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2）

夏堇叹口吻，想不到诈骗团体竟然派出老人家上门，她再怎么嫉恶如仇也欠盛情思对老人家怎么，只能好言规劝。

“您要知道，这年头敬老尊贤的人不多了，这次幸好您是遇上我，万一是被别人识破，轻一点送警局、重一点可能被打死！”

她从口袋里掏出付完计程车费后剩下的五百元钞票，哀怜地放进他掌心。

“爷爷，我想您一把年岁还要从事这种事情，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心事，可是您这么做是错的，苦海无涯、转头是岸，如果生活上有问题，我姨丈认得社会局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终于听不差池劲。“我以我的事情为荣——”

“当诈骗团体还引以为荣？”

“……”

“爷爷！”夏堇连忙扶稳差一点昏已往的元状师。

“你——”元状师顺过气来，指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您放心，我不会通知警员，别怕。”她盛情地一边帮老人家拍背顺气，一边慎重保证。

“喂，你这丫头真是跟知秋说的一模一样，少根筋又热心过头，不是把人气死就是笑死。”

夏堇帮他拍背顺气的手僵在半空中。

怪怪，这些话步爷爷还真的对她说过，难不成……

“这是我的手刺。”

元状师递着手刺，好气又可笑地再自我先容一遍。

“我和你口中的步爷爷是相交近半世纪的好朋侪，我去过安养中心好频频，你姨丈见过我，院里也有我这个紧迫连系人的资料，你不信的话可以连忙打电话和你姨丈确认。对了，我尚有个物证。”

他拿脱手机按了几下，秀出和老友在安养中心的合照，夏堇想不信都不行。

“对不起！”她尴尬地致歉。“因为步爷爷生前从没跟我说过屋子的事，最近诈骗团体又那么多，所以我直觉一定是新的诈骗手法……欠盛情思，请进、请进。”

她退一步，好让老状师进门。

“不用了，我暂时要到四周服务，想说顺便过来一趟，如果你在，就把已经由到你名下的房方单和钥匙交给你，也好让你早点搬已往住，至于其他手续，改天你有空再来事务所治理。”

“这是什么？”夏堇愣愣地接下他递来的牛皮纸袋，头脑还转不外来。

“刚刚我不是说了？就是你步爷爷要送你的那间公寓房方单和钥匙。”

元状师看了看门口七、八双缭乱错置的鞋子，再望望低矮老旧、模板隔间的屋内，禁不住摇头叹气。

“你一个年轻女孩子住这种男女杂居的出租雅房太危险，我看你照旧收拾收拾，马上——”

“这个我不能收。”

夏堇回过神来，便忙着推拒这份天下掉下来的大礼。

“元状师，公寓我不能收，就算步向仁很有钱，少一间公寓对他来说基础不算什么，可是他爷爷的遗产就该归他，怎么可以给我这个外人？一间公寓少说也要几百万——”

“事实上，这间公寓市价约莫是一千八百万。”他笑笑说：“或许你存钱一辈子也买不起，真的不要？”

“开顽笑！一千八百万？”她没抱紧，反而像烫手山芋般还给他。“这样我更不能收。请你帮我还给步向仁。”

“这件事我爱莫能助。”元状师又塞给她。“你步爷爷还交接我告诉你，屋子二十年内你可以住、可以出租，但禁绝卖，更不能交到他孙子手上，二十年后才气随你处置。他相信你会坚守他的“遗言”。好了，我尚有事，先走了。”

“遗言”两个字像咒语，让夏堇再也无法推辞，苦笑着目送状师脱离。

“步爷爷，您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回到房里，抱着牛皮纸袋喃喃自语，脑壳里突然蹦出步向仁不苟言笑的神情。

“他要是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映？”

夏堇打了个哆嗦。怎么突然以为背脊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