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四小公子(2/2)
也是小三子居心相让,提早收手,才没有教他们就地出丑!“四令郎”这才心悦诚服,由衷赞道:“好功夫。”小三子将“霸王枪”交给铁飞琼。向“四令郎”拱手道:“不敢当,以后仍要借重四位大才……”“四令郎”改口道:“陛下有任何驱使,赶场蹈火,在所不辞。”小三子笑道:“好,我们且一路赏雪饮酒,尽会天下英雄,沿路往‘黄金谷’去。”“四令郎”从来没有这样愉快过。
他们从来自鸣清高,独来独往。今天结伴而行,惺惺相惜,有叨不完的话题。“十二飞龙”也都是名家子弟,与他“四令郎”谈得投机。
再加上“一凤”“三鬼”黑道上刁钻离奇的履历与见闻,更是闻所未闻,拍案叫绝!这个“武帝”少年心性,讲话你呀我呀的一点架子也没有,叫他陛下什么的反而别扭。
这些人除了小三子,各个都是交游辽阔,相识满天下。不到几天时光,他们就集结了数不清的江湖朋侪,更有用穿梭飞过的信鸽,与来往疾驰报信的快马传信。
信鸽与快马所报的消息只有一个:—年轻的新“武帝”泛起,要到“黄金谷”去.为金世杰与霍小玉主持婚礼。信鸽与快马报来的消息.连忙令寂静已久的江湖,又热闹了起来。
半年前“霍家堡”被屠的血淋淋故事又再度在各人心底复生。
霍小玉不是受伤酿成痴呆了吗?她的伤好了?金世杰允许娶她了?各人都好奇!各人都推测,这个年轻的新“武帝”是谁?什么时候登位为“武帝”的?这么重要的大事“帝王谷”为什么没有传消息来?就像一股旋风、一股洪流,不光所经之处,造成惊动。
就是他们所要去的途中,也有人三五成群地夹道接待、争睹“武帝”的风范。
有人认得武林“四令郎”!正在希奇这位“武帝”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这四个最桀骜不驯的家伙,凑到一起,又能有说有笑的?也有人认得“十三太保”!也在希奇这位“武帝”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十三太保”酿成“十二飞龙”。
“十三太保”之首的金世杰又怎么会不在其中的呢?会不会跟这次赶到“黄金谷”的事件有关?各人都赶来凑这份热闹,各人都挤进了“黄金谷”。各人都知道“黄金谷”是因为盛产黄金而着名。
各人都知道“黄金谷”有的是钱。
各人也都知道“黄金谷”最好客。
“南霍北金,武林齐名。”南霍是“霍家堡”,北金就是“黄金谷”。数百年前“黄金谷”就是因为盛产黄金而着名。
百余年前的“黄金谷”谷主,更以一手“五花绵掌”内家功力,技冠群雄.而奠下了这片基业。
百余年来的“黄金谷”谷主,也都能继续祖先事业,更能发扬光大。
这一代的“黄金谷”主金凯更能将职位提升到“南霍北金,武林齐名”隐然是北武林的首脑职位。
更能以金世杰与霍小玉攀亲,以稳固其向导职位。谁知江南霍家堡在半年前的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南霍”以后在江湖中除名,凶手至今造谣法外。
“帝王谷”的“武帝”二十年前就已失踪。
因此算来.这天下武林的向导职位非他“黄金谷”谷主父子所属啦!谁知这一批批的信鸽飞回来,一批批的快马奔回来,那是说“年轻的新‘武帝’泛起,要到黄金谷来主持金世杰与霍小玉的婚礼。”现在更有大批的武林朋侪,闻讯赶来,直把他“黄金谷”挤得水泄不通。
几位北武林中的“年迈大”级的人物,本都与他“黄金谷”互通声气,互为支援。闻讯赶来都问道:“金世杰与霍小玉真的要完婚了?”金凯气急松弛地否认:“谁说的?基础没有这回事。”“怎么会有这个传言的呢?”“又怎么会突然有个‘武帝’泛起的?这个‘武帝’到底是真的?照旧假的?”“黄金谷”谷主金凯冷笑,道:“如果是假?只怕难逃老汉的手掌心!”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万里无云,看样子这两天是不会下雪的了。
