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声色犬马之台北(中)(2/2)
这样讲不知道会不会太夸张而且显得肤浅,不外我就是在体内性激素与好奇心的驱动下,去实验了一次又一
次惊讶而又不太可思议的履历与冒险。充满未知、未可确定的刺激总叫人难以自拔。
那是一个刚下过雨的深夜,约莫破晓一、两点。我跟阿成刚从一家pub内里出来,企图到另一家pub内里继
续我们猎的行动。
在他把车子开来pub门口之後,我俩同时注意到就在我右手方约六、七公尺处有两位女孩正在隔璧那一家pub
的门口伫立着。看起来似乎在等人又有点不像。
我跟阿成互打了一个眼色。我向女孩的偏向摆摆头,体现由他出马,而我随着follow,在旁边配合。
他给了我一个你又来了无可怎样的心情,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向着女孩的偏向走已往。我迈步亦步亦趋
地随着。
小姐。对不起。能不能跟你们交个朋侪?阿成开始了他习用的开场白,脸上则是挂着招牌笑容。
两个女孩看了看阿成跟我,又接着互望对方一眼。
我接着说:如果利便的话,我们可以开车顺便送你们一程。看你们想去那里都可以。
她们两个看了我一眼,又相互用眼神脸上似笑非笑地询问对方的意思。
突然其中一位长发的启齿了,会不会不太利便?她问道。
不会呀!你们要去那里?阿成问。
我们想回天母。长发女孩接着说道。
喔,那没问题呀。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原本正在等人?我插嘴道。
嗯,可是我们似乎被放鸽子了。等了她快一个小时了都还没到。另一个较量娇小的短发女孩回覆。
那如果你们不想等的话,我们就上车吧!我面带微笑地说道。
於是她们又相互看了相互一眼,窃窃私议一番之後拿起了她们的包包,长发女孩说道:那就先谢谢你们罗。
我回到车子旁,帮她们开了车後座的门,礼貌性地请君入。这是我们一贯的绅士风度。
当晚我们在路上一直聊得愉外,一半原因是阿成跟我太有默契,另一半就是她们也很健谈、开朗、大方。
我们後来在天母四周让两位女生轮流当驾驶,让她们一尝开快车的快感。之後我们回到了她们位在阳明山脚
下的住处。
那晚是我第一次有过的一夜情的履历。但不是唯一的一次。
以后我爱上了那种揭开隐藏在漆黑神秘地带里惊险刺激未知的兴奋。那种兴奋与快乐就像开一瓶包封的好好
的陈年香槟。你知道它会啵的一声或是更高声。可是首先你要知道如何正确地开启它的要领,接着你就可以满怀雀跃地期待那突然而来、令人惊喜的啵啵声以及随着开瓶之後满溢瓶口而出的津液。
这种**之间的捉迷藏每次总是让我遐想到一个我国中时期最迷的电脑游戏—理想空间。
游戏主角是个身无分文的中年男子,他在世界各地差异的**,纵情线人、甘为犬马。他叫larry(莱
里)。这个游戏精彩迷人的地方,就在於接连不停的火热遇。而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下一步应该怎麽做才气
一尝跟众多玉人肌肤相亲的梦想,你正在饰演着larry(莱里)这个电脑游戏中的角色。莱里他是一个头发
微秃,戴个太阳眼镜,眉上有皱纹、腹下有小肚,长得既不高又不帅,身上更是一毛钱都没有的矮小萎渎的
男子。一个像他这样的男子,正是你在游戏中饰演的角色,他是男主角!他要会懂的使用一切的时机与物品
,他应该知道跟女生对谈的技巧与分寸,他上茅厕的时候或是在任何场所都像个○○七,只是他没庞德那麽
英明神武,反而一副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他翻东翻西找能收集使用的一切物品。
我很庆幸我比larry的条件好许多。可是我没有他那种脸皮与契而不舍的精神。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正在
玩的游戏要有点分寸。也就是在一定的规模内我不能够逾越,也不能按下restart(重新再玩)。一次失败
了很难像larry他一样一再地重来,一再地时间倒流回到同一个画面再举行实验。究竟我玩的是现实场景、
真实时空里的游戏。所以我的时机只有一次。我必须要明确我在什麽样的场景时间点上,我应该要有什麽样
的反映或是我应该讲的是什麽话,而每一种应对都市把我带到差异的效果上,我无法预知,而这正是刺激之处。
我无法确切的知道我上前找这个女孩子搭讪或是待会我跟她脱离之後会有什麽样的遭遇或效果。我开了这一
