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篇 第一章 在边境上(2/2)
想到这里,菲列特利加又独自低语起来了。请你活过来吧,就算违背了自然规则,可是就这么一次的话,上天会宽恕你的。如果你真能活过来,这一次在我死以前,决不让你再死去!
想到这里,菲列特利加似乎清楚地看到,杨对着他爱用的那顶黑扁帽,咕哝咕哝地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真是没措施啊。一想到自己到现在为止所杀害的人数之多,真的是感应很畏惧。只死这么一次的话,恐怕也没有措施赔偿吧?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不平衡哪。
这几句话同样也是杨威利所曾经说过的话。可是不管再怎么样,人类终究会成为利已主义者。菲列特利加并不希望杨去弥补他的罪过,就算吸取其他死者的生命,菲列特利加也希望他继续活下去,作一个长寿百岁的薪金小偷。我真的是失去了你了。不外,如果我的生掷中从一开始就没有你,而不要到厥后再失去你的话,相形之下,现在我的幸福多了。你或许杀了几千几百万的人,但至少你让我获得了幸福。
杨最后临终时所说的话,菲列特利加并没有能够听到。可是这一点却是她惟一不以为遗憾的地方。因为她明确杨所想要说的一定是对不起或是谢谢,或许就是对不起这一句话吧。这没有须要让任何人相信,因为只有她能够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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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满分子和脱离者都已经让姆莱中将全部集中带走了,所以残留在伊谢尔伦要塞的人,此时应该是像磐石一样的坚定不移。可是,这一切还算不上是完美无缺的,特别是当酒精一进入人体的时候,原本处在瞌睡状态的不安,就会在一片寂静当中,像蛇一样狡狯地扬起脖子向四处张望。有一天,一名喝得半醉的军官,在中央指挥室的门外四周,抓住了尤里安,开始对他胡搅蛮缠。这一幕恰巧让卡琳望见了,而且还听到了一句不能让人置若罔闻的话。这下子你可抖起来了吧,连杨提督的生命都没有措施保住,算什么司令官嘛!
以前卡琳在反驳尤里安的时候,这一句是她唯一没有说出口的庆,因为她明确这种言词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因为杨的过世,尤里安自己所感受的伤痛,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深刻,虽然他一直在谴责自己,可是其他人没有原理可以盛气凌人地去斥责他。如果要追究为何没有能够保住杨提督的性命,那么卡琳、尚有伊谢尔伦要塞上任何一小我私家,都应该要负起一部门的责任。像没有能够守护杨提督的生命这种冒失、不体谅他人的责难,证明晰谴责他人的人,比被谴责的人,还要宇量狭隘。而且,最重要的是,杨提督基础一点都没有要谴责尤里安.敏兹的意思,可能还会因为没有能够等尤里安赶到,而向他致歉呢!
卡琳心想,这么一想起来,愈以为那真是一个不行思议的人。前些天卡琳对尤里安所说的那一番话,确实是出自她的真心。当杨还在世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他会是这么样伟大的人,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已往,日子一天天地经由,卡琳愈来愈能够明确。原来,所有的人,包罗自己、尤里安、波布兰中校,尚有曾经是母亲短暂爱人的谁人男子,全部都是只有在杨威利手心中的时候,才气够舞出绝妙的旋律和舞步。
卡琳的心田认为,原来杨提督不光是伊谢尔伦式精神的出发港,而且照旧它的母校。虽然所有的人早晚都必须结业,可是却仍然想要让已往的欢喜再多停留一会儿。
不外,此时的她,并没有让自己陶醉在思索的深渊当中,而是选择浮出水面,连忙接纳行动。因为她一方面看着脸上充满了苦笑,一直默默忍受那名男子对他诅咒的尤里安,已经感受到有些着急了。她于是甩了甩那像是淡红茶颜色一般的头发,然后踩着充满韵律感的法式,走近了那两小我私家。迎面而来的这两双视线一直注视着她,可是她一点都没有畏缩或犹豫。敏兹中尉,你为什么默然沉静不语呢?
卡琳对着尤里安追问道。你现在可是受了不正当的责难喔!如果是我的话,早就给这家伙二十四个大板了。为了那些信赖、支持你的人,你应该要掩护自己自己正当的权利不是吗?
