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丢在脸上的衣物！】（1/2）

“妈，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啊，我祸殃谁了我祸殃！”邹月娥似乎气得不轻，声音都略有点抖：“小靖帮了我大忙，我跟他道个谢不行啊？你别听回去的那帮人乱嚼舌头，我出去应酬，还不是为了事情，再说，我也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我邹月娥陪过人家喝酒，陪过人家用饭，但还从没陪过人家睡觉，呼，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费嘴皮子。”

我从声音的偏向上判断，母女俩应该是在另一个木桶四周。

吵喧华闹了一会儿，邹月娥开始往外轰邹奶奶，让她去菜市场买菜。

“买菜着什么急，去，你先洗衣服，我再跟你说说话儿。”

脚步声响起，我感受母女俩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忙矮了矮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月娥，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岁数不小了，该找个男子完婚了吧？”

“我又不是没男朋侪。”

“哼，一提他我就来气，去了日本七八年，我连面都没见过他频频，你说说，这么多年只靠着电话联系，你们俩还能有什么情感？你啊，赶忙跟北京找个工具行不行？别让我着急了！”

“您甭费心，我有分寸。”

我正听得认真呢，忽地，脑壳上稍稍沉了一下，似乎有工具落到了头上。我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睛，翻着眼皮向上一瞅，首先过来的是股子女人的味道，当我看清该物时，呼吸马上一滞，差点咳嗽作声。

那是一个艳红色的蕾丝花边！

它懒洋洋地趴在我的头顶，看不真切，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亵服上身就是亵服下身！

“唉哟，妈，你瞎扔什么！”

“叫你洗你也不动换啊！”

“那您也别往我洗澡桶里扔啊！那是脏水！一会儿我接清洁水洗！”

“你行啊，来城里蹦跶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洗澡水怎么了，咱家以前穷得叮当响，我哪次不是用洗澡水洗脸水给你洗衣服的？就说现在生活富足了，那也不能瞎糟践啊，嘿，还站着干什么啊，得，你不洗我洗！我洗行了吧！”

“别，别，唉，我洗，我洗还不行吗？”

呼，一件轻飘飘的工具晃啊晃啊，徐徐飞到了我的左半边面庞上，我屏住呼吸一抬眼睛，我晕，是丝袜，是一件肉色的丝袜。我半个鼻子被丝袜盖住，隐隐渗出的一股怪怪气息，让我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该哭照旧该笑，横竖心情挺庞大的。

“说了别瞎扔！都给我吧！”

“嗯，亵服啥的归你，那几件掉色的衣服我洗。”

“唉，您别管了行不，买菜去吧，我自己会洗的。”

“哪那么多空话，洗去啊，看我干吗？”

“知道了知道了。”

有塑料盆挪动的声响，预计是邹奶奶在不远处已经洗起衣服了。洗澡桶里的我略一仰头，正悦目到邹月娥一连无奈的心情，她转头瞅瞅母亲，垂目看看干笑不已的我，皱皱眉，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我头顶的亵服和脸上的丝袜到水里，然后，拖着衣服的手臂向前一拱，呼啦，七八件五颜六色的工具一股脑倒了进来。

非礼勿视几个字，我照旧知道的，急遽忙忙闭上眼。

但最后那一瞥，足够我看清许多工具了。

“你们公司有没有条件不错的，别跟一棵树上吊死。”

“您说的条件指什么？”

“虽然是有车有房了，哼，你这销售司理听起来好听，可不照样还得月月租房住吗？”

我没了听母女俩闲聊的心思，只因为，邹月娥已在我胸前的洗澡水里洗上了衣服。雕牌洗衣服的香味不停窜入鼻子头，胸口偏左一点的位置，一团物体上上下下摩擦着我，很痒痒，很滑溜，八成是在洗丝袜。

我是生理正常的男性，这种状况下，自然而然起了些反映。

纵然洗澡水上飘着一层肥皂沫，我相信，邹月娥也应该发现了。

虚掩着眼皮悄悄抽下了邹姨的心情，她正俩眼盯着水下，眉头微蹙。

太丢人了！

我羞愤难耐，掩耳盗铃般地闭眼装死。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邹奶奶终于道：“洗完了，你拧一拧晾上就行了，我去大棚买菜。”

吱呀，开门关门的声音。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吻，怕望见什么不应看的，没睁眼，“邹姨，怎么样了？”

“你受累再闭会儿眼，等我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