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一百二十八章 松口(1/2)
[第2章卷二女主播]
第71节第一百二十八章松口
这么一想,娟子就盘算着,自己的店里是不是也应该学学郑屠,搞个外国妞儿、或者娘们儿来撑下门面,光靠小红一小我私家撑是不行的。
娟子最初也是做推拿女的,靠着盘子亮、运气好,逐步攒了一笔钱,就自己做老板,开了这家水疗店。所以娟子对男子和小姐的这些事儿,都门儿清。她知道,这个行当就像演艺界一样,是吃青春饭的。容貌儿一般的推拿女,一过了三十岁,基本上就没有男子愿意点她们的钟了,除非是像自己和小红这样,有些姿色的,还可以委曲撑一阵子。
虽然,也有个体男子,就是喜欢娟子这种成熟一些的。娟子自己做了老板后,就不再做皮肉生意了,但她在店里坐镇时,常有男子将她误认为是小姐搭讪,定要点她的钟。待知晓了她是老板娘后,有些还越发来劲儿,愿意出双倍、甚至三倍、五倍的价钱务求与她一欢。
对于这种情况,娟子虽然是不松口的,虽然有时侯遇上个体看上去还算顺眼、出的价钱很高的客人,她也会有一瞬间的动心,但也就是已瞬间而已,小姐就是小姐,老板就是老板,这界线是混淆不得的。混淆了,就让人看轻了,自己在这条巷子里混起来就难了。
不外,娟子到底照旧松口了一次,这是她做老板以来的第一次,她自己以为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对于那次的松口,娟子到现在倒也不忏悔,她甚至没有多收对方的钱,只是比照小红的尺度,收了一个正常的价码。
娟子始终认为,自己的那次松口,基础就不是钱的事儿。
那次松口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心田柔情或者母性的一面被触动了吧,也或者是因为遇上自己那段时间无论是生理和照旧心理上也恰好有这方面的需求。
厥后回忆起这件事情,娟子常会这么想。
那次让娟子松口的谁人客人是个大四学生,比娟子小了整整十岁。
娟子的老家在湘西的一个偏远山区,家里生活很难题,娟子前面有一个辍学的姐姐,后面有一个超生的弟弟,为了这个宝物弟弟能够上学,娟子初中还没结业,就跟大姐一样,辍学外出打工挣钱了。早先是在一家针织厂做零工,活很累,人为却低得可怜,也就刚够吃饱饭的。厥后,越长越水灵的娟子被一个姐妹拉下水,练起了谁人姐妹所谓的“又舒服、来钱又快”的皮肉生意。做了十几年,攒下了一些钱之后,辗转来到昱城,开了这家“忘情水”水疗店,自己做起了老板。
只管娟子自出来打工后,哪怕自己节衣缩食,也要寄钱回家,供谁人宝物弟弟上学,可自己的谁人宝物弟弟却实在是不怎么争气,温习了好几年也没考上大学,最后,也只好和村里的其他年轻人一样,成了外出的打工一族。有段时间,他曾想来娟子这边打工,但被娟子坚决制止了,她可不想弟弟知道自己在做这种生意。
现在,弟弟已经完婚好几年了,有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生活倒也顺心。弟弟曾将孩子的照片发到她手机上,娟子对孩子没怎么注意,倒是在配景角落里的弟弟一脸幸福满足,让娟子感应很慰藉。同时,也很是感概,就物质生活条件而言,现在自己可是比弟弟强太多了,但却照旧举目无亲的孑然一身,基础不知道归宿在那里,与透着满足的弟弟相比,自己究竟是幸、照旧不幸,似乎一时很难说得清楚。不外,娟子清楚的是,像自己这样做过这种生意的女人,正经男子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要想嫁个正经八百的好人家,恐怕很难。看着弟弟发过来的照片,娟子禁不住叹了口吻。
