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联名（1/2）

又过了一个多月**寄来封信，让回**到**的大医院全面检查一下身体，然后把检查表格交到劳改农场。

刘炳坤便敏捷回到**，在北大医院检查了一遍身体，幸好身体无大碍，才把检查身体的表格填好。

把表格交上的第二天，劳改农场又来电话，让刘炳坤去劳改农场和农场的几个主要干部见晤面，实在就是面试。

刘炳坤便穿的整整齐齐去了，由于副场长是刘炳坤父亲的老下级，所以面试只是个形式，见了面聊两句，谈谈对劳改知识的看法，谈谈调到劳改农场后好好干的刻意，很顺利地便通过了。

刘炳坤回厂后，以为往**调的事十成有了七八成，心情也好了，笑脸也多了，一心等着调令下来，自己好早日办手续，回**……

赵卫红做了个噩梦，梦见许加添满脸是血站在自己眼前，看不清眼睛鼻子嘴。“怎么梦见他呢，莫名其妙的。”赵卫红嘴里虽然说着，但心里仍呯呯乱跳。

他个狗日的，刚从**放出几年，怎么又闯出泼天大祸，照旧又和人打架斗殴，被人打个伤残，扔在山沟。

赵卫红妙想天开，心情久久不能清静。她倒不是如何怀恋许加添，而是怕许加添万一真出个好歹，梦琼的亲爹没了，王鼎力大举和许加添一但扬弃梦琼，梦琼将是无家可归。想到此，她便买了机票，回到中国。

来到忻县，恰好徐风霞不在，王鼎力大举和梦琼在家。“梦琼！”赵卫红一进屋，便叫了声。

梦琼正坐桌前写作业，听到喊声，见是赵卫红，忙喊：“妈！”

赵卫红疾步走上前，弯腰，亲了一下梦琼的脸。“你怎么来了？”王鼎力大举好奇地问。

“我做了个梦，梦见许加添满脸血，看不清眉和眼，心里不安，便赶回来看看。”

“你看他做什么，他不干好事。”王鼎力大举说。

“他失事了？”

“我爸死了！”梦琼低声说。

赵卫红听了这句话，忙问怎么死的。王鼎力大举便把许加添如何抢人钱财，如果被捕又上告，最后被*毙讲了一遍，赵卫红唏嘘不已，想了一会儿说：“我想把梦琼**国。”

“你不是早想把梦琼**国么，可是能带的出去么？”

“试试吧？”徐风霞下班回家，也颔首同意了。第二天赵卫红便把梦琼带回**。

赵卫红让梦琼先在母亲家住上几天，自己去给梦琼办出国手续，只是连去了几天，连出国的护照都没拿下来，赵卫红叹道：“中国人那么多，出去点人不是减轻海内些压力吗，怎么不给办护照呢？”

办手续的人告诉他，他们只按划定来发护照，你的申请都切合要求了，就可以办出国护照，你的申请不切合要求，他的自然不能私自给你办护照。

赵卫红知道，又是卡在不能证明梦琼是自己亲女儿这上了，无奈，只好等梦琼再长几年，长到十六七岁，办一个出国留学算了，那是也不需要什么是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证明晰。

再把梦琼送回山西，送到徐风霞处，赵卫红有些不舍得，便想先放自己母亲家几年，花点钱，在**找个小学接着上学，直到她能留学的年岁。

梦琼一进姥姥家门，赵卫红的母亲倒是挺喜欢，小女孩长的又漂亮，又灵巧。那容貌活脱脱像个小时候的赵卫红，嘴也挺甜，姥姥，姥爷叫的都挺亲的。

赵卫红的母亲也挺痛惜她，在山西自个生的，在山西长到十岁，小外孙女够可怜的，有娘不能认，认别人当娘，吃人家的饭，看人家的脸色。

如今她亲爹又让人崩了，更是孤苦零丁，想和这外孙女多亲热亲热，可是这外孙女口里虽然叫着姥姥，眼光里却总显出对自己的生份，给她穿衣，她说：“姥姥，我自己会穿。”便不让别人替她穿，她自个穿。

