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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敢拦千叶家的轿子,不要命了?”送姐姐出嫁的千叶宏稚声未褪,大声喝道。

“如果在下不眼系拙,前面当是唐大门主吧。”别玉寒将千叶宏拦在身后。

“正是,别公子应该知道老夫来此的目的。”唐玉龙阴阴开口。

听说是唐门门主,千叶宏吐了吐舌头,自己连唐门门主都给当面骂了一通。

“当然知道,不过今日是在下大喜的日子,在下不愿沾了血腥,还望门主不让别某难堪才是。”

“别公子知道自己在这武昌府一日娶五个老婆,八面风光,可知我那妹妹老来落得个无子送终,一日白发,终日以泪洗面。”唐玉龙怒道。

“龙虎镖局之事,怪不得在下,是你妹妹与在下相赌,愿者服输。雷胜被杀死有余辜。雷龙雷虎在下见过,为人还算忠厚,英年早逝,让人惋惜。但别某在少林已对少林掌门和雷大镖头说过,在下及内人并未杀害二人。”

“就算雷龙雷虎不是你们所杀,但雷胜之死,挑镖局之仇,唐某今日也要先报了再说。”

“这么说门主今日非要作个了结了。”别玉寒冷冷问道。

“别公子武功高强,唐某恐不是对手,但近日公子受伤,算是上天给了唐某一个良机,唐某今日不愿错过。”

“有人倒是很坦白。”人群中走出一人,却是在京城交过手的江湖第一高手‘神龙不见’乔天的徒弟荒唐公子。

荒唐公子拍着手中玉扇:“门主虽有趁人之危之嫌,但却说得明白。婚姻虽是人生大事,有仇不报也非江湖人所为,在下看二人何不在此一决,别公子胜了继续迎娶新娘,本公子跟着别公子喝喜酒去。唐门主胜了,本公子好事做到底,代替别公子把这喜事办完如何。”

听了此话,别玉寒和唐玉龙都气得哭笑不得,原来对方更是一个浑水摸鱼,占便宜的。

唐玉龙冲荒唐公子冷喝:“唐门的事不需别人插手,有人想趁机浑水摸鱼,别到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米我是没有,鸡却是常偷的。”荒唐公子嘿嘿笑道。

“是么?天雄,去会会这常偷鸡的贼。”毒公子唐天雄迈步出来。

荒唐公子冲唐天雄一乐:“你是毒公子,我是荒唐公子,敢碰毒公子的一双毒手,也是够荒唐的,但荒唐公子就爱做荒唐事,今日就摸一摸毒公子那双令江湖人人色变的毒手。”

别玉寒听王幽兰讲过荒唐公子与她在京城别玉寒的宅子比武后,双方不服,战罢京狮堂后荒唐公子提出二人来个大比试。

双方施展轻功,一直打到山海关,碰上大清军骚扰关内居民,与一帮叫花子大打出手,二人便比试谁杀清贼杀得多,二人怒清军残忍,大发神威,一夜尽诛清军上百名,后来清军退兵,不见了荒唐公子。王幽兰独自回京,南下找白天雷比武。

别玉寒知道唐天雄不是荒唐公子对手,却不愿二人在自己迎亲轿前动武,把婚礼变成打斗场。当下喝道:

“住手!两位如想动手,等别某离开后你们再打。”别玉寒此刻发现围观的人群中还有天山等派的,难保在少室山和路上袭击自己的人不在周围窥视,趁机鱼翁得利,必须立刻解决与唐门的事,赶到九幽修罗教武昌分坛去迎接如玉和杜隽,免得好事多磨,误了时辰。

当下克制着心中怒气,冲唐玉龙一抱拳:“唐门主,贵门与在下的恩怨总有一日来个了结,但别某希望阁下看在今日大喜的日子,另择日子,别某定当赴约,门主看如何。”

“别公子说得不无道理,但唐某来是复仇而非比武,择日不如撞日,唐门今日只好得罪了。”

“既然如此,唐玉龙你就别怪别某辣手无情,要以唐门的血来庆祝别某的喜事了。”不在称呼对方门主,显见别玉寒已经动了真怒。

一伸手,蚰□狄鼠递上的逍遥剑:“过了今日,江湖上就没有唐门了。”

“哈哈哈。”唐玉龙怒极反笑:“如果你能灭了唐门,你就可以名动江湖了。”

“在下早已名动江湖了,一个小小的唐门,别某从来就没看在眼里,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别玉寒双眼望天,一股傲气尽露。

见别玉寒如此不把唐门看在眼里,唐玉龙大怒,一挥手,唐门二十余口立刻成扇形散开,半圆形围住别玉寒。

“谁今日敢动别公子就是我九幽修罗教的敌人。”只见船上跃出一人,正是总坛刑罚堂堂主兼洛阳分坛坛主‘无霜剑’秋无霜。身后跟着四名分坛坛主和三十名火磷箭手,手举弓箭对准唐门中人。

“这是唐门和姓别的之间的过节,难道九幽修罗教也要插上一扛?”唐玉龙阴沉沉道,见火磷箭对准自己,唐门中人忙暗握暗器在手,不敢大意。

“今日是我教少教主出嫁的日子,你阻拦别公子就是阻拦少教主的婚事,秋某和九幽修罗教岂能不过问。”

“秋堂主,这是别某和唐门的事,大街广众之下,还是早解决的好,请秋兄退下,不准插手。”别玉寒一向不愿江湖以为自己娶甄如玉是为了得到九幽修罗教的庇护,不愿让九幽修罗教插手自己的事。

“这?”秋无霜为难了。

“退下。”别玉寒冷喝道。

秋无霜只好带领四名分坛坛主和二十名火磷箭手退开。

“记住,别某拔剑之时,就是你唐玉龙断头之日。”对方以淬毒暗器和心狠手辣威摄黑白两道,别玉寒的婚礼既然要见血,绝不会让自己的老婆血溅此处,是以要一击绝杀,一剑毙命,才能永绝后患。

唐玉龙脸色阴沉转为赤红,一双遮挡着双手的大袖无风自动,双眼游走不定。

“既然你唐玉龙不屑先出手,别某就先出手了。”剑平举胸前,手握剑柄,双眼冷如寒雪。

武昌的此刻已经不是太冷,但这里的人都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那是杀气!刺入唐门每一个人骨子里面的杀气。

别玉寒的眼光越来越冷,唐玉龙的眼睛越眯越小,唐门中人肌肉越绷越紧。

寒气逼人,杀气刺骨,偏偏有人开始出汗,以心狠手辣而称江湖的毒公子的手心也沁出了汗。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暴喝:“什么人在此闹事?”

人群被推开,走进来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兼江南总捕头柳三清,身旁跟着新上人的武昌府总捕头魏统和副总捕头王友钱,二十名捕快手握刀枪、戒尺和链条。

“大庭广众之下什么人胆敢在此聚众闹事?大明律法明文规定不得聚众闹事,不怕入大牢吗?”魏统喝道。

江湖中人虽然打打杀杀的快意恩仇,却也怕被官府盯上,飞鹰堡主名列江湖十大,好手无数,被官府查封后一夜之间成了江湖亡命之徒,放眼浩瀚江湖之大竟无处安身,至今不知所终。江湖门派虽都胡作非为,但都是与当地官府勾结,睁只眼闭只眼,得以逍遥法外。如今见捕快赶到,唐门人人赶紧将暗器放回皮囊,九幽修罗教将火磷箭收起。

“别公子大喜之日,柳某正要赶去贺喜,没想公子还在此处,不怕误了时辰,更不愿新婚燕尔之时在牢里度过吧。”柳三清冲别玉寒问道。

“当然不想,别某恭等总捕头来喝口喜酒。”杀气消失无影。见柳三清赶到,自己不用在新婚之时血腥相见,放下手中的剑,冲柳三清拱拱手,吹鼓手吹吹打打着下了码头,上了秋无霜来迎接的大船。

望着别玉寒的迎亲队伍离开码头,柳三清走到唐玉龙跟前,低声道:“掌门师兄让三清转告两句话给门主,这别公子来头不小,请门主三思谨慎,龙虎镖局之事还望门主放一放,先找杀害雷龙雷虎的真兄才是。”

知道少林寺在得到易筋真经后少林答应三年内不会找别玉寒的麻烦,唐门对少林极为不满,唐玉龙冷冷回道:“少林怕姓别的,唐门不怕。”

柳三清听唐玉龙如此不领情,心下不悦:“如果不是在下及时赶到,门主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回事。”

“你?!”唐玉龙气急,如不是对方是少林俗家长老,江南总捕头,早出手了。

“柳某一点都不夸张,少林也未必能对付得了他。单是送阿娇姑娘来成亲的五百南京神卫营就能把唐门踩平了,门主还是好自为之吧。”转身带领捕快离开。

想到方才别玉寒剑未出鞘却发出冷冽刺骨的杀气,唐玉龙此刻也不禁心头一寒,唐门位居黑道之首数十载,从未有过如此对手,也许柳三清说得一点不错,应该小心谨慎仔细策划对付别玉寒才是。

反正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别玉寒还要和龙风对决黄鹤楼,还是坐收渔利的好,唐门能稳居江湖百十年,唐门的门主当然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但心头一口气转头总是要出的,四下寻找,连刚才敢找唐门麻烦的号称荒唐公子的小子也溜之乎也,气得一挥手,带领门下离开。

迎到甄如玉和杜隽,大队迎亲队伍风风光光赶往别府,肖万雄带领两大护法、刑罚堂堂主和四名分坛坛主送嫁来到别府喝喜酒。

拜过天地、父母、姨妈和神尼,夫妻对拜后五位凤冠霞帔、红巾罩头的新娘被牵入新房,别玉寒才返回大厅。按照武昌府一带的规矩,主婚沈岩首先高声报名各家嫁妆。

千叶家白银万两,玉器十双,文房四宝、字画古玩两担,锦缎百子香被十床。

飞马牧场骏马十二匹,飞马牧场房契十张,晋泰钱庄银票一万两。

两江巡抚府送来的嫁妆有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古玩字画十副,玉器二十,闺房用品十担。

听了沈岩的报名,黄山神尼站起来:“兰儿与贫尼久居荒山野岭,两袖清风,没什么好送的,就将这个送给别公子作为嫁妆,请别公子笑纳。”

别玉寒接过,却是一本小册子,上写黄山秘芨,大吃一惊,原来是威震江湖的黄山神尼所练武功秘芨,当时将秘芨递回:“这礼太重了,请神尼收回。”

黄山神尼摆手笑了笑,不再言语。

别玉寒只好将册子装入怀中,说一定好好交给兰儿保管。

沈岩接着念道九幽修罗教白银万两,古玩字画十副,百子湘绣缎被二十床。

这时,肖万雄站起来,双手捧上一只小玉盒:“这里还有一份,请别公子笑纳。”

别玉寒接过打开,却是一面玉牌,与当时甄如玉交给箫万雄的一模一样,只是中间刻有一个‘别’字,不明白何意。

“别公子只要出示此牌,九幽修罗教众必遵别公子之令,万死不辞。”

“玉寒不敢当,绝不敢收受此物,还请肖教主收回。”

“别公子不要客气了,这是我和护法、坛主们一起商议后共同决定的,请公子收下吧。”

别玉寒还要推辞,凌云瞪眼嚷道:“难道别公子看不起我们九幽修罗教?”

别玉寒只好谢过收下。

这时无刚大师走上前来,双手合十:“别少侠大喜之日,老衲特来贺喜,还请少侠笑纳。”自袖中掏出一对小金佛,金光闪闪,挥拳踢腿之态,栩栩如生。

别玉寒并未注意别人眼里的羡慕神色,觉得这对小金佛很有意思,当下谢过无刚大师收下。别玉寒不知此金佛的妙处,此乃前世高人巧匠为少林寺打造的,内含少林神拳的内功招式,迄今少林只有五只,为少林德高望重的神僧拥有,与易筋经、大还丹一起为江湖人人欲得的少林三宝之一。少林却将其送给别玉寒,显然是感谢别玉寒送回镇寺之宝易筋经真本。

柳三清和沈岩等也上来贺喜,随了礼。别玉寒并未广发请帖,告示武林,朋友来得不多,当下就要请大家入席开喜宴。

只听祝二上前报道:“主人,荒唐公子前来贺喜。”

方才在码头别玉寒对荒唐公子的闹剧殊无好感,心想这人来干吗?

只见身著一身银色长袍的荒唐公子迈步进来,神态潇洒,坐手持扇,右手拎着一个纸包裹。信步走到别玉寒面前,举起手中的包裹:“别公子大喜之日,在下适逢其时,特来贺喜。不过在下家贫人寒,拿不出什么贵重贺礼,但又不好意思空手而来,自己动手烤了一只母鸡。听说这只母鸡日下三蛋,是小生出了二两银子才从老太太主人那里买下的,祝别公子尝尝这叫花鸡吧,以后喜事连连,早生贵子。”

伸手递上。

“叫花鸡巴。”别玉寒瞪了荒唐公子一眼,心里骂道老子给你割了,却装做没听出他的语病。

在座之人无不啼笑皆非,哪有人此如送贺礼的,几个听出语病的更是捂嘴窃笑。

沈岩只好接过打开纸包,一股奇香扑鼻而来。里面却是一张荷叶,打开荷叶,一只烤得金黄嫩皮的母鸡油烘烘展现众人面前。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别玉寒谢过让座,方要开口,只听狄龙粗大的嗓门自大门处传来:“京城听春楼梦如烟小姐前来贺喜。”

别玉寒下巴差点掉地上,这梦如烟怎么阴魂不散跟着自己,从京城到金陵,现在又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如果让爹妈知道来的是名天下第一名妓,江湖第一美女,不骂死自己才怪。

但见梦如烟款款绕过天井,袅袅亭亭来到厅中,环佩珊珊,香风馥郁。厅中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江湖第一美人,注目而视,眼珠转不开来。面前小姐面似芙蓉,腰比杨柳,两眉淡如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金莲窄窄,玉笋纤纤,风姿飘逸,媚态迎人。就是身后跟着的丫环,也生得风流出众,月貌如花。

别蓝心夫妇和阿娇的母亲也为眼前美女的绝代风华所惊叹,想不到还有比五个刚入门的儿媳妇美的姑娘,当然她们曾长居京城,知道听春楼是什么地方,别蓝心当即瞪了别玉寒一眼。

别玉寒赶忙站起迎接,双手一拱:“不知梦姑娘也来武昌府,惊动姑娘如此劳累来到敝人寒舍,玉寒真是罪过。”

梦如烟嫣然一笑,明眸流转,衿持中自有一股媚态和无意的放纵,许多人立刻又是一呆,无刚大师手持念珠,低下头。

“如烟游历江南,来到武昌府,恰闻公子一龙五凤,齐人之喜,便冒昧前来祝贺,尚请公子见谅。”朱唇轻启,莺声悦耳,说话间一颦一笑,一姿一态,无不摇曳风情,让人如饮醇酒,薰然欲醉。

别玉寒嘿嘿干笑一声:“古人说,齐人之福非福,让梦姑娘见笑了。”

梦如眼一点额头,身后小姐款款向前,双手捧上贺礼,却是五双翡翠钗子,色泽鲜艳,样式精美。

“此乃如烟从品玉阁为五位夫人购买的,请别公子笑纳。”

别玉寒忙接过道谢,邀请梦如烟入座。

门外又听狄龙喊道:“晋家大小姐千千姑娘前来贺喜。”

别蓝心眉头一皱,今儿是怎么了,贺喜的稀稀落落,一会儿一个,这宴席还怎么开?

晋千千迈步进来,身后跟着一名丫环和疤脸大汉,刀仍抱在怀中。别玉寒心中不乐,哪有带著兵器到别人婚礼来的?

只见疤脸大汉远远站在影壁旁边止步不前。晋千千款步上前:“千千今晨才到武昌府,听得别公子大喜,便备了一份粗礼前来贺喜,也请别公子改日光顾武昌府新开张的品玉阁分号。”

丫环上前,捧上一红布盖着的礼盘,别玉寒掀开一看却是几件玉器,看来年代悠远,必是价值不菲的古玩。

别玉寒连忙谢过递给别四儿,方要说两句感谢的话,一破锣声音自门外传来:“老子与你家主人乃是旧友,你敢拦着老子不让进,小心你家主人打断你的狗腿。”

别玉寒头立刻大了,这死肥猪怎么也阴魂不散地来凑热闹,当下低声道:“狄龙,不得无礼,让乔爷进来。”

别玉寒说得不疾不徐,声音不大,但在座会武功的无不耳膜振振发痛,心中一惊,这小子内力如此浑厚,仿佛比以往又增加了许多。

别玉寒如此做也是怕乔肥爷来捣乱,以此来提醒他。

“哈哈哈,老乔来给你小子贺喜,你倒给老子来个下马威,真不够朋友。”人未见,乔肥爷那特大号的肚皮先自影壁侧露出,随着哼哼声乔肥爷露出真容,肥粗的胳膊上一只如耦般女人的胳膊,却是携同小桃花一道来此。

哼哼哈哈来到厅中,看到荒唐公子时脸色一惊,但一闪而过,冲别玉寒嚷道:“你小子是办喜事不是坏事,干吗这么神神秘秘的,如不是小桃花听人说,老子差点错过了喝喜酒的机会。”说着自怀中掏出一玉盒。

“这是我和小桃花送的贺礼,宝玉斋头牌雕刻师精心制作的龙凤呈祥图和多子多福图,祝小子你尽享齐人之福,多生贵子,多培养几个小淫贼才是。”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本为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别玉寒:“你虽是风流才子,武功高强,但学无止境,这本武林秘技送给你,也许日后会有帮助。”

别玉寒要打开,乔肥爷忙摆手拦住,说以后自己一人时再打吧,别影响大家入席。

别玉寒将礼物收下,请晋千千和乔肥爷二人入座。

早已准备好的酒菜马上上来,别玉寒故意将父母、姨妈、黄山神尼、肖万雄和无刚大师、柳三清及南京来的巡抚府师爷和神卫营校尉安排一桌,九幽修罗教众人一桌,荒唐公子、梦如烟、晋千千和乔肥爷、小桃花和自己在一席。

乔肥爷似乎故意离荒唐公子远些,甚至有点不敢看他。而荒唐公子对乔肥爷也冷眼相看。别玉寒高喊上酒菜,自己穿梭于席间,为大家敬酒。

梦如烟指指桌子中间的烤鸡:“此鸡以荷叶相包,芳香扑鼻,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叫花子鸡?”

“正是,梦姑娘请尝尝。”荒唐公子应道。但梦如烟笑了笑,并未动筷子,显然是名字太不雅的缘故。

酒未过三巡,门外传来轰鸣声:“公子大喜,祝公子比翼双飞,多子多福,白头谐老,请公子赏叫花子个喜钱。”少说也有百十人。

难道是丐帮的也来了?自己结个婚坐着尼姑,来了和尚,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青楼的妓女,天下第一嫖客,还有不知来历的所谓荒唐公子全都有,真可谓三教九流,样样俱全,现在要饭的又找上门,别玉寒看父亲胡子吹起老高,心中也有气,不知是谁跟自己过不去?

