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章 醉酒闯祸(2/2)
这媳妇子既是以为李文林是为大少爷服务,这可不敢轻易怠慢了,便送了点心快步来到厨房里来,对厨子说叫他们准备四盘子冷荤,两壶黄酒,又派了个粗使丫头给送到了书房里去。同时那厨子还赶着做了一个炖着肉的砂锅子,也让人捧了去。
李文林接了饭菜和酒,摆在案头上一小我私家自斟自饮好不快活,那几样冷荤味道适口,那砂锅子里的肉炖得喷香,一阵阵香味儿直钻了他的鼻孔里,更鼓舞起李文林饮酒的兴趣。于是李文林便一手拿着羽觞,一手将筷子挑着锅子里的大肉,吃喝个不住。他眼望着外面花园里的景致,摇着两腿只以为惬意,心道,平时里粉香玉脂陪着,那大鱼肥肉也不知吃了几多,倒不以为有什么好胃口,象此时这样一小我私家自吃喝起来,倒是吃得何等的香,他这样想着,便一口酒一口肉的在嘴里收支不住,越吃越有味儿,完全把一切都忘了。什么大伯的丧事,什么人伦规则,全都泡在酒里喝到肚子内里去了。
这黄酒吃起来本就很爽口,也不以为怎样辣口,那两壶酒绝不艰辛就一气儿把它喝了个清洁。酒喝完了,那四盘子冷荤和锅子里的菜还剩了一半儿,李文林正吃在兴头儿上,那里收得住手,便又出书房堵了一个小厮让他再去厨房取一壶酒来,那小厮原不知道缘故,便到厨房来告诉了。那厨子便又取了一壶黄酒让小厮给李文林送了去。李文林从来未曾这样吃得有味儿,接过又送来的那壶酒,开怀痛饮,又喝了一个清洁。
这个小厮却是个有心计的,见李文林在书房里喝了个烂醉,心内里就对他有些瞧不上眼,他寻思老爷刚去了,整个府里人人忙在世丧事,这位表少爷却在书房里吃喝自如,也太瞧着不象了。等到他到前厅里做事时,就将这事儿偷偷告诉了管家李保。
那李保一听心里就是一惊,实是不相信李文林敢如此斗胆,便瞅空便到书房里瞧了几眼,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瞧见李文林和衣趴在窗边儿的书案上,案子上杯盘散乱,羽觞都倒在了桌上,内里的酒洒了半桌子,那李文林紧闭着眼张嘴往外呼着一阵阵的酒气,那酒的味道熏的整间屋子里都是,倒不象是书房,象是走到酒窖子里了一般。
李保心里带着气,俯身往李文林脸上看了一看,只以为一股子冲鼻的酒气直向人冲了过来,这不用多说,明确是这位喝了个玉山颓倒。李保上前推了推他喊道:“表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喝醉了?”
李文林睡得正香,那里还听得见?李保接连着叫了好几声,也不见李文林眨眨眼皮儿,李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索性也不去叫他了,只付托了一个小厮在这里门外看着他,自己气哼哼的走了。边走边道:“这些小我私家也太不成样子了,老爷这才刚刚过世,这还不到一整天功夫,他竟然躲在这里喝开酒来,我真是替老爷不值,白养了这个没心肝的工具几年......”
他这样心里带着气,脸上难免就难看起来,那气哼哼的神情也就让李文正看了出来。便问他是怎么回事。李保本不想说,怕李文正忙上加乱上火生气,但少爷既然问了,再加上他实在以为这位表少爷在这个时候喝得玉山颓倒,实在是太不象话,乐得让大少爷给他一顿排头,便将刚刚在书房里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李文林听了好片晌没有说话,只是那脸子板得寒冰一般,旁边的李家的两个女儿也气得脸色通红,李家的大女儿便不住口的地旁边骂人。李文林叹了一口吻道:“这都怪我这个做堂哥的,不会教育他,父亲成日里在外面做生意,也照看不了他,才养成他这样骄奢yin逸的性情!”
李家大姐马上炸开了,骂道:“这还了得,父亲才去了,他一个亲侄子倒好酒佳肴的自己喝开了,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还很兴奋不成?这样的白眼狼养着他做什么!依我说爽性现在就撵了出去,省得望见了生气!”
李家二姐也对李保道:“李管家,你怎么也这样糊涂起来,看他这样闹你怎么不早进来说一声,倘若被亲戚朋侪们见到,以为我们家连点子人伦规则也不讲了,这不是要丢我们李家的人么?”
李保道:“我也是刚适才听下面人说表少爷在书房喝醉了,这才亲去看了一眼,就过往返话的。”
李家大姐对妹妹说道:“你说李管家做什么?是小我私家都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尚有个至亲的人在那里偷着吃肉喝酒,想是我们李家通常里委屈了他了,他这样现我们的眼。行啦,如今家里亲戚多,别让人家知道了看笑话,李管家你只叫人在书房里看住了他,听你这样说他这一顿酒非获得晚上才气醒呢,咱们逐步攒着明日再说!”
