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海滩（1/2）

翌日是星期天。

一早我约宫月陪妹妹去海边玩。

她一听挺兴奋，说早想见见＂孪生妹妹＂。

接着她提出三人一道去方不利便？影响好欠好？半天拿不定主意。

见她有些为难，我不想委曲她。

＂那就各走各的，海堤讨论。＂宫月说。

太阳伤风了，裹在云里久久不能露面，海面象撒下厚厚一层铅粉。

我和妹妹来到海堤却不见宫月。

正丧气中，她却从一艘破船的后面走了出来，口中吹着一片相思叶。我这才想到＂讨论＂不应如此冒失，而且佩服她的机敏远远凌驾了苏联克格勃特工。

妹妹见到大海有说有笑，扬沙子拾贝壳照相片，蹦蹦跳跳简直兴奋地要跳海，（＾＿＾v）??。

宫月也一扫往日的拘谨，象个逃学的孩子挣脱了家长和老师的束缚。她一面追逐着沙滩上的浪花一面拍手笑着。那顶绿色的军帽下，两条微翘的小辫子，不知从那里弄来一段红绸，扎成一对蝴蝶结，在脑后一闪一闪，象两团火，格外打眼。一个精致的塑胶发夹，别在脑后。记得我告诉过你，那发夹照旧我两年前第一次与她下山时买的。

走出幽闭的围墙，来到广袤无际的海边，我的情绪被潮水熏染，忽地想唱点什么，可心中倒来倒去不是样板戏就是语录歌，挺没兴趣，便哼起了在中学时偷背下的一首记不清是谁的诗：

＂生命诚难堪，恋爱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宫月听后回眄一笑，＂哟，好一个裴多菲！生命诚然难堪，恋爱价值更高。＂

她一个停顿，向我嫣然一笑，摔了一下小辫子。＂为了恋爱，我愿牺牲生命。＂

?'(*?▽?*)'?

我接着说：＂为了自由，我愿牺牲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