乔肥爷见别玉寒瞄了自己一眼,立刻摆手:“跟我没关系,我可没带丐帮的来。”说话时瞟了荒唐公子一眼。

“别公子,这帮叫花子寒冬腊月的站在外面为公子贺喜,心诚可嘉。为了自己的大喜日子,公子就赏他们两个钱。”荒唐公子玉扇一抖,开口道。

别玉寒也知道自己无法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帮叫花子怎么着,当下唤住正要向外走的祝二:“祝伯,每人赏他们两吊钱吧。”

说着往桌子上一盘花生米里一抓,随手撒出。

只见一颗大树上人影连闪,祝二人已跃起,冲向大树。

人影在空中摇晃数下,祝二与树上人影一后一前落在院中,来人花白的头发杂乱无章地在风中飘扬,却是丐帮右护法长老刘三手。

“老叫花带着帮徒子徒孙为别公子贺喜,别公子就给老叫花几粒花生米,忒小气了点。”说着一伸手将手中花生米放入口中嚼了起来。

‘江湖三丐’三十年前便名震江湖,刘三手更以轻功、手巧最为擅长,号称天下第一神偷,能够接住别玉寒掷出的充满内劲的花生米,内力甚是惊人。

别玉寒冷哼一声:“刘护法来讨杯喜酒喝别某欢迎,但如想打别府的歪主意,恐怕会真得变成刘三独。”

刘三手脸色一变,随即嘿嘿笑道:“老叫花是来喝喜酒的,可不愿变成刘三独。咦,老叫花烤得叫花子鸡怎么跑你这桌上了?”

原来荒唐公子是偷了老叫花的鸡,还说是自己花了二两银子买的鸡自己烤的,众人望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却视而不见,撕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老叫花本要烤只鸡来给别公子贺喜,遍访周围五县数百家才挑到这只鸡,腌了一天,烤了半夜,却让哪个该死的生了孩子不长屁眼儿的给偷去了,只好把老叫花的宝贝儿拿出来当贺礼了。”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精致的小玉盒,递给别玉寒。

单看这玉盒雕刻得精美华丽,里面的东西也必定价值不菲。

“不要那东西,那可是个害人精。”乔肥爷突然喊了起来。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没出息。”刘三手冲他一瞪眼,乔肥爷立刻低头不语,似乎很怕刘三手。

“刘护法请。”别玉寒请刘三手入席。刘三手冲梦如烟和晋千千拱拱手:“老叫花今天换了身新衣服,今日不脏。”

梦如烟抿嘴笑而不语,晋千千却正眼不看他一下,刘三手讨个没趣,气得一屁股坐在荒唐公子身旁。

刚坐下,呜的一声嚎叫,人向上窜起,手也捂著屁股。大家忙伸头看,却见他屁股上插着一根尖尖的鸡骨头。梦如烟和晋千千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刘三手天下第一神偷,轻功无双,竟会被鸡骨头扎伤屁股,真是丢人现眼。”荒唐公子在旁不紧不慢说道,嘴里还含着半个鸡腿。

“你!”却住口不言,乖乖坐下,撕了块鸡屁股放入嘴中,气气地嚼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影壁旁的疤脸汗子,喃喃道:“麻刀小金保镖当得还真他妈的称职,赏你一只鸡腿。”撕下一只鸡腿扔了过去。

被叫做麻刀小金的眼皮不张,伸手凌空一抓,放入口中,拿捏之准,让人惊目。

酒酣饭饱之时,按照规矩新娘子出来给大家敬酒。五位新娘虽然大红头帘遮盖着,但凤冠霞披,一身红妆,说不出万般风情,让人喜气洋洋。

来到乔肥爷面前,乔肥爷冲走在前面的娇小新娘哈哈乐道:“我知道你是满脑子鬼东西的千叶影儿,我送了别小子一本武功秘芨,听说你最爱武学,可别错过了。”

千叶影儿敛衽万福,谢过乔肥爷。刘三手瞪了乔肥爷一眼:“影儿丫头,我可把我喜欢了三十年的宝贝给了你们家掌柜的,你可不能错过机会。”

千叶影儿也敛衽谢过,带着四位敬了一杯酒。众人说笑着,不已乐乎。

第二集逍遥江湖:第三十二章入洞房一龙戏五凤

所有的贺客醉醺醺地闹完了散去时已是华灯初上,别玉寒四分酒醉,六分陶醉,急不可耐地快步赶往内院。内院到处挂满了玲珑彩灯和大红灯笼,将院落照的明亮喜人。

推门而入,只见洞房之中红烛高烧,大喜字和鸳鸯剪纸在红烛中喜气盈盈。五位新娘子端坐于桌前,四碟小菜六双筷子,外加六双碧玉酒盅。

“你老公来喝交杯酒了。”别玉寒兴奋地扑了过去,坐在留给自己的空位上。就要掀老婆们的红头帘。

“慢!”千叶影儿拦住他:“今天我们也要学苏小妹三难新郎,你对的上谁的对子,才能掀谁的头帘,被谁难住了,今晚就不准碰。”

“不会吧,入个洞房还要这么麻烦,咱们可是良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是风流才子,江南解元,讲点情趣么?”千叶影儿问道:“谁先来?”

“我。”别玉寒用一听,笑了:“就知道你这火凤凰最着急。”

“人家才不呢。”杜隽娇羞不已:“只是盖了半天都快被闷死了。”开口吟出:

“白马黑马雄马雌马大马小马马马马马撒四蹄,万马腾飞。”

别玉寒看一眼杜隽,笑道:“红凤蓝凤公凤母凤巨凤幼凤凤凤凤凤展二翅,一凤翘臀。”

一顿:“还要加一横批:凤凰骑马。”掀开了杜隽的头帘,只见杜隽满脸红晕,娇媚似火。忍不住在火辣辣的红唇上亲了一口,与其喝了交杯酒。

“该我了,该我了。”阿娇叫着抢先出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夜夜为一事奔波。”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日日为两洞着急。横批是娇吟后庭。”将阿娇头盖掀开。

阿娇使劲喘了两口粗气:“快把我憋死了,当新娘这么难受。”

“表妹比阿隽还着急。”照例在阿娇嫩得一弹可破的俏脸上深情地亲了一口,喝了交杯酒。

“脱衣脱裤脱裙子,脱不掉凄凄芳草。”甄如玉开口道。

“喂,天下第二大美女,江湖第一大教的少教主竟说出这么下流的对子,比我这天下第一大淫贼还淫哎。”别玉寒喊道。甄如玉羞得要掐他,别玉寒一躲握住了那支纤纤玉手,脱口念道:“‘套袜套鞋套袍子,套露了圆圆玉柱。’入洞房还要对对子,酸得调牙,送你一横批:脱裤放屁。”掀开了她的头盖。

“你真坏。”甄如玉娇羞地瞪了他一眼。甄如玉的美幻美伦、冷艳绝代的面庞别玉寒总也看不够,当下抱住将自己的嘴唇狠狠地按在那殷红樱桃小口上。

“就知道表哥最喜欢如玉姐姐,看这半天了还没亲够。”听了阿娇的话,甄如玉连忙将别玉寒推开。

“兰儿,该你了,快点,快点,良宵一刻值千金,别耽误了。”

“讨厌,干吗那么猴急。”王幽兰笑骂他:“想寒郎盼寒郎终见郎归,归来淫贼一个。”

“看兰花闻兰花难得花开,开出娇花万朵。横批:贼淫娇兰。”双手搂住王幽兰,一双阴山之爪抓向一对玉兔,嘴轻轻咬住头盖,头一扭,只见王幽兰两鬓堆鸦,双眉拂翠,不胜娇美,将嘴巴伸了过去。

王幽兰不如其他几位几承雨露,大为羞涩,忙将头扭开,伸手去掰别玉寒捂在自己双峰上的手。

别玉寒放过王幽兰,喝了交杯酒,来到千叶影儿面前。

千叶影儿朱唇轻启:“玉寒寒玉玉玉寒,玉寒玉暖,暖出冰玉花万千。”

几位夫人中看来还是影儿才气最高,别玉寒听对付将自己的名字巧妙用在对子里,心里想道。当然难不倒他这江南解元,略一沉思:“千叶叶千千千叶,千叶千花,花开暖珠翠五朵。”

轻轻掀开头盖,搂住她,耳鬓斯磨起来,在影儿耳边悄声道:“今晚我终要把这山海关给破了。”

“你们今天谁先上?”别玉寒问道。

“你想让谁先来?”阿娇反问。

“谁先来,谁后来都是一样,反正你表哥今晚要先来个分而击之,再合而歼之。我看就先破关,再摘兰,凤求凰,金屋弄娇,最后来见孩儿他妈。”五女听他如此说,羞得低头垂首。

“让你洞房里还想着点子发酸,先破了你。”别玉寒一把抱起千叶影儿,抬头喊道:“明镜、如月快给影儿铺床了。霁月、彩云为夫人们香汤沐浴。”

“要死了,这么大喊大叫的。”千叶影儿又羞又怒地嗔道,将头埋进别玉寒怀中,小粉拳捶着新郎结实的胸膛。

来到千叶影儿的闺房,里面香烟袅翠,烛影摇红,金钩高挂玉帘。浴缸里热气腾腾,无数花瓣漂浮在上面。别玉寒将一身红装的千叶影儿三下五除二剥个干干净净,放入水中,自己脱掉喜红新郎大卦,跳入水中,将千叶影儿搂进怀中。

千叶影儿娇小的身子在别玉寒的怀中揉动着,光滑如玉的肌肤磨蹭着别玉寒结实的胸脯和小腹,立刻将丹田那股无名之火烧的炽烈,双手摸向千叶影儿双腿之间。千叶影儿嘤的一声,全身瘫软,一只手不由自主地要去抓别玉寒的手,却抓住了别玉寒从不离身的长枪。

别玉寒两根手指轻轻滑过两瓣唇肉,自下而上来到顶端,捏住那颗相思红豆。随着别玉寒的手指活动,千叶影儿不能自禁地一阵阵颤栗。别玉寒看看怀中的江湖第五美女,此刻媚眼如丝,香汗淋淋,娇喘吁吁,呻吟著不知念叨些什么。

突然感到千叶影儿身子一挺,抓住自己长枪的手用力一握,知道她来了高潮。

“影儿你啊,真是聪明的脑袋漂亮的脸,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刚摸了几下,就来了。”说着将她抱起,迈步出了浴缸。

“人家又不是天下第一大淫贼,当然没那么大的本事了。”千叶影儿柔声婉转慵懒,浑身无力,应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

别玉寒胡乱几下将千叶影儿和自己的身子擦了擦,抱向金帐。湘绣鸳鸯和百子图的锦被整齐地叠放着,散发出一种似兰如麝的香味。

掀开锦被,铺有鸳鸯戏水的锦绣褥子上一块雪白的方巾格外醒目。饱读诗书的别玉寒知道影儿的意思,当下一笑,轻轻将千叶影儿放在床上,俯身压在千叶影儿的身上。

别玉寒沉重的身子压下来时,呼吸很急粗,让千叶影儿感到一种幸福的恐惧,呼吸跟着急促起来,轻声哀求:“相公神物吓人,还望相公轻些、体贴影儿才是。”

别玉寒贼贼坏笑:“即是破关,当雷霆万钧、迅雷不及掩耳才是。”捧起一双小巧金莲,将一对洁白如玉、冰凉无汗的玉腿分开,将自己的神枪凑近,放进两片粉红唇肉中间。

千叶影儿浑身一颤,俏丽的脸上盖满了红晕,柳眉颦蹙,一双手按住别玉寒的肩膀,如说相就,不如说半推。捱了半晌,别玉寒才感到唇肉半裹住自己的龟头,温暖麻痒传来,性欲高涨,就势往前一用力。

“阿唷!”千叶影儿大叫一声,身子往上一蹭,就是一闪。别玉寒又是往前一挺,千叶影儿又是一闪,泪花已挂在颊上。

别玉寒看半天自己刚进了枪头,柔声对千叶影儿道:“痛就一下子,后面就好了,影儿忍耐片刻。”

千叶影儿忍痛点点头,别玉寒再往前一挺送,千叶影儿大叫一声,人晕了过去。

“影儿,影儿。”别玉寒吓坏了,不敢再把刚进一半的阴茎往里送进,搂住千叶影儿唤她。

千叶影儿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抓住阴茎,不让再进,泣泣娇声:“痛死影儿了,相公饶了影儿吧,快将他拔出了,影儿容纳不下,求求相公了。”

“难为影儿了,但咱们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你还会重新痛过的,忍一忍,我的好影儿。”

“哪如何是好?”千叶影儿最为怕痛,一听此言,不知如何是好,又要哭泣。

看着胯下娇妻如此模样,堪伶堪爱,心中不忍再进入,俯身下去,一口咬住香唇,吻了起来。一双手却不停地在影儿的身上游走,摸过香颈,握住椒乳,滑过纤细柳腰,把玩娇小滚圆的臀部,最后一只手抚摸娇洁如脂的大腿内侧,另一只手捏住相思红豆。

千叶影儿气喘吁吁,心跳口渴,来回摆首,却摆不脱对方滑润性感的嘴唇,不一会儿,惭入佳境,放弃了挣扎,反而一双嫩臂搂著了别玉寒的头,不让离开。

见对方入了状态,下面爱液四溢,别玉寒缓缓蠕动自己的屁股,慢慢地温柔地抽插起来。

虽觉下面疼痛胀满,但一股难耐的酥痒自大腿中间一下一下向外蔓延,传至全身,千叶影儿顾不上疼痛,尽情享受这股酥痒,到后来忍耐不住,翘起双腿夹著别玉寒结实的腰,仿佛这样才能减轻那股酥痒。

别玉寒越来越用力,千叶影儿咬牙承受著别玉寒如潮水般地一波接著一波的冲击,在别玉寒的身下已无力去婉转逢迎。别玉寒双手插入千叶影儿后背,将起轻轻抱起,自己跪蹲在床上,女上男下,自己往上顶去。

伴着吱吱之声,千叶影儿感到无数蚂蚁自别玉寒的巨物钻进腿缝,爬向全身,大叫一声‘我要死了’,人晕在别玉寒的肩上。

对方的娇不胜力反而刺激了别玉寒的欲火,顾不上千叶影儿,猛烈上顶数十下,一股激流如脱缰野马奔入千叶影儿体内,晕着的千叶影儿不自禁地颤抖一下。

轻轻将千叶影儿放到在床上,拍拍她的脸庞,影儿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潮红未褪。别玉寒轻轻叹了口气:“影儿真是倾国倾城的貌多愁多病的身,床第之爱也经受不起。”

“相公物巨力神,影儿一向娇小体弱,花心浅小,如何经得起相公蹂躏?相公忒不怜惜影儿了。”千叶影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不愧是医家出身,知道花心,别玉寒想着,人却叫冤:“谁说的?我可是自始至终只进了一半啊。”

此刻别玉寒尚未退出,千叶影儿抬头起身观望,确实只有一半在里面,抓起臀下白绫,将别玉寒神枪轻轻拔出。出来时浑身一颤,脸上更红,以白绫拭取自己的元红,又轻轻擦拭神枪:

“相公请看,影儿花苞今日为相公所开,请相公不弃才是。”

“百岁良姻,永缔和谐。”扑哧一声笑了,千叶影儿问他笑什么,别玉寒道:”突然想做一首诗,影儿要不要听?”

“准不是好诗,说来听听。”

“嫩蕊颤颤一蓬雨,品红点点惊春梦。芳草深处何来声?一只麻雀落其中。”

骂声讨厌,千叶影儿含泪而笑。见自己擦拭时马眼一张一合,轻轻拍了一下:“你还要睁着眼,瞧我做甚么?难道欺负影儿还不够吗?”

“他准是还想要影儿呗。”别玉寒笑道,作势还要来。

千叶影儿一把按住神枪:“影儿消受不了了,快找兰儿她们吧,免得人家等急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再来。”别玉寒只好翻身下床,不着内衣,披起新郎红袍,冲门外喊道:“明镜、如月,快来服侍小姐。”

千叶影儿赶忙将白绫细心叠起,塞入枕下。明镜、如月推门进来,冲二人敛衽万福:“明镜、如月恭喜少爷、小姐,祝少爷、小姐白头谐老、多子多福。”

“你们俩的小口总是这么甜。”在二人脸上捏了一下,闪身出门。

来到王幽兰的新房,闺房倒是布置得十分温馨,妆镜旁的绣榻,金钩高挂,水绿色的帘帐钩在床榻两边,一床粉红色的锦被清晰可见,烛影摇红中只见身著新娘礼服的王幽兰抱膝而坐。

别玉寒一步跨到床前坐下,搂住王幽兰,望着那张秀美绝伦的脸,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洁白无瑕、出尘脱俗:“在泰山见到兰儿时,玉寒还真以为仙子被谪贬凡间呢,今日能得到仙子,是玉寒几辈子修来得福气。”

王幽兰轻轻将头靠在别玉寒的肩上:“兰儿还记得别大哥当时作了一首诗:太白五岳觅神仙,驻足绝顶望青天。云起空谷叹无路,却见仙娥贬泰山。”

“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仙娥。”别玉寒低语着:“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

“哼,为什么人家不是第一呢?”王幽兰幽怨地白了他一眼,生气地撅起小嘴。

“有了你,我就是最幸福的人!”说着将嘴唇凑了过去贴住那撅起的小嘴。

王幽兰半推半就,二唇接在一起。王幽兰香舌频送,淡淡的兰香随着津液流入别玉寒口中,别玉寒丹田之火立起,手在王幽兰身上游走起来。不觉间已是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王幽兰的娇美玉体在烛光中更显晶莹剔透、白玉无暇,由于练功的关系,骨肉均匀,少了影儿的娇弱,多了几分健美,双乳不如杜隽、阿娇的丰满,却是大小适宜,坚硬和度,握在手中感觉最好。一双腿与杜隽、如玉的腿一样修长丰满结实,触摸起来滑如羊脂,润若腻玉。平坦结实的小腹末端茵茵芳草一束,不像是如玉的色红鲜艳却乌黑明亮,不够杜隽那样浓密,不似影儿的那么稀疏,少了阿娇的几分凌乱。这束精致有序的芳草更衬托了夺命仙子的美丽。双腿紧闭,掩盖住撩人瑕思的隐密私处。

轻轻用手抚过柔软光滑的芳草,分开两瓣雌唇,其内鲜嫩无比,几粒雨露晶莹欲滴。别玉寒想起了那句诗:芳径末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感到欲壑难填,欲火炽烈,飞身扑上,冲进没有任何男人抵达过的美少女禁地。

王幽兰随师父练武,摔伤跌打不计其数,对疼痛远比影儿能忍耐,饶是如此,破瓜时也忍不住柳眉微颦,轻声啊了一声。毕竟那里是第一次受伤,痛觉也较敏感,柔软的身躯由于过分紧张和疼痛忽然变得异常僵硬而剧烈发抖。良久,紧张和疼痛为巨物进入后的那份胀痛充实所替代,让王幽兰难受的不得了,想让别玉寒退出,又有一股害怕他出去的紧张,左右不是,心窝里搔痒,忍不住呻吟起来。

也许是练过功的缘故,虽然外面摸着柔软饱满,里面却如一片沼泽地,捅到那里都似被什么东西粘附着吸附着,让别玉寒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加上王幽兰这么快便入了佳境,便少了对待影儿时的顾虑,尽情抽插起来。

虽然初经人事,有些羞涩,也无技巧,但王幽兰的干劲却十足,丝毫不输久承雨露的如玉、阿娇甚至杜隽,双腿紧夹着别玉寒的腰,柳腰频扬,香臀频翘,口中不住乱叫。别玉寒翻身倒下,来个倒卧莲花。王幽兰双腿分开坐于别玉寒的身上,上下移动。

别玉寒看王幽兰,只见她出尘脱俗的脸上红霞满布,星眼朦胧,酥胸荡漾,细细香汗满布乳间。这颗幽兰终于悄悄绽放,兰香四射,想到此,身上欲火再上一层楼,翻身将王幽兰掀倒,大力鞭伐起来。

一番颠鸾倒凤,弄得腰肢乱颤,双足齐勾,四肢瘫软处有丝无气,任凭公子抽送研弄,顶得酥痒难禁,花心狂舞乱动,感觉自己被一下一下送上了天,最后一声高喊,阵阵高潮中丢了,别玉寒同时喷射出来,尽入花心。

刚拔出,别玉寒感到体内一股真气乱窜,忙端坐于王幽兰旁边打坐,不到一盏茶功夫王幽兰缓缓睁开眼,见别玉寒正在打坐,忙惊问别大哥怎么了?别玉寒睁开眼睛,将王幽兰搂在怀中:“没事,打坐一下而已。”

“兰儿是不是淫乱之人?竟然克制不了自己,还差点儿没累死。”王幽兰又娇又嗔,还带一丝焦虑。

“兰儿才不是淫乱之人,大哥真幸运有兰儿在怀。”右手按在王幽兰的香臀:“我就要你们几位老婆在大厅里是高贵淑女,在厨房里是贤慧妻子,在卧室里像个妓女般淫乱。”

“哎哟,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王幽兰羞怒地瞪了她一眼。

“只不过你是练过武功的,应该很厉害才是呀,为什么跟影儿一样不顶用,这么快便败下阵来?”

