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2）

“噢。”穆林答应一声，忙穿好衣服。来到前屋，这时穆林的父母也已经早早起来了。穆林的母亲早早打好了洗脸水，穆林洗了脸。穆森打开了门，这时刚好那两位进城干活的工人，也开着农用三轮摩托车到了穆林家门口。

三轮摩托车停了一下来，穆林爬上了车。这时穆林的母亲突然跑上前来，一把握住穆林的手问道：“小林，你这时进城要几时才能回来？”

穆林听到母亲这样问他，眼泪突然流到眶里。泪水在眼眶内转了几圈。穆林终于忍着没让它流下来。穆林强忍着泪水回答道：“娘！您回去吧。俺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哥的事您就放心吧，很快就会过去的。”

穆林正说着，三轮摩托车已经起动了。穆林这时已经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母亲在流泪。穆林忙向母亲招手示意，您老回去吧。可是穆林已然看到渐远的母亲，在父亲搀扶下还在不停着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点，更远一点。

穆林坐在三轮摩托车上，再也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穆林怕坐在身旁的那位工人看到，便忙用手帮他擦掉。可是泪水好像跟自己玩起了游戏。穆林越是擦泪水好像越多了起来。最后好不容易才擦干泪水。

再转过脸看看身边的工人。穆林认识，比自己小两岁的同村农民。小时候常跟着自己后面玩。坐在自己身旁这位叫穆兆理，个头不高，长很壮实。正蜷缩在那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穆林问道：“兆理。人家都去南京、上海、浙江、广东打工，你怎么不去？”

穆兆理也没有转过脸，已然望着前方回答道：“俺去年去过。在南方工地上干了一年。拿二千多一月。后来俺哥（在前面开三轮摩托车穆兆瑞）给俺找这份在县城里的活。”

“噢，干什么？”穆林问道。

“扎钢筋。按天算，一天五十元。外带一包烟。俺一算跟俺在南方干差不多。在家干晚上还能回来照顾，照顾家庭。”穆兆理回答道。

“嗯，不错。在南方干，虽说二千多一个月。但是去掉吃喝，回来路费。还不如在家干。”穆林说道。

穆兆理点了点头。又问穆林道：“小林哥，你在市医院干得怎么样？外收入多吧？”

穆林笑了笑也不好回答他。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小穆村离县城本来就不远。只是昨天到下雨路难走。今天是晴天路自然就好走多了。穆兆瑞天天，开三轮摩托车走得路塾。所以不多会儿，便开到县城。车开到县城汽车站大门这才停了一下来。穆兆瑞下了车，拉着穆林的手说：“小林哥俺就给送到这里了。车站旁边有卖小吃的，吃完早点再坐车。俺上工地了。”25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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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路遇同学张自永2

！！！！穆林千谢万谢送走了穆兆瑞他们兄弟俩。这才找一家小吃摊，喝了一碗牛r汤，吃了两块烧饼。

等穆林吃完早点，买车票上了车。一看不知道怎么这样巧遇到穆林在医学院的同班同学张自永。

张自永比自己大两岁。身材不高，稍微发胖。好像这次比以前更胖了。刚剃着“小平”头，脸形稍园。八字眉，小眼睛。别看他其貌不扬，可他脑袋好用。他是以高分录取的医学院。所以一上学他就在穆林这个班里当班长。学习成绩一直就比穆林好。上学时有好多女同学在追他。虽然谈到最后一个也没成。毕业后都各奔东西。但也让人眼红。特别是并不帅气的他。

穆林在医学院时最羡慕的也就是班长张自永了。学习又好，又当班长，身后又有好多女同学追他。当时穆林真要张自永让一两位女同学给自己。拉拉手，谈谈心，是多么惬意的事。没想到自己到后也没有一位女同学追他。就连那位班上公认长得最丑那一位也没有追自己。这多么让穆林感到遗憾。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好事都被张自永一人摊到，比如学校上解剖课时，张自永就得帮老师把尸体从尸体池里抬出来。结果弄得一身氟尔马林味，往往要好几天才能退去。

