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番邦女含羞允情（1/2）

佟家二将正要带人马扑灭漏网之敌，不想却被小太监拦住，甚是不解。问道：

“大帅为何纷歧鼓作气把这些王八羔子剿灭了？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倘若日后再让他们聚集起来成了天气，更是后患无穷。”

小太监说：“二位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二位未曾听说过敌国破，谋臣亡这一事吗？好狼都知道不吃小羊，留着养肥了再下手。如果边关年年无事，朝庭尽享太平，咱们这些做将军的武官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佟氏二将如梦方醒，悄悄赞道：别看这小太监比此外太监多长了点工具，心眼可是多了一个。当初如不是太后妹妹卓识，玉成了这个假阄人，肯定成了废人，岂有今日大捷？这样想罢，二将便说：

“大帅英明，既如此，那就安置好戎边将士，我们速速收兵回京去吧！朝庭里还急等着我们凯旋而归呢！”

小太监满脸浅笑道：“急什么？打了败仗急，打了胜仗也急？传令下去，放假三天，杀牛宰羊，犒赏三军，本帅还没有好好浏览一番这北国美景哩！”

真乃此一时彼一时，一个滥芋凑数的小太监竟靠着太后的支撑，边关打了一场胜仗就不知自己是何样人了？然而说归说，佟氏二将既不敢小觑也不敢冒犯了这个小太监，怕他回去在太后眼前“美言”几句，他们哥俩就睡不牢靠觉了。不外，小太监也确实有些本事，令佟家二将不佩服也不行。

此事尚有蹊跷，原来小太监在阵前听了老狼主那句话后，心里其时就犯开了嘀咕：莫若朝庭真出了事，他们这样回去岂不是白白送死？所以他想和师父孟浪好好商量一下再定。尚有，谁人绝色美妙的小番女尚绑在他的大营之中，不乘此时机好好消遣消遣，急着班师干什么？正是：乘兴携得尤物归，哪怕回家遇见鬼！

孟浪施了个疑兵之计，小太监在前头与敌扑面交锋周旋，他则带了少数精悍人马迂回到番军阵后左右，约定时间一起鸣放鞭炮、敲锣击鼓等。番兵不知是计，眼观四周全是“潘”字大旗，还以为是遭到困绕，再加上老狼主中箭，于是自乱阵角，相互蹂躏，被小太监的队伍杀得七零八落，等逃往大漠深处清点戎马时已不足两千余众。

小太监大摆庆功宴，佟氏兄弟众将官等纷纷赞美小太监英武无双，捉一杀一，而且用兵如神，赛过当年诸葛武侯，一举扑灭不停骚扰界线的强贼，立盖世之神功，取惊天之大捷。尽说以后天下无事可以高枕无忧了，边关夷狄闻风丧胆，至少十年之内不敢南向。

小太监微微一笑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乃五体不全之人，诚蒙太后娘娘抬爱，收为义子，一步登天。又遇高人指点，学成文武二艺，致使才有今日。我小太监非忘恩负义之人，太后娘娘与我情比母子，恩同再造，后必重报，这里就不说了。今天我就把我的授业恩师孟浪孟将军请出，各人一见。敌后纵火，鸣炮击鼓，虚设旗帜等全是他的主意……”

众人举目一看，帐前立有一人，身高不外五尺，瘦骨嶙峋，面如淡金，眉稀发少，眼特大，鼻扁平，唇翻齿露。其貌虽不扬，却不知此君饱读兵书，武功高强，而且常有怀才不遇、报国无门之志。不是小太监的缘故，怕是老孟终生难遂其愿了。

佟氏二将带头呼道：“孟将军既为大帅之师，请上座。”

孟伯雄谦让道：“小可一介白丁，岂敢坐于将军之上？随便坐下讨碗酒喝，已是三生有幸了。”

众人还要谦让，小太监说：

“师父，不是你的劳绩，哪有今日之胜？你常教育我，将相本无种，男儿自当强的，放到你身上也正合适。来来来，各人都是自家人，你也别客套了，咱爷俩坐一处就是了。”

孟浪孟伯雄这才坐于小太监下首。

小太监乘着酒兴回到中军大帐之内，刚要入睡，猛想起一事，忙问手下兵丁：

“那位番女可是给吃了饭的？”

“启秉大帅，给她送去饭食，她拗住不吃。”小兵回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