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古庙暗夜（1/2）

秦霄替张旭盖好被子，忍不住长吁了一口吻。

这个颠人，醉酒了更是疯得没边了，公开场合之下口无遮拦，痛骂武三思之余还死活要秦霄说清楚，到底是效忠李唐照旧武氏。

秦霄擦了擦额头的汗，轻轻走出房间带上门，回自己房间里休息去了。

这家客栈的最后四间客房都被秦霄订下了，李嗣业和范式德分住双方，他和张旭住中间两间。折腾了整个下午，总算让张旭睡下了，现在已是日近黄昏，秦霄只得决议在此住上一宿，明天再行赶往汉阳县。

入夜，万籁俱静，群星烁烁。

秦霄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于是索性起了身推开后窗，仰望苍穹想起心事来。

实在张旭问的问题，秦霄并不是没有想过。打从小起，狄仁杰就对他谆谆教育，说天下终是大唐之天下，神器有朝一日必归于李家。几年前武则天召回曾被贬为庐陵王的李显，重立为太子，着实令一些矢志匡扶李唐的臣子兴奋了一阵。可是朝中却是一点也不太平，手握重权的梁王武三思，一直以来便觊觎储君之位，明里暗里都随处为难李显，想着除之尔后快。这些现状，秦霄从张柬之那些人嘴里，已经知道了一些。

只是，自己作为一个21世纪来的人，一段曾经是历史的历史，如今活生生的摆在自己眼前，而且，自己又不得不做一番决择的时候，秦霄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无形之中，已经成了历史的一部份。

秦霄着实有些迷惘——“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李世民是圣君，千古赞美。可是，如果他在玄武门失败，尚有人会说他是圣君么？非旦不会如此，反而会背上一个犯上作逆的罪名，以后遗臭吧？”

“徐敬业失败了，于是他是乱臣贼子，武则天依然高屋建瓴安枕龙庭；大明朝，燕王朱棣‘清君侧’靖难乐成了，于是有了《永乐大典》……自从我来到这个时代以后，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谁还能确信，历史还会凭证既定的轨道去行走。李隆基，我的结义兄弟，还能够成为将大唐推向巅峰的唐明皇么？……”

正当秦霄神思飘渺之际，隔邻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吱呀’的轻响，然后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从自己门窗前走过。

秦霄疑道：张旭醉成那般容貌，岂非就醒了么？

正欲出门去看看，门口前来一声低低的召唤：秦兄弟，睡着了么？

秦霄听得清楚，正是张旭的声音，可是却透出一股贼贼的味道。

秦霄心里一阵疑惑，没有应答，悄悄的站着。

门外的张旭问了一声，见没有回应，轻手轻脚的走了。

秦霄暗道：看来，他是来试探我睡着没有的。如此深夜，他特意要甩开我们只身脱离，会有什么企图？

想到此处，秦霄纵身从窗户里一跃而出，悄悄的跟在张旭身后，出了客栈。

张旭出了客栈，看似吁了一口大气，略有些张皇的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影随着他，才急步朝镇外走去。

秦霄小心翼翼，紧步追随。

出了镇甸，张旭放步快奔起来，直朝前面的一处小山走去。

秦霄心中奇道：这倒是有些意思了，张旭泰半夜的跑到这黑漆漆的山上，会有什么目的？

正疑惑间，张旭跑到了一处山坡山，闪身消失在一间小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