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1)(1/1)
那马被胡二哥这么一抱,吓得两腿直蹬,朝胡二哥的脸上蹬去。胡二哥被那一蹬,歪倒在地,怕不起来。启圣见了,着急得连忙将马拉开,来扶胡二哥。胡二哥哎哟了一声,装成死人一般。
启圣摸了摸额头,满是冷汗。
心想胡二哥怎能这样,他简直不要命了,敢来抱马腿。
启圣叫了几声,不见回应,伸手试了试鼻息,见尚有气息,随即松了一口吻。他想这老头,一定想扼他,要他随着去见他的主人。启圣拍了拍胡二哥,朝他喝道:“二伯,你就别装了,我和你一起去不行吗?”
胡二哥听了,心里兴奋,想翘起身来,可又欠好让启圣看出自己没事,在那装死。哎哟了一声,连爬了频频,都爬不起来。启圣感应胡二哥伤得不轻,连忙将他扶起,抬上马背。
启圣知他家住的偏向,也翻身上马,拍马朝胡二哥家的偏向行去。
两人行了约莫几百里地,徐徐来到一处茂林,过了茂林,便听得水声哗哗,似有汹涌汹涌之势。人过处,惊起几只飞雁,偶然传来狐狸的哀鸣声。穿过茂林,启圣抖见一山,此时天色灰黑,也未便山的形状,只见影影幢幢,险些只能辨清一个轮廓来。半山腰上,火光通明,照耀如同白昼,一色木屋,错落有间,从山下,一直延伸到半山,可谓雄伟。
启圣拍马赶了已往,心想才几年没来,这里竟修葺得如此优美,难怪胡二哥忏悔了。来到山脚下,早见两名西崽容貌的人物,头包着蓝色棉帕,身穿一袭蓝玄色的衣服,脚蹬草鞋,手握长枪,直直的立在那里。
启圣朝那山门望去,只见木制的山寨,牌门上赫然写着“佘家营”三字。来到山门前,两西崽将枪一格,把启圣阻住。
启圣见状,怒喝一声道:“狗仆从,还不快去禀报你们老爷,就说胡二哥请的人到了,快到山下来迎接。”
两西崽晃眼朝启圣瞥了一眼,见此人生得高峻魁梧,一副道家风骨,不禁连连道:“我这就去。”
一名西崽慌忙将枪一扔,慌忙禀报去了。另一名西崽见马背上胡二哥的身影,将枪一指启圣,朝他喝道:“斗胆,竟敢将我家管家绑了?你是什么人?”
启圣伸手在胡二哥上一捏,捏得胡二哥叫苦不迭,连连摆手道:“你不要乱嚷嚷,他可是烟斗钱家的三少爷,要是冒犯了他,你就去他家请人来替老爷看病。”
西崽冷笑一声,朝胡二哥道:“胡二爷,咱们老爷得的是心病,你让一家子木匠来看什么?今早有人给老爷灌了一副汤药,已经愈可了。”
启圣一听,将胡二哥望地上一扔,调转马头,正要拍马脾,却被胡二哥勒住马缰,朝西崽喝道:“狗仆从,说的是些什么话,即便老爷病好了,也得好生请三少爷到贵寓坐坐,你这王八羔子,明确什么?”
胡二哥是不敢再冒犯烟斗钱一家人了,他家是远近闻名的木匠出生,谁家修房造屋,谁家丧葬嫁女,都离不得他一家人。他断喝了西崽,西崽尚有些不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