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借酒壮行!(1/2)
夏去秋来,一转眼到了秋收的季节,李沐在这个不到百户名叫靠山村的小村子生活了几个月,至于到底几个月李沐也知道,首先古代人种地是看山里的野花野草开不开的在种地的,粮食熟了就收,根本没有日历什么的,县城里的大户人家倒是有年历,但那是有钱人的玩意,整个靠山村别说年历就连个计算时间的器具都没有,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至于‘时针’每搜索完一个地区,就换一个地区,经常处于待机状态,不过未免李沐再次闯祸,在紧急的时候李沐通过半生物芯片还是可以联系到‘时针’的,所以总不能有事没事使用紧急通信问时针现在几点了吧?虽然李沐早就有心里准备,在古代生活有着种种的不方便,但是想的永远比实践困难,别说擦屁股要用树叶,冬天用干草,就是吃饭都成问题,在这个时代是没有馒头米饭的,小麦都是做成麦粥或者麦饭,由于没有现代化机械,小麦壳根本去除不干净,直接就导致吃下去的时候先割嘴在割喉咙,李沐第一次吃的时候差点吐出来,就这,还是村里最好的吃食,花木兰也就是李沐现在的父亲花弧,曾在军中担任千夫长,千夫长,顾名思义,就是管一千个人的军官,相当于一个团长了,花弧淡泊名利,不愿意勾心斗角,战争结束后就回到了这个小山村务农,所以在这个小山村李沐的家庭条件是最好的,最好的家庭条件也就吃个麦粥,别人家都是乱七八糟的谷物掺杂一起做成粥,粥里在放点野菜,至于山里采的蘑菇都是拿到县城里去换些钱补贴家用,至于打猎就更不用提了,做弓箭没技术,更没有弓弦,布线都特别不结实,一拉就断。铁制的武器一般人买不起,这个年代用的五铢钱就是铁的,可见铁是多稀有,这就直接导致大部分农具都是木头做的,用木头锄地那叫一个累。不过李沐家还是用的起铁器的,偶尔能打个猎改善下伙食,至于李沐从时光机带出来的饼干和维生素水他是一点都舍不得用,调味料倒是会时不时的拿出来改善一下。自从李沐做了女人,他竟然发现自己从不来月事,后来问时针才知道,在复刻的时候时针把这项‘功能’抹除了,不过这也省事了,这个年代可没有卫生巾,这几个月李沐是痛苦的,有时候在河里洗澡的时候都能把自己洗个面红耳赤,还好二弟不在,要不然就尴尬了,毕竟李沐从心理上还是一个正常男人。这天李沐正在村外的大槐树下练功,毕竟他爹花弧行伍出身,虽然花木兰是女儿也不能把吃饭的本事扔下不是?一个微微发胖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跟李沐打招呼
“花姑娘,袁婶子让我喊你回家吃饭了”
李沐心中暗道,还花姑娘,皇军什么时候进村的?在这个年代称呼女性大多为姑娘,但是一般村里没人这么叫都叫丫头什么的,偏偏这个姓周的,大名周大财大字不识一个,还爱附庸点风雅,没事就爱咬文嚼字,挺好的文言文在他嘴里也变得不伦不类。还特别小气,在这个年代能吃胖也是要有本事的。村里都穷,有一次有一户人家生孩子,男人就想着给自己婆娘补补身子,见周大财家蒸了几块红薯,于是就问姓周的借一块红薯,周大财就问男人他家婆娘吃红薯吃不吃皮,男人回答不吃,周大财闻言果断,扒了红薯的皮,当场就吃了下去,并扬言还的时候要带皮的红薯,从那以后村里的人都叫他周扒皮。李沐停下了动作,转头笑着回应道
“周二哥,叫我二妹就行,不用这么客气”
花木兰家里排行老二,大姐花木莲,三弟年幼,名叫花雄。花弧在村里辈分大,所以已过中年的周大财要叫花弧堂哥,周大财满脸带笑的说道
“那怎么行,想你爹我堂哥,那可是做过千夫长的将军,怎能缺了礼数”
李沐心想这特喵的跟礼数有关系嘛?每次一听你叫花姑娘,我都感觉有人要糟蹋我!听得心里直发麻。李沐听到这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那行,二哥你先忙,我回家吃饭了”
说罢,李沐落荒而逃。周扒皮看着李沐远去的背影感叹道
“啧啧啧,不愧是我堂哥将军家的孩子,跑起来的背景都跟别人不一样”
这夸赞的声音大的恐怕李沐听不见。
一路小跑,李沐来到了家门口,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几个月的三间大瓦房,瓦房!别人家都是茅草屋!还只有两间!推门而入
“爹,娘,我回来了,哟,今天吃蒸饼?”
