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侥幸脱险(2/2)
“各人连忙分头搜查!达雄武功虽然很高,但他凭一人之力与二十七人拚杀,应该不行能平安无事的。”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人下令道。
这老人没有看到他们厮杀,却对现场的情况预计得**不离十,尧天听了,心里悄悄佩服这老人如炬的眼光。但他的脸很快地变了颜色,心里不由叫起苦来。他最怕他们搜查了,他躲的地方虽然隐蔽,可是,只要他们开展搜查,自己很容易就会被他们发现。想到这里,他的心跳不由加剧了。
精瘦老人犀利的眼光突然射向尧天潜藏的地方。这老人的内功十分了得,尧天心里一慌,心跳加速,连忙就被他觉察了。幸亏尧天躲在崖后,看不到老人射出的犀利眼光,否则一定会吓得惊叫起来。
“总管大人,这里有一座新坟。”一个武士高声喊道。
这个精瘦的老人正是“麒麟宫”的“麒麟卫”总管荆树,他已感受到崖边藏着有人,正准备上去将他揪出来,听得手下的喊声,连忙放弃了抓人,向坟堆奔了已往。
这并不是荆树舍本求末,恰恰相反,他的主要目的放在“血玉令”上,他直觉地感应,刚垒的新坟很可能与达雄有关,所以要如饥似渴地赶去察看。他并非想铺开这个躲在崖边的人,因为他已经感受出来,藏在崖边的这小我私家并没有什么武功,绝对不行能是达雄,他就是暂时铺开他,也不怕他会逃了出去。只要不去惊动他,他一定以为自己没有袒露,也一定会继续躲下去的。等找到达雄,再转头来找他也不迟。
坟上的土照旧湿湿的,好象是刚刚垒好的。荆树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连忙下令武士将坟堆刨开。
这座坟正是尧天掩埋达雄垒起来的,由于没有挖掘工具,只能用剑刨开土壤,所以土坑并不很深,坟堆也垒得很浅,几个武士很容易就将坟堆刨开了。土坑里,正是躺着满身血迹的达雄。
搜遍了达雄全身,并没有发现“血玉令”。显然,达雄身上的“血玉令”已经被人捷足先登拿去的。
荆树心里连忙明确是怎么一回事,他身形一晃,飞快地向崖边掠去。
尧天听说他们要掘开达雄的坟,终于忍不住从悬崖后面悄悄探出头去寓目。正偷偷看着,突然发现那精瘦老人朝他掠来,一只手就象电石火花一般,迅疾地抓向他的肩膀,人未到,劲风先到,尧天吓了一大跳,身体本能地向后避去。可是,情急之下,尧天竟忘了身后是五六丈高的悬崖,身体往后一退,双足就落在空中。他大惊失色,张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连忙象断线的鹞子一样,头下脚上地向悬崖下掉去。
荆树也吃了一惊,原以为要抓住这么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突然生出如此变故。他来不及犹豫,仗着武功高强,脚尖在崖边一点,飞身跳下悬崖,猛地向空中下跌的尧天追去。
从五六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最多是正凡人一次呼吸那么久,在快落到水面的时候,荆树也堪堪追上尧天,他连忙伸手,一手拍向水面,使用气力的反弹缓冲下落的速度,一手则迅疾抓向尧天的足踝。
在入水的一瞬间,荆树的右手终于抓住了尧天的一只脚,可是,由于下跌的惯性太大,荆树的身体也随着尧天一起栽进了江中。
尧天的足踝被抓,一阵猛烈的疼痛感袭遍全身,受这股痛感的驱使,他的另一只脚死命地往后一蹬,无巧不巧地狠狠瞪在荆树的脸上。
荆树虽有高深的内力护体,但脸部却是内力掩护最单薄的部位,尧天那一脚又是在剧痛之下全力蹬出的,气力也不行小视,荆树马上痛得呲牙裂嘴。他似乎忘记了这是在水中,这一裂嘴,江水连忙灌进了嘴里。荆树的水性并不怎么样,猝不及防之下,他已猛喝了两口江水。
不管是谁,在水里被灌了两口水,都市有些紧张的,荆树自然也不破例。趁此时机,尧天猛地挣脱荆树的掌握,象一条鱼一样,迅速潜进了水里。
荆树震怒,他的水性虽然不行,但仗着浑朴的内力,却也浑然不惧,他迅速潜进水里,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尧天。
可是,尧天是在沱龙河滨长大的,从小就开始泡在河水里,练就了一身好水性,到了水里,他就象鱼儿一样,荆树虽然内力雄厚,在水里却绝对不是尧天的对手。待荆树潜入水里,尧天已不知潜游到那里去了,水里基础没有他的影子。
一个毫无武功的人能够在自己手中逃走,这可是基础不行能的事,荆树恼羞成怒,他浮出水面,爬上岸来,下令众武士连忙封锁江面。一小我私家的水性最好也只能在水里呆上一刻钟左右,他就不相信,这小子钻进水里能够不出来。只要他露出水面换气,便可以一举将他擒获。
实在,荆树是要活口,以便从他口中问出“血玉令”的下落,否则,十个尧天都不行能从他手中逃走。如果荆树知道“血玉令”就在尧天身上,他一定会气得吐血。
一众武士都守在河滨,手里扣着种种各样的暗器,只要尧天一浮出水面,便连忙用暗器招呼。尚有不少武士借用了渔民的独木舟,在河面上游弋,四处搜索尧天的踪影。可是,半个时辰已往了,江面上一百多丈的规模内都没有任何消息。这是不行能的,没有人能够一口吻憋足半个时辰,也没有人能够一口吻潜游一百多丈,岂非这小子从悬崖上掉下来已经摔死了,或者说他基础不会水性,已经被水淹死了?
荆树连忙下令武士在河中举行打捞,并租用独木舟沿河向下流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小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实在,这时候的尧天既没有死,也没有远逃,他就躲在适才那堵悬崖下的石洞里。这个石洞十分隐蔽,洞口在悬崖下面的水中,一般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从洞口游进去不到二丈,石洞上升,浮出水面,内里是一个深约二十余丈的石洞。这个石洞是尧天和他的同伴在这里玩耍时无意之中发现的,没想到却酿成了今天遁迹的场所。
他挣脱荆树的掌握后,畏惧荆树追来,不敢往上浮出水面,只有强忍着脚上的疼痛,游进这水中石洞。
石洞的中央,有一间两丈见方的大石室,尧天跌跌撞撞地走进石室,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悄悄嘘了一口吻,好险,差点就被谁人老家伙抓住了。摸摸胸口,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如果被那老家伙抓住,不仅“血玉令”会被他们搜去,恐怕连性命也要不保。现在好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躲在这里,就让他们去将沱龙河翻个底朝天吧。
心里放松下来,尧天马上感应满身的肌肉都酸酸的,骨头似乎要散架了,一点气力也提不上来,左脚足踝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向足踝看去,足踝上赫然有一道暗红色的印迹,正是荆树的手掌抓握出来的。他奶奶的,这老小子的手劲真大,连骨头都差点被他捏碎了。尧天那里知道,若不是因为下落的速度太快,荆树的内力大多用在拍向水面的那一掌上,又怕使用内力可能会将尧天震死,他此时焉有脚在。
一阵疲劳袭来,尧天终于躺在石室里昏昏睡去。
外面的河面上开始热闹起来,一大群人正在闹哄哄的寻找“失踪”的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