这个时候,尤里安和那名纠缠他的男子,各自以差异的心情,默然沉静地注视着这名少女驾驶员。 ̄ ̄这、或许有些多管闲事,我明确这一点,可是 ̄ ̄
这时卡琳的声音,被另一个两倍音量的声音给盖掉了。那名醉汉,又开始继续他被中断的骚扰行为。不管怎么说,杨提督就是杨提督。岂非能够因为地球教徒的谋害,就这么难看地死去吗?如果是因为和天子莱因哈特正面作战,而壮烈牺牲战死的话,还像是个英雄一生的竣事嘛,怎么能够死得这么窝囊呢?
就在这一瞬间,尤里安的脸色整个地变了。每当他一感受到杨被人给品评了的时候,尤里安的情感频道连忙就会自动切换。你再说一次看看。你是说被谋害的人,比战死的人还不如是吗?
尤里安所说出来的这句话,事实上已经不是单纯的声音,而是所有怒气的结晶了。这时前来骚扰的男子脸色也变了,因为尤里安的言词刺激了他心田的恐怖。喂、喂、尤里安,不,司令官大人,部下我虽然行为恶劣,不外您照旧不能揍人喔!
这时,一只手放在尤里安的肩膀上。这虽然是一个不经意的行动,可是却有一道像是颠簸的工具,从那手掌里传过来,抑制了尤里安的怒气。尤里安的视线,于是从对方的手掌得手腕,再从手腕到肩膀,最后被那像是阳光在跳舞一般的绿色眼眸给吸引了已往。波布兰中校——
那名男子张启齿似乎想说什么似地,击坠王对他笑了笑,可是所展露出来的却是不怀盛情的笑容。这个时候,你好歹也稍微用一下你那贫瘠的想像力,好好想想看,你之样子口无遮拦地去斥责一个年岁比你轻年得多,可是却要背负更重责任的人,看在周转的人的眼里悦目吗?——啊,算了,你退下吧!如果尤里安真的生气,那么你早就酿成一团肉球了。我可是为了你的康健着想,才这么多管闲事的哟!
那名男子嘴里咕哝咕哝地走出去之后,波布兰回过头来,用他那绿色的眼眸,看着在旁边站着的尤里安和卡琳,然后很豁达的笑了。嗯,看来你们这两个年轻人似乎有空的样子哪,是不是可以让在下我陪你们到那里喝杯咖啡什么的呢?
厥后,当这件事传开的时候,华尔特.冯.先寇布对亚列克斯.卡介伦说:尤里安知道自己还不够成熟,不外照旧接下了司令官的职务,主要是因为他想要以他自己的方式,来完成没有能够守护杨提督的这个责任,换言之,他是想要承继杨提督的理念,然后加以实现。没有措施相识到这一个水平的人,还继续留在伊谢尔伦的话,不光没有须要而且也没有意义。应该要让他们全部脱离这儿吧!
卡介伦听了对方这番听起来似乎正确的言论之后,另外提出了他差异的看法。我也是希望让这些人能够脱离这里,可是将所有异议分子予以清除的这种做法,事实上就违反了民主政治的原则不是吗?岂非所谓的民主政治,就是将权力者自己的规则章程,予以执法条文化的体制吗?
先寇布的嘴边浮现一丝苦笑。权力者哪,也就是谁人尤里安哪。杨威利是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英雄的人,如今他的自得门生也要效仿他是吗?
