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裸女壁画（1/2）

已经安平悄悄.再无半点声息。

洞底又恢复到死一样的空寂，只剩下几支扬弃在地上的火炬，仍在闪烁着发出光线。

小三子心中长叹，竟然没有时机将霍小玉的琥珀项链还她。

她福大命大终于解围，虽然遭遇到惨变，可是尚有大姊夫，甚至尚有未婚夫，而我呢？仍旧是孤苦无依，穷途潦倒。

手中握着那金质项链，心中想的仍是小玉那张漂亮的脸庞.他突然高声道：“没关系，出去以后，马上还她！”

他正要脱离，突然想起他的那件上衣虽只是件又破又烂的上衣，而且还扯掉了一只袖子，但也总比精赤着上身的好，适才那些人，看来都是些体面的有钱人，总不至于会把他那件破衣服也顺手带走了吧？

小三子先取出那只断掌来.顺手就塞进身边一道裂痕中去，他可不想带着吓人的工具走来走去。

然后他就开始艰难地要钻出去.却突然以为头皮发麻，接着就觉察人影一闪！约莫是出于本能的反映！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有一只虫子要飞进眼睛时，连忙会先闭上眼皮的那种反映一样。小三子急遽缩转头来！

一股凌厉的指风从耳边撞掠过“噗”他一声.击中坚硬的岩石，竟能激得碎屑飞扬.溅在脸上火辣生痛！

如果不是自己本能警告，早一步缩回，这一下要是击在脑壳瓜上，那还得了？

他这一偏，用力过猛，避开了前面.却忘了后面。后脑勺撞在石头上.马上一阵曼眩.疼痛难当！

只听得外面一声厉喝：“臭小子，还不出来。”

小三子心惊胆战.他已听出正是谁人金令郎的声音，正是两天前的夜里，指挥众歹徒追杀霍小玉的那家伙。

这家伙居然心里阴险、心肠狠毒，人家都走光了，他却不声不响地在洞旁边站着，专等小三子自己把头伸出来。而且一脱手就是致命的一着！差一点把小命丢在他手里.小三子岂会笨到再出去送死？

他急遽再往退却，转身再找到适才来的那条通路.赶忙逃命要紧！

这阵响动。那金令郎连忙沉声喝道：“原来这内里可以互通，对头包抄，追。”

几个雄壮威武的声音匝道：“是。”

原来他还留下几个手下心腹.散着花边堆巨石四周，同时找个可以忽身的石隙困绕着钻进来搜捕。

小三子吓得心胆俱裂，拼了命以最快的速度，匍匍爬行逃命，谁知在这样心慌意乱之下，适才还能委曲通过的那道窄缝.竟然钻不外去了！

耳听后面呼喝吼叫，威胁道：“臭小子，乖乖出来投降，金令郎或可饶你一命，要是执迷不悟，等被捉到，一定凌迟正法。”

耳听那声音已近，小三子又惊又怕.再也顾不得通路不通路，摸到旁边尚有隙缝.连忙就往那里钻已往。

后面的人四面包抄，相互召唤应和叫唤：“在那里？谁人臭小子在那里？阿由注意，他往你谁人偏向去了。”

小三子心慌，急遽又另找偏差，起劲要逃开他们辣手.可是这些追兵.各个武功高强.听力自然超人一等。

只须凭着小三子匍匍爬动的声音，就能分辨出他的方位和距离！

可怜小三子的手脚膝盖.都已磨得破烂流血，脑壳也不知撞破几多个洞？身上也不知道有几多处擦伤？可是他绝不宁愿宁愿束手就擒.他拼了命也要往前爬！

突然前面有人喊道：“在那里，在那里！”

后面也有人呼叫道：“听见没有？就在你那里。”

四方八面皆有吼啼声：“这小子已经累得气喘如牛，呼吸声音像打雷，怎么会听不到？”

小三子知道自己完了，那声音已经四下合围，而他又不能不喘息呼吸。

他实在是已经脚软手软，他再也爬不动啦！

突然他用力呼吸，他又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甜腻人的气息。只要能吸到这种气息.就已经精神大振了，如果能喝上一口，不知道该有多好？