那时候没有烙饼,都是蒸饼,小麦面磨的也比较粗糙,已经是不错的伙食了。李沐一进屋就看见桌子上得蒸饼,还有凉碟野菜还有满满一碟子黄豆,那时候没花生。李沐伸手就像去抓饼,花木兰的母亲袁氏打了一下李沐的手,慈爱的笑的
“你这丫头,等会你爹,你爹去村正家见一个老朋友,马上回来。”
“哦,什么老朋友?”
“听说是你爹以前的同袍”
袁氏一边忙活一边回答道,这时候花木莲和花雄也回来了,一进屋自然是先盯上了桌上得吃食,免不了被袁氏笑骂一番,此时传来一个宠爱又不失威严的中年男人声音
“孩子嘴馋,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就让他们先吃也无妨。”
花弧,推门而入,李沐现在名义上的父亲,身材魁梧,国字脸,皮肤略黑,要不是胡子有点短颇有点关羽的味道。此时花弧手里拿着一卷竹简,进屋先将竹简放到了木柜里,然后大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
“来,雄儿,让爹抱抱”
花雄笑呵呵的撒着娇连蹬带爬的趴进花弧的怀里,花弧老来得子,自然甚是喜爱。花木莲也和李沐一起坐下,花木莲抿嘴一笑,假装吃醋道
“爹就是偏向三弟,怕是把我和二妹都忘了”
此时袁氏把做好的一陶罐麦粥端了上来,坐下,笑着插话道
“你三弟年幼,自然是多些疼爱”
袁氏看向花弧,接着问道
“陈村正今日到底何事,非要你过去?”
花弧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也无它事,柔然战事吃紧,皇上有命每户出一人以服兵役。”
“那....哎”
袁氏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六岁的花雄笑呵呵的正在伸手抓着煮熟的黄豆,花木莲一听这话,眼圈微红,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爹,你身体大不如前且年事已高,又因连番征战患有顽疾,三弟年幼,二妹年芳不及二八(二八,十六岁的意思),我看这兵役不如我....”
“住口”
花弧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充满着不容置疑和威严,接着说道
“我花弧戎马一生,纵遇万敌也不曾胆怯,怎能让自己女儿上阵杀敌?更何况,女流从军,乃是欺君之罪!”
“爹!”
“不用再说了!此事休要再提!”
袁氏叹着气不说话,毕竟让自己女儿上阵杀敌确实不是回事,传出去也让人笑话,但是花弧的身体也确是大不如前,此一去怕是....,想到这袁氏竟然低头抹起眼泪来,花木莲看到这也甚是心酸,转头看向李沐,意思是让李沐劝劝花弧。李沐看了一眼自己大姐,嘿,还挺好看!呸,我想什么呢,不过花木莲也确是个美人坯子。又看了看抹泪的袁氏,一言不发的花弧,心中早有算计,于是说道
“看我干嘛?我能劝的住爹嘛?更何况我觉得爹说的对,这可是欺君大罪,万一被查出来可是要抄家的 ”
说到这全家人都沉默了,年幼的花雄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大眼睛盯着袁氏,也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雄儿不哭啊”
袁氏接过花弧怀里的花雄,抱进了里屋。李沐看着默不作声的大姐和爹,接着打破了沉默,说道
“什么时候走?”
花弧回到
“后天”
“这么急啊,咱爷三喝点?”
花弧哈哈一笑
“哈哈,好!还是木兰识大体,今日自当大醉!去把酒拿来!”
“咱家剩那点酒哪够?我去陈村正家借点来”
说完李沐立马起身,一路小跑就去陈村正家借来了一大陶罐的酒,李沐往凳子上一坐,直接给自己倒满了一碗,然后又拿自己家的酒给花弧和花木莲也倒满了一碗。李沐也没那么多客气话直接道
“爹,姐,我敬你们,干!”
“好!不愧是我花弧的女儿,痛快!干!”
花木莲含着泪,没说话,直接也干了,然后刚要倒酒,李沐赶忙伸手拦住,拿起自己家的酒给花木莲和花弧满上,自己拿起借来的酒给自己也满上,花木莲带着哭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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