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心如刀割（1/2）

“恭喜你。”

心里涌过一丝惊愕，顾惜握了握自己的掌心，面色尴尬。

她猜想周衍照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看她如此平静地向自己祝贺，林斐扬的眼神却变得深沉，几乎无法分辨：“顾惜，你现在——”

顾惜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她多么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又多么害怕他继续说下去。

好在周衍照及时开了口：“我想我们该走了。”他重新握住她冰凉的手心。

这一次顾惜没有挣脱，而是顺从地点点头，她甚至还有力气对着眼前的人缓缓一笑：“下次再见。”

她说完，就扶着周衍照走进电梯。每一步她都走得很慢，很艰难，仿佛腿脚不便的不是周衍照而是她自己。

电梯阖上的刹那，她依稀听到黎秋说了一句：“顾惜，一会儿我生日聚会你要不要去？”

紧接着，视线黑下来又变亮，失重的感觉从四肢蔓延到血液，然后逐渐麻痹她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脑子里只反反复复地浮现起斐扬的那双眼睛。

那双星光一样的眼睛。

看着她，周衍照的眼神平静而无波：“他是那个路人？”

“是的，路人。”

顾惜低头笑笑，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有一滴泪如同水晶般，倏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