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幼细的身子剧烈抽动（1/2）

芸芸说：“我谁都不恨，又不是有人要害他。妈妈说是他自己作孽，老天在处罚他。”

刘洋说：“是啊，老天会处罚所有自作孽的人。”

芸芸说：“老天真不公正，他坏的时候怎么不让他死？现在他想做好人了，却不愿给他时机。他已经不赌钱不吸毒，租了间路边的电话亭，天天卖些报纸杂志，对每小我私家说话都客客套气的，望见有人问路会领着人家指点好远。”

刘洋：“你怎么知道？”

芸芸：“最近我有空会去偷着看他，想知道他有没有骗我。我相信他已经不再吸毒了，我知道吸毒的人是什么样子。”

刘洋：“有些事情，很难说住的……”接下来他默然沉静了良久，对芸芸说：“你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

芸芸说：“今天他的尸体送去殡仪馆火葬，我想去看一眼，妈差异意跟我一起去。”

刘洋：“那你就自己去，人死了，所有罪孽也应当被宽恕。”

“哥，”芸芸哽咽起来：“我想让你再抱我一次，我不再要求你爱我，你就像抱亲妹妹一样抱抱我，再抱一次就好。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难受得真的快要死掉了。”

芸芸扑进他的怀里，幼细的身子猛烈抽动，刘洋心微微在疼，不明确该怎样拒绝她，也不明确该怎样劝她。

芸芸说：“哥，你说人死了所有罪孽应当获得宽恕，如果我死了，苏红姐是不是会跟你和洽？”

刘洋说：“乱说话！我和你姐的事……跟你无关。”

芸芸说：“妈妈说不行以抢苏红姐的工具，无论自己多喜欢也不应该去想。我知道她们都知道了我们两个的事，因为当我是小孩子才没有人怪我。实在我没有想过跟姐抢，我没想到效果会是这样。”

刘洋说：“是我对不起你姐，我也对你说不清楚，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芸芸说：“哥，我对红红姐说了，都是我不懂事缠着你，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缠你，求她跟你和洽。”

刘洋良久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不是知道错就可以挽回的。芸芸用力抱他，

短短的一瞬刘洋的衬衣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他不知道该怎样劝芸芸，只能容她恣意哭泣，

或许这样也好，这场痛哭早晚难免，早一天哭过，芸芸早一天解脱。情丝不了，早晚成孽。

拥抱了良久芸芸才把刘洋铺开。他带芸芸去卫生间洗脸，问：“去殡仪馆要不要我送？”

芸芸说：“我叫他爸爸，去看最后一眼是应该的，我知道哥不喜欢他，不用送我去了。”

洗过脸芸芸要走，刘洋送她到旅馆大门外帮她叫车。车开刚出一米，芸芸大叫等等，

芸芸的头探出车窗望他，眼泪再次狂涌，对刘洋说：“哥，下辈子我想做你的亲妹妹，可以永远缠着你。”

口袋里电话巨震，刘洋没有去接，望着芸芸忧伤欲绝的样子，不敢走已往慰藉一句。他总是会很坏，也总是很懦弱。

直到车开出去，刘洋犹在发呆。七月的阳光很烈，他在烈日下无比严寒。无意之中已经伤了那么多人，说是无意，又怎么转头！如果人会有下辈子，我不愿再次为人，今生欠下的债，多给我三世也无法还清。

电话不停的响，刘洋却置若罔闻。也许是生意，又也许是警讯，实在人生很无味，快乐总是稍纵即逝，那么得失，并不是太值得体贴。

响到铃声停止，默默翻出来看，惊心动魄一串名字竟然是苏红。他总在想，倘若她肯原谅，肯定先给我电话，我等她的电话，已经五十三天零一个上午。然而这次挂断，她就不再打来。

等了良久，电话又响，这次却是公司的电话，刘洋勃然震怒，接通电话马上启齿伤人，整整一分钟，没容对方说出一个字，然后他说：“无论天大的事情，明天之前不许再给我打电话，心里以为不爽，给老子滚开回家。”

挂断后电话又响，电话上显示居然仍是公司的号码。刘洋险些要抓狂，想不到公司尚有这么硬的骨头。

刘洋把电话放在耳边，等了近一分钟对方一语未发，他恨得咬牙切齿：“是玉儿吗？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比其它人有多特殊，再拿我的话当放屁，我照样不给你体面。你别再烦我，天大的事情，也不许再给我打电话。”

对方长长吐了一口吻。“刘洋，我不知道你已经这样讨厌我，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一次。我只问你一句话，芸芸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他刘洋大吃一惊。“红红，我没想到你会去公司找我。我正在等你的电话，所以望见公司的号码才乱发性情……”

苏红说：“先告诉我芸芸在哪？”

刘洋说：“我刚把她送走，她在去殡仪馆路，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她刚坐上车。红红你听我解释，如果知道是你打电话，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