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74)(1/1)
钱大姐听到殷天的问话后惊惶不已,局促而艰涩的回覆道:“算是吧。”说完了话儿,钱大姐忙着去烧开水,迈步子往外走。
不意殷天却迟迟领会不到钱大姐的意思,依旧追问道:“啥叫算是呢大姐,我有点儿不懂,你给我讲讲。”殷天挠着后脑勺笑作声来,眼睛盯着钱大姐一张拮据焦躁的脸看个没完,像是在探索未知的秘密,又像是极其盼愿揭穿一场显而易见的阴谋。
钱大姐看回避不外了,也就止住了脚步,重又回到殷天的身边儿坐了下来。她把床铺上杂乱散布的衣服朝内里归拢了一下,然后坐定,长出了一口闷气。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唉,我是从家里出来的,我有孩子,八岁了。”钱大姐又说:“我男子老打我,我受不了那虐,跑出来了,自个儿在这儿混了两年多了,也倒肃静,就是有些想孩子。”说完这些花儿,钱大姐眼角的泪水喷薄而出,取代自个儿的嘴巴继续煽情。
殷天听后也感应十分沮丧,一双眼睛内里注满了悲悯的光泽:“都怪我,不应问这个,怪我。”殷天低下头去专心自责,双手不安的把弄着衣服上的扣子。
钱大姐看到殷天这样倒是不甚怪罪的说道:“这样也好,找小我私家儿说说心里的话,我自个儿也是憋得慌。”说着话儿,钱大姐取下墙上悬挂的一张相框,指着上面的一个小孩子说道:“大兄弟你看,这是我儿子。”
殷天接过相框里,捧在手里无限神往的看着,嘴角显出效益来:“挺悦目的一个小家伙,这是前几年照的吧,看样子还挺小呢?”
钱大姐颔首称是:“三岁的时候,你看旁边那张胖娃娃照,那是白昼时候照的,尚有那张瘦瘦的,那是六岁照的。”钱大姐的说话时眉眼之间都激荡起了幸福的涟漪,俨然一副慈母画像。
殷天凭证钱大姐手指的顺序依次寓目着这几张相片,嘴内里赞叹不停,脸上的微笑源源不停的通报着心田的富厚情感,最后随口说道:“那大姐你坐火车这是去哪儿了?”
钱大姐回道:“我是去看我妹妹了,她跟妹夫俩人在外地打工。”又说:“去一次不容易,多呆了几天,不知道我的活儿还也没有,不行得重新找事儿做,老板不等人。”说完又是一声长叹,冷却了室内的轻松地空气。
殷天“哦”了一声,也便不再说话,低头去推测相片上小孩子微笑的深意。
钱大姐微笑着说:“大兄弟你歇着吧,我去烧水。”说完了话儿,钱大姐起身朝外面走去,留下殷天一小我私家坐在小屋子里。殷天也站起身来,环视房间四周的墙壁,墙壁上涂了一层白色粉末,像是皮肤不甚白皙的少女敷在脸上的粉脂,感受极不自然,似乎用手一触摸,就能洞悉出一块阴暗的本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