医学院里举什么晚会了、庆研典了，张自永这个当班长的也要打头阵。就是每年春节联欢晚会。张自永这位个个头并不高的班长，也要上台当主持人。他和班上最漂亮的女同学站在一起。女同学比他还要高上一头。一高一矮、一美一丑、一胖一瘦。样子别人看了实在是好笑。

而穆林可能受家庭的遗传，性格耿直。穆林在班里是最不爱说话的那一位。因为过于老实，所以对文艺活动，也就不感兴趣。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上了五年大学连一次的厅都没去过。每年春节晚会，班里硬着每人出一个文艺节目。穆林整是拉几位同学一起来个小合唱，算是交差。就是因为这样，穆林才在上大学几年来里，没有一位女同学追他。

毕业那年，穆林老老实实地回乡市里找工作。很快便找到市人民医院上班。

而张自永则是和几位同学跑到珠海找工作。后来，在一家私营医院上。刚上班时工资确实比穆林在家上班要多拿个一二千元。可是没想到好景不常，这家私人医院说垮台主垮台了。

没了工作的张自永只好乖乖地回市里找工作。可是等他再去市人民医院找工作时。市人民医院当年招聘指标已完成，说什么也不要。张自永只好去了市二院，应聘当了一名外科医生。就这样学习好的张自永，到最后还不如没有他学习好的穆林的工作好。

穆林上车看到张自永坐在车上，正翻着一张报纸。便向张自永打招呼道：“张自永，你也回市里？”

“啊！”张自永被穆林这一叫到把他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报纸道：“噢，穆林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我昨天早上。”穆林边回答边一p股坐到张自永的身边。

张自永见到穆林好像很高兴样子，接着问穆林：“你怎么想到回家看看？”

“哎，别说了。我大哥不是买一台手扶拖拉机吗。上天，碰到人了。听说把人家一条腿碰残了，要截肢。我大哥说截肢再按假肢最少要二三十万。”穆林道。

张自永道：“哦，那是。最少也这个数。”

“就是吗。我大哥一下子上那里拿出这么多钱来。让我回家，跟我商量。说他拿十多万。让我帮他十万。我现在只有五万元。还有五万元等我慢慢给他凑齐了。我都要愁死了，这五万元我那年才能凑齐啊。我自身还要生活。我都二十七了，还没结婚。找对相结婚，买房子，生孩子。这那一项不要花钱啊！”穆林说道。

穆林说着这时大客车已经开动了。等大客车驶出县城时。张自永这才开口说话：“穆林啊！我知道你的，在上大学时为人就太老实了，你还记我们在大学那一年。那一年，放完暑假刚回大学第一个星期日。我跟市里的同学借来三张市公园年票。那是一个小本子，上面有买年票人的照片。我、你和我们小米（班里最漂亮的女同学）。一人拿一个本子，去市公园。

到了公园大门口那天是星期日去玩的人多。我们把那年票照看大门的工作人员一亮，看大门工作人员顾不得仔细看，就让我们进去了。

可是到了公园里的动物园，那里还要门票。我和小米拿着年票对动物园看门的一亮，不管他看没看到就闯了进去。

而你慢慢腾腾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本子，还递到看大门工作人员手里让他看。那人家工作人员不逮你逮谁？”

“还说呢，那次逮住我后。让我交罚款这才让进去。好不尴尬。真是让我终生难忘。”穆林说道。

“就是啊。你有时脑就是太死板。你说你是一位市人民医院急诊科主治医师。一年怎么也弄个十来万。你看市里有钱的人还是多的。你给他省钱他们还不乐意。认为你没尽力，没给他们用好药。我说得是不是？”张自永说道。

穆林点头道：“是的。有几次病人都好了，还找到我对我说：‘穆医生能不能再住几天院观察、观察。’你说这不是贱皮吗？”

“呵，我怎么没遇到。我要是遇到了，非让他多住十来再让他出院。还有住院上瘾的人。真是少见。”张自永笑道。

“这样的人是很少见。不过你说的话有道理。这次回去，你不让开扣药，我也得开了。”穆林说道。

“嗯，我们当医生的也得吃饭，现在不拿手术刀的，不如拿杀猪刀的吗。都是出的。不然的话，你不会开窍的。”张自永道。

“说说你吧。今天怎么想起来回来了？”穆林问张自永道。

“我回家就简单多了。我母亲说她最近风湿性关节炎又犯了，我回家看看。拿点药回家。今天回市里去。”张自永道。

穆林接着又问：“你在那二院干得还好吗？”