李保闻言便转身又叫了两个下人去书房外看着。李家二姐皱眉道:“弟弟,你听见没有,他是怎样的闹法儿?小时候我就瞧着他不成器,本就不赞成父亲将他接了来在府里住着,不意你们都不听我的,我那里是差他一双碗筷,只是以为他不是个正经人,早晚得闹出大乱子来,你们瞧怎么样?果真是个吃喝不计的白眼狼罢?整日里不是去赌,即是在外面和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闹失事情.....”说到这里,她压低声音,悄声道:“我听说,这个不成器的工具和后院那块儿货也不清洁,真是下作!”
李文正只听着,也不说话,心里头的火焰已是攒满了,只是怕闹了出来惹得亲戚朋侪们笑话,只得强忍着心头怒火,依旧处置惩罚上下事宜。
那里儿的李文林美梦正酣,那里知道自己的行事已成了众怒,他这一觉原来一直睡到了半夜子时方醒。他坐下来一看,才知道自己照旧在书房里,屋子里悄悄的,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子射进来一些。他嘴里以为十分的口渴,便想出书房回自己屋子里喝口茶好好睡觉,那里想到刚走到书房门口,便见两三个家人正坐在门槛上,见他要出来,其中一个年迈些的便起来板着脸道:
“大少爷付托,若是表少爷醒了酒,请就呆在这书房里等着,他和两位姑奶奶要来瞧表少爷呢。”
李文林一听这话便心里一惊,直觉的感受事情不妙,他这回醒了酒想起今日自己在书房里烂醉陶醉的事情怕是让李文正知道了,这事情自己确是做得不隧道,禁不住心里十二分的忙乱起来,那几个家人拦在门口,显着是不愿让他出去的了,他只好又踱进书房里来,坐立不安的四处乱走,偏就是一点措施也想不出来。
他低头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紧着手忙脚乱的整了一整衣裳,正没处做手脚时,就见外面李文正和李家的两个女儿走了进来,李文林赶忙上前行了礼,但三小我私家瞧都没有瞧他一眼,只进来屋里站了。李文正让三个家人远远的站开了,让人关上书房的门,一双眼睛只盯在李文林身上审察。
李文林此时已知道喝酒的事情败事,心虚得很,知道李文正一定是气得很,心里实在是捏了一把汗,望望这个又瞧瞧谁人,那几个的脸色跟门神似的,他正要赔着笑说话儿,只听李文正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偏过头来瞅着他冷笑连连的道:
“我以为你今晚应该醉死了才对呢,怎么倒醒了,你是什么样事情乐成这样,连亲大伯的丧事都未曾放在眼里,只顾乐得在这里喝酒?”
李文林瞧着堂兄的脸色逐步沉了下来,便躬着身子低声说道:“我是因着伯父去世了,这也太突然,我心里十分惆怅,便喝了点子闷酒,谁知不胜酒力就吃醉了,堂哥和两位堂姐不要生气了......”
还不等他说完,李家二姐便喝道:“你放屁!你对自家哥哥姐姐都不愿说一句实话,做错了事情,还要撒谎蒙人想来掩盖,况且对其它人?你明确是打着文正的名号跟厨房里要酒要菜的,在这书房里躲懒大吃大喝起来,怎么还跟人说是文正付托你在这里做事?你这种人嘴里一句真话也没有,我看你一辈子也不会有前程了,我们往日里看在都是姓李的至亲份上,都容着你,你如今在这时候却做出这样违背天伦规则的事情来,尚有什么好说的,你连死去的亲伯父的白事都不放在眼里,眼里尚有谁!”
李文林见李家二姐说出这种话来,也不敢顶嘴,真怕一启齿就让人直接撵了出去,那就无转寰的余地了,只低着头不作声,做出一脸痛恨的样子来。
李家大姐瞧了他这副样子,就说不出的急躁,冷冷的道:“不成器的工具,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情,这也而已,谁也没瞎了眼指望着你作官进爵赚大钱的,只是我连礼义廉耻都掉臂了,我却是说不得了,赶忙给我滚出去罢。”
因着李家大姐并没有说让李文林滚到那里,他就明确为让他滚回自己屋里,便想借这句话逃脱,只是脚步还没有来得及迈出去,就听李文正的声音冷冷的道:“慢着,大姐,别忙着让他走,我尚有话,要好好儿的问着他呢!”
李文林听了这话,心里便咚咚打鼓一般,跳得更厉害了,但只得在原地站住,等着李文正问话。李文正也不急着说话,只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刀子似的在他身上剜了一遍,启齿冷笑着道:
“李文林,你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