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传授房“经”（1/2）

趁星期天无事，几个小同伴约好了，早饭后一起到牲棚里，听王老五骗子二爷讲“故事”。二爷故事特多，荤的、素的齐全，那是出了名的，大伙都知道。不外，也不是谁想听就能听获得的，那得支付价钱。

虽然，要收获就得有所支付，这点原理上小学一年级时，老师就教育过的。一霎间，小哥几个分了工，铡草的铡草、拌料的拌料，小一点的两个家伙，眼疾手快，早抱把柴草蹲灶膛里烧水去了。

二爷吧嗒着旱烟袋，坐在那里眯缝着眼睛直笑，兜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没钱的营生，也能使唤的小家伙们屁颠屁颠的，操，这买卖干的。

二爷手中暂时握有芝麻大点的权利，俨然一副将军威风凛凛，大手一挥：“大狗，你领他们几个再去扫除扫除牛圈，完了咱们开始摆龙门阵。”

小哥几个咧咧嘴，牛圈里的气息确实不太好闻，但三叩六拜都拜了，不差这最后一哆嗦。于是，抻抻酸麻的嫩胳膊嫩腿，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暗骂二爷一声：你个老色鬼。虽心有不愿，可二爷的故事太吸引人，为了满足各自心底的那点盼愿，不得不违背意愿，拿出平时从未使出过的气力，讨二爷个笑脸。

一切忙活停当。光二爷靠墙坐在马扎，燃起一锅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那姿态，拿捏地恰到利益。

几个孩子席地而坐，围在他前面一溜，手托着腮执耳恭听。

二爷抽罢烟，磕磕烟锅，讲开了：“你们看过影戏对吧！”

“看过。”齐声回覆，心话：了裤子放屁找贫困，添枝加叶，都啥年月了，谁还没看过几场破“红灯记”啥的？拿腔作势。

“热闹不？”

“热闹。”如同老师在课堂上提问，回覆的即整齐又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