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一(1/2)
烟斗钱见儿子被儿媳妇榨干了汁,心里伤心,畏惧鹤发人送黑发人,日夜想战略。天假其便,他这儿媳妇,却突然得了顽疾,一命呜呼。
老二不吃不喝了好几日,差点去见阎王。烟斗钱寻思着老二的举动,像得了花痴之症,又派人照着先前的住址去找,却找着了一户谭姓的人家,正有一女,准备待字。
烟斗钱一听,将先前的媒妁抓来,一顿棍棒,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媒妁叫苦不迭,讨饶道:“老爷,都是小人服务不力,小人简直去了,却没那户人家。”
新去的媒妁也回道:“老爷,那户谭姓人家,搬来似乎也不足两月。他家的屋子,都是新起的。”
烟斗钱知打错了人,但也不认错,喝道:“这回有人求情,我就饶了你,滚回家去吧。”
烟斗钱心想,怎么会这么巧片?老二从那里弄得的这么一个住址?岂非被女人骗了?他得了这花痴,一定是想那女子,才变得……。烟斗钱想了想,不禁泪流了一回。好端端的一小我私家,竟会遇到这样离奇的事,想着自己一辈子的遭遇,他又感受欣慰许多。
烟斗钱走出屋门,付托启辉道:“你带人去矸子看看,要真有那么一户人家,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只要把人给我带来就行。”
启辉得了下令,带着十余西崽,骑了快马,飞驰到矸子谭家。谭家有女,年方二八,正待字备嫁。启辉心想来路甚远,不能用强,实在不行了,才强行抢走。走到谭家门口,像谭老爷子说明来意,谭老爷子捻须笑了笑道:“如小哥儿这般说,倒有那么一桩姻缘,只是要看小女愿不愿意。”
启辉听了,心里兴奋,微微一笑道:“多谢老爷玉成。”
启辉再四处审察了一番,见他家虽新建了木头屋子,却四面通风,都未曾装上板壁。四周倒用了不少干柴,拦住不透风去。启辉看了有些不忍,朝谭老爷子道:“老伯,你这屋子,怎么不装一间来歇人?”
他说的歇人,即是用来睡觉的地方。谭老爷子皱眉道:“小哥儿,你有所不知,我是搬月亮家来的人,哪有银子装板壁啊?”
启辉一听明确,又审察了一眼谭老爷子,嗯了一声道:“老伯,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这些许小事,不出半月,我就能叫人来给你装个四壁不透风。”
谭老爷子早见来人不少,一色的马队,想必是个富朱紫家,心里早有几分欢喜。只是闺女任性,不敢率性允许,又听得启辉这话,喜得合不拢嘴,一力窜撮他的闺女允许这门亲事。
他这闺女,乳名陆英,长得却和老二见到的一模一样。启辉见到陆英,也连连赞美。心想难怪二弟会变得如此憔悴,原来是遇到这么标志的人儿了。启辉咽了口唾沫,听谭老爷子把他的来意告诉了陆英,陆英娇羞道:“我与二少爷早有约,只恨他为何迟迟不来?”
启辉一怔,趋身近看时,吓得毛骨悚然。他本不畏惧,听她的话语,倒有几分责备老二的意思。忙问谭老爷子道:“老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搬来的?”
谭老爷子捻须道:“不瞒小哥儿说,我们是以后外省搬来的。走路都走了快要半年,半路上饿死了三人,其余的都不愿跟来,各自营生去了,剩下五人,漂浮到此。”
启辉一听,暗想二弟几月前见到这女子,那时想必她还没到这里,她是怎么和二弟相见的?这倒希奇了,随即抬头瞥了陆英一眼,却以为眼熟,吓得向后一退,不敢再去望她。谭老爷子见启辉这样,急得道:“小哥儿,你没关系吧。”
启辉嗯了一声,颔首道:“我倒没关系,可以为见了她眼熟,不知什么时候见过一般?”
陆英微微一笑,露出皎洁的牙齿,幽幽的道:“咱们前辈子见过,不外我这辈子,是来看你瘫痪的。”
谭老爷子一听这话,骂了陆英一句道:“狗工具,怎么跟令郎说话的。令郎豪富大贵,你却说些不中听的话语做什么?”
陆英还想说,被谭老爷子那么一吓,却不敢说了。启辉连连摆手,笑道:“老伯,你就由她说去。几句话,没什么要紧。”
启辉一味的讨好谭老爷子,只想他早点允许这桩亲事,好回去复命。她要怎么说,都由着她,也不去打断她。谭老爷子觉着喜欢,只是没见过老二的容貌,想见见,却又欠好说出来。
启辉看出他的心思,朝他道:“不瞒老伯说,我二弟长得仪表堂堂,你见了,一定喜欢。只是他因忖量,身体泯灭了不少,如今不能亲自前来让你见见,倒是一桩遗憾。”
谭老爷子忙道:“小哥儿,我长得有手有脚,倒想去走一遭,要是小老儿都相中了,我这闺女,也没什么话可说。”
启辉大喜,朝谭老爷子抱拳道:“如此正好,不如我们现在就回,骑马回去,不外半夜就抵家了。只是委屈老伯折腾一番,不管相中与不中,都用马送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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