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同 命 相 怜(1/2)
陈大树飞跑到失事所在,瞪大眼睛寻找投河人的踪影。当他看到水面上一窝飘散的头发处有人影在扑腾时,弹脚甩掉凉鞋,绝不犹豫地一头扎进河里,向扑腾的人影游已往。他抓住一绺头发,不由心里一怔,这可是农村女人少有的长发。他顾不得多想,急遽拽住人影的一只胳膊,拼尽全力游向河滩,把她抱起仰面平放在沙地上。
他呼呼喘着粗气,蹲下一看,竟是孙玉婷,马上惊呆了。只见她透湿的薄衣单衫贴在娇美苗条的身上,显露出隐约可见的乳峰和皎洁如玉的大腿,心里不禁一阵“扑腾”。“救人要紧!”他迅速给自己下着下令,立马俯身骑上去,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做人工呼吸。
原来这孙玉婷和陈大树是一个大队的,是一队下放户老右派孙文贤的女儿。孙文贤原是河湾公社中学的一名语文西席,老伴李腊香原是河湾镇街道的一名干部。伉俪俩生育了一男一女,老大是儿子,老二即是孙玉婷。1957年全国大反右派时,孙文贤因年富力强,心直口快,说了句“**内里也有坏人”而被打成右派,一家人以后便入了另册,成了人们时刻警惕的阶级敌人。1968年秋,19岁的孙玉婷好不容易读了个襄阳卫校中专结业,回家期待分配事情。她母亲找到时任公社革委会主任的李大玩好说歹说,才同意把她暂时部署到公社卫生院当了暂时护士。孙玉婷从小就高昂念书,立志要当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好护土、好医生,彻底挣脱人们对“右派女”的冷眼。她如愿以偿进了卫生院,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事情中,青春俏丽,热情旷达,不久便成了人见人爱的院花。正当她驻足本职干得顺心顺意时,不意惨遭了色狼李大玩的一次强暴。她的心被彻底撕碎了,她的梦也破撕碎了......
那是次年春上,对孙玉婷美色垂涎三尺的李大玩,装病住进了公社卫生院二楼一个单间病房。一个起风下雨的夜晚,孙玉婷在二楼护士值班室里值班。她扎着羊角辫,身着白色的护士罩衣,越发显得雅致靓丽,娓娓感人。当她正伏在桌子上一边看书一边记条记时,传来了隔邻单间病室里李大玩的喊声“小孙,快来看看哟,我的头疼得厉害,哎哟.....”,她甜脆地允许一声“来了,来了”,慌忙起身拿上病历夹和体温计向李大玩的病室走去。
一间亮着昏暗灯光的病室里,圆胖的李大玩光着膀子躺在床上,正贼眉鼠眼地瞅着门口低声呻吟:“哎哟......。”
孙玉婷走进来,微笑着俯下身,把体温计轻轻插进他的胳夹窝里。
李大玩突然一声狞笑,伸开双臂抱住了孙玉婷,起身露出赤身**的一身赘肉,把孙玉婷摁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她的头,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拽开了她的裤腰带。
孙玉婷拼命喊叫、踢腾都无济于事,半夜披头散发跑回家,以后大病一场,数月卧床不起,身心险些瓦解。
1969年秋,孙玉婷的病情稍有好转,又恰逢全国备战疏散城镇阶级敌人,她带着神经破碎症,万般无奈地随怙恃和哥哥一起来到了陈湾一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这几年,孙玉婷在母亲的经心照料下,一边养病,一边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挣工分,日子过得还算清静,身体也康复了许多。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手掌一方生杀大权的李大玩,对孙玉婷强暴得逞后,见孙文贤一家骇怕他,不声不响躲到乡下去了,便越发有恃无恐,竟想入非非地要娶孙玉婷“做小”。最近一段时间,他托陈湾大队革委会主任尚大国在营子里大造舆论,威逼孙玉婷顺从。近几天,营子里随处蜚语蜚语,说孙玉婷早跟李大玩同过床,她的“红芯西瓜瓤”早被李大玩吃了;又说孙家已接受了李大玩的“聘礼”,孙玉婷只等良辰吉日嫁已往当“官太太”。
听了这些恶言秽语,孙玉婷气得昏死已往多次,她怙恃气得只能在屋里捶胸顿足哭天抹泪,她哥哥气得多次要跑镇上找李大玩拼命,又都被怙恃劝阻。这天晚上,孙玉婷没吃没喝,独坐在自己房间的床沿上打嗝掉眼泪。她想着李大玩、尚大国如此狼心狗肺松弛她的名声,想着下午在河滩地里干活时女社员们都用怪模怪样的眼神瞅她,想着怙恃和哥哥为她受牵连,心如刀绞。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于是萌发了跳河自尽的念头,要到另一个世界去求生存,谋幸福,寻欢喜。她想了半夜哭了半夜,乘家里人都熟睡了,便悄然无声地晃悠到了河滨…….。
这会儿,天特别高,月特别亮,风也特别凉爽。孙玉婷仰躺在湿漉漉的沙地上,已是奄奄一息。
陈大树气喘吁吁地骑在她身上,握住她的两只胳膊,一个劲儿地做人工呼吸。他认识孙玉婷,也听说过她的一些蜚语蜚语,对她既羡慕,又同情,但就是没有和她打过交道
牛组长仨人赶过来,哈腰瞅瞅孙玉婷,一阵赞叹。
牛组长:“这不是一队孙老师的玉婷女人吗?”
干柴棒:“听说这女人还在医院当过医生,知书达理的人咋就想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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