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遭蛇咬(2)(1/2)
王鼎力大举心里一打寒战,不自觉地震了一下被咬的手指,在犹豫切不切自己被咬的手指。他还没思量好这个断指保命的决议,谁人军医接着又说了:“蛇咬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不光手指肿,手面,手腕都肿了。预计毒最最少得手腕部了,所以截手指恐怕不成,要往上切。”
“往上切?”孙茂问。
“对,往上切!”看着身边其他医生,那位军医目无心情地说。王鼎力大举不自觉地用右手摸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似乎左手手腕马上就要被切掉了一样。
“那命能保住?”孙茂又问。
“那也未见得,就是切了手腕,再切小臂,再切大臂,也要看蛇的毒性怎么样,窜到身体里的哪个部位。”
王鼎力大举脑子随着这位军医的话不停地转动,一会恐惧,一会又下定刻意,一会儿恐惧,一会又下定刻意,可是听到最后,照旧不能保住命,便说:“算了,别切了,**会让我战胜蛇毒的。”说着便随护士打关闭区了。
从地域医院出来,王鼎力大举走路脚都迈不开步,软软的,似乎走一步就要跪倒在地一样,他的心已经不畏惧了,只是感受自己十七岁的年岁就要搁在这块黄土高坡上了,回不了北京,见不到爹,见不到娘了。
他们要到县知青办去,因为他们没地方落脚,经由探询知道县知青办酒在县委招待所大院,那是他们刚来山西时住过的,他们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大院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打字是:忻县县人民医院。
“怎么又一个忻县医院呀?”王鼎力大举感应希奇,便问孙茂。
“对呀!”孙茂也仔细审察着牌子。也许是蛇毒刺激了脑细胞运动,王鼎力大举连忙看出了区别,这个医院是县医院,谁人牌子上写的是忻县地域人民医院,是地域医院,多了地域两个字。孙茂听王鼎力大举讲,这才名顿开。
“到内里”王鼎力大举边说边往医院里走,他的心里可能在想,病重乱求医,管他什么医院,也许碰上一个高明医生,就自己一命呢?
嘿,真别说,还真让他碰上了。县医院不像地域医院是座楼,县医院只是几排平房。阴差阳错,他们直接就进了最后一排平房,望见一间房门半掩着,门垂着厚厚一个棉布帘子,他们便掀开帘子走进。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老者,打怪有五六十岁,干瘦干瘦,黑黑的,舀着一个倒三角形的山羊胡子。他见二位走进,抬起戴着眼镜的眼睛问:“二位看什么病?”
“我让蛇咬了!”王鼎力大举坐在桌子这一面临视着这位老者说。
“哦,冬天蛇咬人?”老者感应希奇,微微一笑。
待王鼎力大举把蛇掏出让他看过,孙茂又讲了一遍被蛇咬的经由,这老者才让王鼎力大举把手伸到桌子上,号号脉,左手号过,又号右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把三棱针般粗细的小刀,点燃酒精灯,把小刀烧烧,然后在王鼎力大举被蛇咬过的手心,割开两条口子,说:“这医院里没有治蛇毒的药,你们到北门里二百米的地方,有个药店,你去买两盒药,叫季德胜蛇药片,嚼上四片,抹在被蛇咬及我用刀划开的地方,另外再吃两片,隔几个小时再吃两片,直吃到蛇毒解了为止。”
“可是我们没带钱啊。”由于出来的慌忙,王鼎力大举身上只有五毛钱,而孙茂身上也只有七八毛钱。
“有六毛钱没有?”老者边问,边掀开白大褂,似乎要掏钱给他们。
“有,有!”孙茂忙说。他们不等老人回话,便急遽走出医院。
药店离医院不远,片晌,他们便买到药,小玻璃瓶装的,一个装着二十片药,一片药和止疼片药巨细差不多,只不外土玄色的,药不贵,一瓶两毛,两瓶才四毛,蛇药叫南通蛇药片,只在蛇药盒的下面,用很小的字注释着季德胜蛇药片几个字。
王鼎力大举如饥似渴地在药房把蛇药片嚼碎。好老爷的,蛇药片谁人腥味真像嚼死鱼死虾死蛇变了质,快要发臭的味。
他吃了药,又把嚼的药敷在医生嘱咐过的地方,坐在药店里长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肿胀的油亮,黑紫的手开始往出冒黑红的液体,一滴滴从手上滴到地上,有些麻木的脑壳也似乎清凉了,又过了二十来分钟,手像瘪了的气球,消肿了,黑黄青紫的颜色也褪去泰半,开始正常色了。
“哎哟,我又活了!”王鼎力大抬高声说了一句,吓得药店正在企图盘的售货员直翻白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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