“练武功能练那地方吗?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过?”王幽兰认真问道。

别玉寒可不敢拿她那貌如天仙、脾气古怪的师父开玩笑,左手摸到王幽兰两腿之间:“那里也许是你的罩门吧。不信你摸摸看,你那里真软,恐怕掉个树叶都会砸个坑。噢,看我糊涂的,那里本来就有一坑了。”

“讨厌,你下流。”王幽兰骂道。

别玉寒翻身将她压下,王幽兰忙用手抵住别玉寒的胸脯:“兰儿实在是浑身无力,没力气消受了,大哥去找杜隽姐姐吧。”

“看来真是你的罩门,以后不听话我就攻你的罩门。”王幽兰羞得瞪了他一眼。

别玉寒只好罢手,在她香腮上亲了一下:“你休息会儿,我待会儿再来。”穿上长卦,问道:“要不要我把丫环叫进来?”

“不用了,兰儿要自己歇息一下。”王幽兰在山上一直由师父和吴妈照顾,后己照料自己,有了丫环一时还不习惯。别玉寒一离开,王幽兰立刻起身打坐,将身内的燥热和乱窜的真气抚平了。

别玉寒来到杜隽房中,杜隽似乎刚洗浴完毕,昙花、红玉两名丫环还在为杜隽穿衣。见别玉寒进来,杜隽惊喜地叫声别大哥,人已扑进别玉寒的怀中。昙花、红玉向别玉寒行了万福,挑暗蜡烛后识趣离开。

听到门在身后关上,别玉寒一把将杜隽抱起,奔往香帐。香帐里盖著红绫绣衾,薰得扑鼻喷香。此刻的杜隽只穿着一袭红色缎子亵衣和一条同色绸质短裤,大部分身体都未被遮盖,白皙的皮肤与红色的衣裤交织在一起,红的似火,白的如雪。一双巨乳将红色亵衣高高顶起,犹如两团烈火在起伏。

别玉寒隔着红衣咬住蓓蕾,杜隽呼吸一阵急促,抱住了别玉寒的头。别玉寒双手如剪,微一用力,红衣短裤迎刃而断。杜隽一对豪乳跳了出来,摇晃眼前。

浓密的芳草不知是刚洗浴过还是情欲的缘故,已经被水冲得东歪西倒,将那道幽谷草草掩盖起来。别玉寒头往下移,来到沼泽地带,闻到一股娇香四溢,这股香味极大地吸引了别玉寒,一头扎进幽谷,吸闻起来。既然是女人的私处,总是最敏感的,杜隽该处虽不是被头次问津,但洞房花烛之夜自己的老公如此直率进攻到中央地带,杜隽嘤的一声,一双丰满的大腿夹住了别玉寒的头。

当别玉寒抬头看杜隽时,杜隽早已凤眼紧闭,牙关紧咬,不堪折磨。别玉寒方要提枪上阵,杜隽一把拦住他:“别大哥,您一定累,歇息一下,阿隽来服侍您。”

让别玉寒躺在香榻上,自己跪在别玉寒身旁,张开樱桃小口将他的枪头含住,或舐、或含、或咂、或吮起来。别玉寒尽情享受着,一只大手摸向杜隽丰满的屁股。

杜隽虽然名列江湖十美之末,却是别玉寒迄今见过最为丰满性感的女子,相比江南佳丽,杜隽虽少了娇艳阿娜的江南碧玉之态,却多了健康活力之美,豪放火辣之情,尤其在床第之间,杜隽的胃口和天赋异禀是阿娇影儿等难以比拟的。

别玉寒虽是南方男子,却生就一副高高的个子,加之八年山洞练功博得一副虽不粗狂却健美紧凑的好身材,故而对杜隽这样高挑丰满,拥有大脸庞、大眼睛、高鼻梁、大嘴巴和浑厚性感嘴唇的大方女孩子有所偏爱。

而以杜隽这样的人高马大,除了自己这杆神枪,恐怕江湖之中难有几人能够满足她,能嫁给自己也算是杜隽的幸运和福气。恐怕杜隽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对别玉寒这么好,事事依着他。

想着想着,手伸到了杜隽同样浑厚肥嫩的幽谷,那里早已泛滥成灾,异常润滑,两根手指熟车熟路进入了深处,杜隽肥大的屁股忍不住扭了一扭,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声。手却抓得更紧了。

随着杜隽手嘴并用,神枪愈来愈粗,愈来愈大,愈来愈硬,愈来愈烫,令她窒息,使她晕眩。到后来粗大的自己的嘴已很难含下,杜隽翻身起来骑在别玉寒的身上,扶住长枪,往下坐去。当将长枪尽根含住时,发出一声欢快的轻叫,但马上提臀退了出来,如此反复十几次,每一次都发出一声欢叫,最后适应了那根粗大的神枪后才完完全全吞进去不再让它完全出来。

别玉寒与王幽兰完事后因为真气在体内莫名地振动而运功打坐了片刻,不但疲意全消,反而精神倍增,但看杜隽如此体贴自己,在上面玩得很尽兴,便乐意自己躺着。随着扭动,杜隽的脸色越来越红,媚态毕露,舌尖不住贪婪地舔着皓齿,长发随着身体的晃动而飞扬,巨乳上下欢快而跳跃。突然杜隽娇体连晃,头向后一扬,大叫一声瘫坐在别玉寒身上,头俯在别玉寒的胸脯,秀发向瀑布般四下散落。

别玉寒翻身将杜隽压在身下,继续鞭挞,杜隽一把拽住别玉寒的神枪:“别大哥,今天是洞房花烛之夜,阿隽一辈子就这么一回,阿隽想把那块处女地让你开垦了。”话未完,脸已布上红晕。

“你的处女地不是早已经让我开垦过了吗?”

“哎呀,人家是指后面那一块了,刚刚洗净的。阿隽要学阿娇,前后都给别大哥。”杜隽不好意思低声说道。

怪不得洗澡洗了那么久,原来清洗后面来着,别玉寒想着说声好,拔出来就要往里捅。

“别大哥等一下。”杜隽一骨碌爬起来,将别玉寒的阴茎含在口中,来回吸允了几下,故意将一些唾沫留在上面,然后仰面躺下,分开一双丰满结实的大腿,等待别玉寒。

别玉寒自从开了阿娇的后庭后对那菊花小穴、后庭奇葩很感兴趣,此刻便不客气,趁著上面还有杜隽的唾液作润滑,对准了小菊花,长枪一挺。

只听杜隽一声大叫,双腿往别玉寒的胸膛上一踹,屁股随着一扭,刚进了一个头头的阴茎给拔了出来。

“后面又没膜,怎么也这么痛?”杜隽的额头痛出了一层细汗。

“你以为呢,只要是处女地,被开垦时都会痛的。”别玉寒笑道。

“那,那别大哥还是进前面吧。”杜隽声音里充满恐惧。

“别大哥这会儿想进后面了,都是你招人家的。”别玉寒方才仅仅进去一龟头,进出匆匆,但却带来强烈的感觉,杜隽紧紧的小菊花把自己夹得很舒服,与前面截然不同,此刻非常想再进去。

“那,那别大哥轻点好吗?”别玉寒点点头,杜隽只好再将一双大腿分开。别玉寒用手揉了揉杜隽的菊花穴,杜隽一颤,别玉寒借机往里一捅,杜隽哎唷一声,屁股往上一挪,但别玉寒势在必得,此刻龟头已经挤进去。

见杜隽面显痛色,不忍心再往前送,俯身抱住杜隽,将自己的嘴唇对准对方的香唇,两唇相交,双舌缠绵,津液甜唾,杜隽情不自禁抱住别玉寒,吻着不肯撒嘴。别玉寒一双手也不闲着,一手揉搓硕大的乳房,一手摸进浓浓芳草中的幽谷里。杜隽呜呜不清地叫了起来,臀部向上抬起迎向别玉寒的手。

看到时机已到,别玉寒不再犹豫,屁股往前一挺,长枪刺入,杜隽浑身一颤,秀眉一皱,却因别玉寒与自己互抱着而无法躲闪。

随着别玉寒的抽插,一种异样的感觉代替了疼痛,杜隽扭动屁股,大声呻吟起来。在杜隽全身连颤,两眼翻白,出气多于吸气时,别玉寒一股白浆喷入其中。

长袍披身,叫进昙花、红玉服侍少夫人休息,自己来到阿娇房内。只见阿娇正坐在桌旁无聊地拿着发钗挑弄烛花,看到别玉寒进来,喊声表哥,扑进别玉寒怀中:“你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乐不思蜀,把阿娇给忘了?”

“忘了谁也忘不了我这调皮的小表妹。”一把将阿娇抱起,走向红帏。

阿娇的身上只披了件粉红色丝质睡袍,虽说屋内炭火烧得正旺,别玉寒还是心疼地赶紧将锦被拉开给阿娇盖上。

虽说已经几承雨露,女人身上可以奉献给自己心上人的洞洞眼眼都奉献给表哥,但在洞房之夜看到表哥离自己如此之近地望着自己,娇羞妩媚之外多了几丝慌张。别玉寒将手轻轻拂向阿娇娇美滑嫩的脸庞,阿娇抓住别玉寒的手不让它离开:“阿娇想知道三位姐妹让表哥满意么?”

“当然满意,你们个个都让表哥满意,你表哥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忍不住一笑:“只是今晚苦了阿隽了。”

“为什么?”阿娇忙问。

“她今晚被我射穿了后屁股,”

“啊?!”阿娇惊叫道:“她把后面那块处女地留在今晚了?”

看到别玉寒点点头,阿娇嘟囔道:“阿娇的前后都被你开荒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就故地重游,再播回种呗。”

“不行,阿娇得想办法让表哥记住今晚的洞房花烛之夜。”冲门外喊道:“春桃、秋香,快打两盆水进来。”

春桃、秋香端着两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进来,阿娇先在一盆里又将自己的小脚洗了一遍,接着就去拽别玉寒的长袍。

别玉寒一把拽住阿娇的手:“干什么?”

“洞房花烛之夜,你说干什么?”又要拽别玉寒的长袍。

“你先让两个丫环出去。”

“不行,出去就没意思了,今夜是阿娇的春宵,你得听阿娇的。”别玉寒只好放手,阿娇扯开长袍,拽出表哥的阴茎。左手握住,右手一伸,春桃递过来一块热气腾腾的白毛巾,阿娇用毛巾仔仔细细慢慢悠悠地将表哥的阴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擦干净。

经过几番激战,别玉寒的不倒金枪有些发软泄气,此刻经阿娇一折腾,热毛巾更是让其血液沸腾,还有两名俊俏的小丫环站在旁边服侍,感觉奇特,立刻傲手仰天,意气风发。

阿娇见到表哥雄起,立刻放入口中,吸允起来。正感舒服,只见阿娇放开自己,仰面向后半躺,以双肘支撑身体,翘起双腿,以脚夹住了别玉寒的阴茎,上下移动起来。别玉寒赤红著脸看着表妹一对玉足。

表妹是典型的水灵灵江南碧玉,曲线玲珑,晶莹剔透,浑身皮肤娇嫩白晰,小蛮腰结实有力,少了南方女孩子的病弱之态。阿娇完全继承了母亲和姨母的美貌和气质,别玉寒特喜欢自己这个表妹也许部分原因就是他能在表妹的身上找到母亲年轻时的影子。此刻这双脚好美啊!白皙娇嫩,如羊脂玉一般,十根脚趾白白嫩嫩的不失丰腴。晶莹光洁一尘不染脚趾甲涂了蔻丹而鲜红如熟透了的石榴,让人馋涎欲滴。随着一双脚夹动着,上面一对饱满耸挺的奶子颤巍巍无助跳动着,让别玉寒浑身燥热。

正想伸手去抓那对被晃晕了的宝贝,春桃、秋香面红耳赤靠近过来。春桃伸手抓住了别玉寒两颗硕大的蛋蛋,轻轻搔痒起来,也许第一次触摸男人便触摸那种地方,如此巨物,又羞又惊又怕,手不停地颤抖,更让别玉寒奇痒难当。秋香一伸脑袋含住了露在阿娇双脚外面的龟头,别玉寒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吼。

原来秋香初做此事动作虽笨拙,但按照女主人的吩咐口里含着热水,使得别玉寒的高翘的长枪受热一激,不由发出那声低吼。春桃的头也凑了过来,秋香挪开自己的头,春桃一口含住,别玉寒又是一声低吼,原来春桃的口中寒着一口冷水,似乎尚有冰碴在里面,敢情是从屋外弄来的冰柱。

嘴手脚并用,冷热交替,再也忍耐不住,别玉寒抓住表妹优美丰腴的小脚,将阴茎自秋香口中拔出,拎小鸡似把阿娇拽到自己跟前,挥枪而入。

看到别玉寒前后洞并用,驰骋在女主人的体内,虽到剖瓜之龄却又石榴半红、对男女之情一知半解的春桃和秋香惊吓地捂住张大不能合拢的嘴。再看女主人此刻像条浑身雪白的小狗爬在床上无助地哼叫着,撩得两个丫环心中如小鹿在踹,咚咚乱跳,两腿发软,腿间热流滚滚淌下来。

新婚之夜,表哥那一次次有力冲撞,让阿娇在雄性的力量与美之下婉转莺啼,当阿娇在一声欢快的泣声中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时,别玉寒高喊一声,自菊花小穴中拔出巨物,一股白浆喷出,尽数落在阿娇光滑丰满的后背和屁股上。

这场主仆共侍确实让别玉寒吓了一跳,如不是前面有了影儿三人,这两名丫环准遭了殃。当别玉寒穿衣离开,阿娇仍高撅着屁股爬在那里冲两个丫头高喊快给自己擦一擦,不然不付那一百两银子的时候,两名丫环才发现自己已迈不动腿。

来到甄如玉的房间,一身红色新娘装的甄如玉正坐在床头与霁月、彩云聊着天,见别玉寒近来,霁月站起来,噘嘴嘟囔道:“都天亮了,姑爷才来,让我们小姐洞房花烛之夜独守空房。”

别玉寒嘿嘿一乐:“刚过三更,离天亮还早着呢,谁让你们家姑爷是个大淫贼呢。”

两个丫环想不到别玉寒会说出这样的话,想起当初在船上冒冒失失拉开姑爷被褥看到姑爷腰间巨物,还有夜夜让人心烦意乱睡不着的淫歌艳舞,不觉俏脸通红,低头不敢看别玉寒。

“还傻站在那儿发什么愣?快去把你们熬好的人参汤拿来。”甄如玉笑骂道:“难不住你们也在思春?明儿找个婆家嫁了得了。”

“小姐净胡说八道。”霁月红着脸瞪了甄如玉一眼,拉着彩云的手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二人端来了四碟小菜,两碗参汤,一壶热酒。一对大红的龙凤双烛将室内照得非常明亮,甄如玉烛光下如刀削般线条分明、精美绝伦面庞此刻虽然娇滴滴的,仍然洗脱不了那股冷艳。

虽然另外几位夫人个个赛若天仙,但别玉寒对甄如玉另有一份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思。也许因为有西域异国血统的缘故,甄如玉洁白如雪的皮肤上仿佛抹了一层蜡,老是这么光滑鲜亮,一尘不染,加之一向冷若冰霜,对男人不假以辞色,让江湖男儿更加趋之若箢。虽然排在江湖第二,但第一位毕竟是个烟尘女子,而甄如玉却是华山论剑第四、江湖第一大教教主的独生女,九幽修罗教的少教主。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容貌是每个江湖热血男儿梦寐以求的妻子。

但现在这样的一位梦中情人却躺在一个初入江湖、什么门派都不是的来历不明的穷书生怀里,会气死多少江湖后俊?

