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2)(1/1)
小娃儿此时意识到,无论怎么跟烟斗钱讲理,都讲不外去。他忏悔当初说烟斗钱的九个孩子都看了鲁班书,更忏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要不是这样,就不会有今晚的事。他也没想到,将幺妹逃走的事告诉了烟斗钱,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小娃儿暗自叹息一声,心想一线天里,烟斗钱就是王法,烟斗钱的理才是真正的理。他望着胆颤心惊的众人,早晚他们也会有这么一天,他们怎么敢乱说半个字?
小娃儿终于明确了,在一线天,只有烟斗钱说话的份,其余的人都只能听。可他,明确得也太晚了。
烟斗钱听着小娃儿的话,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跟前道:“小娃儿,你说这话,明确是不把我烟斗钱当亲家。现在咱们结了秦晋,子女婚姻之家,怎么随随便便说死不死的。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我心里也有不忍,但你们要果真和我作对,我又不得不大义灭亲。”
他说到这几个字上,早吓得小娃儿全家全身发抖。只有幺妹,感应痛恨,感应对不住她的娘高脚鸡。在谁人家里,她只以为高脚鸡对她最亲,至少她不会像她的父亲、哥哥那般没有人情味。
幺妹没有哆嗦,也没有说半个字,直直的用眼睛望着小娃儿。小娃儿以为有股灼热的光线,烧着自己的心田,始终不敢去望幺妹一眼。
过了片晌,便听得一片声的哭声响起,只见几个西崽,押着小娃儿家里的媳妇、孙子,来到烟斗钱家的院子。他们都被绳子捆着,有的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更有闷窦他媳妇,被一伙不知廉耻的西崽,居心用绳子将她胸前之物勒起,露出两个皎洁而又在火炬的光照下显得有些发黑的馒头。灯火的掩映下,就像金子发着耀眼的光线一样,惹人喜欢。
众人朝押着的闷窦媳妇望了一眼,咽了口唾沫。心想闷窦虽长得一般,却娶了个娇滴滴的媳妇。平时见他媳妇长得一般,今夜一见,却长得水灵灵的,令人浮想联翩。
烟斗钱晃眼瞅了一眼闷窦的媳妇,心里一惊,眼睛发出异样的光线。他转过身去,朝西崽喝道:“狗仆从,我要你们好好请亲家的媳妇孙子们来,你们却……。”
几个西崽被吓得双膝一弯,跪倒在地,朝烟斗钱叩头讨饶道:“老爷,小的们都依照九小老爷的付托,将人捉了来。小的们不敢违抗,还请老爷饶恕了我们。”
烟斗钱捻着髯毛,抽了一口烟,心想这小蹄子倒让老九抢了先。转念又想,我如今没了他家的工业,让他家在我家里做事,以后与那小娘们相处的时机,不更多了几分?老九啊老九,你怎么能抢在爹的前头?等这事一过,我便打发你回去。
烟斗钱忖了忖,又朝闷窦媳妇望了一眼。众人有几明确白他的意思了,看来小娃儿一家,又要沦为他家的西崽了。
闷窦和属牛见儿子、妻子被绑了来,吓得直叫唤她们的名字,挣着捆着他们的绳子,痛骂幺妹。什么难听的,不堪入耳的话,都往幺妹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