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暗流汹涌（1/2）

第二天清晨，喝了个烂醉陶醉方休的秦霄，被墨衣叫醒，禁不住感受一阵头晕口干。

屋外已经是人声鼎沸，看来已经有许多西崽在为今天的大事忙碌开了。墨衣拿来了铜盆毛巾和柳枝细盐，伺候秦霄起漱。

秦霄有意无意的视察了墨衣几眼，发现她今天果真异常的默然沉静少言，眉宇多有忧郁的神色。

秦霄心里暗想：预计这姐妹俩，因为迎亲的事，要被凤姐处罚了。

秦霄洗了把脸，看着桌上放的一端搅碎了的柳枝，禁不住可笑：唐人就是用这种柳枝，加上盐水来刷刷牙的。有的甚至只是剔剔牙了事，顶多含几口浓茶水或是盐水漱几下，再特长指擦擦。自己时时遇到一些人，都有或大或小的口臭，幸好这些年也算是习惯了。

秦霄拿出一柄自己制作的牙刷，含了口盐水，刷起牙来。

墨衣在一旁看得惊讶，忍不住说道：“大人，这是何物，用来在嘴里捣腾，却不怕弄疼了么？”

秦霄刷完了，对她笑道：“自然不会。这是本官自制的，名叫‘牙刷’。你看看，三片槐木片夹成，边缘前头早已打磨得十分润滑，中间缀着特制过的猪颈鬃毛，刷起牙来比谁人什么槐枝碎头，要强上许多了。”

墨衣好奇心大起，眼睛里闪出异样兴奋的光来：“大人，能否给墨衣一看？”

“呶，拿去。”

墨衣欣喜接过，在手里细细推测了一阵，启齿问道：“大人，这猪鬃用何药剂制过？”

“哦，并未用什么药剂。取来的鬃毛，烈日下晒干，再在锅中蒸上一个时辰，猪鬃就会变得硬亮光泽更有弹性，而且没了异味和毒素，这样就可以了。”

墨衣惊讶道：“真的如此简朴？”

秦霄笑：“说来简朴，本官童年之时，可是试了半年才制成。本想赠给恩师，没想到他已调离江州了，于是留下遗憾。”

墨衣咬了咬嘴辱，下了刻意一般的说道：“大人，可不行以，将此牙刷借给墨衣？”

秦霄愣了一愣：“好啊！不外，你要来何用？”

墨衣脸上泛起愁云，低声道：“我们姐妹二人，想离了江湖，自己营生去。希望日后，能够做出大人创制的这种牙刷，逐日里卖得三五个铜钱，换口粥汤而已。”

秦霄禁不住可笑：“好端端的，为何这般消极？你可是凤姐手下上将，未来要堪大用的。不外这牙刷，你若是想要便赠予你吧。本官还尚有一支可用。”心里却有些可笑：墨衣这家伙，不知道‘版权所有’这回事么，明摆了跟我要发现权去研制盗版，还借此牟取暴利呢！

墨衣欢喜过望：“多谢大人！”

秦霄道：“我再教你一个方子，你自己记下。用柳枝，槐枝，桑枝煎水熬成膏，再加入姜汁和细辛。拿这种膏状药剂用来刷牙，可以令牙齿皎洁灼烁，口中无异味，比盐水效果略好。本官在彭泽时，闲暇里经常摆弄这些小物什，如今忙碌，倒差点忘却了。”实在秦霄知道这些，不外是以前的特种队伍里，被强迫学下的一点野外求生的化学知识融会意会了。这种清牙药剂的制作要领，是宋代人普遍使用的，算是牙膏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