先寇布停止说话之后,卡介伦也默然沉静了。空调系统所吹送出来的新鲜空气,在他们两人之间,徐徐地绕着。
现在的他们,已经从永远失去杨的攻击当中,完成精神上的重建了。可是,就算春天来临了,冬天的影象依旧照旧会留存。而他们那无畏而耿直的精神色彩,也因为曾经受到冰河侵蚀而留下了痕迹。
自从宇宙历七九六年的年底,杨威利就任伊谢尔伦要塞司令官以来,一直到他过世为止,总共历经了约莫三年半的时间。虽然在一段期间当中,曾经因为短暂的放弃而有所中断,可是和现在较量起来,险些要令人感应难以置信的是,在那一段时间中,曾经是那么样地充满了活力与整体感,随处都充满了光与热。年轻的一代,或许都相信那样的日子将永远一直地一连下去,而较为年长的,像是卡介伦或先寇布等人,险些都还不到四十岁,他们也不认为已往那一段庆典的季节会这么样快地竣事了。
像是痛恶默然沉静似地,卡介伦启齿了。尤里安对于先人没有任何的嫉妒心,这是身为一个后继者很难堪具备的一种资质。希望他能够一直这样继续生长下去。
先寇布一面临卡介伦的话颔首体现赞同,一面重新将黑扁帽戴转头上。借用一下杨威利说话的语气,应该是这样子吧。以后历史会怎么说呢?尤里安.敏兹是杨威利的门生,或者说杨威利是尤里安.敏兹的老师,总之,还不晓得会是怎么的一个说法。不外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我们这些人,全体的人都一样,是一群死惠临头还不放弃的人。先寇布中将您的意见呢?惋惜我提不出阻挡意见哪!
先寇布笑了笑,然后扬起一只打个招呼之后,便脱离了卡介伦的办公室。因为他尚有责任要训练这些残留在要塞上的人,如果在量的方面处于少数的军力还未能到达精锐的话,这些士兵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而卡介伦也再度开始自己的事情,他的责任就是要认真喂饱这些少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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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早期帝**应该不会发动攻击,可是却不能疏于准备,随时要能够以军事气力对应对方的攻击。尤里安自然不用说,另外梅尔卡兹、亚典波罗、波布兰等人,也都全部埋首于体例、补给、人事、设施治理等各项作业,天天过着极为忙碌的生活。
特别是年轻的一代,也变得勤勉起来了,这虽然是因为他们所感受到的使命感所致,另外尚有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那就是他们想藉着忙碌,好使自己能够远离杨过切的那一段影象。杨提督生前的时候,忙着准备庆典,现在他死了,得要艰辛气来收拾遗留下来的难题。
达斯提.亚典波罗追念着已往,说出了这几句话,不外有一天,他从司令官中走出来,将正在检查港湾设施的尤里安找了回去。他的心情很是僵硬,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您怎么了?亚典波罗中将,您也有感应畏惧的事情吗?
亚典波罗默默地将脸转向萤幕,尤里安的视线也随着往萤幕的偏向望去,然后就被吸引在那上面无法脱离了。他的理性打从心内里想要去否认他的视觉所传送过来的情报。这萤幕上所显示的,真的是帝国所作的人事部署吗?
在那萤幕上面,所泛起的是一个很是眼熟的笑脸。一个曾经疑惑了几十亿同盟市民、有权有势者以及支持者的笑脸。优布.特留尼西特 ̄ ̄
尤里安的嘴里,吐出了自由行星同盟前任元首的姓名。他此时的声音,不仅仅像是低语时的声音,更像是肺部性能急速降低、连呼吸都有难题样子。新领土总督府高等参事官优布.特留尼西特,这句话就像是刚睡醒的噩梦,竟然酿成了事实。天子的人事部署简直出人意料之外,不外这名男子才真叫人受惊。不知道他的心田究竟是怎么样想的,就算只有在外貌上,也真亏他竟然还能够那样笑出来。特留尼西特这个混帐,比我们所想像的还要更像是一个怪物啊!