“三鬼”来报说:“黄金谷”快到啦!”“一凤”问:“快到了是多远?”“三鬼”道:“不到五里。”小三子伸头往外一望.望见好大一座山川,好大座城堡,四周好大一片平原!那真是好大一座城堡,采矿所挖出来的巨石,修建成高峻雄伟的城墙门楼,生铁铸成的大门,门楼上有庞大的金字“黄金谷”!可是那座城堡大门却关得牢牢的。已经有太多与“黄金谷”颇有渊源的人、想要进入而被挡了回来。
已经进去太多了,再要无限制的让人进来,只怕他“黄金谷”就要挤破啦!实在这是他们早已算准了的效果,所以小三子下令“扎营”。
“三鬼”连忙高喊道:“武帝陛下有旨今日在此扎营,随行之人,在蹊径两旁排列,直到“黄金谷”大门。”追随而来的群众轰然应诺!而且一传十,十传百,片晌间就已全部传到了。
所谓扎营,实在就是“十二飞龙”“四令郎”“三鬼”等,十几辆马车,团团困绕住中央一辆更大、更豪华的马车。
车与车之间扯开几块篷布,地上铺上干草。
随行而来的江湖人物、武林英雄、寓目热闹的平民黎民,甚至赶着人潮来做生意的摊贩,也都开始在蹊径两旁排列开来。
这数万人连忙就将“黄金谷”前面的蹊径全都排满。
他们也都有样学样,在车旁也扯开篷布,地上铺草,或坐或卧的休息下来。
小摊贩们开始流动兜销食物或自行埋锅造饭.炊烟升起。
人多了,口舌就多,谣言也多。林林总总的谣言在流传,有的说霍小玉已经被“黄金谷”谋害了;有的说霍小玉的病没有好,金凯父子企图悔婚;有的说‘武帝”明天就要攻打“黄金谷”;有的说基础就没有“武帝”,这一切只是金凯父子在耍唬头;谣言愈来愈多,愈来愈离奇,甚至自拥矛盾。
可是“黄金谷”大门紧闭,不让人进去,天太冷,把他们关在外面喝西冬风,心中总不是滋味!严寒的一夜终于已往,天终于亮了。
“黄金谷”的大门终于打开。
连忙惊动了守候在四周的人群,只见十六人骑骏马拱卫着一身艳红长袍的总管“朱衣神剑”王滨藻.往“武帝”驻扎的偏向驰去。
“黄金谷”的大门又在他们身后关上。
一些想乘隙进入“黄金谷”的,又是大失所望。
不外没关系,这王总管肯定是奉了“黄金谷”谷主之命,前去恭迎“武帝”的,等一下他们还会再从这里来的。
总管王滨藻等人果真一路快奔,直至小三子帐前,一见竟是这样简朴潦草的几块篷布,心中已有轻视之意,也不下马,高声呼喝道:“内里有人吗?起床了。”背后却泛起一个满脸稚气的年轻人,笑嘻嘻道:“你找这内里的人么?他们早就起床啦。”王滨藻一怔道:“早就起床了?到那里去了?”原来年轻人就是小三子,笑道:“他们不想见到你,所以—早就散开,去运动筋骨去啦。”王滨藻冷哼道:“‘黄金谷’谷主要见他们,人却不见了。”小三子道:“‘黄金谷’谷主要见的人不是他们,而是我。”王滨藻又一怔!道:“你?你是谁?”小三子左手一扬,现出他那枚血红的戒指,笑道:“你猜猜我是谁?”王滨藻大惊失色!他在“黄金谷”当总管多年,见惯了“黄金谷”谷主金凯手中戴着这枚戒指,怎么会跑到他手上去了?可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他高声道:“我没有空跟你玩猜谜,我要找‘武帝’!”小三子又笑了:“原来你不认识‘武帝’?没关系,你认不认识这个?”他掀开衣襟,露出那只“血虫琥珀”来。
王滨藻脸色更是苍白:“你就是,你就是……”小三子把脸一沉,喝道:“见了‘武帝’还不跪下?”不知何时,早已惊动四周的武林英雄好汉,全都跪伏在地,齐声高呼:“属下参见‘武帝’陛下。”就连王滨藻带来的十六快骑,也都惊得下马,跪伏在地,齐声高呼:“属下参见‘武帝’陛下。”“一凤”“三鬼”“四令郎”“十二飞龙”一起越众而出。将王滨藻围住,怒喝:“活该的仆从。还不跪下?”王滨藻怒道:“谁知你是真是假!”“四令郎”齐声咆哮,就要动手!小三子喝道:“住手。”他向王滨藻道:“只有恶主,才会出恶奴!今天不教训你,何以服众?”只见徐徐伸手一抓一扯,距离一人多远的王滨藻连忙就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抓力!他立时脱手一档,可是迟了,这一抓之力,就犹如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五只看不见的手指正好抓住他肩头五大穴.令得他左半身整个麻木,丝毫也用不上气力。