“好个p，我就早辞了。”张自永回答道。

这让穆林吃了一惊道：“怎么又跳糟了。25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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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饭店里的奇谈怪论1

！！！！“怎么说又跳糟了，不就毕业后在珠海干半年。加这次在二院，这才二次跳糟。”张自永道。

“那你怎么又不干了呢？穆林问道。

张自永把头仰在在做座上说：“哎……，说来话长。自找我进了市二院。一开始那位程院长对我还算不错。我那几年也确实为市二院出了不少力。每天除了病房就是手术室。去年在一次喝酒的时候，那天人还都没到。包间里就我和程院长两个人。程院长看到我对我说：‘小张啊，年青好好干，过两年副主任就是你的了。’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事情并非随我所愿。市二院的病人越来越少。院收入不但不增加反而减少了许多。整个医院向要家败的样子。病人下午看病找不到医生。医生开处方让病人上面拿药多得是。也没有人出来管。

真是穷庙，富方丈。就样一个单位，院领导班子，还整天去游山玩水。药商们整天跟着p股后面要账。领导脸也不感一点红。

有一次，一家洗浴中心开刚白业没几天。我市里一位朋友我邀我去洗澡。我记得那门口招牌上写着：‘一次消费五十五元，可凭当日发票，免费观看晚上零时艳舞。’海报上还贴着大张穿着三点式美女在跳舞。

那天晚上，我们也洗过澡。到楼上休息大厅里等着零时美女跳艳舞。当我走进休息时睡在躺椅。便听到最前一排有几位男士在大声说着话。我一听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我伸头一看。啊！原来是我们市二院的程院长一行。程院长身边还有副长董院长。胖胖得药剂科主任钱主任。还有账务股毛股长。我连忙把头缩了回来。拿起大大得黑耳机，带在耳朵上。

我的朋友在一旁问我：“你怎么不看了？’

我小声说：‘第一排有我们市二院的程院长几位领导在那。’

‘噢。’我朋友没再多说什么。

还好，那休息室灯光很暗。他们看不到后面来了些什么人。

我刚躺下，演出开始了。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先是几位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孩子在演艺台上，又唱又扭。还不停地做着各种挑逗的动作。她们唱着什么？我当时一个字也没听懂。台上刚不时转来叫好声、鼓掌声、吹口哨声，一时响成片。这几位女孩子在台扭了一个小时，便纷纷离开。

这时在一片吹口哨声、欢呼声中走上台来，两位身穿三点式，脖子挂着长长的羽毛围巾，妖里娱气得高个子少女。我当时偷偷地看了一下手机，刚好晚上零时。

这两位少女上台后，便随着流行乐曲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台上更是掌声雷动，口哨不停着吹着。再看台上两位少女，扭着扭着便扔下羽毛围巾。接着又疯狂地扭着。又过了一会儿，又脱下黑胸罩。又扭了一会儿，便宜脱下最后那块遮羞布。一下子扔在坐在最前排的程院长和董院长的头上。

然后，那二位赤l全身的少女。用双手招呼程院长他们，示意他们上台和她们一起跳舞。没想到程院长赤l着上身，穿着洗浴中心里大花裤头，爬上演艺台。接着同样董院长、钱主任和毛股长。先后都爬上了演艺台，和那二位全身赤l的少女一起扭动起来。程院长边扭着手还不时捏一下l女p股。

台下的人这时像大都站了起来。欢呼声，口哨声这时已经震耳欲聋。在这时我趁他们疯狂的时候。我偷偷地溜出了那家洗浴中心。

从看到市二院领导人和l女跳舞那一刻起，我便对这家医院彻底绝望了。当我回到科室时，有些医生，在暗地骂领导、骂腐败。羡慕那些下海的人。总个值班室里整天能听医生在怨声载道。可就是没有一位医生敢于下海的。在那段时间里我常常装病在家喝酒，而且一喝就醉。

正在我茫然不知所措时候。突然我瑞在的这家私人医院院长偷偷地找到了我。他劝我离开这家医院。他说：‘你在这家医院只会永远没有前途的。脑子要灵活的点。树挪则死，人挪则活。’