亚典波罗这几句感言,正好刺激了尤里安脑子里的影象细胞。杨威利生前,很是讨厌特留尼西特那种愚弄众人的政客面目,不外,另一方面,也对他在其他方面的阴险作为,感应极为恐怖甚至尚有些恐怖感。
菲列特利加一直在旁边默然沉静地注视着画面,尤里安试着询问她的看法。在知道这样的一个消息之后,杨夫人您还能够保持清静的心情吗?不,实在是很难清静下来。不外,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也不行呀!究竟这人事部署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事实上简直也如菲列特利加所说,如果这是一道不为任何人所期望的人事部署,照理讲,应该是不行能会宣布出来的,既然宣布了,那么这究竟是任命的人照旧被任命的人的期望呢?究竟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使得这道人事下令能够建设呢?如果这单纯只是特留尼西特恬不知耻的权力**,那么尤里安就以为放心多了,可是看一个问题不能仅看它的外貌,就像看植物是否康健,不能光看开出来的花朵,因为真正有问题的,是在于它的根部,尚有种植的土壤。不外,到现在为止,尤里安还不具备可以看透其内情的能力,主要是因为所搜集的情报太少了。凭证不充实的情报,然后引导出较有利于自己的结论,这种愚蠢行为是杨特别加以警惕制止的。尤里安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杨的后继者,哪怕是只有在态度上,也要能够做到这一点。
杨的去世,将尤里安对于未来的愿望作了些许微妙的修正。可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对任何人说出来。尤里安企图在这一切全部竣事之后,从政战两方面退隐,然后以一名历史学家的身分,为这个时代作见证。
可是,在这之前,尤里安必须要先完成两件事。其一、与历史上最伟大的征服者,也就是莱因哈特天子反抗,将民主共和政治的种子,散布于历史的土壤当中。这不仅是尤里安的理想,同时也是杨威利的遗志。
另外一件事,就是要为杨报仇。
尤里安一面责备自己没有拯救杨威利,另一方面,他也绝不会那些企图行刺杨的歹徒。
不管杨是因为战斗也好,或者是因为阴谋也好,而死于莱因哈特天子手中的话,那么尤里安唯一所能够选择的路,就只剩下憎恶莱因哈特而且将他打垮而已。由于敌我双方的军事气力悬殊,如果无法经由战斗取告捷利的话,那么就只能抑赖那应该要避而不用的恐怖行动了。只管这样的选择,可能违背了杨生前的意志,可是尤里安势必无法放弃这条路。
所以杨实际上是为地球教徒所杀的这个事实,使得尤里安得以从对莱因哈特那种无益的憎恨当中被释放出来。而这个事实,对于后世历史的展开,也有着不少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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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布.特留尼西特接受了天子亲自下达的人事下令之后,即前往行星海尼森,就任新领土总督府高等事务官的事务,其时是新帝国历零零二年的八月十日。
姨周遭的关系者所知道的,一直到去年为止,特留尼西特曾经是新领土主权的代表人。可是自由行星同盟这个国家的名字,已经从现实的地平线上消失了。已往曾经以武力千辛万苦想要使这个国家免于瓦解运气的两闰名将,亚历山大.比克古元帅以及杨威利元帅,都已经逝去。可是特留尼西>transferinterrupted!背鱿衷谧芏桨滤箍a耄扪纤y拿媲啊?这种使祖国枯委而死的寄生木,究竟尚有什么面目到这里来呢?
只管心内里这么想,罗严塔尔并没有将心田的想法说出来。可是他的金银妖瞳却闪烁着冷淡的光线,他的视线像一把利刃似的,正横切过特留尼西特的脸。
罗严塔尔和特留尼西特,这次并不是初资凶面。去年帝**急袭海尼森行星,强迫同盟政府签下城下之盟的时候,即是由三位帝**最高干部:渥佛根.米达麦亚、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以及罗严塔尔接受特留尼西特投降的。他们三人相互之间的性格、思考都各不相同,可是对特留尼西特的行为感受到貌寝而非高尚这一点,却是一致的。不要说是赞赏,就连去认同都很难题。这一回,特留尼西特极端恬不知耻地顶着帝国高官的头衔,回到他的祖国,罗严塔尔心底那块嫌恶的画布,似乎被一只粗大的画笔又加上了一道。