想到此别玉寒将甄如玉搂入怀中,轻轻吻向因喝了点酒而娇红的脸庞,缓缓寻找香甜的润湿,将自己的舌头插了进去搅拌起来。

霁月和彩云见状相视一笑,轻轻退出,将房门关上。

倒在怀中的甄如玉,此刻早被别玉寒那双讨厌的手剥离的一丝不挂,别玉寒一把抱起这任何人都不能亵渎的完美娇躯,走向锦帐。烛影摇红中,躺在粉红绣花锦褥上的甄如玉更是人间绝色,让人心急如焚地要扑上去。但别玉寒强忍着这份冲动,轻吻甄如玉的全身,甄如玉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

当别玉寒顺着因怀孕而饱满的小腹,滑过红色芳草地,来到自己的目的地。甄如玉这儿并无过多的色素沉着,与几位夫人相比,如玉的私处最为白净,最为让人向往,别玉寒分开同样因为怀孕而丰满得有点肥硕的大阴唇,一口咬住了馋涎欲滴的红豆。

甄如玉大叫一声,来了个所有女人此刻都会做的动作,用双腿夹住别玉寒的头。

别玉寒进入甄如玉的体内时,怕伤及孩子,不敢进的太深,抽插得太猛,反而小心翼翼。谁知这样完完全全出去,又完完全全进来让甄如玉觉得若即若离,似有若无,感到别玉寒每一次挺送都是那样全心全意的投入,却又前所未有的体贴、温柔。加上别玉寒下面不停,嘴也不闲著,讲述影儿和兰儿等的表现,甄如玉更是欲火炽烈,一时间欲仙欲死竟再受不了,大叫一声,泄了出来。

少了几许搏杀,多了几许似水柔情;少了几许男性的征服,多了几许男女之间的水乳交溶,没有了山崩地裂、锦帐频摇,却是搏弄得千般旖妮、万种妖娆,别玉寒反而感到身体内的冲动比刚才数次都要强烈,蚀骨销魂,在甄如玉高潮的同时,一泄如注,尽情灌入花心。

咬着那颗蓓蕾,陶醉于鱼水之欢的别玉寒含糊不清地嚷道:“如玉,我爱你。”

第二集逍遥江湖:第三十三章覆雨翻云春宵苦长

颤抖中的甄如玉听了,想到自己与相公那段情缠绵绋恻,凄美动人,差点儿劳燕分飞,双臂紧紧抱住埋在自己胸前别玉寒的头,玉手深深插入老公浓密的头发了,两条丰满修长的腿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对方结实的腰,屁股尽力上迎,已是喜极而泣。

当二人如胶似漆,活像一对天上下凡的鸳鸯躺在被窝里入睡时,甄如玉推了推别玉寒:“快去吧,影儿姐姐还等着你呢。这是她的第一次,你可不能让她守了空房。”

一向骄横的少教主如此体贴自己的姐妹,别玉寒感动地亲了她一口,翻身下下床,去找影儿,谁知千叶影儿让他先去兰儿那里,兰儿又把他推给杜隽,杜隽叫他找阿娇,阿娇说自己累了让他奔如玉那儿,如玉反而将门插上不开。

娶了五个老婆,却第一夜便无家可归,别玉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信步参观起为结婚而粉饰一新的大院。只见大红灯笼和藕丝灯、暖雪灯、芳萌灯、金凤、和珠灯等高高挂起在每个角落,四处通明,窗户墙壁上各式各样的窗纸在灯笼的照耀下栩栩如生,娇不胜美,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

不知不觉来到了后花园,花妖突然自暗处闪出:“公子洞房花烛之夜,怎么不守着夫人,反而到这冷清的后花园?”

无法与他解释,别玉寒苦笑着摇了摇头。花妖脸上一喜:“难不成公子想奴家了?”

啊?!别玉寒差业点儿把刚在如玉那里喝的一碗参汤给吐出来,连忙摆手:“不要瞎说,我是来检查一下院子,不能大意了,你这里很好,下去吧,我到别处再转一转。”

花妖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和哀怨,脚尖一点,人已不见。

别玉寒方待转身,突然手一指,一缕指风疾射向一颗大树上。一阵哈哈大笑,一个滚圆的东西落在后院假山上的凉亭中,一屁股坐下,却是阴魂不散的死肥猪乔肥爷。

身后轻风一过,花妖站在别玉寒的身边,方要前冲,别玉寒一把拦住他:“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花妖闪身离开。

“你这死肥猪,这么冷的天不守着小桃花的暖被窝,老是这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是何道理?”

“废话,新婚之夜老子当然是来闹洞房的,没想到碰到新郎倌还有翰林之风。”

“放你妈的屁,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真把你抓了炼油。”

看到别玉寒眼里射出一股冷光,冷如寒冰,乔肥爷想到别玉寒惊人的武功,不敢再惹对方,站起身来要溜:“来闹个洞房你也这么大的火,知不知道新郎倌洞房之夜不能发脾气的,老子还不愿意冷呵呵的在这儿受冻挨骂,回去抱小桃花去。”

“站著。在京城有伙人蒙面援助鄙宅,影儿说有一人身材与你相似,轻功卓绝,应该就是阁下吧。现在就你我两人,请阁下据实相告,别某也好谢谢阁下,更想知道你为何出手帮我,西城灭门案的幕后到底是谁?”想起自己一直想问他的事,如今有机会单独与他会面,正好有此一问。

“你知不知道重要吗?”

别玉寒气得差点吐血,难道这就是他让自己到百花院去要告诉自己的真相?想到自己被如此戏弄,别玉寒脸色阴沉,握紧了拳头,就要冲入凉亭。

“你小子别生气,有人比我知道的多。你去问那个荒唐公子或者小叫花就行了。”看别玉寒要冲上来,人一闪没入黑暗中不见。

要尽快找到五毒教或者小叫花和荒唐公子这两个人才行,西城灭门案不能再托下去了,想着转身回内院而去。

当别玉寒强行将五位夫人抱到一起,阿娇看到王幽兰和千叶影儿一动身子便秀眉连颦,夸张地惊叫:“兰儿武功这么高强,也会被表哥给刺伤了?”

王幽兰使劲瞪了她一眼。

当杜隽被别玉寒放倒床上却不敢平躺,还哼哼唧唧的,阿娇又是一声惊叫:“阿隽姐姐怎么像是屁股受伤的小鸟?”

“后屁股被你表哥给射穿了。哎哟,我的妈呀,这死别玉寒,痛死我了。”杜隽连哼唧带骂地瞪了别玉寒一眼,从未听说过开后庭之花的王幽兰吓了一跳,使劲瞪了别玉寒一眼。

别玉寒讲了刚才后花园发生的事,五位夫人齐声发笑,杜隽、阿娇更是说别玉寒有意到后院去,想尝尝士大夫的喜好,因为现在很多士大夫都喜欢喜欢玩弄娈童,一时找不到娈童,弄个太监尝尝也是好的。

把别玉寒气得照两人的屁股上来了两巴掌:“还说,守着这么多夫人竟然没个地方睡,传出去岂不给我这天下第一淫的名号丢尽了脸。”

“古人说齐人之福非福,让你娶这么多,以后有你受的。”千叶影儿幸灾乐祸道。

“喂,是你说我有多妻桃花之命的。”别玉寒冤枉地喊道。

“表哥,少时你老高唱‘醉入花丛马桥斜,护国惩奸是仁杰。’如今娶了五个老婆还要再到外面花去,你嫌我们五个不够美?”

“谁说的,你们五个个个塞过天上的仙女。”别玉寒连忙回道:“美得、美得美不胜收,可以说、可以说站着看,美女如云;趴着看,美腿如林。”

“那蹲着看呢?”阿娇忙问。

“蹲着?蹲着看,芳草成荫。”

“不对。”阿娇叫道,冷不防一把将盖在千叶影儿身上的锦褥掀开:“影儿姐那儿就成不了荫。”

千叶影儿那里的毛儿在五人中最少,大窘,作势要掐阿娇,阿娇忙躲。

“她那儿当然成不了荫。”别玉寒道。

“为什么?”几个老婆好奇地齐齐问道。

“没听说过那句老话?‘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众妻大乐。

千叶影儿气得满屋子追着别玉寒打。

“你们那里杂草成灾,为什么?”千叶影儿回击道。众女问她为什么。

千叶影儿得意地说道:“当然是荒芜太久了,老公讨懒,不愿日落而劳,日出而息辛勤耕耘的结果。没听说过,常锄的地里不长草,勤剪的山羊不长毛。”借机将别玉寒骂在里面。

“是吗?可没见别大哥在影儿姐那儿锄草剪毛,准是块不毛之地,一只秃山羊。”杜隽格格乐着。

一向聪明大智的千叶影儿在这旮旯事上就是斗不过已成精的阿娇、杜隽,气得鼓着嘴。

夫人门打来闹去,别玉寒乐得在旁看热闹。看着看着,眼前玉体横陈,美腿如林的景色再次刺激了别玉寒的情欲。

春宵苦短这句话只能用在别玉寒的身上,对五位夫人来说,只能叫着良宵苦长。连着梅开三度,天已是拂晓,别玉寒仍是精神饱满,但五位夫人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日上三竿,众女才起来,早已练完功的别玉寒见几位娇妻,云鬓散乱,娇弱无力甚至有些痛苦不堪的样子,暗骂自己太不知怜香惜玉。

待几位夫人在丫环的服侍下用青盐刷牙漱口,洗漱完毕,别玉寒哼起朱庆余的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今儿相公要给诸位夫人画眉,以赔昨夜荒唐。”

为几位美如天仙的夫人画着眉,别玉寒高高兴兴地哼起了小曲,却是江南俗调:“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厌匾沈东阳”。

接着来了段当时民间广为流传的《西厢记》“我将你钮扣儿松,我将你罗带儿解,兰麝幽散斋,不良会把人禁害,哎,怎不回过脸儿来。”

连什么‘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厌匾沈东阳’的下流曲词都出了口,把五位刚刚度过洞房春宵的夫人唱得俏脸频红,娇羞无比。

放下画笔,五位夫人争着拿铜镜子相照,对相公的画眉技术赞不绝口。阿娇边照便问:“五位夫人谁最美?”

看看眼前五位夫人,杜隽性感,兰儿飘逸,如玉冷艳,表妹妩媚,影儿雅致中更是聪慧,美滋滋地笑道:“都美,都美。南国佳丽,北地胭脂,春兰秋菊,各有特色。”

“滑头。”千叶影儿骂道。

“相公刚才吟的那首诗真好,何不也作一首诗?”甄如玉高兴道,她乃江湖女儿,书读的并不太多,十分喜欢那两句‘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略一沉吟,说声好,脱口成章:“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五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此处借用毛泽东的诗,只因太绝了,只是将‘一’改为‘五’,以符本书。)

“你真下流,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千叶影儿听了羞骂道。

正好明镜端着别玉寒的洗脸水进来,听到后两句诗,忙喊道:“哪里有天生五个仙人洞,明镜也要看看。”

“闭嘴!还不出去。”千叶影儿喝道。

明镜不明不白小姐突然对自己发脾气,只好委屈地撅厥嘴出去。刚出门,五位夫人连同别玉寒哈哈大笑。

“人家挨训斥你们还笑,太没同情心了吧。”明镜突然掀帘伸进脑袋抗议道。

阿娇笑弯了腰,指着明镜:“如果你这傻丫头想看那五个仙人洞,今晚到你们小姐屋里就看到了。”

突然明白不是好诗,明镜脸上飞起红晕,一跺脚跑了。千叶影儿哭笑不得,杜隽、阿娇总是拿明镜、如月开涮,太缺德了。

天近中午,五位夫人才打扮好,随同别玉寒一起来见公婆请安。别玉寒一边阿娇,一边甄如玉,走了半截,回头见千叶影儿三人步履维艰,秀眉颦颦,故意笑着高喊道:“你们三人干吗那么磨蹭,快点。”

三女恶狠狠地齐齐瞪他。

见到五位花枝招展的儿媳妇,别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拉住这个问两句,拽住那个笑两声,连别蓝心也不住点头,夸儿子有本事。阿娇偎依在母亲身旁,巡抚夫人王若馨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眼却瞄着外甥,眼里充满了暧昧。自从那日之后,王若馨总也忘不了外甥插在女儿身体里的惊人巨物。

黄山神尼不爱热闹,直到中午饭时才出来。大家坐在一桌子吃饭,沈岩、碧儿、胖瘦二婆、祝二等旁边一桌。

知道碧儿与沈岩相爱,巡抚大人和王若馨答应女儿的要求,收了碧儿为干女儿,不再为丫环。

看到桌子上丰满的酒菜,色香味俱全,也夸别四儿的管家当的不错。席间,别玉寒正说笑着,突然趴到身旁千叶影儿的耳边说了句‘今晚麻雀要归巢’。

千叶影儿刚将一勺滚烫的汤放到嘴边吹着,一听此话,手一颤,汤全洒到桌子上,满脸娇红,气羞羞地瞪了别玉寒一眼。

“说什么呢?”阿娇忙好奇问道。

千叶影儿红脸不答。

别夫人也忙喊小心点,别烫着了,千叶影儿转头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

没吃两口饭,别玉寒转向坐在另一侧的王幽兰,低声说道:“今晚别哥哥要攻你的罩门。”

王幽兰怎么也想不到别玉寒会在饭桌上说出这样的话,俏脸飞红。

阿娇那边拿筷子敲着盘子,又喊上了:“说什么呢?又说什么呢?大点声,让我们都听听。”

王幽兰见身旁另一侧的师父正望着自己,忙将头低下,在桌子下面拧了别玉寒一下。

饭后,王幽兰到别院陪伴师父时突然脸上一红,扭扭捏捏地拽著衣角。黄山神尼端起茶杯时,发现王幽兰的神态,问道:“兰儿,有什么不舒服吗?”

“师、师父,别大哥说兰儿武功的罩门就在两腿之间,是吗?”

“是吗?你的罩门怎会在两腿之间?”黄山神尼一时没回过神来。

“别大哥昨天夜里在床上说兰儿没用,武功练不到两腿之间,那里是兰儿的罩门,是么,师父?”

黄山神尼将刚喝的一口茶全喷了出去。虽然仍是处女之身,但黄山神尼毕竟是多活了十几年的人,听出来那是夫妻之间床第之言,怎么这丫头当真以为自己的罩门就在女人的私处。

手指着徒儿,半天说出一句话:“你,你这个傻丫头啊。”

当王幽兰晚上告诉了别玉寒,不但别玉寒,连阿娇、杜隽等都哈哈大笑起来,气得王幽兰追着别玉寒打。

接下的两天里,别玉寒夜夜春宵,日以达夕,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前后逢源的翻云覆雨。虽是云情雨意,凤倒鸾颠,其乐无穷,让人魂不守舍,但别玉寒的雨骤风狂,蹂躏之苦,把五位夫人折腾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几乎魂飞魄散。

尤其是打开乔肥爷送来的礼品竟是京城名匠画的春宫图册,琳琳如生,维妙维肖,而刘三手送的更绝,玉盒乃是波斯进贡给皇宫的贡品,不知叫什么玩意儿,但一男一女两副金制裸体雕刻搂在一起,男的健美,女的美丽,神情如真人一般。将旁边的开关一拧,男女竟然动了起来,行云布雨起来,还有哼哼唧唧的声音自盒内发出。

惊喜之余,别玉寒便模仿着画上和玉盒欢天喜地干了起来。五女便有了罪受,三日下来每位夫人都是一脸慵懒、疲惫之色,让人我见犹伶。欢乐之余,暗怪相公性事太强,暗怨相公神枪太长,御女的本事强得让女人魂飞魄散,无福享受,人人便不再怨恨自己命苦,纷纷要与别的女人分享这份情。

暗怨的同时纳闷为何相公却反而精神抖擞,不见丝毫疲乏颓废,人们都说,精是血之源泉,相公可是抛洒了那么多的精血啊。

别玉寒覆雨翻云,肆意风流,五位累坏了的新婚夫人却怨春宵苦长.最后五女齐骂乔肥爷和刘三手下流,将两样东西藏了起来,可惜别玉寒早已出师了。

三日后别玉寒带着千叶影儿回门娘家,千叶无方慌忙将别玉寒和千叶影儿迎进门,拜过岳丈岳母后,千叶无方带着别玉寒来到密室。

“贤婿,你可来了,如不是碍着礼数,老夫早就找你去了。”别玉寒刚坐下千叶无方便急急说道。

“有什么急事吗?”

“老夫调阅了近两年‘铸剑坊’各地分坊的帐目,发现荆州、洪湖两处分坊的帐目有些奇怪。”

别玉寒并没有插话。千叶无方继续道:“粗一看,帐目并无任何异处,细一看材料进出过于频繁,远远超过报上的所卖兵器需要的材料。可那里的生意并无特火的迹象啊。”

“他们可以就近买材料打造兵器,必须要如实上报在帐本里吗?”

“打造兵器所需的材料当然可以就近买,而且所有的分坊也是这么做的。但‘铸剑坊’一向都搀进一种特制的混合沙,让兵器不失钢性的同时多了韧性,使兵器不易相撞折断,所以兵器每日打造的虽少,价钱却高。加上老夫将业务拓展至打造一般的农具铁具和各地衙门所用刑具等,因此各地分坊的收入颇丰,是千叶家收入的主要来源。”

“但兵器一定要用这种沙才能打出好兵器,当年鬼手打造的几件名器就是得助于这种沙。这种沙是‘铸剑坊’迄立不倒的关键所在,各分坊必须到世家总部来领才行。老夫就是发现这种沙被两处分坊领取的远较别处多。”

“这就好,咱们可以从这里入手,黄鹤楼一战后玉寒和岳丈大人一块去趟荆州、洪湖。”

“你对这一战有把握吗?”当别玉寒迈步出屋时,千叶无方问道。

“不知道。”别玉寒人已出了屋子。

从千叶世家回来,别玉寒把三张大床搬进内院中堂,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大的床了,因为三张并拢的床使得宽敞的中堂显得异常拥挤。四位丫环装饰着大床,脸上那股娇羞的笑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好在她们都算是大家出来的,见怪不怪。谁知五女便集体罢工,要求别玉寒静心练功。

“这么大一张床,没有新娘子,真是可惜了。”别玉寒知道千叶无方将自己那句回答告诉了女儿,只好作罢,一人享用这装璜美丽喜气的大床,借机回想自己近来的遭遇。与龙风在邙山匆匆忙忙的一战,黄山神尼和少林众僧的武功招式,阴阳二妖传人偷袭自己时剑招的变幻诡异,还有与少林方丈大师的对绝。

苦苦摸索无尘大师所言,静静体会诸家的武功路数,别玉寒接纳百家浩瀚武学,从而在武学一途迈进一步。

第二集逍遥江湖:第三十四章请你为江湖除害

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转眼来到,江南的春天总是来得格外早,正午时分的太阳当头高照,给人带来春天的温暖和慵懒,让人有寒冬已去,万物复苏的感觉。

但咆哮长江边的黄鹤楼仍是冷风凛冽,只是站在凛冽冷风中的人们丝毫没有感觉到冷风凛冽,因为这些人正翘首以待江湖两位青年高手的对绝。

江湖也如农村,是一个赶集爱热闹的地方,今天来赶这场热闹的人绝不少,黄鹤楼前广场外面的平地上黑压压一片人头,人声鼎沸。

洞庭十八盟盟主已经来到,端坐在在广场前的玉石栏杆上,对天下群豪视而不见,远眺滚滚东去的长江,右手握着剑刀,左手二指并拢,轻轻抚过锋利的刀锋,口中吟诵的却是白居易的‘李都尉古剑’。声音低沉有力,源源不断地滚向江面,随风而逝:

“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白光纳日月,紫气排斗牛。有客借一观,爱之不敢求。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至宝有本性,精刚无与俦。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愿快直士心,将断佞臣头。不愿报小怨,夜半刺私仇。劝君慎所用,无作神兵羞。”

群雄无不涌起一股拔出身边宝剑,壮志凌云、快意恩仇的江湖侠义激情。

就在群雄激奋时该,一阵箫声自江面吹来,箫声悠长苍凉,如泣如诉,似怨含怒,仿佛离家的游子思念远方家中的妻女,独守深闺的怨妇低声诉怨久不归来的丈夫,少女初开的情怀在为无情人淌血,更似将死之人奔赴幽冥的泣厉呻吟。

