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梦非梦（1/1）
三轮过后，精疲力竭。周文渊呈太字形四仰八叉在床上歇息回神儿，身边周慧敏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早早进入了梦乡。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刚结婚那会，冬天屋里温度才20度，周慧敏下班回家就穿一身比秋衣还薄的三重保暖内衣，乳罩、内裤嫌累赘，都脱下来走你，身材前凸后撅，曲线完美，比一丝不挂还要吸引男人的眼球。周文渊心猿意马，无心其他，就想饿着肚子挺枪而上，但周慧敏就是不给。在这方面她不够浪漫，非得夜里熄灯后上床才肯，周文渊饥渴难耐，心生呼啸，愤懑之余给她起了个绰号：“周三重”。周慧敏反唇相讥，回敬周文渊一个绰号：“周三轮”。那时周文渊的三轮大战让刚做女人不久的周慧敏颇不适应，但很快就“此间乐，不思蜀”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周文渊有了轻微的失眠，即便入睡，也常做一些乱八七糟的梦，从梦中醒来时，比入睡前还累。听着身边周慧敏的鼾声，周文渊睡不着，思前想后，林林总总，海阔天空，不着边际。
这个时候，孟庭苇在干什么？在那一室一厅租来的房子里，面朝电脑，冬寒眼花，灯下搜寻陈沛、徐铮这几个月来的蛛丝马迹么？对了，她是一个人，还是有了男朋友？要是一个人，漫漫寒夜，孤苦伶仃，那滋味可不好受；要是两个人，那个人是谁，对她好么？一想到她身边即使现在没有、早晚也会有的这么个人，周文渊就感觉不舒服，像一件完美的瓷器被磕破了边儿。
陈丽怡呢，还在床边端坐着、微笑着注视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么？无论世界多么美丽、多么丑陋，都还没来得及在她面前展现，或者说刚刚崭露了一角，就蛮横地关闭了。异性之间情感、肉体的交合，无论多么美好，多么甘甜，但在她的世界里，只以最邪恶、最肮脏的面目出现一下，就倏忽不见了，这又是多么残忍，多么无情？
张勤勤，现在踏上回老家的火车或者飞机了么？如果在江阳度过这一夜，肯定是她一生中最惊恐的一夜。如果睡不着，在她的幻觉里警察会随时破门而入，把她拎走；就算她沉入梦乡，噩梦中警察也会突然出现，把她投入监狱。现在无论身在何处，她恐怕肠子都悔青了吧，可这世界没有后悔药卖！除非能像时下流行的网络文学那样穿越、重生。
博士伦还在江阳吧。没想到身边的同性恋越来越多，周文渊搞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会爱上他的同类？据说人的潜意识里，都有同性恋的情结。小学时，周文渊身体很弱，受高年级同学的欺负，他有一个特别要好的同学，个子虽不高，但身强体壮，替他出头。时间长了，两人感情就很好，现在想起来还印象深刻。如果两人一起呆到高中、大学，备不住就成一对同性恋，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学校、军队和监狱里同性恋最多。同性恋当然有遗传、生理因素，但后天的环境、心理因素也不可忽视。
一想到博士伦这会儿正在和一个花样美男滚床单，周文渊就恶心得要吐。但现实就是这样，不存在过去意义上的正人君子和名门淑女了，光鲜的背后，都是肮脏的过去。以前人们对驴们大不恭敬，竟然说“驴粪球表面光”，时下再也无人敢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了。对于社会，对于人类，驴粪球竟然成了表里如一的典范，毕竟它表面是驴粪，里面也是驴粪，不像人类，口蜜腹剑，两面三刀，挂羊头卖狗肉，拿鸡毛当令箭，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不过，周文渊自嘲地想，天天和这些远不如驴粪球的人打交道，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闫守玉，这个娘炮！今年完成程天宇交办任务的最大障碍，就是他。这个行政官僚狗屁不通，除了拉拢腐蚀女青年，就会打官腔、扯闲篇，兜圈圈，磨洋工，下属肥的拖瘦，瘦的拖垮。就这样，程天宇也没拿他怎么地。李响做梦都想摆脱自己，但周文渊从来没想过摆脱闫守玉，直接和程天宇打交道，但现在也不得不考虑了。周鸿祎在产经中心总监位置上被撤，看似坏事，但摆脱几个副总后，反倒飞龙在天，自由自在。和程天宇一个电话、短信就搞定了两个频道的外包。自己何时能有这样的待遇？
再说程天宇，也让人琢磨不透。今天谈到彩票频道时说的话，就不是人话。闫守玉的方案和自己能有可比性么，还要开会研究？周文渊已有预感，明天的会百分百对自己不利。程天宇老是这样，对自己总体肯定，局部否定；全面肯定，部分否定。总说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等自己真他妈甩开膀子了，他却开始束缚你的手脚。借用小沈阳的一句台词：“这尼玛到底究竟是为什么呢？”鬼才知道。程天宇说自己太正了，还拿罗瑞卿当例子，这是诅咒呀，是不是以后也得摔断腿呀。
拿李响的事来说，给她个总监，让她独立干科技事业部呗。结果独立核算，不给总监，还非得挂在自己名下，美其名曰锻炼成长，对两人都有利。这明显是看热闹的不嫌幡儿大，可劲儿招呼呀。
可要说程天宇存心害自己，扪心自问似乎又不至于。周文渊工作十年来阅人无数，形形色色走马灯似的，一蟹不如一蟹，人品好、心术正的就没遇到几个，程天宇还能算一个。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程天宇似乎暗示他的习惯行为方式已不适应现在的社会了，并给他创造机会来调整和适应社会。
很久，周文渊才迷迷糊糊地入睡，但不期而遇的一个梦又让他面红心跳：清晨，他到盥洗室刷牙漱口，例行公事而已。洗漱完毕，正要离开，他突然低头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天呀，这不是洗澡间，是盥洗室！他正要逃，一群女人挡住了去路，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并没看到他。他一看，妈呀，自己这个样子，被她们看到可不得了。这里面有他老婆周慧敏，保姆陈丽怡，有电视台的前同事柳岩，有派出所的张楚格，有自己的下属孟庭苇，还有在江阳大剧院音乐厅遇到的、闫守玉身边叫不上名儿的的大胸女子……他急中生智，躲到盥洗室的洗脸盆下面，不料这时时空翻转，他大头朝下，双腿朝上悬浮在半空中，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没有存在感，只有两腿间的阳物耸立坚挺，刺破青天锷未残……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a href=”<a href="http://i./”" target="_blank">http://i./”</a> target=”_blank”><a href="http://i./</a>" target="_blank">http://i./</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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