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酩酊大醉】（1/2）

今天是星期六，瀚海拍卖瓷器专场预展的日子。

我险些一夜未眠，早晨跟爸妈屋里吃早点时也无精打采的，基础没有胃口，只是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扒拉着小盘中的咸菜丝。老妈许是看出了差池，拿汤勺敲了敲桌面，“一大清早就蔫巴巴的，怎么，粥熬得火大了，不爱喝？”老爸闻言，眼光也看向了我。

我勉委曲强地笑笑：“没事儿，昨个儿睡晚了，尚有点困呢。”

老妈板脸教训道：“别买了个破电脑就不知道北了，游戏有那么好玩吗？有空多看看书比什么不强啊？我告诉你，现在你吃我的喝我的，未来自己要是没本事挣钱，可没人养活你，哼，别以为咱家多富足呢，给你交了大学学费，早穷得叮当响了，知道不？”

老爸一皱眉：“跟孩子说谁人干嘛。”

老妈白了他一眸子：“又有你事儿了，我敲打敲打儿子不行呀？”

提到“钱”字，我心中马上一憋，满肚子的话想告诉爸妈，可动了动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亏自己那天还想信誓旦旦地告诉母亲自己会给她买别墅、买车，会让他们老两口过上好日子，但天堂到地狱就是这么简朴，转眼间，非但元青花罐无法拍卖，反而还欠了五十万元的违约金，五十万啊，那可并非三万五万，就凭我爸妈微薄的人为，要还几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爸，妈，对不起。

北京嘉里中心饭馆扑面的马路上。

我远远望着这即将召开预展的地方，心中很不是滋味。简陋一扫，进入旅馆的不少人都是我跟电视里见过的较量有名的人物，这还只是我视线规模内的，许多开车而来的名人还应该占了大部门。我没盛情思给彭先生打电话询问预展的情况，微微叹着气，孤零零地站在太阳底下兀自入迷。

预展是上午九点至十一点，下午两点至四点。

一小时已往了……

两小时已往了……

忽地，扑面响起的谈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相貌不是很悦目的女人，穿着名贵的衣装，右手指头上带着一个克拉数很足的钻石戒指，“你们中国的拍卖公司太不认真任了，咱们就是为了元青花罐来的，可他居然没有摆上架，keso！”那最后一个语气词，很像腰子常看的日本动漫里常说的词语。

日本人？

被女人亲密挽着的那较量英俊的男子笑道：“造势，玩神秘，或许是想在拍卖当天揭晓吧？”这男子说得是普通话，但我听出一股南方口音，预计是上海那里的人。

染着暗红色头发的日本女人气道：“没看到吗？一半以上的人都冲着元青花来的，但他们去问认真人时，对方为什么遮遮掩掩不回覆？我看啊，基础就没有什么元青花，否则，怎么会连预展时都不露面？”

她男友道：“拍卖会最考究信誉，这种玩笑他们不会瞎开吧？否则还怎么跟业界混下去？”

“那可纷歧定，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等明天拍卖时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