这一抓一扯之力,竟然叫王滨藻在马上再也坐不住,跌了下来。
一片雪地,经由十多匹健马的蹂躏,地上已是一片泥泞,眼看王滨藻就要在泥地上跌个狗吃屎,小三子的手又虚空一托,向上一扬,一股劲风竟又将他托得高高飞起,再回那匹健马背上去。
这一丈多远到距离,竞能将一个大人甩来甩去,众人惊得拍手叫好!谁知那马儿却突然地人立而起?长嘶扬蹄,又将王滨藻摔下马来,弄得一身都是泥泞不堪!众人一阵轰笑!小三子道:“这可不是我摔了你的……”这“黄金谷”总管王滨藻,号称“朱衣神剑”,一身功夫只怕不在“黄金谷”谷主金凯之下。却在此丢人现眼,顿叫羞愧得无地自容,就在满地泥泞中倏地挺起,向小三子挥出许多污泥烂浆,身形却滑溜如鱼,紧跟泥浆之后,疾扑小三子,手中两柄金剑一长一短,就如毒蛇的獠牙,直刺而至!这一招果真又狠又毒。“四令郎”中的马如风是使剑名家,竟也看得惊心动魄,脱口急呼:“陛下小心”小三子却似惊得呆了,竟然连动也不动,等着他的剑互刺而来。铁飞琼吓得紧闭着眼睛,惨呼一声!谁知惨呼声最大的,却是那下辣手偷袭的王滨藻。那毒牙似的两柄剑,也不知怎的?竟然刺入了他自己的大腿!两条大腿各刺入了一剑,王滨藻疼得满地打滚,鲜血混淆泥浆,哀号震耳,纷歧会儿就痛昏了已往。
十六名骑士大惊呼道:“陛下……”小三子却是动都没有动一下的站在那里。
十六名骑士也只好跪地不敢稍动。
铁飞琼终于不忍,轻轻唤道:“陛下……”小三子这才叹了口吻,道:“我可是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是他自己刺自己的。”十六名骑士抖声道:“是……”“带他走吧!哼,如此嚣张,叫金谷主赶忙亲自前来致歉,我等到明天日出前。”十六名骑士如获大赦,应声道:“是。”连忙上前点王滨藻穴道止血,也不敢将剑拔出来,扛了上马,狼狈而去。
“三鬼”高声将围观之人驱散:“各人禁声,不要喧华。‘武帝’陛下要休息!”众人这才对这位年轻‘武帝”心悦诚服,蹑手蹑脚的散去,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一散开之后,消息连忙就散布出去,愈传愈快,也愈传愈变质,竟然把这“武帝”描绘得上天入地,跟天神下凡一样,法力无边了!高高的门楼上,远远的就望见十六骑扛着王总管飞驰而至,驻守的庄丁连忙打开大门。将他们迎了进去,又急遽再将大门牢牢闭上。
大批的群众又是一阵哗然。不外各人又在幸灾乐祸,想看看这不行一世的“黄金谷”谷主到底肯不愿亲自来向这个年轻的“武帝”低头。
“黄金谷”谷主金凯,正与“游氏双雄”、慕容长青、“吕梁四杰”以及其他武林中的重量级人物坐等消息,十六骑却抬了总管王滨藻回来。
原来是耀武扬威而去的堂堂大总管,居然给他丢人现眼回来?金凯赫然震惊心中暗自痛骂活该,可是外貌上照旧要加以慰勉一番。叫人抬到后面,治疗休养。
向那十六骑询问经由,十六骑自然不敢隐瞒,详详细细,据实以告。
一说到红戒指,金世杰大惊:道:“怎么是那萧令郎?”金凯道:“你认识他?”金世杰道:“这家伙三天之内就把我辛辛苦苦结交的‘十三太保’彻底瓦解了。”金凯皱眉道:“他杀了十二人?”金世杰恨声道:“没有,他一个都没有杀,却把十二个统统酿成了他的朋侪,成了我的敌人。”知子莫若父,金凯知道这个儿子宇量狭小,急功好利,因而把朋侪都冒犯了。
