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师(1/2)
阿麦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所在的青州军还好,营里大部门的士兵都是来自青州地域的,豫州人很少,只有一些像张二蛋一样在豫州新收入伍的,由于新兵的伤亡率远远大于老兵,所以野狼沟一战,这些新兵死得也没剩几个了。人少了就掀不起风浪,营地里倒是还镇定些。可豫州军那里就纷歧样,军中十有□都是豫州人氏,即便家不是在豫州城里,也是周边地域的,一听说北漠围攻豫州,一下子就骚动了起来。
青州军这边营地严格凭证上级的下令以队为单元坐在原地期待下令,可远处的豫州军营却没这么清静了。阿麦坐在营地之中,听着远处豫州军营隐约传过来的消息,不禁心中有些担忧。此次出征的四万人中,青州军只有一万五千人,豫州军却是占了二万五千人。在野狼沟列阵抵御北漠骑兵的时候,商易之为了避嫌把青州军列在了阵前,这样一来青州武士数虽比豫州军少,可伤亡却也一点不少。如此算来,现在的三万人中,豫州军竟是占了三分之二之多看,万一叛变,就是商易之也只能束手无策。
阿麦作为伍长,是坐在行列最外面的。她原来如老僧入定般低头坐着,心里悄悄理着这场战争的头绪,旁边的王七却突然用手指悄悄地捅了捅她。阿麦疑惑地看向他,见他冲着自己努了努嘴,然后眼神瞥向旁边的一个队。阿麦顺着他的视线看已往,和几道凶狠的眼光正好撞在一起。那几小我私家也都是坐在行列的最外一排,应该也都是伍长,见到阿麦看他们,脸上的神色更凶狠了些,看那眼神竟似想把阿麦给活剥了一般。
阿麦皱眉,把眼光收回来,重新老僧入定状态。旁边的王七见她无动于衷,又用胳膊碰了碰她。阿麦低喝道:“坐好!别找事!”声音虽不大,却透露出从没有过的威严,王七被她震得一愣,讪讪地收回了手。以为现在阿麦和谁人和他打架的阿麦已经全然差异了,虽然平时说话的语调没变,对人仍是很温和,可一旦冷下脸来的时候,却不再是谁人一脸狠倔的少年了,而是有了一种让他情不自禁地感应畏惧的威风凛凛。
阿麦低头敛目,只看了一眼,她就已经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这种眼神看她了,他们是被她杀死的谁人队正的手下,也是第二队几个伍长,几个还在世的伍长。
可是现在她没心思剖析他们,也以为没有须要剖析他们,这个时候,他们绝对不敢过来明目张胆地过来找她的贫困,撑死是在战场的时候背后捅个刀子而已。而于她,现在是什么都不怕的了。
快到黄昏时分,中军那里终于有了消息,下来的下令竟是让队伍荟萃。阿麦知道作为低级军官只有听从下令的份,所以绝不犹豫地带队追随队伍往中军处行进。商易之驻扎处的营帐早已经撤去,一座浅易胆子已经被搭建了起来。四周已经聚集了上万人的豫州军,虽然仍是列阵,可却有些嘈杂和难掩的恐慌。看到这个阵势,后面来的青州军也有些乱。领队前来的陆刚挥着鞭子叫骂了几句,这才吧队伍整齐地列在高台的东侧。
后面的队伍陆陆续续地过来,把高台的正面围了个水泄不通。阿麦冷眼旁观着,见所有的步兵和弓弩队伍等排队完毕之后,唐绍义才带着骑兵压在最后面过来,不动声色地把他们都围在了中央。
阿麦正在疑惑商易之这是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望见前面人潮涌动,一直守护在高台四周的侍卫们让开了一条路,身穿重甲的商易之一步步坚定地走了上来,猩红色的大氅随着他的法式翻飞着,带起了飒飒的风,更是彰显出商易之的威风凛凛特殊。
阿麦追随在商易之身边多日,很少见他穿的这样郑重过。商易之是个追求衣□致的人,这样重甲虽然有威风凛凛,却也着实极重,他轻易是不愿穿的。今天穿来,竟威武到让人忽略了他那俊美的长相,只以为眼前的人如天神一般,让整个队伍都清静了下来。
商易之响亮而岑寂的声音在台上响起,开始阿麦只是悄悄听着,无非是一些鼓舞人心的话,可听着听着她的神色就凝重了起来,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商易之不光没有平复豫州军骚动的人心,更是点了把火,让原本就有些呆不住的豫州军,现在更是等不及就要拔刀杀回豫州去。
这和阿麦的意料一点也对不上号,她以为商易之会选择避开周志忍的雄师以图再起,谁曾想他竟是要鼓舞各人去解豫州之难,去和周志忍硬碰硬。
这个场景,更像是一场誓师大会!
阿麦糊涂了,商易之到底是想做什么?或者说,徐静到底想要做什么?三万疲劳之师,对北漠守株待兔的十万雄师,胜负险些毫无悬念,岂非商易之和徐静脑壳都被徐静的坐骑踢了么?
十一月十二日夜,商易之率青豫两州联军连夜拔营,赶往豫州城,这回是豫州军打头,所以阿麦他们就落在了后面。她腿上的伤并没有好利索,高强度的行军牵动她已经结痂的伤口,隐隐有些痛。不外体力倒是很充沛,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好。这一点,就是阿麦自己也以为希奇,这些年来她流离失所,真可谓是吃欠好睡欠好,没想到身体却一年比一年结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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