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章 衙门抓人(1/2)
林继业听王老2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开了人。便几步撺上前去一把抓住王老2的衣领子,骂道:“什么狗屁王老2,我看是你是二五眼儿!”一言未了,便伸胳膊一拳打在王老2的胸口上。
那王老2是个杀猪卖肉的,通常里拿着剔肉刀跟玩儿似的,那里把林继业放在眼里,嘴里大喝一声便跟林继业撕扯在一起,两人就你一拳我一脚的斗在一起。林远坐在那里劝说不住,只得上来拉架,早被王老2一把扒拉开,那林继业身材上比王老2矮了一截,气力也没有对方大,再加上喝了酒,脚步虚浮,本就是有些东晃西歪的,那里架得住王老2的猛攻,只纷歧会儿的功夫,便让王老2揍了个鼻青脸肿。
说也希奇,若是换了别人打架打不外对方,也就收了手就是了,可偏这个林继业也是一个倔头子。他虽吃了亏,但偏不愿就此放手,只忍着痛冷不防一头将王老2撞倒,二人滚在地上,嘴里边骂边撕扯,正此时秋水堂里已散了戏,看戏的人都出来走到门口,见了门口有打架的,有那喜欢看热闹的便自动自觉的围了上去,将林继业和王老2两人都围在中间,看耍猴儿似的瞧热闹。
林远劝也劝不住,拉架也拉不开,正急得跳脚,没法子之下跳起来便往人群外边儿跑,他是想着去衙门找官差来拉架,刚钻出人群猛的望见前面站着几个衣饰华美的男女,站在几辆装潢华美的马车跟前儿,尚有两个衣饰一样的丫环扯着手站在一个穿杏黄衣裙的仙颜女人前面,那穿杏黄衣服的女子正微蹙着眉头,脸上心情说不上是生气照旧嫌恶,正冷眼瞧着他。
林远禁不住心里就是一惊,因为他认了出来这个穿杏黄衫子的女子正是乐府的四小姐,他姑母家的表姐乐小桃。林远这一惊之下,下意识的就想去给他表姐见礼,但刚要张嘴说话,却突然想起人家是不认自己家这门亲戚的,而且现下情况又是自己二叔当街生事儿。这样丢人的事情被人家看个正着,岂不是心里更瞧不起么?他这样想着,脚步就禁不住愣住了,迈出去的步子尴尬在半空中停了停,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那一张清秀的脸上便登时通红了一片,心里又为难又焦虑。
乐小桃见了林远此时的情景,心里禁不住便软了下来。若说她对两个娘舅当年所做的事情不记恨那是假的,可是若说是她也同样烦林远和林娟,那又好象不完全对。林远第一次随着姜氏和卢氏来乐府时,小桃基础是对林远正眼都不瞧的,可是从那次猜谜会上看林远颇有些文才,又有些节气,便对他印象有些扭转,今日又听风翊宣讲到怙恃间的恩怨是不应该算到子女身上,她便以为有些心思运动了,原理她本都懂,不外一时没有想开而已。适才听得林远叫那打架的人为二叔,想是那就是自己血缘上的二舅了?怎么如此的不要脸面,在街上和人撕打。
她本待不理,坐到马车上拉上车帘,眼不见心不烦。但此时见了林远那尴尬又庞大的神色,她心里便有些不忍了,可是又以为心里烦得厉害,便朝向站在向前的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哼哈二将似的挡在我前面做什么?难不成怕我被老虎吃了?”
画眉笑道:“有事我们自然要挡在小姐的前面了,否则您要我们做什么用呢?”
风翊宣笑着对小桃道:“你的丫头倒是有这忠心,只怕真有个什么事情,即是你们三个主仆绑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小桃刚要说话,林远终于低着头往前走了两步,对小桃这边施了一礼,嘴唇动了动,最终照旧没有说话。风秀林瞧着那书生跟小桃行礼,而小桃却一脸的不自在,便悄声问道:“乐女人,你认识这小我私家?”
小桃正不知该怎么回覆,正在为难,就见几个官差捕快走了来,领头的即是自己的二哥乐武。那乐武并没有瞧着人群外边儿的小桃,只是适才和众人巡街碰巧看到这边有人生事打架,便带了人来,冲进人群,几个官差上去脱离了林继业和王老2,乐武喝道:“是什么人?在这京城的大街上打架生事,都给我带回衙门去问话,你们若没打够,回去衙门接着打即是了。”
说着,便让手下人上去拿链子将他二人一起拴了,带回衙门里。林远一瞧欠好,便冲上来拦住求道:“这位官差年迈,是那位卖猪肉的王大叔先骂人。我二叔才回了口打起来的,你就把他放了吧。”
林远上次跟姜氏去乐府时,见的是乐府的三少爷乐贤,大少爷乐文和二少爷乐武他却是都没有见到的。可是乐武却在上次猜谜会上见过台上的林远,而且小桃还跟他讲了林远是林家老大林继祖的儿子,因此乐武对他却是有几分印象的。此时他见林远跑在自己眼前儿拦住去路,又见他为那打架之人求情,口称二叔,便知道那位被打成猪头的即是当日扬弃她娘于荒原的娘舅其中这一,便情不自禁的转头又瞧了那林继业一眼。
只见他被王老2打得鼻子处冒出血来,嘴角也磕破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象开了染料店似的,身上的旧衣被王老2撕扯的一条一绺的,脚上的鞋也不知怎的掉了一只,正撒拉了一只脚歪歪扭扭的让捕快拖着走,那副狼狈相儿就甭提了。
乐武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便骂道:“这样大年岁的人,欠好生做自己的营生,倒在这里满街滚着打架,真不成个样子,叫子侄们如何敬重?”