心田里,娟子是极盼愿未来能够陪同自己后半生的谁人男子是个大学生,虽然现在大学生早已经烂大街,早就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了,街上卖猪肉的、捡破烂的都有可能是大学生,其中甚至不乏北大、清华这些名牌大学的学生。但娟子却是从骨子里佩服大学生的,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念书太少的原因吧,对于书和念书人就特别敬重和憧憬。娟子照旧很喜欢念书的,无聊的时候,常捧着《故事会》、《今古传奇》这类刊物看得津津有味。娟子认为,书都是那些有学问的人写的,大学生就是有学问的人,所以写书的应该都是大学生,虽然她的这个逻辑显着不合逻辑,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看得这些书不怎么上档次,但照旧没理由地从心田深处敬重那些大学生。
所以,就在谁人晚上,谁人大学生泛起了之后,当了老板后从不松口的娟子终于松了一次口。
娟子记得那是个周末,约莫是在晚上八、九点钟左右吧,小红和另外三个女人被一个财大气粗的老板叫着出去出台了。通常情况下,娟子是不允许自己的店里的女人随便跟人外出出台的,不外对这个老板却是网开一面。这个老板听说是搞房地产的,是店里的熟客,他经常到娟子的店里来借用女人们搞公关。据他讲,搪塞政府部门的那帮喽啰,用这些女人险些百试百灵。这位老板说,现在政府部门的人,对于送钱送物已经不怎么伤风了,他们更伤风这种送上门来、玩起来没有丝毫风险的女人。虽然,这老板详细要用自己的女人搪塞哪个政府部门的人,娟子是不相识的,这老板也只字不提。娟子虽然也不会不识趣地追问,们这一行,第一要紧的就是要识趣。管他用来搪塞什么人呢,只要不少了老娘的份儿钱就行。这个老板脱手照旧挺大方的,小费都是几百、上千的给,这就行了,这也是娟子和女人们最看重的,也是娟子对他法外开恩、破例允许他带自己店里的女人外出的一个最重要原因。
小红她们跟老板走了以后,店里就只剩下了娟子一小我私家,她企图吸上一支烟,歇上那么一小会儿就关了店门回家。凭证以往的履历,这个老板借用小红她们,一般都得至少要一整夜,第二天上午才会放她们回来。店里的员工都不在了,就剩下自己一个光杆司令,这店门就是开着又有什么用,就是来了客人也没法招呼啊,总不能自己亲自上阵吧。遇上不讲理的客人,还得费上一番唇舌,搞欠好还得惹上一肚子气。
谁人大学生就是在娟子吸那支烟的时候,踅摸到“忘情水”门前来的。
看他的样子,他原来应该也是冲着小红来的,门外有一张小红千娇百媚的大幅照片,进店的男子一般都是冲着这张照片来的,这小我私家应该也不破例。
“我要找谁人”这人迟迟疑疑地进得店来,似乎是兴起了很大的勇气,手在背后扬起,正准备指向门外小红的那张大幅照片,许多男子进到了店里,都是这么一句类似的话,这么一个类似的行动。只是有的义正辞严、高声大气,有的就像这人一样,嗫嗫喏喏、低声下气而已。不外,这人看到坐在柜台后面的娟子时,眼睛突然就亮了,娟子的成熟与似有若无的沧桑感像磁石一样牢牢吸附住了他的眼光。他背后的手随即落了下来,很爽性地对娟子说,“就你给我服务吧。”
娟子闻听,心里窃笑了一下,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文绉绉的,你推拿就推拿呗,还说什么“服务”,听音儿倒像是个借着出差时机,跑出来找快活的无良校长一类的人物。娟子抬起眼,看了下来人,不由有些小小的受惊,这人也太年轻了点吧,用她老家的话说,照旧个尺度的青皮后生呢,鸟毛也就刚刚长全吧。
“对不起,我要关门了,不能给你服务了。”娟子也学着他的语气,跟他开了个玩笑。
不意那人的脸竟一下子涨得通红,语气骤然激动起来,两手胡乱在胸前比划着,“为什么?我又不是不给钱!怎么连你也来欺压我!”