吹入青云中,哀自天上来。

群雄刚刚激起的男儿热情立刻被这忧愁断肠的箫声抚落,群雄中不少人泣然泪下。

群雄中有不少高手,他们听得出龙风吟诗中透出的刚正气功,也听出吹箫之人内功造诣非凡。

只见别玉寒下了船,一人拂箫而至。看似缓慢,闲庭信步,但眨眼间自数十丈外的江边来到来到黄鹤楼前,这身轻功立刻引起一番骚动。

五位夫人、四名丫环,还有沈岩和两名随从下船跟随而来。五位夫人长发挽作告知天下已为人夫的发髻,甄如玉一袭白衣轻纱遮面,千叶影儿包裹在翠绿之中,杜隽红色似火,阿娇黄衫飘飘,王幽兰却是一身粉红,娇美如仙。五位美人光彩照人,让人目眩,让黄鹤楼一时增添无限风光,立刻又引起一场骚动。

“火凤凰,冷罗刹,双燕娇依南宫花。女诸葛,芙蓉剑,玲珑如玉梦如烟。”武林十大美女这小子一下子娶了仨,外加如此秀丽的官家小姐和黄山神尼那美丽不输与武林十美任何一位的弟子夺命仙子,就是四个丫环个个燕瘦环肥,美不胜收,真是羡杀多少江湖人。在场不少人盯着别玉寒五位美女四名丫环看个不够,口中暗暗将别玉寒骂不够。

在龙风吟诵声中,别玉寒一步一个台阶,信步来到楼前广场,仿佛他是一个游玩黄鹤名胜的文人墨客,这场比武与他毫不相干。

龙风的诗并未停下,只到吟完最后一句‘无作神兵羞’,才长身而立,与别玉寒对面而站,相距三丈。

“好箫好曲,人亦潇洒,可惜这首曲子就要成为千古绝唱了。”龙风嘴角一咧,冷冷说道。

“承蒙盟主夸奖,箫曲不好,自不会成为千古绝唱。但盟主恐怕有负居易先生的‘李都尉古剑’,今日必使神兵蒙羞。”

龙风冷哼一声,尚未开口,只见一灰一白两道人影落在广场上,身形步法当世一绝,却是当今江湖排名第三、第五的少林神僧无刚和武当第一高手太虚道长。

无刚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和太虚道长获请担任这场比武的公证,老衲这里愿两位施主能够公平比赛。上天有好生之德,望两位施主好自为之。”

“既然无刚大师与贫道获请为公证,贫道丑话说在前面,诸位观武可以,但如有人暗使伎俩,欲对二人不利,妨碍比武公证,大师与贫道绝不会袖手旁观。”

二人话音不高不徐,却震得在场群雄耳膜嗡嗡作响,内力之深让人咋舌,不愧为江湖十大前五里的人物。一说完,二人飘然跃下广场,站在群雄前面。

能请来当世第三、第五高手来作证,单凭这一条,这场比武不论谁输谁赢,都足以名响江湖,声震武林了。众人立刻鸦雀无声,翘首望向广场。

二人同样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站在那儿真如临风玉树,丰神秀绝,世无其俦,所有用来形容英俊男子的话用来形容二人都不为过。

同样英俊潇洒,龙风冷漠正气,英雄豪迈,别玉寒温文儒雅,风流倜傥。

龙风年纪轻轻便事业有成,统一了分散五十年的洞庭十八盟,一夜之间成为江湖中最有势力的帮主,羡煞江湖中多少冲动热血少年,俨然成了江湖年轻侠少的偶像。

别玉寒横空出世,如一道彩虹划破长空,照亮了江湖,而其风流倜当,柔情似水,淡淡一笑,迷死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成了江湖女儿的梦中情人。一夜之间娶了五位貌似天仙的老婆,江湖十美让其占了三位,还有江湖第二黄山神尼的关门弟子夺命仙子,同样羡煞了那些梦想快意恩仇、铁血柔情,有朝一日能够神剑美女相伴的江湖儿男。

一句流行语已经在江湖中悄悄传开:学人要学龙盟主,嫁人要嫁别玉寒。

剑刀在手,龙风双眼盯住别玉寒,刹那间变得异常冷酷,杀气逼人。

别玉寒不敢大意,缓缓抽出背负逍遥剑,凝神对应,一面提升精神,进入剑心通明的境界。

龙风并未出手,忽然开口问道:“听说阁下少室山下身受重伤,如果伤未痊愈,咱们可以改日再战,龙某不想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知道对方故意提及此事,想在气势上压倒自己,别玉寒淡淡一笑:“一点小伤,不足挂怀,龙盟主只管放心,别某请龙盟主为江湖除害。”

“本盟主实在不想让五位夫人昨日还是新媳妇,今日便成未亡人。”随着话音,一股强大的气势逼向对方。

别玉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排山倒海般涌向自己,当下运功相抗,将对方的杀气逼在自己身体前方一丈处回道:“阁下没看到?她们今天穿着喜装,知道我不会倒下,别某也绝不会让她们失望。龙盟主难道没听过好人不长命,坏人活百年吗?”

对方在自己强大的杀气中不但运功相抗,而且还能从容开口说话,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难道对方的伤真的好了?可应该不可能的,这才几日?

但看到对方仅将自己的杀气阻挡在身前一丈开外,未能逼回,当下信心大增,一声大喝,剑刀劈出,迅如奔雷,气势逼人,凄厉的破空声音震撼着所有群豪的心。

别玉寒的逍遥剑也在同时刺出,快如闪电,在空中划出一道绿幽幽的光,正午的日光下耀眼夺目。

剑刀,顾名思义,可剑可刀。剑刀很窄很薄,薄而锋利的刃寒光闪耀,一侧弯曲一侧笔直,弯弧如刀,但前方却多出三寸剑尖,其打造之精美,弧度之精确令人不可思议,使以劈砍削为主的威猛刀法和已刺扎为主的轻灵飘逸剑法巧妙地揉合运用在一把兵器上,一重一轻,一刚一柔,一个大拙,一个迅捷,变幻诡异使得对手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更有霸者之风。

再看别玉寒,人如一叶小舟,在对方强大真气冲击中飘飘摇摇,弱不经风,但对方排浪般凶猛的内力却对这条飘飘摇摇、欲沉要翻的小舟无可奈何。只见别玉寒白衣飘飘,姿态逍遥自在,逍遥剑不断刺出,但听金戈之声清脆悦耳。

二人身影交错,变幻诡异,招式神鬼莫测,出神入化,深厚的内力让他们周围的空气如惊涛骇浪般震荡翻滚,十丈开外不能睁目。二人由广场打至黄鹤楼上,由第一层打至第二层,第二层打至第三层,转眼之间到了最高的第九层,众人仰首观望,两个白影交织在一起,越打越快,渐渐成了两团忽及忽离的白雾。

二人的武功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深不可测,让广场前观望的群雄无不看得心旌摇曳、惊骇至极。龙风的刀法凌厉威猛、诡异犀利,剑招灵动而飘逸,刀猛剑灵不输彼此。反观别玉寒的剑,潇潇洒洒,不温不火,甚至有些杂乱无章,却每每在紧要关头挡著对方凌厉的一击。

长话短说,已是太阳西斜,红霞满天,二人已斗了近千招。人群中一声惊叫,只见两团白影自楼顶翻身坠下,下落之势快如闪电。

惊叫后鸦雀无声,人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少行走江湖的女中豪杰都掩住自己的眼睛,不忍目睹即将发生的惨剧。

忽听雷声震天,忙睁开眼睛,只见两团急速下坠的白影距离地面尚有三丈时忽然停住,白衣飘飘,如腾云驾雾。再是一记震耳欲聋的金戈之声,伴著刀剑相撞击出的火花,二人翻落在五丈开外的地面。

剑作龙吟,刀似凤鸣,余声不绝如缕!

龙风双手紧握剑刀之柄,完全一副握刀的架式。望着对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使出的东瀛绝世刀技‘迎风一刀斩’如此凌厉威猛、诡异犀利,出刀的弧度、线路都让人难以想象,自信中原武林难有人躲过此刀,竟被对方躲过。

别玉寒玉树临风,长剑斜举,夕阳中逍遥剑剑身晶莹剔透,如一泓秋水。对方的功力如此高强出乎了别玉寒的预料,实为自己进入江湖后碰到的最强手,如不是使出‘与人逍遥’这一招,自己绝挡不住那可说鬼泣神嚎的一刀。自己深山奇遇连连,先有少林的易筋经洗骨伐髓,再有寒玉床和阴阳果相助,接着有缘习得逍遥神功,最后是龟胆龙丹猛增内力,自以为天下无敌,谁知对方同样年纪轻轻,一身武学不输自己,看来对方的实力不容轻视。

龙风想起对方长剑不但剑气纵横,招式步法神鬼莫测,出神入化,并可同时以剑为笔连刺自己穴道,几次险些得手。此人出道未久,武功却深不可测,实为自己称霸江湖的强大敌手,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今日必除之才能永绝后患。

“今天你死定了。”龙风的声音冷如寒冰,让人自骨子里发颤。白衣缓缓鼓涨起来,渐渐成为一个白色的圆球。剑刀泛起一股肃杀的寒气,近尺的金色刀芒在刀尖闪烁,双眼散发出一种狂热和舍我其谁的霸气。

“是吗?黄鹤楼上无丧钟,别某到时一定会为盟主的亡灵奏上一曲。”别玉寒冷冷回道,两眼突然死死盯著龙风:“十招之内必取你项上人头,”

白衣无风自动,却毫无对方那样的霸道功力,只因其心法融汇佛、道两门之长,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毫无火气,因而动作更显潇洒。长剑向上斜指,剑尖一道绿色的剑芒亦有尺余。

“哈哈哈。”听了别玉寒的话,龙风大乐起来,笑声渐渐变为龙吟之声,仰天长啸,高亢的声音直冲云霄。武功低的人惊骇得拼命将耳朵捂住。

看着对方借着长啸,将内力提至十成,别玉寒并不为其所动,静静望着对方,手中的长剑仍是斜举的姿势,只是剑尖的绿芒更长更妖艳。

这一出手必是威力无比,有如狂风暴雨,石破天惊。

结果也不出两个,要么其中一人血溅此楼,亡魂随黄鹤而逝,要么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住手!”就在两人即将出手时,突然两道人影疾速跃上广场,来到二人中间,以自身真气布成一道墙将二人隔开,却是担任公证的少林神僧无刚大师和太虚道长。

“阿弥陀佛,两位武功盖世,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请二位施主罢手才是。”

“二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神功,前途必定无量。彼此并无深仇大恨,何不就此住手?即使没分出胜负,这一战足以名动天下,威震四海。”

“不分生死,绝不罢休。”八个字自龙风的牙缝间冷冷挤出。无刚和太虚道长眉头一皱,难道真的任由二人拼个你死我活、你负我胜才行?可龙风既然如此说,江湖中只有按规矩让他们俩比出个高低。

眼看着两位公证无法阻止这场决斗,人群突被分开,只见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兼江南总捕头柳三清,带领着新上任的武昌府总捕头魏统和副总捕头王友钱,二十名捕快手握刀枪、戒尺和链条,气势汹汹。

“大明法律明令严禁打架斗殴,聚众闹事,今日聚集如此多的带刀带剑之人,难道要造反不成?”柳三清手按断佛刀,厉声喝道。

造反是杀头甚至株连九族的大罪,饶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大盗也不敢随便让官府给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当下立刻有不少人悄悄溜掉。

“龙某与姓别的淫贼比武,要为民除害。哪有造反的事,这种罪柳捕头可不要随随便便安在别人头上。”

“龙盟主,为民除害是官府的事,只要有证据,柳某就敢抓人,未经官府私自斗殴就是聚众闹事。”

“那你是说要把龙某带到府衙了?”龙风冷冷道。

“好在二位并未闹到人命关天不可收拾的地步。柳某请龙盟主和别公子给在下一个面子。大家都是江湖人,如真要在这黄鹤楼上来个血肉横飞,柳某想兜都无法为二位兜住。请二位给柳某一个面子,就此撒手,柳某只当什么事都未发生如何?”柳三清怎么也不敢让别玉寒在他的地界上出事,向皇上没个交待。

别玉寒对胜负本就不在心上,今日也是应约而来,听二位前辈和柳总捕头如此说,逍遥剑当的一声归了鞘,转身大步走下广场,带领五位夫人扬长而去。

高昂洒脱的吟声自江面飘来,却是李白的行路难:

有耳莫洗鞒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别玉寒带领五位夫人离开了黄鹤楼,群雄逐渐散去,黄鹤楼东面一栋高高的茶楼顶层窗前静立着一位少女。白纱梦面,让人无法端详其容貌,但看其乌黑如似的秀发,完美无缺的体态,优雅高贵的站姿,便知必是一位美如天仙的绝代佳人。

虽然蒙着面纱,一双妩媚的凤眸射出的凌冽寒意让人感到一股不寒而栗。

“此人实在不可小视啊。”蒙面少女喃喃自语。

良久,缓缓转过身子,纤纤玉手一挥,在一位俏丽蒙面丫环搀扶下袅袅亭亭地下了楼梯。

整栋茶楼除了主仆二人,一楼八名黑影衣大汉外竟空荡荡别无他人。

黄鹤楼一战,龙风和别玉寒被武林公认为江湖新生代中的代表,成为年轻一代最负盛名者,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必将被他们踩在脚下。

当代江湖十大剑客公论第一的为消失江湖二十余年的剑圣,然后就是以飞龙剑法位居华山论剑第一的神龙不见乔天,关外第一高手天池殿殿主‘剑过无痕’高佟林,九幽修罗教教主九幽摄魂甄不凡的修罗剑,武当太虚道长,君子剑张岱,峨嵋掌门燕宸,华山派掌门静云师太,八剑堡大堡主天剑卢鹰飞,飘香剑庄大庄主‘飘香无痕’曹琨。今日一战,别玉寒的剑法已不输十大剑客中任何一人。而龙风似刀像剑的怪异招式也是惊天动地,不输于任何使剑使刀的高手。

二人武功隐约着君临天下的气概,而别玉寒的潇洒不羁、玩世不恭更是风靡了整个武林。一句俏皮话开始流行江湖打斗中:“请你为江湖除害。”

而李白那句‘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更成了不少江湖狂士的座右铭。

再说别玉寒一行刚到家,就有客人来访,却是白天雷带著夫人南宫叶和妹妹芙蓉剑白馨,忙让进大厅。南宫叶见了别玉寒和几位夫人立刻嚷嚷起来:“办喜事也不通知我们,是不是怕我们来喝喜酒?”

“恭喜别老弟喜事临门,天雷也是今天到了武昌府才知道的,仓促见没什么礼物准备,随便在街上买些物事,尚请别老弟不要见怪才是。”

说着哪里,哪里忙将礼盒接过交给别四儿,明镜等已将茶递上。南宫叶双手抱住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嚷道:“你吹的是什么破曲子,那么哀痛,让人伤心欲绝的,我这开朗之人泪都差点掉下来,馨妹妹眼睛都肿了。”

“才没有呢,嫂子净胡说八道。”白馨使劲瞪了南宫叶一眼,满脸通红。

“瞎吹,瞎吹。别某是听龙风他突然吟诵白居易的诗来向别某炫耀他的内力,别某只好奏上此曲,灭一灭他的斗志。”

“噢,原来你们那时候就已斗上了?!”南宫叶若有所悟,别玉寒的箫声确让人杀气尽逝,毫无斗志,也就是龙风内力高强以诗抵抗住箫音。突然问道:“那你真有把握十招之内取他人头?”

“当然没有,他说我死定了,我当然要说十招之内必取他人头,这样才公平。”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盯住他,芙蓉剑白馨张大着嘴巴,望着别玉寒,怎么也不相信生死关头他会有这种想法。

“白兄,你妹妹的嘴水滴到裙子上了。”别玉寒手突然一指。

芙蓉剑白馨忙闭嘴用手去擦,哪里有什么口水,看到别玉寒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又羞又怒,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

“打架不光动手动脚,还要动脑子动嘴皮子,我的脑子一向不坏,更是出口成章啊。”话虽滑稽不堪,却是另有一番道理。两人对绝,不光全靠武功,尤其是两个武功相近的人在动手时,士气、心智往往是取胜的关键,江湖自古以来就不乏以弱胜强,高手栽在低手里的情况。

晚宴摆好,大家入座,南宫叶妯娌与五位夫人叽叽喳喳聊了起来,别玉寒邀请白天雷在武昌府多留几天,大家聚一聚。

白天雷叹了口气,将面前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次想不留也不成了,七大剑派趁这次在武昌府聚集,要商议成立什么屁七大剑派联盟。”

别玉寒没有问为什么。白天雷接着道:“听说阴阳双妖再次出现江湖,是不是真的?”

“是他们的传人,我在少室山下就是伤在龙凤雌雄剑的联合偷袭下。”

白馨的嘴巴又张大合不拢,五十年前无人能从龙凤雌雄剑的合击下逃生,别玉寒恐怕是第一人。

白天雷惊悸地问道:“龙凤雌雄剑真得那么厉害?”

“诡异犀利,高深莫测。”别玉寒静静望着白天雷:“所幸他们是阴阳双妖的传人。尤其是持雌剑的是个女人,功力还欠些火候。但阳妖传人的功力很强,恐怕不输龙风。我是伤在阳妖传人的剑下。”

久久没有说话,白天雷终于叹了口气:“看来江湖又要一片血腥了,你可知这两人的来历?”

“不知道。因为他们都蒙着面。”别玉寒忽然一笑:“不过白兄不用太过担忧,这阴阳双妖的传人既然没有在江湖上公开露面,肯定有他们顾及的东西,大家还有时间。”

“顾及的是不是你?”白天雷一双眼盯向别玉寒。

“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第二集逍遥江湖:第三十五章七剑结盟

吃过晚饭,别玉寒、白天雷和沈岩在大厅聊天,几位夫人陪南宫叶参观大宅。不愧是旧王府,院中院,廊中廊,山木林立,峥嵘华丽,威严挺立在山腰上,与芙蓉剑庄的秀丽完全不同。

来到内宅,看了各位夫人的闺房,布置精美脱俗,却各有不同,火风凰的卧室正如其人,以红色为主,红的窗帘,红的床帏,红的锦绣被褥。阿娇的卧室以温暖雅致的鹅黄色为主,而王幽兰的卧室最为简易,一切以白为主,桌上花瓶里插着的一蓬正在盛开的白兰,不但使其室一尘不染,更是暗香四溢。

来到中堂门前,南宫叶问道:“少教主和影儿姑娘哪个与别公子居住在这中堂?”

要知道只有正妻才与先生住在正堂,如此南宫叶便知五人之中谁是正妻。

问着一双纤手已推开门,千叶影儿想拦已是不及。却见一张从来也没见过的大床摆在正中,南宫叶是过来人,当时脸一红,低声说道:“你们真下流。”

顺手把门关上,不让落后的白馨看到。

“这是别公子练围功用的。”千叶影儿脸涨的通红,连忙辩解。

“别公子用什么练功?”正在与杜隽并排聊着的白馨好奇地问道。

“床。”阿娇恶作剧地答道。

“什么床让别公子武功练得那么高?我看看。”白馨更为好奇。

“你听阿娇胡扯吧,白姑娘,快到我屋里看看。”千叶影儿瞪了阿娇一眼,忙打岔把白馨拉走。

南宫叶也瞪了阿娇一声,低声骂道:“你这死阿娇,最调皮。”脸一红,终于忍不住好奇,一拉阿娇的袖子悄声问她:“那床上晚上睡几个人?”