他瞧着林远一脸焦虑的站在自己前面,更以为有火往顶梁上撞。便一伸胳膊将身前挡着的林远往旁边儿一扒拉,没好气儿的道:“他两人当街斗殴,自有老爷按例处置,你在这里求得什么情,赶忙回家念书罢!”说完,瞧也不瞧他一眼,掉头儿就走。
乐武这一掉头儿的功夫儿,却瞅见了七王爷风翊宣和自家妹妹小桃站在一处,往这边张望,旁边还站着两个衣着华美的男女,尚有一帮子伺候的丫环侍卫们。乐武自昨日七王爷来乐府便识得了。他对这位未来妹夫的印象甚是不错,于是便笑呵呵的上来施礼请安,完后才对着小桃笑道:
“你说今日出来看戏,原来是王爷请的你,惋惜我要上工,否则我最爱看那武戏和杂耍的戏码,你看得可有趣么?”
小桃还未答话,风翊宣便笑道:“原来你竟喜欢这个,那容易,它这里戏还要连演三日,我给你弄几个位子,明日或者后**只管带了亲朋挚友来看就是了,有什么难的?”
乐武乐的一拍大腿,直想伸手在风翊宣肩膀上拍两下,又想到他身份尊贵,自己若是那样做确是有些失礼,便忍住了,只大笑道:“照旧七王爷你爽快,那我就不客套了,我只来这里说是王爷留的位子便行了么?”
风翊宣笑着颔首,小桃便上前拉住乐武手笑道:“二哥,你真是不见外。昨日才跟人家王爷认识,今日便要承人家的情去看戏,也太不认生了。你不会自己去找位子么,咱们又不是看不起?”
风翊宣笑道:“小桃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秋水堂的三天戏早在半月前就已经全部让人包下场了,若不是我也连包了三天,如今也是没有位置呢。”
乐武哈哈一笑:“多谢王爷了。我只承王爷的情就是了。”说着朝众人告辞回衙门去了。
风翊宣瞧着乐武潇洒的背影,笑道:“你这二哥的性情最是豪爽,我却是极喜欢的,与这种人来往谈话,就不用动头脑,有什么就可以说什么,何等痛快!”
小桃笑道:“你的兄弟姐妹也多,倒羡慕起我二哥来了。”
风秀林在旁边笑道:“兄弟姐妹是不少,倒是这样真性情的是少之又少,乐女人是不知道。皇宫里什么都不缺,就只缺一个‘真’字。七哥四哥尚有我就算是好的了,只是人在那里,想要象你兄长那样随性率真却是断不行行的。”
云平郡主嗔道:“十二弟,你又管不住你那张嘴,胡乱说话起来,亏这是在宫外,若是在宫里被有心之人听见,传到皇上耳朵里,又有你的一顿教训了。”
风翊宣笑道:“怕什么,宫中谣言原来多,还差这一项不成?不外,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早些回去罢。”说着,便让马夫赶了各人的车子来。
这时秋水堂门口人群已疏散了开来,云平郡主和风秀林划分回府去了,风翊宣知道小桃看了适才的一幕不快,也不多说,送了小桃一行回到乐府,也自回了平遥王府。
林远仍站在秋水堂门口那里,刚刚他听到乐武和小桃风翊宣等人的说话,这才知道原来那位捕快的头儿竟是乐家的二表哥,而那位跟表姐站在一起的俊玉人人竟是位王爷,这可大出他的所料之外。这林远倒未曾想到此外,只是想二叔如今被抓到衙门里去,他又喝得醉醺醺的,若是大老爷问起话来,他前言不搭后语,甚至再耍酒疯一番,可要吃大苦头,那衙门里的板子可是不认人的,岂不要把他屁股打成八瓣儿不成?
他虽然知道乐府的人并不认他们林家这门亲戚,可是如今事情紧迫,也顾不得此外,只想着赶忙回家去把卢氏叫上,到乐府里去求姑母一番,让衙门里放了林继业或是少打他几板子。若是乐府的人肯资助,那是一定能行得通的,只是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他自己拿不住主意,便雇了一辆回去的马车,多许了车夫几个钱,让他飞快的往城外赶,回家与卢氏报信儿。也顾不上去找林娟了。
林远回抵家里,先到了卢氏那里跟她讲了林继业被衙门抓起来的事儿,卢氏一听便两腿酥软,险些站立不住,林远连忙扶住,劝道:“婶子别急,二叔不外是与胡同里的王老2抓打了几下子,又不是什么杀人纵火的罪名儿,不外是怕他醉后在公堂上胡言乱语才回来跟你说一声儿,刚刚我瞧见了姑母家的二表哥和四表姐,原来那二表哥就是衙门上的人,就是他带人将二叔锁走的……”
他话还没说完,卢氏就已哭了起来,“岂非是乐家想要报仇不成?他……他都那样年岁的人了,受得了那罪么,还不得死在那里?若是人家成心想弄死他,岂不比捻死只蚂蚁还容易些……”
林远赶忙道:“婶子,你想得多了,不是那么回事儿,那乐家的二表哥我也是今日才见到,是见到他跟表姐说话才知道,我原不认得他他也不认得我,更不认得二叔了,那里就陷害了他了,更况且是二叔自己喝醉了酒,撞到王老2拉猪肉的板车上,这才口角起来,不关人家的事儿。”
卢氏这才放了些心,想了想又哭道:“可是…那乐家的人基础不认咱们,如今你叔叔出了这事儿,咱们即是去求他们,他们那里肯管呢?”想到这里,心里又恨又急又气,哭骂道:“整日就知道喝酒赌钱,正事不干也就而已,如今竟弄到衙门里去了,偏生早年间心肠长歪了,对自己亲妹子做出那丧了良心的事儿,怎怪得了人家不认他?如今哪有脸去求人家…….”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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