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一章 方老师被替换 2(2/2)
大家哄笑。
“那我见、见过你。”他显然在提醒我收敛,但我偏不。
“对,昨天你在我家喝酒的时候我见过你,也不知道你给没给我家交饭钱?”我这话的时候,他一愣。
我是东一耙子西一扫帚,想哪就说哪,就不说他讲课的话题。
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承认我有点胡搅蛮缠的“本领”,基本是在那年月练就的……
我这个人就是能穷对付,他要是不说了,我还倒没词了,我的经验是在课堂搞恶作剧必须有人配合,哪怕这个人是教你的先生。
我也不能自言自语。
课堂肃静了。
要不说老师就是老师,他就是比我厉害,知道自己给自己打圆场:“熟话嗦,不打不层交,以后的日子呢,还得我们共、共同度过。现寨,开、开死丧、丧以文课,我讲鲁迅的《纪念刘和珍君》”。
他翻开书,简单介绍了一下当时鲁迅写作这篇文章时候的背景,一字一句地照着他事先备好的课讲。
他的发音实在是有毛病,口吃也就是了,平仄音还分不清楚,听着真的别扭,真是白长那摸样了。
几次都想站起来走出教室,就是感觉没把握把大家都带出去,所有我一直没敢蠢蠢欲动。可是我越听越心烦,根本听不出个数,他讲课和方老师根本就没法比。
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方老师……
数学课也是刘全能老师讲,讲的是三角函数,他基本就是抄书,加上舌头不直溜,真是越听越糊涂,更让人“佩服”的是,他能自己给自己讲懵。
我感觉我们班的同学,应该是绝大多数同学都是鸭子听雷,只有小蒙古能听明白点,因为这丫头有一套自己独特的学习的方法,就是走在时间的前面,人家先预习,把不会的先挑出来,然后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讲,再弄不明白就直接问老师。今天也不例外,她直接问刘老师。
她的问题很简单,就是为什么叫“正弦函数”。
当年的小蒙古和现在的小沈阳差不多,就是喜欢问老师“为什么呢”,后来我总结,我之所以学习远不如人家小蒙古,就是因为我不会问“为什么呢”,我和她的差距就差这么一点点,也就是“为什么呢”这四个字的距离。
由于刘老师习惯于照书本念和照搬他的备课讲义,所以一下子被小蒙古提出的“为什么呢”给问住了,他在讲台上自己不停叨咕着“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还不停地摸自己的脑袋。尽管脑袋是思维的源头,但不能因为你使劲摸它了、拍它了,你的疑惑就解决了,这对老师也是如此。后来经常听说“我心一想、我一拍脑门子顿时就恍然大悟、豁然开朗”,这纯属扯蛋。
小蒙古真有个劲儿,老师讲解她要是听不明白,她就在那站着,一直站着,大大的眼睛透着求知的渴望,看着老师,近乎于盯着,是那么的认真和真诚。
刘老师的手一直放在头上,摸啊摸,就是摸出来个答案来。
老师不能被问住,尤其是到一个新学校、一个新班级。如果第一堂课没打下好底,那以后这课就没法教了。我想,刘老师是非常明白这个道理的,因为他在头台公社的各学校之间调转多少次了。他开口了:“这憎弦嘛……就是我国古代有个叫憎弦的先人发、发明的,所以叫憎弦函、函素,如果当时要是有个叫、叫反弦的人先发明了,那一定得叫反弦函数了,古代的人讲、讲理。”
“那余弦函数是一个叫余弦的人发明的呗?”小蒙古问。
刘全能竖立了大拇指,当场表扬了小蒙古的理解力,说她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让我们大家多向她学习。
后来小蒙古告诉我,当时她就觉得刘老师讲得不对,因为正弦、余弦、正切、余切不可能都这么巧,都是名字差不多的人发明的。较真的她特意跑了趟我们肇源县图书馆,一查资料才知道,原来这正弦函数是人家印度人发明的,根本就不是中国什么叫正弦、余弦的人创造的。你说说这刘老师为了给自己下台阶多能发明创造。
这节课上,我能明显地感觉小蒙古对刘全能老师的讲课不满意,她有点和平时上课不一样,也学会我们了,身子会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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