“不告诉你,自己想去吧。”阿娇故意卖关子地闭上嘴。

“呸!”饶是结婚数年,南宫叶也羞得满面娇红,淬了她一口。

第二天的正午,汉阳码头旁不远一处临江的大院里,聚集了很多佩剑的江湖武士,原来是七大剑派中人在此聚会。这里是天山派掌门白轻狂的师弟兼妻弟魏惩恶的住宅,也是远在西域之地的天山派在中原的基地和代表,这次七大剑派商议结盟之事也是由华山和天山两派提出的。

大厅里坐着七大剑派的掌门和长老,这里的主人魏惩恶,还有一个人大家都没想到,武当长老、位居武林十大的太虚道长。武当一直与少林并立,不属七大剑派,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

“七大剑派结盟乃是武林中的大事,今日能在敝庄举行,魏某深感荣幸。”作为主人,魏惩恶站起来欢迎各大剑派:“七大剑派在江湖上一向互为帮助,共同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今日如能进一步结为联盟,必将轰动江湖。恰好武当太虚道长荣临武昌府,为华山静云掌门和白掌门请来见证我七大剑派结盟之事。至于七大剑派结盟之事,还请华山静云师太先作个解释。”

静云师太笔直地端坐着,环视在坐各位,清清嗓子:“各位同仁,现在的江湖已是风云暗涌,相信不久的将来必是波涛汹涌,一片血腥,我等如不未雨绸缪,必将措手不及,甚至一败涂地,所以静云和白掌门在少林后碰面想到结盟之事,向各位同仁发出邀请,来此商议此事。”

“江湖哪天不是风云暗涌、一片血腥?七大剑派门人行走江湖本就互相照应,如今突然提出结盟之事,请静云掌门将必须结盟的原因说得具体些。”霍灵芝此话一出口,不少人点头称是。

“燕夫人问得好,贫尼也正要说出具体原因出来。昨日黄鹤楼比武大家亲眼所见,江湖中横空出世两名绝代高手,一个统领了洞庭十八盟上万号水上好汉,雄霸三峡以东。别玉寒身后站着江湖第一大教九幽修罗教、千叶世家、西北第一牧场、黄山神尼。二人来历不明、武功却高深莫测,身后势力惊人,随时都可以将这江湖掀起惊涛骇浪。”

“长江后浪推前浪,两人的武功确实不容忽视,图霸江湖的野心是每个江湖男儿都有的,但二人并未做出任何不利江湖和我七大剑派的事。”燕辰打断静云的话。

“如果两人中任何一人想对我七大剑派中任何一门出手,请问哪个门派挡得住?”白轻狂问道。

别玉寒的武功在邙山、少林让七大剑派见识个够,昨日身为武林四杰之首、洞庭十八盟主龙风与别玉寒打个平手,更让人惊上加惊,七大剑派任何一派都难以挡住。

“哪个门派能挡住在下不知,但在下不知他们为何要向七大剑派出手?”峨嵋掌门燕辰冷冷回道。

“姓别的又不是没对七大剑派出手?”点苍掌门铁威雄冷声哼道,一脸煞气。

“不管怎样芙蓉剑庄是不会对付别玉寒的,他与敝庄是旧识,对南宫世家有恩,芙蓉剑庄岂能对自己的朋友开刀?”

“但姓别的与天山派不共戴天。”白雄起咬牙切齿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别玉寒令自己在江湖群雄面前颜面扫地的事。

“那是贵派的事,与芙蓉剑庄无关。”白天雷一口顶了回去。

“你?”对方如此不留情面,身为天山少掌门的白少雄气得手按在剑柄上,青筋毕露。

“最好别拔出你的剑。”白天雷双手背负,根本没将白雄起放在眼里。

“大家不要动手,岂能结盟不成,自家人自相残杀起来?”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连忙拦住。

自儿子被杀手‘一剑’刺死后,大庄主‘飘香无痕’曹琨便很少涉足江湖,二庄主‘飘香醉客’太过贪杯坏事,便常由一向稳重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代表飘香剑庄行走江湖。

“别玉寒曾救过老夫女儿的命,老夫也不会随便对他出手的。”峨嵋掌门燕辰话音刚落,一串银铃般笑声响起,虽如银铃,却尖利刺耳了许多。笑声牛小倩,笑声中满脸讥讽:“要不江湖上都传说一贼戏双燕。”

“你会为你今天所说的付出代价的。”霍灵芝脸罩寒霜,双手一把握住站在身后正为牛小倩的侮辱而气愤得涨红了脸的双娇燕,往上一扬,衣袖向下滑落,每人晶莹剔透的前臂正中殷红的守宫砂显示在众人面前。

“如果守宫砂没有了,那江湖传言岂不给做实了。”话刚出口,朱小倩脸上挨了一耳光,却是老公公白轻狂扇的,五道指印赫然印在朱小倩白嫩俏丽的脸上。

“住口!江湖流言蜚语,你也相信,在此胡说八道,简直丢尽了我天山派的脸,再胡说八道,伤害七大剑派同门之间的情谊,老夫必亲手劈了你。”转身对燕辰夫妇鞠躬赔礼:“老夫儿媳说出如此没有分寸的话,都是老夫教子无方,在这里向燕掌门贤伉俪赔罪了。”

白轻狂如此,已握剑而立的燕辰夫妇只好重新坐下,身后怒气冲天的燕氏姐妹和高翔也只好作罢。

“牛小倩,这句话你确实说得非常不对,有辱我七大剑派。”静云师太的脸上异常冷俊,一付气愤填膺的样子:“这些年来我们七大剑派能够在江湖上相安无事,就是靠的大家相互照应,同仇敌忾,令江湖宵小不敢侵犯。同门姐妹受辱,理应拔刀相助,为姐妹申冤,岂能如此不明事理?”

牛小倩捂住脸低下头,静云师太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不敢顶撞。

“如果说峨嵋和白少庄主对别玉寒网开一面,我崆峒无论如何做不到,邙山掌门受伤之仇、甄如玉杀我崆峒弟子之恨不共戴天。”一直未开口的崆峒长老‘四平八方’廖天淳此刻说道。

“白某从没有阻拦他人报仇的意思,只不过大家对别玉寒态度如此不一,为何还要结盟?”白天雷冷冷回道。

“因为大家结盟也从没有专对别玉寒的意思。”静云师太突然插话:“单一个别玉寒还不够格如此七大剑派结盟来对付他。”

“那结盟为何来著?”燕辰问。

“行侠江湖,除暴安良,保护七大剑派门人不受人欺负。”静云师太虽说得斩钉截铁,似乎并不能说服燕辰。

“这是我们七大剑派一向在做的,说点让大家认可的理由。”燕辰的话很生硬,却不无道理。

“如果我说‘龙凤雌雄剑’重现江湖呢?”一直没说话的武当太虚道长突然开口,却是一名惊人,除了白天雷夫妻和芙蓉剑以外所有人脸色大变。

‘龙凤雌雄剑’重现江湖和七大剑派结盟的消息立刻传遍武昌府一带的江湖门派,自这里飞向江湖各个角落,相信不消数日,江湖便会有所反应。

别玉寒当然也听到这个消息,也早就知道这个消息,虽然他并不在意七大剑派结盟。缠在他心头的是皇上交给的差事和千叶世家的事。当七大剑派结盟成功,大肆庆贺的时候,吃过晚饭的别玉寒悄悄来到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兼江南总捕头柳三清的官邸江南刑衙,出来见他的却是武昌府总捕头魏统。从魏统的口中得知荆州告急,今日正午已赶赴荆州。

吏部次郎吕辅仁在荆州附近被刺,京城发现的千叶世家所造兵器也可能出自荆州,看来荆州无论如何也要走上一趟,回到家便请祝伯告诉千叶无方自己要赶去荆州,请千叶无方赶去相会。

听说别玉寒要一人赴荆州,众女都不干,尤其是王幽兰,非要与别玉寒共赴荆州。

“又不是游山玩水,带这么多老婆去干吗?”别玉寒笑道:“我要追赶柳三清,一路上很辛苦,岂能让你们跟着受罪?”

见五位夫人都翘着小嘴,别玉寒劝道:“我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就回来,还有柳三清和千叶老岳丈在旁,江湖上有胆惹我们的必定不多。”

看了一眼千叶影儿:“没有你们在旁,我要悄悄追赶柳三清,不会碰上阴阳二妖的传人。即使打不过阴阳二妖的传人,要跑他们绝对毫无办法。我更担心这里,大家一定要小心才是。任何人不准私自出府,所有人都要听从影儿的安排,违抗者立刻逐出别府。”

“咱俩一直都没分开过,这次我跟你一块儿去。”沈岩话刚出口,别玉寒摇头道:“我把你留在武昌府另有重任。”

尚在蜜月中相公便要独出远门,五位夫人恋恋不舍,别玉寒也使出浑身接数,将五位夫人一次又一次地送上欢愉的高峰。

就连一直放不开手脚的王幽兰这晚也第一次抓住眼前巨物,学着几位姐姐吹起箫来。望着手中紫红紫红的东西,王幽兰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怎么跟师父做的香肠似的。”

刚刚托着一身疲倦从别玉寒身上下来的阿娇格格笑了起来,问道:“哪个更香?”

王幽兰又窘又气,给了阿娇一个粉拳。

五位夫人疲惫不堪而又心满意足地梦呓时,静坐运功后的别玉寒悄悄出门,跨上乌龙,迎着明月与点点星辰,奔西而去。

初春的江南阳光明媚,宽敞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飞扬尘土中一骑疾速飞奔。黑马白衣,长发随着奔马在空中飘逸,马神人俊,正是别玉寒。中午时分,已来到仙桃县境。

正在快马飞奔,突然前面官道上一顶轿子翻倒在地,却不见了抬轿的轿夫。一名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女放声大哭,旁边四名身穿皂色官服的衙役或躺或坐在地,躺在地上的分明已断了气,脸也已被什么东西砸得血肉模糊不清。坐着的胳膊鲜血直流,受伤不太重,但却让一向欺压百姓、横行霸道的衙役难以忍受,大声哀叫。

别玉寒一勒缰绳,翻身下马,问发生何事?小姑娘显然已吓呆只知哭泣。还是衙役经过世面,咬牙忍痛道:“一个满脸横肉、手持狼牙棒的大汉抢走了本县县令的小姐。”

别玉寒立刻想到一个人,‘三花二淫一嫖客’中的淫狼,忙问清事情发生在半盏茶前,翻身上马,沿着衙役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能被天下识马第一的马仙杜一眼称作宝驹的马当然是宝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乌龙便追上淫狼。前面虽然尘烟滚滚,以别玉寒锐利的眼光立刻看到前面马上之人提缰快奔,鞍上横放着一位女子,背上一支四尺半长的狼牙棒在阳光下闪着青光。

顾及人质,别玉寒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跟着,不让对方发现有人跟踪。反正淫狼再淫也没本事骑着马干那种事。

前方是一处山,不太高不太大,却是山石怪立,绿木葱葱。淫狼下了官道,拐向山上行去。很快到了山顶,别玉寒为眼前景象一呆。这座山原来临汉江而立,站在山顶只见汉江之水自西蜿蜒流之山下,拍打着峭壁向东而去。自己脚下往下十余丈处烟雾缭绕,却是绿树环抱中一个温泉。

此处有温泉虽奇,却不是别玉寒为之一呆的原因。原因是温泉旁支着一座华丽的大帐篷,温泉中有人,还不是一个人,四女八男,赤身裸体。

四个女子高矮胖瘦各异,却个个骨肉匀称,肤白如雪,绝对称得上是美女佳人。八个男子个个身强力壮,浑身的肌肉成古铜色,在阳光下闪着健美的颜色。

女子虽美,别玉寒已有五个比她们还美的娇妻,八男虽健,自己也不太差,让别玉寒惊奇的是她们在做的事。

一个女的一手抓住一个男子的阳物,樱桃小口此时狮口大开,一下子将两条阳物尽根含住。一个女子骑跨在一名男子身上上下移动着,手却拽着另一名男子腿间之物,快速移动,不时将嘴凑过去舔上一下。另一名女子虽然同样是骑在一名男子身上,另一名男子站在女子的身后,两条阳物各插在前后两个洞洞里。一名男子将头埋在最后一名躺在水中一块平滑大石上的女子两腿之间,女子的手嘴却不能停下,因为最后一名男子刚刚将粗大的阴茎塞入她的口中。

以别玉寒目光之利,这番景色尽收眼底,但别玉寒却无饱眼睛之福,因为此刻温泉中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淫狼,另一个当然是被劫持的县令之女,而且她被扔入温泉时已被淫狼撕净了衣服,淫狼下马跳入时也亦一丝不挂。

第二集逍遥江湖:第三十六章狼口救美九阴教主

别玉寒翻身下马,施展轻功,靠树木掩护顷刻间来到温泉旁,无声无息扑了过去,八男四女齐声惊呼。

淫狼武功确实不错,八男四女呼声方出,正在哈哈大笑抓向少女两条玉腿的淫狼已转身一拳向身行破空的细微声音处击出。

这一拳快迅无比,也威猛凌厉,足可断碑开石,令人五脏六腑尽碎,却打了个空。

别玉寒一把抓住少女的胳膊向前飞去,只听砰的一声,少女方才所待之处被击出一个大水坑,水四下激扬,连别玉寒一身不染的白袍也被溅上不少水珠。

别玉寒轻轻将少女放在温泉旁,解下自己身上的白袍为其披上,才缓缓转过身。

此刻淫狼手中已握着狼牙棒,一步一步逼向别玉寒,走得缓慢,眼中却射出一种凶狠的光,让人想起深山老林中野狼的一双绿色的眼睛,腿间巨物左右摆晃着。

八男四女手中也特多了武器,有一样十三人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都仍是一丝不挂。

此时才有机会看看淫狼长得什么样,很魁梧,相貌凶狠异常,一脸乱七八糟的胡须更让人感到其膘悍不驯,腿间巨物虽远比不上自己的,却也是十寸长短,可谓人中之龙,有被称为淫狼的资本。全身肌肉凸起,绷得紧紧的,一身外门功夫应该练到登峰造极,使狼牙棒这种外门兵器的人也应该练外门功夫。

四女每人手中持的是两条彩带,分红紫粉白四种颜色,盘曲在身上,五彩缤纷,让人夺目,加上一身洁白无瑕、玲珑剔透的好身材,更让人陶醉。别玉寒也是男人,所以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诸位能不能把衣服先穿上?因为作为男人,他感觉到自己的反应。

四女格格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放荡尽现,别玉寒的反应也更强烈。手持红色彩带的矮个女子笑声中话语如银铃般动听:“我们四香打架时什么时候穿过衣服,没有累赘手脚才麻利,还能让你一览无限春光,死都可以瞑目了。”

“九阴教?”别玉寒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江湖上最为淫秽的九阴教,更没想到淫狼会与九阴教教主、淫狐颐萝香走在一起。

此刻淫狼来到别玉寒三丈外站住,冷冷盯住别玉寒,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是谁?”

别玉寒没有回答,眼光飘向远处华丽的帐篷,只见一女二男自帐篷中走出。

女子是一位轻盈阿娜又不失丰满的美貌少妇,鹅黄的透明长裙使得绝美的娇躯玲珑浮凸,俏丽无比的脸上透着淫荡之色,应该是九阴教教主、淫狐颐萝香。看似缓缓款步,转眼即到眼前,二位男子人过中年,分佩刀剑,武功也不错,却被远远拉在后面,这淫狐武功果然不凡。

“不知这位公子是要英雄救美呢,还是要来加入我九阴教?”淫狐颐萝香人方开口,却是春情如潮,媚态娇艳,脸红犹似海棠,语音慵懒,娇喘连连,更是我见犹伶,身子却有意无意扭了几扭,荡态毕露,任何男人此刻看了都会口干舌燥,心旌荡漾。

九阴教在江湖上是个小教派,但江湖上谈到此教无不人人谈虎色变,因为据说此教的这‘九阴合修功’是江湖中人人畏惧的荒淫大法,专门勾引男人,成为裙下之臣,修练阴阳合修,紧排在失传江湖多年的‘九淫消魂大法’和‘九天飞魂曲’两大淫法淫曲之后。

三十年前,九阴教教主靠‘九阴合修功’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前十高手。

知道对方施展出了九阴教的镇教绝技‘九阴合修功’,别玉寒定睛望向对方。一张美艳如仙、毫无瑕疵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丰满的双峰,纤细的柳腰,浑圆的臀,还有一双她这样年纪的女人绝不会有的一双毫无赘肉的美腿。

别玉寒也是男人,也感受到腿间龙皮被敲个不停,忙摄神定心:“在下是来救人的,也是来杀人的。”

“救人当然是救那个丫头了。”说着一指不远出坐在地上哆嗦的县令的千金小姐。“但不知杀人却是要杀何人?淫狼还是本教主。”

“只要有点耐心,教主待会儿不就知道了?”别玉寒淡淡一笑。

出得帐篷,颐萝香眼睛一亮,这样英俊不卓的年轻人好像好久没有见过了,能够躲得过淫狼猛拳连击的江湖英俊后生更是在自己的记忆里想不出来,立刻迫不急待地使出了‘九阴合修功’。多少江湖后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多少江湖高手逃不掉败在‘九阴合修功’下,连当年华山论剑时少林高僧无刚大师也是不敢正视自己,靠‘千佛万影腿’将自己踢下了擂台,如今这小子竟能对自己的‘九阴合修功’视而不见。

当下凤目一寒,手一挥:“四香八虎将他拿下。”自己却扭了起来。

八男四女立刻将别玉寒围了起来,一丝不挂,颐萝香的舞姿越来越放浪,本就遮不住无限春光的鹅黄色透明长裙索性不在遮掩,随着舞姿滑落在地上。

别玉寒却仿佛没有看到,双眼盯着淫狼,说道:“听说淫狼在‘三花二淫一嫖客’中最为凶狠,专门残害良家少女,先奸后杀,官家多次悬赏抓你却不得手,使你项上人头越来越值钱,因为被害者中不少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听说不少还是幼女。”

“你是代表官府还是自嘘侠客?江湖中想要我命的也不少,可到现在我仍活得很好,很潇洒,最小的幼女好像才六岁,但我更喜欢官宦家的千金,大家闺秀的滋味总是不同。”淫狼很是得意,笑得很自负,更淫邪,一指别玉寒身后:“包括这位县令千金小姐。”

县令千金小姐抖得更加厉害。

别玉寒仍是淡淡一笑:“估计你今日美梦难成了。”

“是吗?你这么有信心?”淫狼再次冷笑。

“一个死人怎么还会干那种事?”

淫狼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渐渐为愤怒的红色替代,眼睛中一股火炽烈起来。手中狼牙棒指向别玉寒:“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在下这狼牙棒下从无无名之鬼。”

“人都要死了,知道不知道又有何妨?”

淫狼的脸红得不能再红,眼睛已可冒火,猛地大喝一声,狼牙棒砸向别玉寒,四香八虎同时出手。八条彩带,两支长剑,四把长刀,一枪一棍,加上淫狼的狼牙棒一起向别玉寒缠来、砸来、刺来、砍来。

兵器寒光闪闪,少女的胸脯上下颤抖,更是让人眼花缭乱,呼吸困难。男人腿间来回摇晃的阴物也会让人的思绪难以集中在刺向自己的兵器上,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人间尤物在跳着让任何男人都无法将眼睛移开的荡舞?

