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寺庙（4）（2/2）

“对啊，爽性你帮我们看吧，我们几个打牌去罗！”

慧心知道，他们喊他小僧人，是想气他，他乐意被他们起哄，在庙里慧觉一天也与他说不了几句话，那几个小师父天天要打坐念经，也难与他说上话，与这些放牛娃在一起，慧心感受到一种愉快。

小僧人看到一个女孩子正在追打一个也是秃顶的男孩，男孩一边跑一边高声说：

“自己喜欢还不给我说，我偏要说，”他爬上一块大石头，站在那里高声喊：“小--和---尚，程--菊--花--喜欢你！”

男孩高声说的时候，被身后女孩追上了，慧心望见她用一把牛屎已经糊上了秃顶的嘴，

“我让你说，让你说。”

其他小孩一起起哄：

菊花香，菊花臭；

菊花看上了僧人头，

菊花香，菊花臭，

菊花爱上了僧人头。

谁人叫菊花的女孩就是适才对慧心喊的那位，她抓起沙子，随处追，一个也追不上，只好高声说：“我没有说喜欢，我只是说小僧人比你们长得悦目，哪个乱说哪个烂嘴。”

小僧人，站在田埂上，看着他们嬉闹。

突然他自己也酡颜了，他看到谁人叫菊花的女孩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我让你们说，我就喜欢，看你们怎么样！”菊花跑过来，与小僧人一道站在田埂上。

这下那里彻底清静了，各人都没有明确菊花真的跑过来了。

小僧人也不知所措。

幸亏村里开始喊自家孩子回去吃早饭的，孩子们牵上自己的牛，往回走了，慧心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走远，心里开始失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