特留尼西特的致辞极为冗长,可是罗严塔尔的精神连一点都没有感应到。他的致辞最后是这样竣事的:罗严塔尔元帅不光是银河帝国第一重臣,而且照旧声望最高的名将。虽然没有须要用到像我这般智慧贫瘠的人,但倘若有朝一日能为左右略效绵薄之力,实为庆幸之至。
先入为主的看法和原有的私见,已经使得罗严塔尔原本锐利的头脑有些模糊不清了。就在这位金银妖瞳的总督,险些要在特留尼西特这番极为巧言令色的言词当中犹豫不决的时候,他连忙察觉到危险的阴影。至少,罗严塔尔自己是这么想的。
此时的嫌恶感,发生了生理化学反映,已经转酿成杀意,不外罗严塔尔还能够控制这种情绪,或许是因为强烈的情感,碰触到理性的界线,反而发生了抑制反映。
这位金银妖瞳的名将,已往曾经因为对内务省海内清静保障局长朗古高声叱喝,而招致了朗古对于自己的憎恨。其时是因为没有将朗古的存在看成一个威胁,还另外尚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其时他感应他最亲密的朋侪米达麦亚元帅受到侮辱,所以将单纯的怒气一股脑儿地全发动了。罗严塔尔为了他亲密的朋侪,就算有再大的危险,他也公冒险冲过来,而米达麦亚也同样是如此地在看待他亲密的朋侪。
可是这一回就不是这样了,罗严塔尔感受到他有须要对自我加以武装,面临攀龙趋凤而且愈说愈起劲的特留尼西特,他以一种纯粹形式上的礼仪去应对,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他退下去了。以后不久,他将辅佐军事的查阅总监贝根格伦上将,传唤到他的眼前,而且指示:监视特留尼西特,照我想,那家伙一定又在筹谋着什么阴谋。
贝根格伦稍稍地皱起眉毛。他虽然不是想违背上司的指示,只是以为没有须要对特留尼西特这种人太在意。这一点我也知道,不外,你试着改变一下看法然后想想看,杨威利尚且死于横死,何以谁人特留尼西特能够康健地在世?
贝根格伦接受了上司这种辛辣的看法,不外他那看起来极为认真的脸上,却浮现出担忧的心情。元帅、总督左右,纠正知道这或许是无用之言,但希望能事先唤起左右您的注意。说说看,自从你成为我的辅佐人员以来,我不记得你曾经让我听过任何无用之言。
查阅总监对上司的信赖一鞠躬体现谢谢之后,即热心地进言道:特留尼西特再怎么样,也没有措施和左右您相提并论。左右乃罗严克拉姆王朝之重臣,支撑帝国之躯,无论如何,恳请左右务必多多保重自己。
罗严塔尔的眼里,充满了黑与蓝的笑意,其中有一半以上是装出来的。就是因为想保重自己,所以才要你去监视特留尼西特呀!不外,照旧谢谢你的忠告。原来就一直极为明敏的天子,为何会信任特留尼西特这种人,这是卑职唯一以为不行思议的事情。不外,天子这种作法,或许有像卑职这种人,再怎么想也不会懂的思量吧 ̄ ̄
也许不见得是这样吧?罗严塔尔心想。莱因哈特天子所知道的只是因为有特留尼西特这一号人物的存在,使得他精神上的沃野被水给弄脏了而已。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够将这一号人物从现实给除名,可是无论如何,总不能够以厌恶为理由就将人杀掉吧。对罗严塔尔来说,也是同样的情形。
此时罗严塔尔的脑海中,描绘出的不是天子而是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那张白里泛青、而且犀利异常的脸。那一个为了帝国与天子,一直企图想要将所有的障碍物给除去的男子,现在是不是正在企图着要如何让罗严塔尔把特留尼西特给除去,然后再以此为藉口,将罗严塔尔加以处决呢?不管再怎么说,特留尼西特这家伙到底也是拿天子敕令来就任的,就算他有罪,我也不能自己作主就把他处决掉,眼前绝对不行怠忽监视,我想时间应该不需要太久,但总之先这么做就是了。
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之后,罗严塔尔就让他的心腹查阅总监退下了。整人办公室只剩下他一小我私家,这位同时也以相貌俊美闻名的青年元帅,搔了搔他那暗褐色的头发,陷入一片默然沉静之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似地。后世有许多的历史学家,认为这个时候的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堪称宇宙第二的实力者。帝国中央的兵权,此时划分为二,划分由奥贝斯坦以及米达麦亚两位元帅掌握。而罗严塔尔的军事独裁权力,虽然仅限定在新领土内,可是在多位帝国的重臣当中,却是最强且最大的。和他们比起来,奥贝斯坦并没有掌握实战队伍,而米达麦亚则因为靠近权力中央,凡事都得要请示天子。拥有这么强大的权限与实力,应该要以哪个目的为志向呢,现在这个时候,甚至罗严塔尔自己也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