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2)
丑妹被接走后,我像丢了魂似地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吓得奶奶请来镇上的大仙抵家,又是捉鬼,又是叫魂。
奶奶怀里抱着一个簸箕,簸箕里乘了些大米,大仙让奶奶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撒下米粒。
"阿呆,回家啰!"
母亲跟在后面赞同道:"回来了!"
就这样,凭证大仙的要求,围绕着小镇子,一路走,一路喊叫着。
实在,她们哪知道,我心里想着的是丑妹。如果更换成"丑妹,回家啰!"我的病可能好得更快。
然而,丑妹再也没有回来了。只管晚上时时梦里见到她的那两根长长的辫子,杏仁般的小嘴和圆圆的屁股,对了,尚有她耳后的那颗暗红色的胎印。
说起她的那颗胎印,我又想起了与丑妹一道上山釆板栗的事情。
那年的秋天,满山的野果又熟透了。
我与丑妹随着镇里的有财一道上山釆板栗。
现在说起来,你们也许认为是天方夜谭,可我向你保证句句都是真的。虽说我们小镇远离都市,可用现在时髦的语言,那是纯原生态,简直可与亚当夏娃当年栖身的伊甸园媲美。
每年夏季,我们全家坐在晒谷场上,听着门前小河里呱呱蛙鸣声,看着远方夜色中稻田地里一簇簇萤火虫的绒光,数着湛蓝湛蓝的晚空中的繁星点点,吃着刚摘回来的黄瓜、甜瓜或野果之类,那些食品你基础不必担忧有什么农药的残留,或催长素、染色剂等化学药品。清洁的连洗都不用洗,因为连苍蝇也都是原生态的。
种种野生动物随处可见,那真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菜锅里。"
每年春季的涨水季节,河水漫过河堤,人们只需在夜间打着火炬,拿根木棒在河堤上打鱼。一个晚上下来,总让你装上满满一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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