他急着往那里爬已往，果真就觉察地上湿润.甚至也听到霹雳隆的流水声。

他兴起最后一丝体力奋力往有水的偏向爬去，这或许就是“望梅止渴”的心理作用吧！小三子真的就觉察更湿润滑腻，酸甜水气更浓的水！

有人惊叫道：“这是什么怪味道！”

小三子突然福至心灵，高声哀号起来：“哎呀，我中毒了，痛死我啦！”

一面高声呼痛，一面继续起劲往前爬行！

后面的追兵听说有毒，果真惊疑不定，显着听到他在前面不远.却犹豫不前——

他们虽觉这酸甜气息有些怪，漆黑运功一试.却并无中毒现象！

其中一人头脑转得比别人快些，起疑道：“莫不是中了这臭小子的疑兵之计？”

一语惊醒梦中人，各人同时喝道：“追。”

小三子却觉察自己到了一处“无尾巷”！

霹雳震耳的急流声，有如万马飞跃.在耳边盘旋震荡。

这地方特别宽大，却都被坚硬的巨石阻路，都只留下极小的偏差.小得险些连只老鼠都钻不外去。眼前漆黑，耳听后面追兵愈来愈靠近.

他急得六神无主，忽有水珠重新顶上滴来，正是那种酸甜腻人的水！

小三子只有住上探索。

这才觉察此处颇为高耸，只因湿润滑腻.小三子费了好鼎力大举气才爬得上去。

谁知这里又是巨石压顶.侧面却尚有一道裂痕。

小三子已没有时间犹豫.他一侧身.再在那道裂痕钻了进去。

孰不知这道裂痕却是个漏斗形？愈钻愈窄，好不容易脑壳挤已往了.肩膀却大宽：就差那么一丁点儿，硬是挤不外去。

他正想退回来.再设法另找通路，觉察后面追兵已到。追兵还不止一个！

七八个大汉全都集中到这块宽敞的地方来了：“那臭小子呢？躲到那里去啦。我还听获得喘息声.惋惜是回音——”

“谁带有火折子？”

果真有人取出火折子，一口吻将其吹燃，抬高一照，觉察顶上宽敞.可以攀爬。

一名壮汉连忙拔出钢刀，率先而上，直到压顶巨石之处.藉着下面火光，他也见到了侧面偏差之处。

更瞧见小三子尚有半截露在外面的小腿。

这小三子刚卷起他的腿，用脚尖探到一处小小的偏差，正要藉此用力，使自己能挨已往。

这壮汉大喜！一把捉住他的脚踝，高声道：“看你往那里跑。”

小三子大骇！脚下拼命用力，却因这人的手一拉.脚尖滑了出来，酿成了猛力一蹬！

“卜”地一声，双腿就结结实实.端规则正地踹在这壮汉的面门上！

只听他惨叫一声，往后便倒！接着他庞大的身躯便跌了下去。

小三子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藉这一踹之力肩膀堪堪挤了已往！

只听他们一阵大乱.忙着扶起这倒霉的趋伙，急问他：“阿康，你怎么样？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阿康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道：“我被他踹了一脚——”

他还能启齿说话，体现并无大碍。

另一大汉嚷道：“我去。”

可是他已迟了半步，小三子肩胯既过，趁着他们一阵庞杂之际.奋力济过了那道窄窄的偏差——

只是小三子还来不及摸清楚前面是怎么回事之时，就已从那又沾又湿.又滑又腻的石隙间，往下跌了下去！

正是那万马飞跃一般的急流，正是那酸甜腻人的怪水，他“仆通”跌入其中，连忙就被翻腾冲刷，顺流疾下！

也不知道到底抛了多远？他又惊又俱，漆黑中伸手张皇乱抓，终于被他抓到岸边岩石.奋力爬了上去。

哪知才休息一下子，只因伸手不见五指，小三子怎么也未推测这一边竟是块庞大的斜面岩石？他驻足不稳，情不自禁地滑了出去。

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他飞快地滑泻而下，然后又被抛出！

在空中不知被抛了多远？最后才“砰”地一声，跌进一个洪流潭内！

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这池水又不够深.小三子“砰地撞在池底.而底下竟也是坚硬的石头！

小三子就因此撞得昏了已往！

幸而这潭池水的水质，似乎比适才那基底石室中的水质，更浓密、更粘稠，浮力也更大。

小三子虽已被撞得昏厥，却也能徐徐地又浮了上来。

他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浸泡在这池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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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彪形大汉，没有一个钻得过这道石隙的。

他们也试着引嫩人奋.伸过洞外去察看、头既伴不外去，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片无尽的黑路。

岩石等欧法透出简滴答答又酸又甜、又弹又旺的怪水.

