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二毛归途敲战鼓 小小书帽说你听(1/2)
清明塞外人销魂,
黄风击面远山昏。
遥望家乡三叩头,
潸然泪下湿前襟。
炎热的三暑天的到来,让人窒息难耐。未亡人的儿子高考事后,回抵家中。
这天上午,未亡人的儿子与范二毛在院中纳凉。未亡人儿子道:“二毛哥,这些日子我娘多亏你照顾,我得谢谢你。”
“看兄弟说的,谢什么,我还得谢谢婶子呢。前几天,你没回来时,婶子每晚教我学艺,很是辛苦。等以后我学会了,挣了钱,第一个孝敬的人,就是婶子。”
“那也是,我娘早就想让我学,我对那没兴趣,娘常叹息说没人可教呢。”未亡人儿子看着二毛笑着说。
这未亡人儿子中等身材,四方大脸,高鼻梁,大眼晴,那白皙长相很像他娘。
“兄弟,你现在回家了,在家要住一段日子,我几年没回家了,想回家看看去。行不行?”二毛看着未亡人儿子道。
“想家了?”
“说不想是瞎话,那总是我出生的地方。几年了,也不知爹娘的坟头有人添土没有,回去看看往爹娘坟上烧把纸,磕个头也好。”
“还回来不?”
“看兄弟说的,哪能不回呢。我学艺学个半吊子,怎么行?”
“那你跟我娘说声,看她什么意思。”
“好,我晚上给婶子说。”
到了晚上喝罢汤,这范二毛到堂屋里给未亡人倒上茶,点上烟,坐下与未亡人谈天。天热,这范二毛拿把扇子坐旁边给未亡人扇着,就听未亡人道:“二毛,前几日教你的卦理,弄通了吗?”
“婶子,我已知一二,在学着呢。”二毛答道。
“我教你这些在咱农村可是实用着呢。今天我再给你讲一下财官印在实际看卦中的应用。你记着了。”
“是,是,婶子您说。”
“何知其人富,财运通门户。看一小我私家富命,先看财星通透。正财小富,偏财豪富。年上有财祖辈富,月上通财一生富,日下坐财中年发家,自坐偏财无论男女一概以富看。为什么?日管中年,中年得财,为何不富,时下见财子孙富足。不外看男子有一点差异,因为日下财星又为伉俪星,日下坐偏财的男子,多妻妾。为什么?这种人追求财富的**比任何人都强,往往财帛多的人,养妻纳妾是他的天性,他自已也控制不住,这也是有钱人的人生追求。你看到这种命局可以直断,但对女命只作富命看。对官星通透的人,看其财星时,如果财星平弱,以贵命看,如果财星旺相,有印绶牵制也以贵命看。否则,都以贪财必招祸根来看。尚有,财星怕比肩、劫财,八字中比、劫一片,不作富命看。因为他挣钱再多也不够兄弟姐妹们掠夺的,这号人挣的多,花的也多,存不下钱。大运、流年遇比肩、劫财者一定破财,祸事连连。
八字中不见财星,但在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的大运上遇到财星的,也以富命看。为什么,这叫命好不如运好。大运中,二十多岁逢财运,早年立家;三四十岁逢之,中限丰隆。早年与晚年逢之,以寻常论。记着了。”
“记着了。”
“以后再给讲其它十神的应用。”
“婶子,我想回老家看看。兄弟现在在家,我回去看看就回来。”范二毛看着未亡人婶子道。
“想家了?”未亡人看着二毛问,心想,看来这孩子真是想家呢。
“我就想回去给爹娘坟上烧把纸。”二毛说着有点伤感。
“那你回去吧,给爹娘上坟是做儿子的孝道。去吧,早去早回。”
“是,是,我去去就回。”
正是:
浪子千里在外,家乡终究要回。
第二天,这范二毛老早的起来,吊水,把水缸打的满满的;扫地,把院子扫除的干清洁净;又帮未亡人烧火做饭。吃过早饭,收拾了行套准备回家。这范二毛又把那架子鼓找出也带上,心想有了这家伙路上不愁吃的了。于是去跟未亡人作别,然后走到了堂屋。
堂屋里未亡人与未亡人儿子都在,这范二毛道:“婶子,我走了,兄弟你在家好好照顾婶子,我去去就回。”
“路上小心,在路上遇着旅馆就住旅馆,遇不住,找那好人家住。可得小心啊,记着了。”未亡人道。
“婶子,我知道,我在外跑习惯了,知道什么人家能住,什么人家不能住。您放心,婶子。”
“二毛,婶子虽说不富足,手头零便钱照旧有的。给,这是婶子给你的盘费,走到路上好用,别饿着渴着自己。”说着把一包钱递了过来。
“婶子,我不要,路上用不着,我企图要着饭回去呢。”
“看你这孩子说的,讨什么饭?出去到集上坐汽车回去,快去快回。”未亡人脸一沉道。这范二毛看未亡人婶子不兴奋,赶忙上前接了钱,说道:“那我走了。”
“走吧,让你兄弟送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这范二毛答着回里屋拿行礼,未亡人儿子也随着进里屋帮二毛拿着。然后两人走出来,这范二毛又与未亡人作别,未亡人把二毛送出大门以外就回去了。
这范二毛与未亡人儿子走着说着出了村,范二毛说道:“兄弟,别送了,送再远也是一别,过些天我就回来了。”
“那好,我不送了,路上小心。”未亡人儿子把行李交给二毛,又道:“二毛哥,你可得早去早回,说禁绝下个月底我就走了,我娘还需要你照顾呢。”
“是,是,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回,不误你上学去。”
“那好,我相信你的,我回了。”未亡人儿子盯着二毛说道。
“是,是,你放心我回。”范二毛说着背上行礼,往集上走去。未亡人儿子目送二毛远去,才转身回家。
正是:
伶戏之人叹伶仃,
漂流在外一身轻。
怙恃坟前不孝儿,
风吹纸钱到阴冥。
这范二毛背着行礼往集上赶来,走到集上穿集而过。他并没有在那等汽车,坐车回家,而是朝着老家的偏向步行而去。原来这范二毛早已打好了主意:一、在未亡人家住了几个月,把那鼓书快忘完了,心想走路上练练,能拾几多拾几多;二、一小我私家步行回家,路上与人唱段书也能混俩用饭钱,省下未亡人婶子给的盘缠,抵家备不着有用。盘算注意也就不走大路,沿小路朝老家的偏向走来。
这日走了一上午,眼见着中午,这范二毛向前看看,瞅着前面一个乡村,于是范二毛加紧步子向村子走去。
走进村里,但见村子破烂不堪,那里有陶渊明笔下的桃源诗意,整个就是一个落伍农村影像。低矮的砖瓦房,崎岖不齐,杂乱无章,只有村子的树木显得生机勃勃。这范二毛找了个大树背阴的平展之地,支起架子鼓,拿出简板,准备停当。一阵过板鼓声事后,村里大人小孩陆陆续续向这里集中过来,围着范二毛坐了一圈。这范二毛看人不少了,于是扯起他那破腔子唱了起来:
战鼓打,简板拿,
一个书帽对您拉。
上场不把此外唱,
唱个大妞才十八。
人物长的可不怎么样,
长了一头黄头发。
头上虮子成疙瘩,
脸上麻子不分个,
眼角下还长俩肉撮巴。
别看大妞长那样,
婆家约亲来娶她。
大妞听说要完婚,
气的三天没吃啥。
惊动,惊动了亲邻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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