第九章 本命物(1/2)
“圭湘姑娘原先是哪里人?”
在那弄羡庭后院的一处小池塘边的一个亭廊里,苏景年坐在大红木凳上,正看着那池塘中的数十条游鱼,边问着,边撒鱼饵。
游鱼皆是灿烂晶莹,争相抢食着那鲜美的鱼食。
“我本是徐州的。”圭湘也坐在一旁,凳子上垫着一张广大的白皮裘上,一边参心也坐在一边,正在朝中间的小火炉里添炭火。
“徐州?这离青州可得有数十万里啊。”
苏景年有些不敢相信,青州和扬州相隔较小,却也有数千里差距,徐州和晟州两处,离青州就可是太远了。至于那最远的邢州,这没有山上的远游渡船,常人怕是这辈子也别想到了。
苏景年有些好奇:“那你是怎么来到青州的,总不能是走来的吧?”
“殿下,圭湘姑娘是徐州人氏,在徐州的玉陵。徐州战乱,木灵堂一族和昆仑巨人一族联手,那时的大奉不力,连连战败。而圭湘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裘老救下来的,那时圭湘姑娘刚刚出生没多久,想想也不过十几年前的事。”参心替着说道。
“想是逃亡一路本就命去八九,父母嫌我累赘,便扔在了路旁,亏遇见了裘老,才没有被野狼柴狗吃入腹中。”圭湘说起来,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似乎被扔的人不是她一般。
参心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几位奴婢连忙将一个木架子拿了过来,放上了火炉。
如今已苏景年的境界,便已经不惧这严冬寒冷,至于参心,虽然不知是何境界,但想必也定是不惧的。不过圭湘还是弱身子啊。待火炉放下,雪白的碳煤渐渐红了起来,参心便上温了一碗酒,又温上去一碗茶水。
“哗啦”
苏景年朝远处又撒下一手的鱼食,湖中的那些鱼又是迅速的摆尾游向远处。
“这鱼食是什么做的?”苏景年闻了闻手,还留有一些味道。
“应该是用鸡蛋,细猪肉,加上几味草药做的。”参心顿了顿,过了会才答道。苏景年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这鱼吃的倒是比人还好。”
过了一会,苏景年又突然朝参心问道:“话说圭湘姑娘的事情,参心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圭湘姑娘的事情吗,是裘老自己告诉我的。在殿下离开这几年里,裘老来过一次王府,顺道来了趟弄羡庭。”参心说道。
“裘老吗。”苏景年沉吟了一会,“是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她老人家了了,小时候还抱过我呢。”
“对了,裘老就没有教过你什么功法?或者什么防身杀人的秘术?”苏景年有些好奇,虽然对于裘老所知甚少,但是就爹和幕帅那谈话中所说的,想想也应该不是一般人。
“没有。”圭湘摇了摇头,接过参心递过来的茶:“不过裘老倒是教过我一篇心法内功。”说着转头看了眼苏景年,见正盯着自己,又似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苏景年点了点头,也没继续追问,倒是又朝着圭湘靠的近了点:“圭湘你既是罘罳房的主子,手底下还有那罻苦房和罛水房,该学点防身之术啊。”
苏景年握住圭湘的小手,放在掌心捂热:“我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好歹还是会几招的,要不我来教你几招防人的招数?我在外这几年,可是深知这外面的险恶啊。”
圭湘不知该怎么说,不知道苏景年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副地痞的样子。
“嗯,我可是听说,某人在外面晃荡三年,偷看别人村妇洗澡,偷桃偷饭,骂人打架可是一样嘛落下。”参心在一旁笑道。
“谁说的?”苏景年一惊:“偷东西那是饿的没法子,要不我会去偷?打架那也是别人来打我的起。像我这种一看便是正人君子,还会去偷看村妇洗澡?怎么可能,定有人胡编乱造。”
话锋一转,苏景年又对着圭湘说道:“唉,我这三年下来啊,那可真是夜夜睡不安稳,顿顿半空着肚子。连晚上睡觉都不敢把那件贴心锁屏甲脱下来啊。这一路上,要我死的没有几千也得有几百了。”
正当圭湘似有些被说动时,参心又在一旁笑道:“不过那些个杀手都没能破掉殿下的半点皮肉,倒是听说殿下在河边偷看一女子洗澡,反倒是差点被抓住给扯了些皮肉下去。”
“咳咳。”苏景年似有些待不住了,便转头说道:“圭湘你身子弱,就呆在这吹风受冷了,刚好我这鱼也喂完了,咋们一起回院子里去。”
说着,便起身,拉着圭湘走了,双手仍是握着圭湘的小手没有撒开。
参心苦笑一声,挥了挥手,让人把这些东西给撤了下去,自己也还有堆事情没做呢,该忙活了。走前又将剩下的那一些鱼饵都洒进了池子中。
“哗啦哗啦”
不远处一些游鱼又因抢夺鱼食而互相碰撞发出声响来,在天地一片白芒肃静,这声音格外的显耳。不过倒也奇特,这方不大的小湖,不论冬天多冷,确是从未有过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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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送圭湘回房之后,倒是也没有在做什么纠缠,一个人到房中,静心思绪。
从这炼化蠃鱼和鱼专之后,苏景年便是明显感觉的到,单是日常修行来说,比起以往简直是是鲸吞之势了,似乎不日就快要破开这明道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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