不小心就把火折子也淋熄了！

他们终于放弃，暂时退了出来。

他们将此效果向金令郎陈诉.

金令郎冷笑：“谅他也不行能逃得出这个地穴！躲得过今天，也躲不外明天.他早晚会饿死在这内里，只不外……”

他手中握着那粗劣的布条，是包扎在霍小玉伤口上的。

那伤口如此靠近她的私处，而被这臭小子在她这里包扎时，难免……

他虽不相信这小子能在霍小玉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能够做出什么轻易之事。

可是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他堂堂正正“黄金谷”的少谷主金世杰的未婚妻.竟然跟一个臭小子在这地穴底下，待了两天一夜。

这种风声绝不容许流传出去！不流传出去的最好措施，就是叫他们永远缄口。什么样的人才会永远闻口？虽然只有一种人——死人！

这是在几个手下追杀小三子的时候就想好了的，无论他们追不追获得他们的了局都是一样！所以他绝不犹豫地脱手了！

他只是手指一弹！

一蓬乌黑的毒粉飞散！

这些人惊俱哀号，最后仍是难逃一死。

他们全都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

金世杰却笑道：“你们很好，很好。”

他做事一向细心，绝对不想留下半点疏漏。

所以他再次逐一检查他们，简直是真的中毒而亡，他才赶忙脱离此地。

他必须要赶忙脱离.他早已闻到这池水的酸甜怪味.他不能确定这种空气有没有毒？

金世杰再次沿着那条绳索爬上来时，大批闻讯赶来相助的英雄好汉武林牛耳皇甫牧霍曼雪匹俦，早已都蜂拥护送着霍小玉离去，只剩他“黄金谷”的人马在期待着。

一见到他们眼中有疑问之色，金世杰立时运气逼住自己的呼吸与血脉，使自己冷汗措浮.显出极为痛苦的神色来。

属下们连忙体贴地问道：“金令郎怎么啦？”

金世杰呻吟道：“毒……”他走开几步，盘膝坐到地上.连功疗毒。“阿康他们？”

金世杰眼神恻然道：“他们为了救我.都已中毒箭丧命！我一定要好好抚恤他们的眷属。”

他这一番作为果真骗得属下们，各个谢谢涕零，更是对这主人佩服效忠，至死不渝。

全世杰虚弱道：这毒又酸又甜，毒性却很慢，你们谁有胆下去把他们遗体拉回来，埋也要埋在家乡。”

连忙就有几个忠义之士，顺着绳索下去。

果真是又酸又甜的怪气息，他们都起劲闭住呼吸，把同伴的遗体抢救回来。

金世杰再道：“将绳子解掉，再用那块巨石将洞口压住，省得再害了别人。”

小三子从昏厥中醒来.还以为自己飘在云雾中！

竟然没死？简直是奇迹！

在这样的水潭里载沉载浮，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一点项要用力的地方.倒也好玩！

只不外完全的漆黑一片，再怎么睁大了眼睛，也看不到一丝光线，却能清晰地听到“滴答”的水声。

四周一片寂静，就连这水声也很遥远。能听得见.至少体现自己还没有死，至少尚有听觉。

这水跟墓底的水完全一样，只不外更浓更稠。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他绝不在意地大口喝一个饱！

喝饱就不饿，也不以为冷。至于身上的伤.更是微不足道，在这希奇的水中浸泡久了那些擦伤、撞痛.早就完全不存在了！

连霍小玉那样的伤都能治好.自己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立时又全身燥热，心跳加速起来！他想起适才躲在偏差里，谁人叫曼雪的大姊掀开小玉的大衣叫金令郎看伤口。

