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1)
我四岁时,妹妹出生了
妹妹出生那天,老天发着高烧,窗外的知鸟被烈日晒得躲在树荫里吱吱地大叫,像是加入意大利美声唱法的国际赛。
晌午时分,母亲翘着大肚子从农田里赶回来,刚跨进门槛,突然杀猪似地高声嚎叫起来。
"妈,快来帮帮我,我要生了。"
奶奶立忙搬来一个大木盆,将一个边缘像是被猪啃过了的粗瓷小碗敲破,放在木盆旁。
那碗曾是我用来进食的宝物工具,我不明确奶奶将那心爱的饭碗打破干什么,很是有些舍不得。
"怎么说生就要生了?"
"妈,快让人去叫阿呆他爹回来,让他去找接生婆吧。"母亲在猛烈的疼痛中挣扎,央求着奶奶。
"看你这阵子,就是找接生婆也来不及了。来,我帮着你,横竖你这也不是头一遭了。我生阿呆他爹时,不就是我自己给接生的。"
奶奶让母亲一身不挂地坐在一张竹椅上,竹椅被母亲扭动的身体压得吱吱哇哇地哭喊着。那张大木盆早先我还以为是准备杀鸡宰鸭为母亲庆祝的,谁知是为了帮母亲接下水。
苍蝇多得象蜜蜂,围绕着母亲嗡嗡打转,几只斗胆的家伙,居然敢落在我那宝物的猪尿脬上,今日的猪尿脬涨得很大,像是内里憋满了黄尿。
妹妹比我灵巧多了,母亲张开下身那张血盆大口,没半个时辰就被血与黄水冲了出来。
奶奶从木盆里捡起妹妹,将木盆旁我的那半片破碗,朝着妹妹肚脐上那根紫红的血淋淋的带子一划,就那样,妹妹与母亲体内刚滑出的一个肉团上那根毗连缆绳断开了。
奶奶不慌不忙地抓起一块白布,压在妹妹的那根脐带处,缠了好几个圈。
只听见奶奶丧气地说了声:"是个千金。"
发现出生的妹妹下体与我有些差异,我连忙掀开自己的开裆裤,与妹妹的较量对照一番,凑到奶奶眼前。
"奶奶,妹妹和我纷歧样,我有小**。"
"你那小**未来没管用,谁会当你的媳妇?"(???)
我看到妹妹从血水里抱起来时,心中一阵恶心。
想起了奶奶常在我耳边唠叨的爷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