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山雨欲来：公司里的紧张气氛（2/2）

他究竟还年轻。涉世不深。还不太明确变化莫测地世事。更难以推测微妙庞大地人心。他只感受一场专门针对他地风暴马上就要来临。所以单元里地气氛显得越来越紧张。

没错，只过了一个多星期，风暴就来临了。这天早晨，他来公司上班，从电梯里出来，就望见扑面墙上那块黑板上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今天下午四点，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请勿缺席！

一看，卞星星的心就莫名其妙地急跳起来。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处分他的大会。他是个要体面的人，真想躲出去，不加入这个会，可是行吗？

不行。办公室里的人一来，就纷纷推测起来。肖学新特别兴奋地说：“嗳，今天单元里要开大会，什么内容啊？”

施培培说：“都不是总司理，谁知道啊？”

侯晓颖神色有些紧张，不时地斜眼去看卞星星。卞星星装作视而不见。单若娴故作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好猜的？什么内容，下午不就知道了吗？”

肖学新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很可能是为了省城谁人项目，听说已经泡汤了。”

“泡汤就泡汤呗，这是很正常的事，现在谈业务，乐成率还不到百分之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林金刚见肖学新不时地偷看卞星星的脸色，打着行侠仗义说，“我倒以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反而有些不正常。”

各人越议论，卞星星心里就越紧张。公司会对我作出什么样的处分呢？品评？记过？照旧免职？他不敢想下去。

但他不想被免职，倒不是贪恋这个比芝麻还小的官位，而是以为这个适合自己的平台不能拆。拆了，就即是自己的失败——初入仕途，就一头栽入泥坑；更意味着正义得不到伸张，这就会发生不良的影响。

下午四点，公司全体员工纷纷怀着好奇的心理，走进总司理隔邻的谁人大聚会会议室。有的人还显得有些神秘和紧张，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脸色严肃，眼光爱昧，面面相觑，一声不吭。公司总共有四十九名员工，聚会会议室中间那张椭圆形聚会会议桌边坐不下，晚到的人就坐在墙边的那排椅子上。

卞星星有意晚一些走进去。走进去的时候，聚会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他，象看一个明星一样好奇。他抬头挺胸，起劲显示出一种大义凛然的镇静。他站在当地，正在张目找位置的时候，林金刚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他旁边去。他给他留了一个空位。

在众目睽睽之下，卞星星坐到林金刚旁边的谁人空位上去。坐定一会儿，公司四个正副司理就走进来，在聚会会议桌两头的向导位置上坐下来。

卞星星抬头向聚会会议桌西头扫去，看了尤副总一眼。尤副总给他使了一个要坚强的眼神，他紧张的心里才放松了一些。

聚会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好，列位，聚会会议开始吧。”公司第二把手，常务副总司理洪明宇讲了几句开场白后，宣布说：“下面由陆总讲话，各人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