那神秘的**处恰巧就泛起在小三子眼前，教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在漆黑中有过极亲密的**接触，已经教他极端欢愉。

在火炬光照之下，一览无遗地看到更是永生难忘！

现在他又已亢奋坚挺.火热焦躁起来。他连忙骂自己：“羞羞.不要脸。”

笃志池中，大口灌水！

真所谓“一念之间”他连忙就能收敛起来，不再激动。

那么适才又怎么会……岂非只一想到就会激动？一想到也就平熄？

他试着追念与小玉的那种甜蜜滋味.果真又亢奋不已！

再多喝水，心平气和.果真又清静下来，真是神妙极了！

突然有个模糊的影子在前面动了一下。

小三子一惊，仔细瞧去！觉察只是他自己的脚趾。

原来他是舒舒服服平躺在水上的.他的脚也是平伸出去的。

他适才照旧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现在却能瞧见自己的脚趾？岂非是自己的眼睛已经习惯了漆黑？或者是这里开始有一丝光线了？

只要有一丝光线.就不再是漆黑，也就不再有无边无际的寥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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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子就在这池水中吃了睡，睡了吃。

横竖他前一段日子普通无聊，后一段日子也没有什么雄心。

除了偶然想起霍小玉.弄得突地坚挺惆怅，就赶忙大口灌水，收心敛意，清静下来。

妙想天开间，不知何时漂到了岸边？

小三子惊喜不已，因为他不仅摸到，也能清楚瞧见，这池岸竟是人工打磨得平滑平整的大理石所修建而成！

既然有人能进来打造这里的大理石，这就体现一定是有通到外面的路！

小三子兴奋地爬出池子，仰展了一下手脚，真是舒服极了！

审察一下四周，竟然是一座宽阔无比的天然石室！

四面平整，清理得清洁。两侧的墙壁上.都在与人同高之处，却嵌有一长列皎洁如玉的大理石，打磨得灼烁平整，有如镜子一般！

白石之上，更有许多字迹与图形！

他好奇地走近一着！

果真是在平滑的石墙上，精工镌刻着字迹图形，再用黑漆填上，就有如在白纸上写了黑字一样。

密密麻麻的文字，小三子看得头都晕了。

他自幼孤苦失学，斗大的字也认不了一箩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三”字——只因为他就叫小三子。

一时之间还偏偏就找不到一个“子”字，而其他的字见了就头痛。

对图形，那就简朴得多啦！

他开始去看图形部门，只瞧了一眼，就“啊”的叫了一声！

心中怦怦乱跳，霎时面红耳赤，全身发烧。

原来这里画着的是一个横卧着的裸女，全身一丝不挂.精工细笔勾勒.线条优美，栩栩如生。

尤其是那鬓际发档.眉眼口鼻.更是精致，描绘出一个含情脉脉的绝色少女，宜娇欲嗔.那一对满是情意的眼睛.就像是正在注视着小三子，似有满腔心事.要对地倾诉一般。

小三子马上面红心跳.做贼似的转头四望，才想起这偌大石室之内，绝无半个体人.可以稍稍放心。

抬头再次细看这壁上裸女.巨细却与真人一股.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妩媚。

他险些能听到目已一颗心在胸腔里头叫“卜通，卜通”的跳动之声。

这画中裸女伸手外指，小三子忍不住转头往她所指之处瞧去.只见一片空空荡荡的漆黑，什么都没有？

再转头，只见他这伸出的食指之尖，开始有一条绿色细线，沿着玉臂直上眉头。

再沿着绿线外行向下，就看到了她椒乳喷起，心中大动，急遽闭上眼睛，良久良久，才敢再睁开来。

但见这绿色细线，继续往下.经肚腹.过脐眼，在下丹田，到了胯下！

他的眼光所到之处，心中动念，就有一团暖暖热流，也一样顺着图中所示的路径而下，也到了他的胯下。

刹时间，他只以为自己欲火大焚.坚硬无比！

不只是坚硬无比，甚至全身滚烫，两眼赤红。

全身所有血管筋脉，似乎马上就要爆炸开来一样！

他全身所有的骨骼枢纽，也都针刺一般的疼痛不已.

他情不自禁的倒在地上，痛楚翻腾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