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离（5）（1/1）

仅仅因为慧觉自己的生活泛起了问题，并不意味着他也要和慧觉的生活一样，而且慧觉已经履历那么多，他自己搅乱了一切，出家未尝不是一种逃避。

在慧心的梦想里，他已经在脑海里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样子，十分优美。

可是慧心在庙里的生活也泛起了问题，他住的小屋要拆掉，由于游客量大增，市里要在山谷扩建一座度假村，油菜地、茶园都要填掉，那块巨石也慧成为度假村的路面石块，庙里还将遣散非出家的投止者。

慧心要么选择出家做一个真正的小僧人，要么选择脱离，到外面去见识一个新的世界。

“这是不是你告诉我真相的原因？”慧心问。

“也算是吧，”慧觉回覆，“慧心，我不能资助你决议，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知道一些工具，再说大师父坐化后，庙里也发生了许多变-----”慧觉的话没有说完。

“师父，我知道你自己都不敢确定的工具，你不会让我相信。”

慧觉默然沉静着，他实际上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孩子很不幸，现在，又将面临着无处可去的局势，庙里已经通知慧觉，让他代表庙里来与慧心谈，要么选择在庙里出家，要么就送到地方政府安置。

原本庙里是一个清静无为的修身之所，现在随处都充斥着谋划的理念，主持还应邀随处讲座，谋划寺庙成为政府和寺庙的一个热门话题。

“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来庙里？”

“孩子，出家之人，什么都放下了，没有什么不行以说的。我当初来庙里出家，是因为恐惧，对生活的恐惧，对外面恩怨的恐惧，我想逃避，抛开这一切，过一种清静无为的生活，就像当初随着大师父那样，听大师父讲经，打坐，驱除一切杂念。厥后是逐步习惯了庙里的生活，没有什么可想的，没有什么记挂的，了断了一切尘缘，阿弥陀佛。”

慧觉说完就不再说了。慧心想眼前这个男子要不是出家了，应该也是一个很和善之人，已往和慧觉共渡的庙里时光是何等美妙啊，清静，清静，无忧无虑。

慧心不知道他们默然沉静了多久，可是从慧觉那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慧觉已经敲起了木鱼，开始了他天天的晚课，走到山下了，木鱼声还依然清脆，慧心以为这个木鱼声已往是大师父的语言，现在已经成为师父的语言了。

慧心回到小屋门口，望见墙上一个大大的“拆”，他突然想起大师父说过的一句话：“铁打的寺庙，流水的僧”，看来现在寺庙也不是铁打的啊，当初只有藏经楼和大雄宝殿，几间禅房，斋堂，现在连竹林都被新的大殿占据了，听说是凭证唐代壮盛时期的名堂重新修建的，从山脚的山门抬眼望去，鳞次栉比都是飞檐走拱，没有了大师父的寺庙已经不是影象中的寺庙了，也难怪慧觉会感应新的不安，一片清静无为之净土，已经变得喧华与不安了，多了富贵和躁动的功利。

慧心想着慧觉话的意思：庙里不是慧心呆的地方，这里也不是慧心的家。

“出家之人不打诳语，慧心，我已经告诉过你许多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缘分到那里，只有佛知道。”

慧觉这么说的时候，他已经打坐在铺垫上，一串佛珠在他的左手中，乌黑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