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33)(1/1)
李雪梅看着陈友邦憨头憨脑的站在自个儿眼前打哆嗦,心里边儿倒起了调教的兴趣:“咋了,友邦,有啥事儿?”
陈友邦嗫嚅着,只恨后脑勺的头发太短,使劲儿拽着以图到达拔苗助长的效果:“没事儿。”看了李雪梅一眼,这一眼差异于以往。以往陈友邦是随大流看的,没这么近距离的观摩过,这一次方能脸对脸的享受李雪梅的尊姿。
陈友邦欲言又止,再次看了李雪梅一眼,扭过头去跑了。“事不外三”在他这里获得了最好的实践。
看着陈友邦趔趔趄趄的跑到大门外去,摸起草地上的锄头三步并两步的消失在视线里,李雪梅喜不自禁的捂着嘴巴,既佩服陈友邦的胆子又痛恨他胆子的未遂。
实在李雪梅对陈友邦的看法儿一直不错,两小我私家打小在一个班儿里上课。那时候陈友邦特此外老实,老实到在老师眼前都不说一句话。老师在讲台上提问:“陈友邦,回覆一个问题。”
陈友邦站起来,揪了揪自个儿的衣角,不说话。
老师翻了翻书本儿问道:“李白是哪个朝代的?”
陈友邦看了自个儿前面一排的李雪梅一眼,双唇紧闭双耳近乎失聪的站在原地,除了鼻孔运动之外,身体其余各处照旧作雕塑状。
李雪梅微微扭过脸去,看着陈友邦额头上渗出几滴没有温度的汗珠子,知他不是热得而是被吓得出了汗。李雪梅把自个儿的身体往边上挪动了一下,露出教科书上关于李白籍贯的那一行黑字。
陈友邦虽然双耳“失聪”,但幸亏眼睛不聋,瞄了一眼之后松了一口吻:“唐朝的。”
老师痛恨自己提的问题没有难度,不能够享受殴打学生的兴趣了。老师清了清嗓子:“坐下吧。”又说:“李雪梅,起往返覆问题。”
李雪梅兀自站在那里,期待厄运的降临。那时候的李雪梅还没有搔首弄姿的资本,穿着妆扮也是平平众人。老师拿着教科书问道:“背诵一下李白的《将进酒》。”
这下老师彻底如愿以偿了,别说是李雪梅,就是班儿里的第一名他也未必背得出来。陈友邦在后面又出了一头的汗,眼看着李雪梅受苦却不能施救,自个儿就越发的痛苦起来。
老师坏笑着噤若寒蝉,似乎在私底下偷偷地数着数:“1,2,3···时间到。”老师丢开书本儿,大跨步的迈下讲台,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儿。走到李雪梅眼前,一把攥住她的手,一下两下三四下,五下六下七八下,九下十下十一下,打得雪梅喊妈妈。
陈友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不恨老师,他恨李白。以往李白写诗都是四行的,冷不丁冒出这么长的一首来让人无法接受。看来岂论是写诗照旧写歌,最好不要轻易变换威风凛凛威风凛凛,要坚持自我。
李雪梅被打哭之后,老师笑着回到讲台上,继续寻找下一个施暴目的。李雪梅坐在座位上流眼泪,啜泣声像皮鞭一样抽打在陈友邦的心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