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清晨的帝国第一百八十章 吃的是米,流出来的是蛋(1/2)
画出人生第一道符,宁缺固然很高兴,然后平静,有所感慨,却不像去年踏上修行路时那般狂喜失态。<a href="<a href="http://hao123.se"" target="_blank">http://hao123.se"</a> target="_blank">hao123.se</a>]因为修行一事折磨了他十余年,本已绝望却忽然成功,符道之事却是理所固然、水到渠成,他知道自己肯定能领悟其中事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
平静喜悦,自然不成能敲锣打鼓穿街走巷公告全天下,他只告诉了身周最亲密的那些人,然后他有些讶异地发现,这些家伙得知此事后的反应,竟是比自己还要强烈,一时间难免困惑于书桌雪白纸上那道水符究竟是谁写出来的。
桑桑居然去告捷居请了师缚回来做了桌席面。书院后山的师兄师姐们驰驱相告,想着师弟从今以后醉心符道,想必那手烂飞剑不会再练,自己的脑袋和大白鹅的屁股会平安很多,遂手舞之足蹈之,吹萧弄琴轻歌而应,颜瑟大师知道这个消息后,先是在南门观里怔怔坐了片刻,然后去了红袖招猖獗纵酒,至酒酣时,不知为何有两行老泪顺着老脸流了下来。
那场夏雨过后的第三天,大唐帝国年高德劭的祭酒老大人,随意择了个名头在自家府中大摆宴席,数十位官员应邀而至,在庭院掩雨睛廊之下饮酒作乐,众人心有疑惑却欠好提问。
朝廷大人物自然不会与这些中层官员一同坐在庭院里,而是在正室陪着老祭酒大人聊天,他们听着祭酒大人爽朗的笑声,心里的疑惑比外间的官员更为浓重,纷繁料想着究竟产生了什么喜事,竟能让以学术文章领袖文坛、向来不芶言笑的老大人如此开心,莫非是边军又在何处替帝国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还是老大人的孙女要出嫁?
在这种场合,原本不睬究竟产生何事,都应该好生热闹凑趣才是,只是看着坐在老祭酒左手边那位头发惨白的另一位老大人,即即是礼部尚书也欠好多话。
那位大人正是文渊阁大学士王侍臣,纵览整个朝廷,除宰相等廖廖数人,也只有这位大学士才敢不给老祭酒大人好脸色看,更何况众人都知道,这二位老大人向来不和。
祭酒与大学士的不合缘来已久,但却与政见党争毫无关系。大唐首重律法,即即是那些王勋贵爵也不敢轻触,各部司依律行事,虽然没有什么苛刑峻法,但想擦过律法边沿,却做些手脚却是难上加难,如此一来,哪有大臣胆敢结党营私。
正室内廖廖数位尚书公卿却是清楚,二位老大人的仇怨隐隐指向数十年前某格青涩情事,那时节,这二位大人都是书院的学生,同舍,情谊极深,只可惜同舍的还有位妙龄女子,更可惜那女子是宰相之女性情还好的不像话,最可惜的是宰相只有一个女儿,所以……
王侍臣大学士冷笑一声,轻抚下颌白须,看着身旁的老祭酒道:“听最近时常派管事去临四十七巷,还从他人手里转买到了几哥书帖?”
“不错,莫非羡慕不成?”祭酒大人微微一笑,看着他道:“也莫要什么失了朝廷颜面,想那宁缺原本就是书院学生,细较下来也与我有旧,再者他已经入了二层楼,我把年岁不要敬他三分又如何?听闻家管事这些天也常去老笔斋,何必来我。”
“瞧瞧,这老家伙若不是心里有鬼,何至于问几句话便应出这么多来?”王大学士冷冷一笑,嘲讽道:“宁缺字确实写的好,陛下喜欢,我也喜欢,我派人去老笔斋又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有些同情,处处在外面搜刮,也不知道有没有搜刮到几副真迹。”
不等祭酒大人接话,王大学士哈哈一笑,望着桌旁同僚们道:“想来诸位都知道,宁大家那哥鸡汤帖如今便在我府上,公务之余,我便看上两眼,那感觉着实不错。”
祭酒大人眉头微挑,知道这句话是冲着自己来的。
王大学士眉头微挑,有意无意继续道:“来宁缺书帖流传在外的数量其实很多,但除这幅隐具神符之意的鸡汤帖,想来再无第二帖能与宫中那幅花开帖相提并论。
老夫得这鸡汤帖倒也确实花了些心思,若不是我与颜瑟大师昔时有些交情,怎么能到手中?”
他转向祭酒大人笑着道:“老家伙,听家管事还去红袖招买了两张鸡汤帖颜氏拓本?何苦如此?若真想看鸡汤帖真迹,与我一声即是,何必专程请我来吃这顿饭?还要劳烦这多同僚相陪,何苦如此?”
祭酒大人气息微粗,手扶桌面,冷笑道:“若我要看,就送到我府上来?”
“那是想也休想。”王大学士微笑道:“陛下知道鸡汤帖在我府里,已经三次向我索讨,我可没干,鸡汤帖入了宫肯定一去不回,鸡汤帖送到府上,肯定也会撕了老脸不还给我,我能上这种当?陛下这月去我府上两次,若要看,自己老老实实上门即是。”
“王大头!休要欺人太盛!”老祭酒猛地一拍桌面,厉声斥道。
道德文章大师今日一怒之下,竟是用昔时在书院里的外号称号对方,实在有些不堪,若放在平时,王侍臣想必也会吹胡子努目与对方骂上一场,然而今日他凭那张鸡汤帖占了绝对上风,对失败者可以施予恰悯,漫不经心摇了摇头,同情道:“失态,太失态了。”
老祭酒想着今日宴客的目的,强行压抑下心头的怒火,缓缓坐下,冷笑道:“今日老夫宴客,自然别有目的,单请?以为头大脸也大?”
王大学士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终于又用到这句话了)
两个三朝元老斗嘴互嘲,桌上的尚书公卿们都不敢插嘴,平日里他们也看惯了这等画面,知道劝也没用,于是只好连结着尴尬的缄默。
没过多长时间,庭院里人声微起,似有客至。
王大学士望向槛外,微微皱眉。
老祭酒笑了笑,看着被几今年轻人拱在中间走进庭院的年轻人,满足地轻捋长须,斜也着看了他一眼,道:“鸡汤帖真迹?我们还是先看看鸡汤帖的主人吧。”
此时这些朝廷大人物已经猜到那位年轻人的身份,虽然事先对这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但今日发现对方如此年轻,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发出几声感慨。
王大学士的脸色很是难看。
春季时,整座长安城都因为花开帖主人现身而震惊,几多王侯将相想与这人亲近,从而讨圣上欢心,即是他自己除在颜瑟手中半买半抢到那副鸡汤帖之余,也曾派管事邀这人入府一叙,然而谁都没想到,这人竟是对所有邀请漠不关心,依然平静平稳生活在陋巷之中。
一般书家对帝国大人物们摆出这种姿态,哪怕他是第二个书圣,也会瞬间被打落潮头,直至无人问津p然而这今年轻书家颇得陛下喜爱,更是书院二层楼的学生。即是这些王侯将相也不敢用任何手段,只好又爱又恨地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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