所以别玉寒未动手便已经输了,至少她们是这么想的,别玉寒仿佛也确实呆在那里。

眼看八条彩带就要将他缠住,剑刀枪棍就要将他捅上八个透明窟窿,狼牙棒更是后发先至,要把别玉寒的脑袋砸个稀巴烂。眼前别玉寒的影子连闪,众人一呆,刀剑枪棍已是落空,传来几声惊叫和惨叫。

四香分别被对方手中的彩带紧紧缠住,一支剑两把刀飞上了天空,持枪和棍的被别玉寒信手一推,迎向狼牙棒。淫狼的外门功夫已练得登峰造极,一枪一棍立刻被磕飞,剩下的一支剑两把刀已被别玉寒齐根而断,仅剩剑柄刀柄握在手中。

围攻中当然数淫狼武功最高,他也一向这么认为,因此暴喝连连,紧随别玉寒的影子移动着,狼牙棒不断砸下。狼牙棒雷霆万钧,力拔河山,棒过处呼呼生风,想在别玉寒的后背上砸出一个大窟窿。一口气挥出十六棒,却总是差上那么一点点。

别玉寒身影一晃再晃,手中绿影一闪,以外门硬功称霸江湖的淫狼再也握不住手中狼牙棒,随着一声剧烈撞击声,狼牙棒应声而飞,落入温泉边。

颐萝香大叫一声‘小心’,停住扭动,人如闪电般奔袭过来。虽然人如闪电,却仍快不过别玉寒的箫,颐萝香飞身来到时,别玉寒已抽身退开三丈。

一股鲜血自淫狼喉间喷出,淫狼盯着别玉寒手中的箫,嘶哑着喊道:“你、你、你是别”话未说完,轰的一声人已倒地在四香八虎中间毙命。

这时八虎同时一声低吼,浑身颤抖,腿间喷出白色葬物,尽数射到淫狼尸体上,如此行为,连四香和颐萝香也吓了一跳。

“哈哈哈,‘三花二淫一嫖客,最淫书生别玉寒’,想不到阁下竟是天下第一大淫贼别公子,萝香和淫狼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但大家既是同仁,你为何如此痛下杀手?”

颐萝香此言一出,把四香八虎和跟在颐萝香身后的两名中年男子吓了一跳。虽然这些人都是江湖中成名人物,但毕竟别玉寒的名气如今在江湖中如日中天,让人敬畏。

“今日见到九阴教,别某才知在下头上这‘天下第一大淫贼’名不符实了,更不敢以同仁自居。淫狼生性残暴,强暴多少无辜女子,于情、于理、于法不容,为江湖人不齿,理应当诛,今日被别某碰上他为非作歹,岂能视而不见?”

“看来阁下好事要做到底,连九阴教也不会放过了?”颐萝香冷冷问道,脸上却仍是笑靥如花。

“听说教主一向以‘九阴合修功’迷惑江湖儿男,进行所谓阴阳双修,虽然无耻,但罪不全在教主,那些自喻为江湖侠士之徒经不起诱惑,自甘堕落,也是咎由自取。所以在下还不想把手伸得太长,管太多闲事,嘿嘿,总要留些事给那些侠士剑客去做吧。”

“哈哈哈!”颐萝香再次大笑,腰肢乱颤:“那么说萝香要谢谢别公子高抬贵手了。”笑声嘎然而止,换做一脸冰霜:“淫狼一向自大,今日死在别公子手上也不冤枉,但淫狼现在是我的相好,你将他击杀,我如不为他报仇,在江湖上面子何在?”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别玉寒冷冷问道。

“当然命重要。”颐萝香回答得竟然特干脆,江湖中淫贼花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能成为三花二淫一嫖客中人的只有六个,除去两个女的一个半男不女的,只剩三名男人,而淫狼就是其中之一。淫狼一身外门硬气功登峰造极,外门硬气功江湖上比他练得好的绝不会超过五个,一支狼牙棒重达五十斤,却被别玉寒一招震飞,丢了性命。

单凭这一点,颐萝香就自知相差甚远,但已是骑虎难下:“别公子名声之盛已是江湖年轻一代中第一、第二人选,这个江湖上能赢别公子的恐怕不多。但我还是自不量力,要试试别公子的功夫深不可测到何种程度。”

别玉寒淡淡一笑:“听说‘三花二淫一嫖客’中乔肥猪的轻功第一,武功却是教主第一,教主比五毒教主、飞鹰堡大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二堡主阎罗爪童杰兄弟如何?”

“二堡主阎罗爪童杰不是我的对手,五毒教主虽然排名在我前面,却可说是棋逢对手,大力鹰爪王童刚位列武林十大,我自略逊一筹。”

“如果他们三人联手呢?”

“本教主必死无疑。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你、你胜了他们三人联手?”

“想不到教主心思如此敏捷。”别玉寒淡淡一笑。

“不可能,不可能。”颐萝香喃喃道。

“在下还要赶路,教主如要动手就请快些。听说九阴教有二圣、四香、八虎、十二花,还有护花十六使者,个个都是好手,加上不少愿做花下之鬼的江湖浪客,所以能够在江湖不倒,不知她们在不在附近,叫她们一块儿上吧。”

“你倒是对我九阴教知道的不少。”颐萝香心下震惊。虽然江湖中不少人都想为江湖除害,但因九阴教行踪诡秘,在江湖中一向低调,所以知道淫狐的多,但知道九阴教的人并不多。别玉寒却对此了解得甚是详细,怎不让她震惊?

“我还知道教主的‘九阴合修功’如练到第九重境界,武功定力再高之人也难逃其诱惑。不过‘九阴合修功’虽然厉害,但如遇上一位内功比教主高强,又有九阳之体的男人,必会让教主阴火反噬焚身,全身经脉寸寸断裂而亡。教主练到第几重了?”

“你?”颐萝香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惊愕毫无掩饰,这姓别的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当下起了必除此人的杀机,反而格格笑道:“别公子也许说得对,但这个江湖上武功比萝香高的不多,有九阳之躯的你可曾见过?而一个武功好又同时有九阳之躯的更是可望不可及,可想不可遇。所以萝香还是想以这‘九阴合修功’会会英俊潇洒、江湖女儿无不倾心的别公子。”

别玉寒无可奈何幽幽叹了口气。

二圣、四香、八虎知道‘九阴合修功’的厉害,立刻远远躲开。

“公子叹什么气?虽然公子娶了五位如花似玉的小妞,羡煞不少江湖青年,但小妞毕竟是小妞,美虽美,却难免青涩,不懂男女间乐事。公子鉴赏一下萝香的身子,与公子的五位新婚夫人有何不同?”说着优美地转了一个圈,胸挺的高耸,臀翘得更圆,纤纤细腰如杨柳在春风中起舞,如雪的娇靥上随着迅速升起一抹诱人的晕红,荡魂蚀魄。

如此情景自然荡魂蚀魄,令人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起舞的颐萝香此时还是光裸着身子。

绝世的美人!绝世的美人一丝不挂,一尘不染,白皙如天山顶上的白雪,丰腴如熟透了的蜜桃!一丝不挂的绝世美人正翩翩起舞,起的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血脉喷胀的艳舞!

别玉寒也是男人,看了这样的艳舞当然也血脉喷胀。随着舞越来越艳,山峰起伏越来越急,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别玉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迷茫,已完全沉醉在对方的淫荡中不能自拔。

颐萝香看到别玉寒的神态,嫣然一笑明眸流转,扭动着腰肢,缓缓靠向别玉寒。舞已不成舞,媚眼早已如丝,春潮也已泛滥。一手轻揉乳峰,一手插入腿间,放纵不已,毫无衿持。香舌轻吐,春笋沾丝,颐萝香竟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舔吮,一双媚眼同时放荡地瞟向别玉寒。

别玉寒的欲焰高涨得就要爆炸。

当颐萝香扭动着来到别玉寒面前不到三尺,别玉寒突然露出讳莫如深地笑容,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低低飘到颐萝香的耳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敲,我只好成全你了。”说着将白衣的下摆掀起,龙皮已被解开,庞然大物应声而出,傲然挺立。

“啊?!”颐萝香惊叫一声,顿时呆住。自己二十余年来可说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阳物。

站在远处的二圣、四香、八虎看了也不禁啊了一声,四香满脸的贪婪和羡慕,二圣和八虎惊叹之后嫉妒的眼睛要冒火。

颐萝香怔怔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说对方是九九重阳之躯,她实在不敢相信。可如果不是九九重阳之躯,怎么会如此之大,大得让自己心惊肉跳?

看着颐萝香脸色忽阴忽晴,不断变换,知道她的内心在激烈斗争,当下一笑问道:“教主怎么突然止步不前?难道颐教主要临阵脱逃?”

“你真是九九重阳之躯?”

“教主既然好奇,何不一试?”

颐萝香明眸连闪,死死盯住别玉寒,最后一咬牙,人突然向后飞去,脚尖将地上黄衫一挑已披在身上,冲二圣、四香、八虎一挥手“走!”

人已飘然不见。

这颐萝香武功真是不错,加上‘九阴修合功’,江湖上能够动也敢动她的人恐怕还真没有几个,如非自己屏息凝神,保持灵台的空明,恐怕也要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看来江湖不少豪杰都难逃这一关,如不是自己有不与女人动手的原则,今日非将其除去才行。

此刻已系好龙皮,放下长袍,见二圣、四香、八虎亦在视野中消失,方转过身来走向那位女子。

女子仍围着别玉寒的白袍,也许这白袍对女子来说大了点,领口开得很敞,一截白皙光滑的长颈连同香肩自袍领露出,白袍下面露出一截洁白如玉滚圆丰满的小腿,无鞋无袜的金莲小巧玲珑,一张俏丽的脸庞仍是泪痕犹挂,好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楚楚动人的娇躯在冷风中微微颤抖,越发诱人。

听说淫狼强暴的都是美女,此女也确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美人。别玉寒伸出手,挽著女子的手将其拉起。

长袍在身,仍是不住的颤抖,脸更是红润非常,呼吸得甚是急促。看到别玉寒过来,靠了过来,要往别玉寒的怀里钻,同时伸出如藕般雪白的双臂搂住了别玉寒。

别玉寒知道对方是看了颐萝香的‘九阴合修功’,别玉寒连点对方几处大穴,女子一抖,似乎清醒了许多,但仍是搂住别玉寒不撒手。

别玉寒一手抵住对方后心,一手按在她裸露在外面的丹田之处,默运内力,为对方解除‘九阴合修功’罩在其心头的淫欲之魔。

好在对方离得远,又没有正面面对颐萝香的‘九阴合修功’很快便恢复正常。

来到九阴教丢下的华丽帐篷里拿出一件厚厚的毛毯,披在女子的身上,别玉寒问道:“小姐可会骑马?”

“不会,人家只会坐轿子和马车。”女子虽然娇羞,回答时却语如黄莺。

别玉寒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谁都会坐轿子和马车。”

女子此刻也发觉自己的话有毛病,脸立刻涨得通红,扭捏作态,不知如何是好。

别玉寒将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响亮的哨子,乌龙立刻自林间跑出,转眼之间来到跟前。

“好俊的马!”女子不由称赞。

别玉寒左手轻轻一揽女子柳腰,人已腾空而起,跃上马鞍。少女不由发出一声惊呼,人紧紧缩在别玉寒的怀中,别玉寒立刻有了一种暖玉温香的感觉。老马识途,别玉寒一提缰,乌龙顺着来时山道信步跑去。

路上方知女子叫舞清影,是仙桃县令舞重远的独女。因母亲生病这日到城外庙里为母亲进香祈福,回城的路上,不幸遇上淫狼,被劫了去。

别玉寒听完,笑道:“可惜你是才出狼窝,又进贼穴啊。”

“为什么?”舞清影怯怯问道,神情已是紧张。

“没听他们叫我天下第一大淫贼?”

舞清影反而笑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至少你杀了淫狼,为我和几个随从报了仇,所以你如真的要清影,清影不会不给的。”

别玉寒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说。方要说话,舞清影接道:“清影再不幸,也不愿被一只狼给糟蹋了。”

“那可是一匹很健壮的狼,连淫狐颐萝香都离不开这匹狼。”别玉寒不觉笑道。

“狼再健壮也是狼,淫狐当然找淫狼了,这叫物以类聚。贼再贼,毕竟是人,清影是人,要人不要狼。”面前如此卓尔不群的美男子,如此神俊的功夫,眨眼间就在众贼之中将曾掳掠自己的凶神恶煞击毙,吓走那帮贼男淫女,定是一位高人大侠。既然出手毫不留情杀了淫狼,肯定不是他们所说的是个大淫贼,一向高傲的心一下子完完全全为之倾倒,是以说话也大胆了许多。

别玉寒淡淡一笑,岔开话题:“听舞姑娘说话,吴侬软语,应该是苏州一带的吧?”

“怎么?公子去过苏州,听公子也是江南口音,莫非也是苏州人?”

“在下扬州府人。”

“扬苏二州相去不远,咱们也是同乡了。”又往别玉寒的怀中靠了靠。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舞清影,好有诗意的名字,能给你起这样名字的人一定很有学问。”

“是清影的父亲起的,他是万历三十五年的进士。”

“嗯,你父亲学问虽大,恐怕仕途并不顺。”

“你怎么知道的?”舞清影一双眼睛惊奇地瞟向别玉寒。

“重远,任重而道远,本是个有气魄的好名字,但加上姓,意思便全改了。”

舞清影念了两遍父亲的名字,喃喃道:“公子也许说得对,父亲本来是户部主事,后来被贬为苏州知府,清影就是那时出生的。五年前不知何故又得罪了魏忠贤,被贬到这仙桃偏僻之地做了七品县令,这些年来,年龄越来越大,官越做越小。”

“你为什么要救我?”舞清影突然盯住别玉寒,一双大大的凤眼扑闪着。

别玉寒望着那双眼波流转的大眼,嘿嘿一笑:“你说的,人岂能与狼共舞?你是个美人,美人是我的。”

怎么也想不到别玉寒会冲自己说出这么露骨的话,还露出那迷死女人不偿命的一笑,舞清影立刻满脸娇红,嘟囔一句‘真是个色贼’,将头埋在别玉寒的怀中。

正说着,仙桃县城楼已隐隐可见,只见城门口尘土飞扬,一行人骑马自城中奔出。双方相对而驰,对方奔得又急,转眼来到跟前。

“清影?快、快,把这淫贼给我拿下!”对面马对中间一位五旬清瘦老者勒马在别玉寒前面,大声喊道。

身后数骑立刻有人跳下,将别玉寒连人带马围住,确实官府的捕快。

“爹,他是救了清影的恩人。”舞清影连忙喊道。

别玉寒知是舞清影的父亲带着捕快赶去营救女儿,连忙将舞清影轻轻放到地上。

一名衙役在舞重远耳边低语几句,衙役的手臂缠着绷带,正是别玉寒之前碰到的被淫狼所伤的一名衙役。舞重远一挥手,捕快四下散开。

舞重远冲别玉寒一拱拳:“舞某这里谢过壮士救小女之恩。请壮士入城到府上一坐,让舞某略表谢意才是。”

“举手之劳而已,大人不必客气,在下急于赶路,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双手一拱,冲舞重远父女一拱手,双腿一夹,乌龙一声长嘶,飞奔而去。

“喂,喂,别公子,别公子。”舞清影使劲跺脚喊道,别玉寒在尘烟中不见。

第二集逍遥江湖:第三十七章荆州查案

别玉寒快马加鞭,赶到荆州时已是天色黄昏。在荆州府衙提出要见柳三清,荆州捕头李文修出来,问明后将别玉寒领入,见是别玉寒赶到,柳三清又惊又喜,赶忙请别玉寒入上座。别玉寒从柳三清的口中得知原委。王友钱上调武昌府后,柳三清以朝廷追问吏部次郎吕辅仁案件进展为名与其谈了当时报案的情况。王友钱说是接到荆州上游一渔村地保报案,说是江边一条大船被水盗劫杀,只有一名船梢公水性好,跳水得以逃脱报官。王友钱带领捕快赶到,只见全船无一活口,其中包括吕大人的内眷、丫环仆人共八人全部遇难,连女儿和小外孙都没幸免。

“死者的身份是如何确定的?”

“王友钱说案发后通知了吕大人在洞庭湖水师做总兵的女婿前来认尸。吕大人就是返乡后自福建专程来洞庭湖看望女儿、女婿和外孙的,顺便带女儿和外孙一道返京,谁知”

“洞庭湖虽然离此不远,但返京走荆州似乎并不是顺路,为何吕大人要走荆州来?”别玉寒突然打断柳三清,不解地问道。

“别大人问得好。”李文修接过去。柳三清并未透露别玉寒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别玉寒是京城刑部派来了解吕大人一案进展的,因此李文修对别玉寒很是恭敬,开口就称别玉寒为大人,别玉寒并不点破,听其说下去。

“文修奉柳总捕头之命专程前往洞庭水师找到张总兵。据张总兵讲,吕大人本是专程绕道荆州来看荆州知府钱大人。”

“噢?”别玉寒想起吕大人临死前对自己说得话,问道:“为何?吕大人可见到钱大人?”

“据张总兵和当时出现在现场的捕快说吕大人并未见到钱大人。当钱大人听说遇害的是专程到荆州看望他的同窗好友吕大人,当场痛哭流涕,说是吕大人为探望自己才遭歹徒杀害,全家遇难,未能见到最后一面。张总兵派去一路保护吕大人的四名军爷同吕大人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张总兵说这四人出身武林名门大派,武功虽不入上乘,寻常强盗却不在话下。而能在水师就职,水里功夫很好,但四人中无一人逃生,传回任何消息。”李文修回答。

可惜那里没有水,哪里逃生?别玉寒想起与吕大人一起被杀的四名灰衣人和刺杀他们的黑衣蒙面人,那些蒙面人虽然功力不太高,但招式诡异凌厉,都是经过训练的杀手。“由洞庭湖来此应是由东而至,船怎么会到了荆州西面?吕大人真没见过钱大人?”