我当时正想离开这家医院。于是我们一拍既合。就这样我去了他们的医院。在离开市二院时，我还郑重其事地写了一份辞职报告。

那天，当我把那份辞职报告递到程院长手里。程院长看了后忙站起来，假惺惺地挽留我道：‘小攻，你干得好好的，干吗突然要走？我不是答应你过几年让你当外科副科长吗？’

我嗤之以鼻道：‘谢谢您，程院长，不用了。’我说完头也没回就离开院长办公室，永远离开了市二院。离开了那鬼地方。

到了现在这家私营医院。我就是外长骨干，真正的外科副主任。在我领导下给医院里开展了多项新业务。自然每月到手的工次也要比在市二院多了一二倍。”

穆林使终非常有兴趣地听完了张自永离市二院的故事。听完后穆林不由感慨道：“噢，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你要离开市二院。让我，我也会离开的。你看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真如同社会人常说的：‘白天似人，晚上成鬼。’”

张自永说：“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好在我在这家私营医院干得不错。”

第二十八章饭店里的奇谈怪论

穆林和张自永在客车聊着聊着。那知他们坐的这趟开得特慢。还不时下车拉客。不过穆林和张自永也不管这么多了。只要赶在吃中午饭前赶回市里就行了。

就这样这趟车一走了走到上午十一点左右，这才到站。穆林和张自永下了车。张自永便转脸对穆林说：“都十一点多了，你饿了吧？”

穆林回答道：“还算可以早上喝得牛r汤。没感到怎么饿。”

张自永边走边对穆林说：“走今天我请客。咱们弟俩好常时间没在一起好好聊聊了。”

“怎么能让你请客。”穆林客气道。

“客气什么？咱弟俩别说那些假惺惺的话。老哥这年吧比你多赚点钱。你就跟我走吧。”张自永道。

要说张自永这个人可是市里有名的美食家。有事没事都喜欢邀一两个朋友上街吃饭。他也不请多人。最多邀请两三个人。还常常一个人去饭店吃饭。吃饭时也不多点菜，那家有新推出的特色菜，或者市里那家新开业的饭店。张自永便坐下来点一两个特色菜自己或两个朋友慢慢品尝。就连刚开业早点摊他也不放过。25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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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饭店里的奇谈怪论2

！！！！就这样常了，市里的大小饭店老板都认识他了。只要张自永往那家饭店里一坐。老板便忙跑过来打招呼：“张医师，咱家这里今天，又来个新大厨，来尝尝他的手艺。”反正张自永是市里好吃出了名的。好吃又不为坏。

张自永说着和穆林走出了长途汽车站。三九天中午的太阳直s着他们的脸。张自永拿起手中黑色的手提包，遮住眼睛。擦了擦汗，不由得说道：“今天，怎么这样热。”

张自永说着一招手拦下一辆的士。张自永和穆林坐到了的士里。张自永又告诉了的士司机到那。然后又对穆林说：“这么热的天也只能去饭店里凉快一下。”

的士在市里拐了几弯便停来到一家刚开业没多久的饭店门口停了下来。张自永和穆林先后下了车。

然后，张自永带着穆林走进了这家刚开业没多久的饭店。这个饭店店名叫《野味居》。说是烧野味，其实都家养的“野猪”了、“野j”了、“野鸭”了等等。还有的就是饲养的黑能，鸵鸟。

野味居大厅里有一二十个餐战桌。都是用竹子隔起来的。一间一间小竹房。竹房内墙上还挂着什么玉米棒、红辣椒了。挺象南方少数民族风格。

张自永和穆林在大厅内找到一间拐角小竹房坐下。可能是因为这家饭店也是刚开业没多久饭店老板和张自永并不熟。也没有主动上来打招呼。而是女服员忙给来菜单递给了张自永问道：“先生，请问您们几位？”

张自永没有抬头说道：“两位。”

于是，女服务员回去，端来两杯竹叶青茶。放在张自永和穆林面前。

张自永便开始点菜。他点完凉菜、烧菜和二瓶半斤装的老白干白酒。又能看到菜单中有蛇羹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