他知道现在在许多来宾眼前不宜谈这个问题,再继续询问十六骑,道:“这个‘武帝’真的是‘武帝’?”十六骑道:“小人见识很浅,只见到他拿出脖子上的项链,王总管脸色就变了……”金凯急道:“什么样的项链?”十六骑道:“小人说不清楚,似乎一粒透明的枇杷,内里有一只红色的虫子……”慕容长青与“吕梁四杰”同声恐惧,道:“血虫琥珀!”“游氏双雄”亦惊道:“果真是‘武帝’传人。”金凯道:“果真是‘武帝’来了……”金世杰脸色苍白.道:“这下怎么办?”金凯道:“这又有什么不得了?顶多你委屈一点,照他的意思,跟霍小玉完婚不就行啦!”金世杰叫道:“这不是强人所难么?”金凯道:“傻孩子,你就娶了她,要是不满足,还不是任由你三妻四妾,谁来管你?”金世杰道:“可是……”他虽然也知道没有人会管他。
他迟迟不愿娶霍小玉,并不是因她痴呆尚未复元,而是另一个更重的心结。霍小玉跌入乱葬岗的墓穴之底,经由了三天两夜,是有个“人”跟她在一起的!不光缚在她大腿上的粗劣布条,是从一件男子衣服上扯下来的,而且还差一点亲手杀死了他,厥后被那臭小子逃入石隙中,也因此丢了六、七名属下的性命。
虽然最后终究用巨石压在底下,出了一口恶气,可一想到她曾经被另外一小我私家,搂搂抱抱的过了三天,他的心就绞痛,打死他也不愿娶别人抱过的女人为妻子!可是今天……他心中一急,连忙又是一阵疼痛,冷汗直流。
他中的那枚“焚身附穴钉”又发作了,他不愿被在座那些英雄好汉们见到,他起身到后面去,后面尚有一批他的死党朋侪。
金凯见儿子这样颓然离去,也只有长叹,转头付托十六骑.道:“你们且先退下。”十六骑恭声道:“是……不外谁人‘武帝’还交接了一句话。”金凯道:“什么话?”十六骑道:“他说要谷主赶忙亲自前去请罪,否则明天日出,就要杀进来。”金凯拍案大吼:“放屁!”十六骑惊道:“是是,属下放屁……”这十六名骑士仓皇退走。
索凯余怒未息,咬牙道:“小子可恶。”“游氏双雄”震怒,道:“咱们兄第去跟他拼了。”慕容长青急阻止,道:“不行。”“游氏双雄”怒道:“你以为咱们兄弟打不外他么?”“吕梁四杰”也挺身而起.道:“尽可再加上我们兄弟四个。”慕容长青道:“‘武帝’可以下令群雄,你兄弟二人能订得过外面那么多人么?”“游氏双雄”恨得牙痒,也莫可怎样。
慕容长青再自告奋又道:“待老汉先去探探他的口吻,回来再作企图。”金凯连忙道:“那就屈驾你走一趟啦。”“黄金谷”的大门又开了,守候在四周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这次出来的,竟然不是“黄金谷”谷主,只有一匹马,一小我私家,号称“三手胡”的慕容长青!本想看热闹的群众,马上一片失望——这次“黄金谷”的大门竟然也不再关上,似乎接待所有的人进去作客。
可是希奇的是,这次不光没有人再往内里挤,反而有大批的人像逃难似的往外面逃!驻守在门口的壮丁问道:“你们怎么啦?”这些人回覆道:“你们谷主不愿亲自去迎接‘武帝’明天清早就要来攻打,我们才不要玉石俱焚。”慕容长青听在耳中,心头暗叹人心不古、世道日宏,单人匹马,来到小三子的帐前,恭声道:“慕容长青求见‘武帝’陛下。”本以为会有一阵雷霆之怒。
没想到小三子连忙泛起,热诚接待,道:“我就是‘武帝’你老人家求见,有什么贵事?”小三子也不将客人请入帐篷就在门口这一大片清闲上站着,连忙就围了一大群瞧热闹的群众。
人多吵杂,拥挤不堪,幸有“一凤”“三鬼”“四令郎”“十二飞龙”在四周维持秩序,将他们拦在一段距离之外。
慕容长青颇感意外!仍不敢放肆,恭声道:“属下慕容长青……”小三子道:“是,我在内里就听到了你叫慕容长青。”慕容长青一怔,道:“是,属下正幸亏‘黄金谷’做客……”小三子又道:“我知道,我知道,说话不用兜圈子。有什么事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慕容长青呆住了!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连“客套”礼貌都不懂了?