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翡翠赌石】（1/2）

当天晚上，我临阵磨枪地抓紧上网查询赌石资料，这类书籍在图书市场很少有卖，只能在网络里耳食之闻。半夜一点，我才躺床上睡去。清早被闹铃叫醒后，我刷牙洗漱，去前门工商银行将余款全部取出，装入我去年从小商品批发市场买来的单肩背书包，坐车杀到潘家园桥东。

七拐八拐，印章店的牌子隐隐可见，铝合金卷帘门紧闭，还没营业。

这条街是位于两座九十年月住宅小区夹缝的，虽不临街，但车来车往也很是热闹。

我没吃早点，看路旁几个推着板车的小商贩有人卖水果，便去买了个香瓜，跟草坪上正浇水的自动水喷头上简朴洗了洗，方送入嘴边，大口大口地连皮一起啃。或许是有点小激动，本不是很甜的香瓜我吃得美滋滋的，籽都忘了吐。

赌石是个很诱人的行当。

所谓擦涨一玉，一夜暴富，成为千万富翁也不是没时机，但更多的则是擦垮了，很贵的原石毛料彻底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石头。

十赌九输，讲的即是赌石的高风险。

即便科技蓬勃的今天，仍没有任何一款高科技仪器可以穿过厚厚风化皮壳看到毛料内部有没有玉，各人只能凭履历视察剖析皮壳上的体现，以此提高擦涨几率，可是，只要毛料没被切开，一切即是未知的，赌之一字，即以后而来。我想，若非比别人多出了一年影象，继续了老爸守旧性格的我这辈子也决然不会踏进赌石圈子吧。

哗啦啦！

银色卷帘门被人扣了上去。

六七个或老或少的男子鱼贯而入，印章店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挑眼向里一看，两个年轻男子正搬着切割机往外走，后面几人则挨个儿往出抬石头，有玄色的，有黄色的，有灰色的，外观上看跟普通石头也没啥区别，这或许即是翡翠毛料了，大的几十斤，小的几斤，跟我推断的一样，总体来说，这批原石的个头都不大。

过了一会儿，印章店透明玻璃窗外摆满了石头息争石工具。

几个年岁稍长些的北方人跟街上一吆喝，马上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

“这干什么呢？”一个老头不懂。

“翡翠赌石您听过吧，这就是了。”操着北方口音的卖家指指地上一堆奇形怪状的原石：“瞧瞧这皮子，绝对的缅甸老坑毛料，假一罚十，各人随便看，不贵，还可以就地解石，如果出了翡翠，我们会以合适价钱收购的。”

“原来是赌石啊？真头一次见。”有人开始打电话叫亲朋挚友了，赌石的局势确实少有。

北方卖家笑道：“这批毛料是从缅甸直接拉来的，昨天夜里刚到北京的，出翠率保证高。”

我身旁一位懂行的人大摇其头：“刚运来还这么小的个头儿？怕是别人挑剩下的吧？”

“您不知道。”卖家也不生气：“我们做小买卖的得思量成本啊，大件运输起来不利便，所以才专门捡了小块的，嗯，您看这块和这块……”他手指了几块石头：“皮色体现怎么样就不用我说了吧，擦出个带绿玻璃种的话，别说一辆轿车了，一栋屋子都能赚回来。”

“几多钱啊？”

“嗯，好比这一块吧。”卖家弯腰拾起一块四、五斤的毛料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五千。”

“啧，皮壳体现好的五千还行，你这个差点意思啊，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