用饭时，往她碗里夹几块肉，她也会说：“姥姥，我自己会夹！”嘱咐她出门时早出早回，她会说：“姥姥，来几天了，我熟悉路，丢不了的。”

什么事似乎都想把她这个亲姥姥拒之千里之外，让人想亲近都亲近不得。更是无事时，她便独自坐在电视前，噤若寒蝉视，连她的呼吸咳嗽声都听不到，静的让人担忧。

或者一小我私家坐在窗前，睁着两只忧郁的大眼，凝固了似地看着窗外。赵卫红跑了几家学校，因为没有**户口，都没办成让梦琼上学的事，梦琼多次问，赵卫红都说：“别着急，横竖你以后不是出国，就是在**，放心在姥姥家住着吧。”

小梦琼竟也不再继续问，又坐在电视机前悄悄视了。赵卫红的母亲看到梦琼频频坐在屋角悄悄流泪，见姥姥来，忙低头擦泪，然后装作无事般样，又抬起头，姥姥问：“梦琼，哭了，什么事啊？”

“姥姥，我没哭，眼里迷了沙子。”……

“张老师，你家的小闺女是谁啊？”赵卫红的母亲姓张，退休前曾在小学当西席，所以街坊都这样称谓她。

赵卫红的母亲一看，是同楼住的街坊李老师，只见这胖老太太提着一捆菜，在问自己。“这是我们家一个亲戚。”

赵卫红的母亲连忙编了个瞎话，因为她不知如何说梦琼与自己的关系，说梦琼是自己外孙女，街坊又知道赵卫红和王鼎力大举刚完婚两年又离了，有身过一次，但流产了，她不行能有女儿，岁数也差池。

不说是她女儿吧，梦琼又住在自己家，又常收支，街坊四邻又能看到。“这小闺女长的挺漂亮，我怎么看着长的像卫红，和卫红小时候的样差不多。”

“我们家亲戚吗，自然都长的有些像了。”赵卫红母亲忙应付道。

“这小女人在**多住些日子，样子怪喜人的。”

“可不是，挺招人喜欢的。”赵卫红母亲说。

李老师提着菜进楼道了，赵卫红母亲也要进楼道，习惯自家二楼的窗户，见窗户上正伸出一个小脑壳，细看，原是梦琼。

这丫头是不是适才听到话了？赵卫红的母亲想。

“梦琼，适才你听到我在楼外和一个老奶奶的话了吗？”赵卫红的母亲问。

“没听到。”梦琼的声音很小。

“真没听到？”

“没听到。”梦琼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英语书，翻看起来。

这丫头听没听到我和李老师的话呢，如果听到我说她是我家亲戚，她以为我嫌弃她呢，实在我也是出于无奈。赵卫红的母亲想。

晚上吃过饭，便把这事对赵卫红的父亲讲了，赵卫红的父亲想了想说：“你不应该这么说，梦琼听到，一定会伤了她的自尊的。”

“那怎么说呀？”赵卫红的母亲问。

“应该说这个小女孩，是我爱人他父亲的重孙女，不就行了。”

“那不是一样么，说是你孙女，不是省事？”

“不能那样讲，那样讲别人一下就遐想到可能是赵卫红的女儿，人们知道梦琼身世后，会瞧不起她，歧视她，鄙夷她，你要讲是我爱人的他父亲的重孙女。

她们不知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以为尚有其它的儿子，也就是不能确定梦琼是我的孙女还不是我的孙女，事物进入不确定**，她们只能推测，她们也就不会歧视梦琼了。”

赵卫红回家，赵卫红的母亲也把这事告诉了她，并说了她当教授父亲的注意，赵卫红笑了笑说：“管她们说什么呢，再问就直说是我的女儿，如果问怎么这么大了，就队时生的，问她爸呢，告诉她们去天国了，让别人说去吧，走自己的路！”……

“妈，我想回家！”屋里只有赵卫红和梦琼时，梦琼摇摇赵卫红的胳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