“见过。”柳三清听别玉寒讲过吕大人被刺时的情况,此时插话道:“文修调查中发现吕大人的船出事前一天便停泊在荆州码头。当时吕大人的一位仆人在江边酒馆喝醉了酒与店家吵起来,拍着胸脯说自己是京城吏部吕大人的人,吕大人与荆州知府钱大人是同窗好友,现就在知府府中。店家一听害了怕,忙将其人打发走,连酒钱都没要,而吕大人那艘船在荆州码头停了一天一夜。”

“不会有误?”这消息很令人振奋,但别玉寒却不得不小心。

“加上张总兵所述吕大人离开他那里的时间和行程,应该不会错。”柳三清很肯定:“奇怪的是报案的船梢公和地保最近都先后毙命。船梢公本是荆州人,吕大人案发后不久醉酒后被人杀死在街尾小巷中。地保是前几天被人所杀,全家五口无一幸免。”

“为什么?难道是杀人灭口?”别玉寒一惊。

“也可能是杀人越货,据查船梢公和地保最近突然很富裕,地保家还在当地买了套大宅子,羡杀了不少邻里。因福招祸,家毁人亡。虽然强盗蒙着面,有人看见强盗驾船而去,像是荆州西面不远黑龙寨的强盗。”李文修回答。

“这也是我得到李修文的求助信函后立刻赶来的原因。黑龙寨的强盗人数不少,三个寨主在这一带称霸了十几年,江湖上也有些名气。我来这里一是要帮文修他们一下,二来也想知道黑龙寨是否也是杀吕大人一家的凶手。”柳三清显然对破此案很是上心。

“对,任何线索都不能轻易放过。一要查明吕钱二人是否见了面,谈过什么?二是找到杀害吕大人的原因。如果不是碰巧被强盗盯上,什么会使归省探亲的吕大人突然全家命丧这荆州之地?敢妄动官吏的强盗在江南一带还不多。”别玉寒很同意二人的看法。略一思索:“我明日与柳总捕头同上黑龙寨,一定要将黑龙寨主捉拿归案,争取找出真凶。文修要想办法派人暗中盯住钱知府,看他都与何人来往。”

吕大人离开荆州府不会自己船上,只带四名军爷连夜仓皇西区,必与荆州知府钱有成有关。

第二天早上,太阳尚未升起,别玉寒和柳三清、李文修带领五十名捕快衙役快马出了荆州城往西奔去。奔了两个时辰,来到一座山岗前。山岗虽不太高,却是一面临江而立,两面峭壁林立。只有一面是陡峭的山坡,一条大路自山岗上通向官道。

“属下已经派人探明,这黑龙寨只有一条道可走,易守难攻。寨后临江,强盗随时可以乘船由江而逃。官军曾围剿几次,均未得手。除非水陆同时进攻才行。”李文修指着前面山岗上的木寨介绍道。

听说要来黑龙寨,捕快衙役无不胆战心惊,额头冒汗,这黑龙寨是附近有名的贼窝,三名寨主驰名鄂西川东一带江湖十几年,杀人不眨眼。别玉寒看在眼中,对柳三清道:“大家一起上去反而惊动盗匪,给其机会自长江逃脱。俗话说‘擒贼擒王’,不如咱们俩先上去制服三位当家寨主,取得主动。”

柳三清点头同意,叮嘱李文修带领大家原地隐蔽待命,等待信号,随同别玉寒施展轻功,在树木中跳跃着转眼之间便靠近山寨。虽是白天,以二人武功摸进寨并不困难,利用山寨建筑树木做掩护,来到大厅外。藏身树上,自树叶间向大厅望去,只见大厅中两旁摆着几张大桌子,二十余人坐在桌后兴高采烈大吃大喝着。大厅尽头正中一张长桌上并排坐着三人。左侧一人面如白玉,身材精瘦。右侧一人一身青衣,人却短粗结实,半敞的胸脯肌肉凸起分明。中间一位年龄较两旁二人稍长,长得威猛高大,皮肤黝黑,一脸凶相。三人身旁都偎依着一位穿戴华丽的妖冶女人。三人应该是此寨的主人‘鄂西三条龙’,女人自是压寨夫人啦。别玉寒对柳三清传音入密说了几句,人自树上长身而起,扑向大厅。

大厅里人影一闪,别玉寒已站在大厅中央。别玉寒入门时遮住门口阳光的刹那间,‘鄂西三条龙’中的老大黑龙李达已查觉,别玉寒落地时李达反手一抄,一杆红缨枪已在手指向别玉寒,大喝一声:“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我黑龙寨!”

此刻柳三清已落在别玉寒身旁:“在下乃江南总捕头柳三清。”

李达吸了口冷气,这江南总捕头柳三清虽然刚上任,名气在强盗中却大得很。当朝捕头中,四人最为有名。京城名捕京津总捕头鹰眼犬鼻韦一眼,长安府西北总捕头翻手为云查二手,开封府的千里独行钱四腿,还有一位就是眼前这位一刀断佛柳三清。韦一眼眼鼻一绝,很难有他找不到的线索;查二手判案敏锐,大案、难案到他手里往往迎刃而解,据说不少定了的案子都被他翻过,抓到真凶,所以有翻手为云之称;钱四腿轻功卓绝,坚韧不拔,锲而不舍,能追凶与千里而将其捉拿归案,有人说他的轻功不出天下前五,故有千里独行钱四腿的称号。柳三清却已铁面无私著称,武功也是捕快中最为顶尖的,因徐州比不上京津、长安和开封府,故排在其他三人之后。如今被任命为江南总捕兼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已跃过钱四腿查二手,与京津总捕鹰眼犬鼻韦一眼并驾齐驱。

压住心头的震惊,李达开口喝问:“阁下既是柳大捕头,这位是查捕头还是钱捕头?”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但凭你‘鄂西三条龙’还不配四大名捕来联手。”别玉寒截道,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阁下好狂的口气,这么不将我们兄弟三人看在眼里,好!自古官府强盗不两立,老子要看看是你们将老子正法,还是老子摘你们的心喝酒。”不见动作,人已凌空而起,丈二红缨枪如毒蛇般直戳别玉寒的双目。同时老二猛龙赵虎一对流星锤自桌后飞向别玉寒的腰眼,老三白龙江羽自桌下一滚,一对分水刺扎向别玉寒下盘。三人长期并肩作战,配合默契,天衣无缝。两旁桌后的小头目同时拔出刀枪,冲了过来。柳三清手腕一抖,断佛刀在手,划出一道凌厉的刀光。

眼见枪要扎入别玉寒的眼睛,流星锤击中腰眼,别玉寒手中玉箫迅速在两个流星锤上一点,锤疾速下坠,砸向滚向别玉寒的老三白龙江羽。猛龙赵虎慌忙将流星锤回拽,别玉寒的左手已抄住长枪。李达大喝一声,枪往上挑,要将别玉寒甩掉。别玉寒就势飞入空中,躲开了下面的一对分水刺,人疾速向李达和赵虎飞去。李达枪长无法回撤,立刻枪交左手,右手握拳猛向别玉寒空中的身子击去,大有开山劈石之势,别玉寒并不躲,左手迎上,两拳相交,李达一声惨叫,右手骨头尽碎,人向后飞去。此刻赵虎一抖流星锤的铁链,铁链迎向别玉寒,流星锤同时回飞击向别玉寒的后心。别玉寒伸手抓住铁链往自己怀中一拽,力大无穷,赵虎慌忙撒手,别玉寒一闪身,双锤自身侧飞过,击向主人。赵虎大惊失色,却躲避不及,忙隔空双掌连击,要把自己的兵器击开,谁知双锤夹着巨大力量飞来,一击不开,双锤已击中双手,惨叫声中双臂尽折。别玉寒看都不看,手中玉箫往后一挥,正好击在回身追击自己的那对分水刺上。当当两声,分水刺脱手飞向空中,扎入大梁。江羽双臂像是折断似疼痛难忍,惨叫一声,人就向后逃窜,别玉寒的腿已踢出,千道腿影出现在江羽面前,再惨叫一声,随着一蓬血迹,人向后加速飞去,连撞倒五六名围攻柳三清的强盗,才摔倒在地。

“好!”此时柳三清已砍倒五名,点倒四名,震开七把兵器,看到别玉寒一招之间连败伤‘鄂西三条龙’,那一腿‘千佛万影腿’更是精妙万分,无刚大师在此也不会踢得更为精湛,柳三清当时不禁喝彩。

别玉寒一声轻笑,白衣飘飘,在人群中闪动,所到之处匪徒四下跌倒。这些小头目武功本就不太高,看到对方如此厉害,三位寨主一招间便伤在对方手下,虽是玩命之徒,却斗志尽失,想四下逃散,已被二人纷纷点点倒。

大厅门口因打斗招来了上百名强盗,方要呐喊助威,看到如此情景,树倒猢狲散,四下逃命去了。柳三清发出信号,李文修带领众捕快衙役冲上山。此刻‘鄂西三条龙’已被别玉寒点了穴道止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叫唤着,众捕快见了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情景,高兴地给三条受伤的龙和十几个头目带上枷锁和镣铐,押往荆州,突击审讯。

回到荆州,别玉寒将审讯一事交给柳三清和李文修,自己赶往‘铸剑坊’荆州分坊,刚到门口,一五旬汉子迎出门来,头上斜缠着白布,正是千叶家的长老千叶智翔。千叶智翔与另一长老千叶长虹一文一武,为千叶无方的左膀右臂,也是千叶世家重量级人物,在江湖颇有声望。千叶智翔头缠白布,是因为被东方不灭削掉的左耳刀伤尚未痊愈。

本来奉家主之命到京城东方世家商议婚事的千叶智翔,刚要敲东方世家的门,快马赶到的家丁送来急信,定婚变成退婚。东方不灭勃然大怒:“千叶无方一下子定亲,一下子退婚,反复无常,实乃小人,是看我东方家好欺负吗?”

“家主请息怒。”千叶智翔面对一脸怒容的东方不灭,小心翼翼答道:“智翔十日前离家,今日突然接到家兄的信,只得照实禀报家主。如此变故,其中必有不得已的原因,智翔这里只是提出推迟婚礼事宜,待智翔回去问明情况再来向家主禀报。”

“是你千叶家一直主动议婚,我才答应这门亲事,如今千叶无方如此背信弃义,我东方家也不稀罕这门亲事,何况千叶影儿那丫头不清不白,老夫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使我东方世家蒙羞。”

“智翔定如实向家兄汇报,这里先行告辞了。”说完拱手行礼,转身要退出东方世家大厅。

“慢!”东方不灭冷声喝道:“你不留下点东西,江湖会怎么看我东方世家?”

“家主想要什么,只管取就是。”千叶智翔回转身,平静回答。

大厅中寒光一闪及没,快如闪电,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到地上。千叶智翔的功夫不能说不好,但却一动不动,任由东方不灭割掉自己一只耳朵。面对武林十大高手、刀君失踪江湖二十年后号称江湖第一刀的东方不灭,以足智多谋著称的千叶智翔知道只有乖乖站在那里忍其宰割。耳朵落地,千叶智翔看也不看一眼,转身而去。

因为自己和影儿的缘故,使千叶智翔遭此削耳之辱,别玉寒一直过意不去,此刻见到千叶智翔出来,忙迎上去,问道:“翔叔也来了,一路可平安?”

“一路无事,家兄正在里面等着呢。”将别玉寒带进门。

大堂里站着五六名各式服装的人,大堂正中坐着千叶无方,身后站着十二名黑衣黑巾武士,这次千叶无方带来了二十四卫中的一半。千叶无方见别玉寒进来,指指右侧空位,别玉寒点头坐下。千叶智翔跟着坐在另一侧空椅上。

“李正!”千叶无方大喝一声。一名年约四旬的蓝衣中年人应声站出,冲千叶无方鞠躬道:“李正见过家主。”

“你身为分坊帐房主管,对此如何解释?”说着将一本帐簿扔在李正面前。

李正捡起帐本翻了翻:“这帐本正是下属所记,不知错在哪里?”

“大胆!”千叶无方喝道:“老夫是在给你最后一个悔过的机会,如果待老夫给你点出来,等着你的就是拔骨抽筋,你自己看着办吧。”

“下属实在不知错在哪里?”李正听了千叶无方的话,身子一抖,回道。

“好,老夫就告诉你,荆州分坊材料进出如此频繁,远远超过报上的所卖兵器需要的材料,沙被分坊领取的远较别处多。你如何解释?”

“小的只管记帐,生意上的事要问刘掌柜才是。”李正答道。

“刘赐德,作为分坊掌柜,你如何解释?”随着千叶无方喝问,一个身材微胖,满脸透着生意人的精明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小的这十几年来一直按程序严格把关,实不知有何错误?请家主明示。”

“看来不见棺材不落泪。千叶家有祖训:造长枪者杀,刀剑每日过十者杀。荆州分坊自去年春天起材料进出如此频繁,单按沙的领取量不但每日可打造兵器二十余件,且打有长枪。”千叶无方冷眼扫视面前站立的十几位分坊雇工:“千叶家自信对诸位一向不薄,今日既然大家如此回报千叶家,就别怪老夫不客气。智翔,宣读家法。”

“千叶家有祖训:造长枪者杀,刀剑每日过十者杀。刘赐德、李正身为分坊掌柜,帐房主管,其罪难赦,里通外敌,吃里扒外,罪上加罪,鞭五十,断一手,一足,一耳,剜一眼,扔入院中,暴晒三日后不死,再断一手,一足,一耳,剜一眼,暴晒三日后仍不死,算其命大,扔入荒野,任其自生自灭。炼炉师傅明知祖训而违犯,断双手,鞭五十,驱逐出门,永不为千叶家录用。火工,打杂,每人鞭五十,驱逐出门,永不为用。”

刚说完,身后二十四卫尚未动手,刘赐德喊声下属对不起家主,一丝鲜血自嘴角流出,人向下倒去,眼见脸色乌黑,手脚抽搐,一命呜呼。身旁李正同样倒下,亦是脸色乌黑,手脚抽搐,嘴角流出黑色的毒血。

“好,果然是吃里扒外,有备而来,虽是畏罪自杀,家法不可废。”千叶无方冷笑连连一挥手:“鞭尸五十,断一手,一足,一耳,剜一眼。还要灭其全门。”

六名卫士上前,刀光闪出,刘赐德、李正的尸体立刻断为数截,黑血四溢。六名卫士飞身闪出门外,显然是奔往二人家中。

好厉害的毒药!别玉寒看得心惊,更为千叶无方的手段之辣肉跳。连尸体和家人都不放过,别玉寒虽知道武林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门规,自己不好干涉,却也看不过去,不忍心再看千叶无方处置手下,转头望向大堂外。

“千叶家的家法大家都是知道,不用老夫多说,谁还要服毒自尽,老夫绝不阻拦,更不会医治,但二人就是榜样。”

众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观望,更有几人失声痛哭。千叶无方扫视一周:“刘赐德、李正已死,诸位有话快说,凡举报者可将功赎罪,免去家法,甚至有赏。”

两名炼炉师傅立刻跪倒:“刘掌柜、李正让小的二人增加打造兵器的数量,小的曾提出家法之事,但刘掌柜说是世家总坊那里分派下来的任务,沙由少家主批给,否则哪里能领来沙?小的听得有理,加上加班还有加班的工钱,便没有多疑。小的虽然有错,却万万不敢背叛家主。”

身后诸人纷纷跪倒磕头求饶。

刘赐德、李正突然自杀,使千叶无方束手无策,怒火万丈,冷哼一声千叶无方喝道:“你们所做之事给东方世家带来灭顶之灾,靠这几句话就要老夫饶过你们?除非谁能说出谁来订的兵器?货由谁取走的?”

一名烧火的小厮怯怯回道:“去年中秋前,小的远远看到刘掌柜、李正和一名胖子走出‘望江楼’。一起的还有凤舞镖局荆州分局的镖头陶同。大概两天后同小的一起烧火的小李子告诉小的他夜里起解时听到仓库那里有动静,过去一看,却是很多人在装车,都不是分坊的人,他本想过去问问,但看到刘赐德、李正在场,想到可能是总坊来的人,怕被拉去干活,偷偷溜了回来。谁知当天便不见了小李子,小的曾问过刘掌柜,说是小李子那天突然接到家里急信,老父病重,领了当月的工钱急急忙忙回宜昌老家去了。小的自那日起,再未见过小李子。”

别玉寒听到小厮所说胖子,立刻转头连问,小厮所描述的应该就是在京城冒充南京丝绸商人鲁霖春的铁算盘贾商贾。自京城之后,再未见过此人,上次五毒教在嵩山下偷袭自己时也未见到此人,也许从这里能找到这铁算盘,查出幕后之人。当下仔细盘问,这烧火小厮以前并未见过铁算盘,只是因为矮胖,又与刘赐德、李正走在一起,碰上今天之事,突然想起。见其他人也摇头表示没见过此人,估计小李子也被杀人灭了口,别玉寒对千叶无方传音入密,千叶无方一挥手:“先带下去。”

六名卫士将一干人带出大堂,别玉寒说了铁算盘贾商贾就是京城灭门案的主犯和藏匿兵器的的宅子主人,应该抓到此人,千叶家的问题才有可能迎刃而解。正在商议,门外马声嘶嘶,千叶长虹带领千叶强进来。千叶强看到别玉寒在此一惊,讪讪坐在一旁,原来千叶家兵分两路,千叶长虹和千叶强带领十二名卫士赶赴洪湖分坊,只看千叶长虹的脸色便知事情不顺利,一问果然同这里一样分坊的掌柜和帐房皆服毒自杀。千叶无方冲千叶强怒哼道:“刚把‘铸剑坊’的事交给你就捅了这么大的漏子,让我怎么放心,自今日起‘铸剑坊’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智翔来管。”

别玉寒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敌人显然经过精密安排和渗透才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强大哥也不知里面会出这样的事,不能全怪他,先商议一下如何走下一步才是。”

千叶强满面通红,心里暗骂别玉寒背后捅了自己一刀,当面又来做好人,真是阴险,死要娶影儿那丫头准是想掠夺千叶家的财产,老子决不会让你得逞。

千叶智翔沉思道:“陶同虽不足为道,但凤舞镖局乃是江湖第一大镖局,在大江南北设有二十四座分局,龙虎镖局倒了后,凤舞镖局更是一帜独树,大家要商议个完全之策才是。”

“怕什么,妹夫一人能挑了龙虎镖局,加上我千叶家,凤舞镖局更不足为惧。”千叶强阴阳怪气道。

“闭嘴!”千叶无方呵斥道。

“凤舞镖局总镖头双枪胡加力虽然没有参加十五年前华山论剑,那是为了镖局的生意刻意不在江湖争强好胜。手中一双凤凰枪纵横驰骋江湖二十余年未逢敌手,江湖黑白两道无不给凤舞镖局面子,胡加力‘凤舞九天’的称号绝不是喝稀饭的。”千叶智翔接道:“更何况副总镖头一剑镇乾坤郑南乃是武当俗家弟子中第一高手,虽然年纪轻轻,在武当仅排在太虚道长和掌门风云道长之后,单凭这两个人凤舞镖局就绝不比龙虎镖局差。”

“听说龙虎镖局被摘牌子后下面十六座分局八个组成新的北方镖局联盟,八个分局投靠了凤舞镖局,现在凤舞镖局有三十二而非二十四座分局。”千叶长虹纠正道:“玉寒挑龙虎镖局是打赌在先,可也引来少林不满和唐门的报复,如果再毁了凤舞镖局,江湖白道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可没心情专门跟镖局过不去,何况镖局也是做生意的,这么多户人家都靠这生意吃饭过日子,我看还是由岳父和玉寒走一趟镖局,会会这个陶彤再说吧。”

凤舞镖局荆州分局的院子高大宏伟,门前环抱粗的两根十丈高的树干上各飘一面红旗,旗帜上龙飞凤舞各书两个大字‘凤舞’、‘九天’。来到门前,递上拜帖,却得知陶彤外出保镖未归,问明大致归期,尚在十天之后,二人沮丧而归。

别玉寒想着柳三清审理‘鄂西三条龙’的事,在‘铸剑坊’门前告辞千叶无方,赶往查看讯问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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