这人两手在胸前乱比划时,娟子望见他衣服拉链内里露出了一个白底红字的小牌牌,前面的两个红字隐约似乎是“昱城”,那应该是昱城大学的校徽吧,娟子有次经由昱城大学门前,羡慕地看着门前来来往往的大学生时,注意到他们胸前都别了这么一块牌牌。看来这人应该是昱城大学的学生,不想别人认出自己,就偷偷将校徽别到了衣服里侧,不想照旧被眼尖的娟子给看到了。
“你是个大学生吧?”娟子吐出一口烟,柔声问道,同时闻到这人身上有一股酒气,看来是喝了点,怪不得这么容易激动。
“大学生又怎么了,大学生你就不接待了?”听到这人用了“接待”这个词儿,娟子忍不住又想笑了。
“不是不接待,女人们都出门了,没法接待,我正准备要打烊呢。”
“我不要女人,就只要你,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可我不是女人。”娟子依然微笑着,她以为说这话他可能听不明确,就进一步解释道,“我只是个看门的,不做这种服务。”
话一出口,娟子自己也有些楞了,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看门的,而不直接说自己是老板呢?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给我服务。”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可以多给你小费。”
娟子笑了,心里不由的一动,不是为小费,而是为他的幼稚和执着,也许,尚有他大学生的身份?“为什么非要让我给你服务呢?”
“我就是看着你,看着你好,就像,就像,小时候我邻人家的二婶儿。”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服务?”
“全套的,就是他们说的那种,那种”这人喘了一口吻,酡颜脖子粗地憋出了一句,“就是可以的那种。”
娟子又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看来这人还真是大学生无疑了,连这事儿都说得这么文绉绉的。换做了其他客人,肯定会直截了当地说,“就是可以x的那种。”店里来的多是这种粗俗的客人,相形之下,这个鸟毛刚长全的青皮后生无疑文雅可爱多了。这要是搁在以前自己没做老板的时候,单凭这句话,也许她就愿意免费为他提供一次他说的那种全套服务,可现在不行呀,她是老板,老板怎么能够亲自做这种事儿呢?
小伙子见娟子沉吟不语,以为是娟子担忧他拿不出钱来,就从内兜里掏出一小叠“老人头”,“你看,这都不是假的吧,这些都给你,请你给我服务一次。”
娟子没接小伙子的钱,在烟灰缸上摁熄快烧得手的烟蒂,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叼在嘴上,顺手拿着烟盒朝小伙子晃了晃,“抽不?”
“抽!”小伙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刻意。
娟子抽出一支,扔给他。
娟子吸的香烟是白沙牌,不算高等,但娟子很喜欢。一方面是因为这香烟产自她的老家湖南,“亲不亲,家乡人”;另一方面,是娟子喜欢谁人“鹤舞白沙,我心飞翔”的广告,陶醉在袅袅的青雾里,娟子感受自己的心也像那些扇动着皎洁双翅的丹顶鹤一样,自在地起舞飞翔。
小伙子接住娟子扔过来的香烟,也学娟子的样子,叼到了嘴上,起劲做出一副很老练的好逸恶劳样子,却很不像,看上去有些滑稽,像个勉力要装成的小丫头,让人看了反而以为可笑。
娟子笑了,打着了火机,向小伙子示意了下,小伙子将头凑了过来,就着娟子手上的打火机上点着了香烟。
从小伙子凑过来点烟的行动上,娟子连忙判断出这小伙子基础就不是个吸烟的人。
果不其然,小伙子吸了一口后,就被呛得猛烈咳嗽了起来。
“你一个大学生,欠好好念书,怎么跑这里来了?”待小伙子咳嗽清静了下来,娟子问。
小伙子似乎一怔,随即有些愤愤地,“念书,念书有什么用?”
这下轮到了娟子一怔,“念书怎么会没有用呢?”
小伙子叹了口吻,“找不到事情,念书又有什么用?”
“你结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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