小三子道:“你既然说不出来,不如我来猜猜看……‘黄金谷’谷主拉不下脸来谢罪致歉,你老人家是来做和事佬的。”慕容长青叹道:“陛下果真圣明……”小三子笑道:“好,我就卖你老人家一个体面,他不用低声下气的来致歉啦。”慕容长青大松了口吻,道:“多谢陛下。”小三子笑道:“实在我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来生气打架的,而是想讨杯喜酒喝!”慕容长青的脸又沉了下来,叹道:“可是,少谷主金世杰,似乎有些……”小三子的脸也沉下来了,道:“好不识拾举。这霍小玉有哪一点欠好?他为什么要推三阻四的?”他这脸色一沉,居然不怒而威!慕容长青禁不住吓了一跳,恭声道:“霍小玉家遭巨变,伤心太过,至今还未清醒……”小三子冷笑道:“当年霍家堡声势正旺时就急着跟人家攀亲,如今人家遭了巨变,就可以不要这亲事了么?”抬头盯视着他:“你说这样应该么?”慕容长青不知如何回覆。
小三子又道:“哎,他若是心不甘情不愿,就算迫他娶了,这霍小玉日后也不见得就幸福。”慕容长青深有同感,叹道:“这霍小玉也真命苦……”小三子蓦然高声道:“他不要,我要。”慕容长青吓一跳:“陛下?”就连四周围观的群众,亦不由惊得张口结舌!小三子道:“金家父子可以这样不仁不义,我可不能坐视不管……我要把霍小玉带走。”慕容长青大感为难,喃喃道:“可是,这霍小玉是他金家三媒六聘,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小三子使气道:“我就要。”慕容长青抬头道:“就算你是‘武帝’也不能强夺。”小三子一把扯下脖子上的“血虫琥珀”。扔在地上,吼道:“我现在不是‘武帝’能不能强夺?”慕容长青望着地上的“血虫琥珀”脸色数变,试探着道:“你若不是‘武帝’又何须强夺?”小三子喜道:“你说什么?”慕容长青道:“你若肯用这工具交流,我保证你可以带走霍小玉……”小三子一把捉住他,道:“你说的是真的?”慕容长青也道:“你说的也是真的?”小三子高声道:“我虽然说真的。”他伸手一指周围这些围观之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能说谎么?”围观之人都高声哗然,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个年轻人,怎么连“武帝”都不做?慕容长青照旧怕他忏悔,拾起地上“血虫琥珀”道:“好,我这就回去叫他们把霍小玉送出来。”小三子却一把又夺了回来,挂回自己脖子上,道:“不行!我信得过你,却信不外金凯、金世杰!”慕容长青道:“那你要怎么样?”小三子道:“我跟你一起去。”慕容长青道:“这……”小三子道:“你怕什么?怕我会抢夺?”他转身向“一凤”“三鬼”“四令郎”“十二飞龙”道:“你们统统留在这里,一个都不许跟来。”又转向围观群众,道:“谈不成,我照旧‘武帝’,谈成了‘武帝’就是姓金的啦!们所以你最好不要太过份冒犯了他们。”这倒是句真心话,人群一阵骚动。小三子已跨上铁飞琼牵来的骏马,手持一丈三尺长的“霸王枪”与慕容长青一起,往“黄金谷”从容而去!群众们倒是连忙一哄而散,他们赶着去传消息去啦!这真是个天大的消息,人人部惊得呆了。这消息连忙就传给了朋侪,再传给朋侪的朋侪……消息虽然也很快就传入了“黄金谷”,绝对比他二人前进的速度快许多!吴向春笑道:“原来‘武帝’陛下还真的会演戏。”铁飞琼担忧道:“他进‘黄金谷’会不会有问题?”吕青莲笑道:“这位萧少爷智慧得很,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他向众人一拱手,道:“我要去找神偷‘丁六’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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