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老约翰（1/2）

王鼎力大举心里实在早已知道，赵卫红和自己完婚时是有目的的，但当她亲口对自己说出，心里仍有一种不“你不兴奋了吗？如果你嫌我早有孩子，你和我完婚忏悔了，咱们可以离。”

赵卫红回北京后，不久来了封信，说自己有身了。王鼎力大举接到信重复把信看了好几遍，兴奋的不知怎么好。心想自己马上就有第二代了，自己虽然还在山西，但妻子和就要有的孩子都是北京人，家也在北京，自己仍能算半个北京人，比其他两口子和孩子呆在山西的知青好歹都强一点。

他写信嘱咐赵卫红在有身期间吃点好的，不要干重活，只管能让胎儿在肚子里顺利生长，他兴奋的连干活都倍觉有力。正在王鼎力大举掐指算着孩子已经几个月时，赵卫红又来了一封信，王鼎力大举以为又是一封报平安的信，可是打开一看，信里却写道：孩子流产了

这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王鼎力大举一下坐到床上，岑寂了片晌又重新拿起信，才看仔细。原来赵卫红工农兵大学时，学的是俄语，到这所学校教的也是俄语，这个学校只有初中，三个年级一共18个班，一年级只有两个班学俄语，三个年级才六个班，学校里原来就有两个四五十岁的俄语西席，去年一革新，每年级只有一个班学俄语，其它班都学英语了，三个年级，才三个俄语班，原来只准备留一个俄语西席，赵卫红她们三个教俄语的据理力争，最后好歹留下两个俄语西席教课，剩下的一个转行。赵卫红年级最轻，来校时间最短，便把她转行了，转到教务处，教务处原有一个老师认真教务事情，编编课表，印印考试卷子，给学生登登分奖状和书什么的。

赵卫红去教务处，事情即是两人干了，谁人老师是个五十多岁老太太，马上就要退休了，满头鹤发，又瘦胳膊细腿的，搬纸印卷子的活自然都是赵卫红干。赵卫红认为自己手轻脚健，一搬纸，搬书，搬考卷，一摞一搬也一尺多高，原先并不妥回事，可一干起活也就忘了，总以为一次能搬完的活为什么跑两趟呢。

所以心里想着有身了注意点，可搬书和搬纸张照样一摞一摞的搬。一天，同办公室的老师问：“卫红，你有身几个月了？”

“五个月了。”

“五个月怎么没显形啊？”老西席的话让赵卫红心里打了鼓，忙到医院检查。

医生检查后说：“你怎么搞的，胎儿死肚里了，你怎么不早检查保胎啊，你是不是干重体力活了”赵卫红无言以对，回家哭了一夜。

怎么办呢？他知道王鼎力大举喜欢孩子，她也希望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一生下，梦琼就是这个孩子的姐姐，可是由于自己托大，孩子没了，沮丧之余，她只得把消息写信告诉王鼎力大举。

王鼎力大举写信想回京看看流产的赵卫红，可赵卫红说：“留着探亲假，放暑假时再回来吧，那是学校放假，学校没什么人，她们住在学校才气安平悄悄过日子。”王鼎力大举接到信，一想也对，再过一个多月学校就放假了，到那时回京。于是便没连忙回京。

再说赵卫红，胎儿死肚里了，总不能让胎儿老在肚里呆着，要做人工流产，本以为这只是个小手术，没想做这个小手术，简直比村里自己生梦琼时都疼，好不容易把手术做完，大汗淋漓，似乎虚脱一样，做流产手术是一个同事陪着去的，同事签完字后，认为手术不大，提前走了。

做完手术后，赵卫红只得一小我私家走出医院。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赵卫红有些眼晕，脚像踩棉花一样，一脚深一脚浅的，辛辛苦苦走到汽车站，等了会儿汽车来了，赵卫红刚要上车，抢着上车的人群一挤，把她生生地又挤了下来，愣生生坐在地上。

车开走了，赵卫红正要挣扎着站起，突然一只毛绒绒的手把她扶了起来，一句生疏的中国话问：“小姐，要我资助么？”

赵卫红抬头一看，是个外国人，个子不太高，五十岁上下，有些秃顶，金发碧眼。“没什么事，我刚做完手术，身体太虚了。”说着赵卫红在这个外国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小姐，我看你脸色很欠悦目，你去哪，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赵卫红推脱。

“我送送你吧！”说话间谁人老外拦住一辆出租车，让赵卫红坐进，自己也坐进，和司机说了一声，便把赵卫红送到她怙恃家。

谁人老外走后，赵卫红的姐姐赵卫芳问：“卫红，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个老外送你回来？”

“我做流产去了，半路挤公共汽车没挤上，让人家把我挤得坐地上了。这老外望见，打出租车，给我送回来了。”

“你没问这老外是哪国人，有妻子没有？”赵卫芳兴趣大涨。

“没问，问人家这些干什么，又不是和人家搞工具？”赵卫红不解地看着姐姐。

“你傻啊，现在北京女人都想出国，千方百计想结识老外，你这么机缘巧合，还不乘隙缠上他，也顺溜着出国，比你当个门头沟的中学教务处老师强。”

“可是我有爱人，也有孩子。”

“你不会说你没有爱人，也没有孩子。”

“撒谎，人家一查不就查出来了。况且我才二十多岁，他个大老头子我不愿意嫁他。”

“你还不愿意嫁他，他还不知道娶不娶你呢，外国人对你结没结过婚有没有孩子不太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