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帮忙挨打（1/2）

三人从西头往东头逛，粮食，菜和老乡用高粱穗做的扫把尚有杆做的放饺子用的器具，他们都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摊上的死狐狸，死兔子，小个活的山羊和关在笼子里向你瞪着圆圆眼睛的一尺多高的老鹰。他们问问价，拿起看看又放下，相等逛完后，一块钱买两只野兔，回去放院里的灶上墩了吃。

正逛之间，杨树林一拉刘炳坤的一角，悄声说：“看，前面俩钳工？”

“哪呢？”刘炳坤问。

“哪呢，正要下包呢。”刘炳坤顺着杨树林指的偏向一看，果真见两个各自拿着一把扇子的人，眼不看摊上的货物，也不看路，而是盯着前边一个妇女腋下夹着的一个花格头巾包成的小包。

“他们要下了，咱们跟上去。”杨树林说。于是三人紧赶几步，来到那二人四周。这是，其中一人从后边猛撞了那妇女一下，那妇女差一点被撞倒，向前跌跑了两下，转头骂：“你瞎了眼，瞎撞甚呢？”

“我撞什么，我撞你了么？”那撞人的小伙还挺冲，一边高声问，一边用那把破蒲扇往女人身上乱比划。

女人被蒲扇弄得一边倒退，一边嚷：“你装我，你尚有理？”

“我怎么没理？”那把破蒲扇直接点向妇女夹包的胳膊，妇女便用夹包的那只手去推蒲扇，手刚扬起，腋下的包便掉下，这时，早已站在妇女身边的另一个拿蒲扇的人，便把包接住，悄悄溜走。

“站住，你偷人家包！”杨树林大喝一声，已往揪住偷包的人。那人一愣，忙把包丢到杨树林脚下。

“你偷包，偷人家妇女的包！”杨树林声更高了。正在希奇拿扇子的人为甚突然走了的妇女，呆愣在原地，突然听见偷包二字，一摸自己的包没了，赶忙喊：“我的包！”随即转身，见包在杨树林脚下，忙捡起：“我的包，我的包！”

“包里工具丢没丢？”刘炳坤问。

妇女一边打开包一边说：“里边是十来块钱，三斤粮票和几尺新扯的布。”她看了：“没丢！哪个短命的，丧了良心，偷我个女人的包！”

“他！”杨树林指谁人偷包人。“他！”谁人偷包人反倒把手指向杨树林。

“你是小偷！”“你是小偷！”“你和另一个拿扇子的配合偷包！”“你和谁人拿扇子的偷的包，包在你脚下！”“你拿扇他也拿扇！”“我哪拿扇了？”杨树林一看，他的扇不知何时没了。“日毬怪了，他扇哪时没了？”杨树林心中好大希奇。俩人一人一句争吵，早引来围观的人，围观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他们可能是一伙的，打”于是杨树林，刘炳坤，苟石柱和谁人偷包的人便被四面冰雹般的拳头敲击。

“跑啊！”刘炳坤说。“对！”苟石柱答。苟石柱开路，刘炳坤杨树林和谁人偷包的人用手护住头，狼狈地跑出市场，出了市场，尚有十几小我私家在追，他们又跑了一里多路，跑到火车站了，实在跑不动，便停了下来。

转头一看，那是十几小我私家扔在追，可谁人偷包的人却溜了。“咱们抓贼，又没当贼，跑什么啊？”苟石柱说。

“对，咱们抓小偷的，跑什么？”杨树林也气壮起来。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那十几小我私家竟然追了过来，将三人围住。

“我们没偷，我们是抓小偷的！”刘炳坤对围上来的人说。

“小偷呢？”围上来的人问。

“跑了！”杨树林说。

“跑了？我望见和你们一路跑的，怎么跑到这就没了？”围上来的另一小我私家说。

“打他们！”围住他们之中的艺人喊。于是，拳头又向他们挥来。

苟石柱适才憋了一肚子气，这时见人们又朝他们挥拳，便吼道：“打架好啊，打，谁怕谁啊？”于是挥拳和他们打将起来，一拳打到一个，又一拳打垮另一个。可是这些人恰似不怕打，打垮了又爬起来接着打，而且挥出的拳恰似更硬了，人家人多，刘炳坤他们只三人，打了十来分钟，三拳难敌四脚，杨树林先被打垮在地，刘炳坤打的也气喘吁吁，只有苟石柱还在挥拳顽抗。

打架引来许多围观的人，一人挨一人，一人后面又站一人，把这个战场围得严严实实。苟石柱打的也筋疲力尽，大喘粗气，心头琢磨，这次可倒了血霉了，恐怕七尺男儿要命丧战场时，突然听到一声吆喝：“别打毬了，都给我住手！”

“他们是小偷！”围打他们的人说。

“我们是抓小偷的，怎么成了小偷？！”

“小偷呢？”那女子问。

“跑了。”坐在地上一脸血的杨树林说。

“小偷跑了，你们打他们作甚？”

“你是他什么人啊，你管这事？”打他们的人有人问。

“我认识他们，怎么，你还想打我？”人群中静了下来。接着，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是二妞，是二妞，咱走吧，别惹她”片晌时光便散了。

“谢谢你啊，女人！”刘炳坤上前致谢。“谢谢你！”杨树林也从地上爬起来致谢。

“你也该谢谢我呀？”那女人指了指没启齿的苟石柱说。

“我谢谢你，为甚？”苟石柱见那女人让自己致谢，问道。

“我救了你们，如果我不制止他们，时间一久，你也谢不到我了。”那女人说。

“又为甚？”苟石柱问。

“你们被打成肉酱了，舌头酿成肉馅，嘴变肉沫，哪还能说出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