扇门、这一扇窗,可是我却无法清楚地知道我将会接触到另一个什麽样差异的人生。或许是她的或他的一些
我从未想过的生活方式或是难以想像的人生履历,也或许我将因此而改变了自己,我开始修正我自己一些对人、事、物的想法与看法。我所能清楚地知道的是,我走在边缘,而白昼的一切自动会把我拉回到我的现实生活常轨内里,我终究会再回到我的生活秩序里,这只是一个夜晚到了我在月娘眼前变身的声色游戏。
它很真实,可是跟我白昼的生活并不贴近,所以我偶然会以为它如真似幻,说出来你周遭的人没人会相信。
究竟太难以置信。在那其中我履历了兴奋、不安、期待、犹疑、不知所措种种大起大落的情绪。之後我因
着迷恋与挑战未知的勇气,我逐步的酿成一个岑寂老练的玩家,这样好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个会
让人着迷、陶醉、无可自拔的游戏。而一个游戏玩过头的时候,就是它让我险些玩物丧志的时候。这时我就
应该明确,游戏究竟只是游戏,纵然它很真实、很是很是地刺激,它终究照旧一个游戏。而是游戏,就该有
它竣事的时候。
玩游戏最难的也就是开始的第一步与竣事的最後一步,我当初选择按下开始键就要确定自己有按下竣事键的
勇气与毅力,否则我有可能酿成一个loser,以后丧失了再玩游戏的权利。
这是一道属於onenightstand性质的游戏。
不需要有任何的肩负,考究的是你情我愿,竣事之後在心理上也不需要有任何的亏欠。各人照旧朋侪。很谈
得来的朋侪,又带有点情人、知己的味道。
我们分享相互的心事与**,却不需要肩负相互的情绪与磨难。速食又利便,还可用完即丢。
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於冷感与冷漠。
当两条直线逐渐迫近,只有在交集的那一个时间点上我们扭曲了原先冷漠理智的线条,绽放出一点耐心与温
情,谈情而不说爱。短暂地卸下酷寒预防的面具,诉说着相互的故事和履历。而我总是称职地饰演一个听众
的角色。或许是因为我自己的人生故事不够精彩也不够曲折,或许是因为我总是专心地用眼神用回应,听着
、看着,所以她们也就源源不停地说着,说着一些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心事与往事。之後,两条偶然交集的
直线注定要再往差异的偏向延伸而去,或许只有绕了地球一周之後才会再度有所交集,只是不知那又是何年
、何月、何日、何时以後的事了。
阿成照旧在音箱上面跳着。杵在音箱旁的我擦起洋火头上一点的火光,我又燃起了一根烟,以便继续我的思
绪。
我喜欢用洋火而不是用打火机来点烟。现在尚有谁用洋火点烟?就是因为各人都用打火机,所以我才更以为
用洋火擦火显得与众差异且充满酷劲。童话里卖洋火的小女孩在严寒的冬天里点燃一根根不足以蔽寒的小火
柴燃烧她生命里最後的想望与对这人世间的一点希求。而我则是藉着搽燃之後的洋火点着一根根有害康健的
香烟沉思在过往的回忆或是当下的感伤里。
烟盒上吸烟有碍康健吸烟会导致癌症的字眼一点也发生不了任何强力的警告作用。我照旧任着一层
层、一团团冉冉上升的烟雾带着我作思绪与想像的无限延伸。而尼古丁则徐徐地从我的唇、我的舌、我的口
腔,逐步地往下探索,甚至在我原先皎洁无瑕的牙龈、齿缝间留下它们肆虐、爬行过的痕迹,使得原先雪白
的不再纯洁。紧接随着我深吸的一口吻,烟雾到我的肺叶,在我的心脏旁边盘根错节。接下来一阵快速的
呼气,我实验着起劲地将毒素排送出我的体外,化成一阵阵的薄雾。
如果烟盒上写的是吸烟导致阳萎,那喜欢吸烟的男子们会不会淘汰一半或是少抽一点?我想照旧不会。
鱼与熊掌、香烟与老二、声色与生命,一道道都是难以决议的选择题?
烟瘾说穿了不外是一种恋物癖。有的人恋上款子,有的人恋上名位,有的人恋上权力,有的人恋上无目
的地不愿受理性制约的出轨游戏、灵魂的游移。无所谓正常或不正常。一个酒色财运都不沾的人看起来或许
更像个异类。
阿成照旧在音箱上面左右摇摆地跳着,满头的大汗淋漓带着他微微露齿的招牌笑容。
突然他转头看了正在音箱右侧吸烟的我一眼。
他蹲了下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上来跳!
好!我给他一个简朴明晰的答覆。顺手让烟轻轻地掉落地上,我用脚下的皮靴踩了踩。
烟雾仍然不停地从人们的口中、指间喷出、跃出。白雾在空气中弥漫,彷佛**殿堂里香火壮盛的薪传,缓
缓地上升向月娘祈导着灰色的愿望。
而夜,还未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