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种树种瓜（1/2）

因为如果考不及格的话，你这门作业学习半年便即是没学，便要把这门作业再重新学习半年，如果累计三门不及格，便要被劝退学。说难听点，即是开除。

王鼎力大举放假后，便把那本形式逻辑重复看重复背，光是一个外延越大，内延越小，内延越大，外延越小，就拿个鸡蛋和花生放在被子里倒上水弄了半天。鸡蛋比花生外延大，放同一个杯里，水满之后杯中的水便比同一个杯里放一粒花生之后的水少……

电大同学上了一年的课，但都是各单元的，平时见不着面，聚在一起上课一年也就上了十几堂，这十几堂也是上课时来，下课时便走，王鼎力大举并没有一个熟识的。

一年下来，他连同学的名字都没记着几个，更是除上课遇到时点颔首外，下课后无任何来往。所以作业不会，也不知请教谁，也无处请教。但就是老师，把它读熟，背下来，王鼎力大举不信就明确不了。他下了狠心，把不厚的一本形式逻辑学从第一篇到最后一篇通通读熟，读完全背了下来。

俗话说：背会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王鼎力大举把形式逻辑熟读后背了下来，明确不了的疑难问题在脑中便如小苗遇到阴云散开露出阳光一样，连忙鲜绿地长大，题也都明确了。开学后一考试，王鼎力大举便觉试卷出的很容易，差不多都是自己会的，刷刷刷，很快便答完交卷。监考老师说：“你再检查检查！”

“我都检查了两遍了，没问题。”王鼎力大举信心十足地说。补考分下来了，王鼎力大举得了九十分……

苟石柱把自家的鸽子轰飞，看到它们在天上盘旋了几圈飞走后，知道它们打食去了，便回了屋。“柱子，爸得这病，咱们得掏点钱啊！”妻子二妞说。

“掏，哪能不掏呢，你爸得了病，我正寻思着那弄钱呢？”苟石柱说。

“咱家尚有五十块钱，可爸这次去太原看病是我哥掏的钱，下次爸再去太原看病，轮叶轮到咱家了吧！”二妞说。

“不轮，也该咱家掏了，你爸哪天去啊，我请个假，带你爸到太原看看去。”苟石柱说。

“刚去太原看回来，检查了一下，医生说似乎癌症有好转，让他几个月后再去复查。”

“真的？”苟石柱惊喜地问。

“可不是么，自从三年前，我爸以为吃不下工具，到太原检查出食道癌后，我爸便不再住到山上种树了。村里给了二亩闲地，爸在那种西瓜，女人瓜，明确菜，大萝卜，搭个屋，一年在那吃，一年在那住，没想到，癌症倒见好了。”

“是不是老吃瓜和大萝卜吃好的？”

“横竖好点了，这次从太原一回来，我爸便兴奋的喝了顿酒。”

“酒可不能喝，他是病人。”苟石柱说。

“几年没喝了，他只喝了几杯，便又去他那瓜园去了。”二妞说……

苟石柱以为自己的老丈人待自己不错，自从自己和二妞搞上后，老丈人就没说一句阻挡的话，自己每次来了他都从山上下来好吃好喝地待自己，自己和二妞一领完婚证，他又向大队为二妞要了块宅基地，软泥怪苟石柱和二妞盖了三间房。

二妞的父亲解放前是八路军的一个班长，解放太原时，把一条腿打拐了，不能跟大队伍南下，变回了乡，回村当起了大队支书，五八年大跃进，他看不惯夸诞风，发了几句牢*，上级便把他的大队支书撤了，他以为没体面，便到村西面的一片荒山里独自种树，一种种了二十多年，种了几万棵树，秃秃的荒山野变得绿荫荫的，郁郁葱葱了。

儿子分工厂当了工人，女儿也嫁了个工人，又是北京知青，老人到了享福的时候了，不想这时候却以为用饭经常咽不下工具，似乎食道里堵着个工具，儿子刘黑虎带着他去县医院一检查，县医院说是食道癌，建议他到太原医院查查，他们爷俩到太原医院一查，果真是食道癌中晚期了，要做手术，要上千块钱，并说做了手术，也保证不了能好，如果好不了，扩散了，也就只能活个半年到两年。

二妞爸一听，花了钱也未见得能治好，那不是破财免不了灾吗，而且哪找那么多钱啊，横竖还能活半年到两年呢，打过仗的人还怕死吗。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吧。刘黑虎和二妞劝了几遍，老头硬是不听。

他不再看病，想村里要了二亩闲地，给村里种瓜去了。老头小时候便喜欢吃瓜，但三瓜两瓜的，从没痛快吃过。厥后解放当了大队支书，想吃瓜了，又因为说了几句扯淡的话，把他的大队书记职务撤消，羞愧之余，独自上山栽树，一晃二十几年，吃在山上住在山上，也鲜有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