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鲨鱼”其人（1/2）

宪章姓杨，人到中年，说话粗葫芦大嗓门。他长得黑不溜秋，方脸，上中等个儿，穿西装，收拾得整整齐齐，笑时两个虎牙呲着，煞是悦目。说话爱带把，**长**短是其口头禅，爱打呵欠，打呵欠时张着四方嘴，像老虎吃鸡，鲨鱼逞凶，很是怕人。因此得了个外号“大鲨鱼”。

别看他外表也没啥惊人之处，玩转女人却很有一套。村里光光的女人在以前和厥后的十数年里，险些扒拉个遍，别以为这是夸张，村民说这是实情，他用过的女人少说也不下一二十个。一个行动，一个眼神，几句话，就点到了女人的心心坎里，勾住了女人的灵魂儿，乖乖地跟他上了床。

宪章虎威勇猛，野蛮果敢。早年卖肉，有人买了，说不够数，他拿着刀撵着，从村南头撵到北头，要问够不够，要砍那人，那人吓得连说“够，够了”，钻进村头商店，缩头乌龟般不敢出来。

他弟俩，兄宪权，他宪章。父亲早年在城卖面食，年迈不是善才，可心眼还比不上他，年迈自山上下来要钱，给几多要几多，他来了，抽屉一扒拉，钱一下拿走。小马驹是他本家堂叔伯弟兄，合资杀猪，后关系崩了，缘由是宪章坑他。山里人那些年穷，世面窄，近亲完婚不少。他的婚配系两姨亲，媳妇和善不爱吭声。

宪章有一点社会关系。姑家大表哥在漯河武警支队当支队长，正县级。二表弟叫吴匡，从治理区书记，副乡长，乡长，书记，畜牧局局长，一级级提上来。凭着脱手大方，他还和治理区书记李继奎和乡上的纪检书记也是本家叔叔的杨长山处的不赖。

这段时间，杨柳沟原支书柳小府犯了错误，下台了。柳小府下台后，班子瘫痪，没有支书，厥后乡上任命由治理区书记李继奎署理杨柳沟支书。

宪章卖肉，不光人熟，还拉了不少关系。一些还拉到了床上。光光的女人去割肉，不光割的好，完了，再给你加个腰花或一小块瘦肉，扔到你的提篮里，一来二去，就把人家哄（弄）上了床。

由于卖肉的营生，宪章还和治理区书记李继奎蹭了个面儿熟。李继奎校耗十岁，长得方面大耳，仪表堂堂。李继奎常去割肉，往家里带，宪章没少让他沾光。逢年过节他割的肉都是一色的后臀肩。

一天，宪章把他叫抵家里，弄些耳朵、口条等下酒席，三杯五年陈酿稻花香下肚，宪章说：像我能入党吗？

李继奎怔了怔，随口说：是玩笑么？

正经的。宪章呲着两个虎牙认真地说，咋会玩笑！

李继奎先是一愣，接着说：能，要求入党，很好！

宪章：能批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