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斗棋 之一(1/2)
阴山山脉绵延千里,山势不停,现在大雪也是伸张,将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峰都包裹了起来,偶然还能望见一两只飞鸟已往,只是振频频臂,也无力再飞的更快更远。
这山头之上逐渐现出四个小黑点,只是这大雪太密,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待的这四个黑点逐步行近之后,这才看到,原来是四名军士,骑了四匹高头大马,一路顺着山道向这个最高的主峰行来。
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少年人,白袍银盔,足蹬戎靴,一看即是英气逼人,再看他人长得玉面朱唇,剑削的长眉下,眸子如星星一般闪烁,黑漆漆的似乎一眼望不到这眸子的止境,深邃无比。玉石一般挺立的鼻子,带着倔强的弧度,却又甚是悦目。
后面三人一看便知是三个随从,四人一路踽踽行到山峰的最后一个斜坡,少年人独自骑马到斜坡的止境,向下望了又望,来往返回频频,身后一个穿红袍的随从喊道;“少将军,那里太危险了,您照旧回到我们这边来吧。”
那红袍随从一连喊了三四声,这少将军才叹了口吻,打马逐步赶了回来,那红袍随从看少将军神情落寞无比,心里一紧,低声问道;“少将军,您又在想如何跨过这阴山山脉了么?”
少将军又叹了口吻,吟声道:“战国时期赵国有一代上将李牧,赵王派李牧去北方攻打匈奴,李牧去了雁门郡之后,却提也不提打匈奴的事情,只逐日里杀猪宰羊犒赏士兵和黎民。匈奴人一来抢工具,李牧便让黎民和士兵都躲将起来,让匈奴人什么也找不着,也甚么都抢不到。”
说到这里,这少将军轻轻推了推头上的银盔,身边的军士都垂着头悄悄的听他说话,心中均想:“我等都是军中的粗人,胸无点墨,这少将军他肯定不是凡人,不光作战接触打的好,而且学识也如此渊博,未来再作了那驸马爷,只怕只怕”这些军士都是粗俗男子,前些日子看了这少将军的手段,对他充满敬畏也都是发自心田。
少将军抬起头来,对这红袍随从笑了一笑,说道:“任年迈,你说这李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的是些什么?”
那着红袍的任年迈吃了一惊,低了一下头,颤声道:“少将军,您是千金之躯,如何能与我一个小小的传令官称兄道弟,您这一声唤,折煞我也。”
他说完不禁又抬起头来看了少将军一眼,又见少将军摇了摇头,浑不在意的又笑了一笑,只觉这少将军这样一笑实在是悦目,只怕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子的笑容也不外如此。
传令官正自一愣,又听到少将军继续说道:“我爹爹便也是从行伍中的最底士兵作起来的,当年我爹爹在傅将军手下作一个小小的先锋官,厥后辗转多次立功之后作了个地方参将,在西蜀剿灭罗天教这才拜了将军,十年前,爹爹又在幽州大破突厥上将顽固的十万精兵,才真正作上了上将军。论起来,我爹爹到任年迈这个年岁,劳绩倒是和年迈也相差不多。”
话头一转,少将军又道:“而我自己也不外是在定州大战中的一个遗弃孤儿,蒙爹爹垂恩收养,这些年来供我吃穿、学习兵法武艺,这次带兵也是我的第一次,所以几位年迈就莫再推辞了可好?”
这少将军年方双十,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这任年迈和身后的两位护卫官都为他气质所折服,心中对他又自生了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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