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朝与野（1/2）

夜，海淀区颐和小区73号别墅内。

王超从军区大院出来，长吁一口气，输了，输在李老爷子的八卦掌之下，心服口服，老爷子已如化劲，他对拳术的理解和见地为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王超见大门虚掩，就直接推门进入别墅大厅，大厅空荡，隐隐听到花园有声音传来，走进花园一看，发现王越正在教曹晶晶站桩，看着曹晶晶一脸辛苦的表情，让王超生出一种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感觉。

“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王越转身，问道。

“和李老爷子交流，对我有很大启发，明天我们一起去见李老爷子，他自从他的手上功夫止步后，变得更加注重养气，相信他的经验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王超建议道。

“哈，那当然好。”王越欣然答应。

“哎呀！腿好酸，我站不住了，越，过来扶我一下。”曹晶晶之前跟曹毅练过一些散打、搏击，但始终都是花架子，想学武却要从头开始。

……

第二天，清早。

王超和王越就步行至军区大院，由于打了招呼，两人直接进了大门，迎面开来几辆豪车，打头的是一辆加长林肯、后面跟着劳斯莱斯、悍马和法拉利，四辆车开出大院，绝尘而去。

王超进入了军区小院，王越也跟了进去，发现一位白褂老人正和一个穿着朴素军装的老人在客厅说话。

“李老哥，你说我曾经跟随主席和总理，辛辛苦苦浴血奋战打下了这个江山，好不容易才推翻了压迫、剥削人民的官僚、地主。想不到现在，我自己的子孙却成了官僚地主，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腐败得不成样子，甚至比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老哥啊，你说，这样下去，等我死后，我怎么去面对那些牺牲了的战友。呜呜…呜呜…”这个老人说着说着，声音硬噎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主席，去见总理！”

说到这里，老人再也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哭得好像一个孩子。王越和王超听到后，各有所思。等李老爷子送走军装老人后，看见了门口的王超两兄弟，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叹。

“你就是王越吧，你们跟我来。”李老爷子细细打量了王越，眼前一亮，点了点头。接着带着两人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内，打开一间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系着红绸带的大唢呐。

嘟、嘟！李老爷子鼓起气息，试了两下唢呐，发出嘹亮的声音。老爷子胸脯突然一鼓，身上的衣服里面好像缠绕了很多蟒蛇一样爬盘，那分明是气息运到了极点的情形。

一曲饱含热情的民歌《十送红军》从唢呐里面吹了出来。

“我的拳术和感动，都在这一曲《十送红军》中演绎尽了。你们走吧。”李老爷子眼角泛出泪光，叹息道。

“你的感动，你的拳术，我都知道了，的确是无敌的力量。”王超道。

“碧血丹心，为国为民，感动中确实有无穷的力量。”王越附声道。

说罢，他们走出了老人的家。

……

两兄弟走出了军区大院，心中回响着那一曲唢呐，思绪万千，各自回味这各自的感动。

“心灵明净如赤子，意志坚强似钢铁。”王超轻叹道，“我这两年来，日夜苦练，拳术的进步却越来越缓慢，原来是心不纯的缘故，接触了五色迷离的生活，也不知不觉被影响了，再这样下去，终究会慢慢堕落，终生不能领悟到更高的层次上去，看来是要静下来，纯净自己的心灵，锻炼自己的意志了。”

“我们走的路不同，我从李老爷子那感受到一股肃杀血性之气，碧血丹心，救国救民，大情大爱，所向披靡，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路。之前我放纵自己的心意，尽陷酒、色、财、气，钻研琴、棋、书、画，之后进入天星森林斩断之前的生活，就是为了养出与骨气相对应的浩然之气。养气要继续走下去，但总是觉得缺点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我缺的就是那股血性之气，这是我接下来要走的路，也是我选择军校的原因。”

“王超，你们出了来，正好，我约了人一起吃饭，你也一起来吧。”一辆最新款系的宝马停在两兄弟身旁，车窗打开，朱佳微笑着，貌似王越已经成了透明的。

“佳佳，他是什么人？”身旁坐在驾驶座的一位贵气的少女，看了看外面的王超，脸色淡淡地疏离，疑惑的问。王越记得，她就是早晨开法拉利跑车从李老爷子家中出来的人，猜测着应该是李老爷子的孙女。

“他是我朋友，还是李老爷子练功夫的同门，李老爷子是他的师叔，这次他是来见老爷子的。”朱佳夸大地介绍，算是花花架子人抬人。

“嗯？我记起来了，早上我见过他们。”贵气女孩似乎有了点兴趣。

“我家里面突然有点急事要回去了，朱佳，你自己在北京先玩几天吧。”王超现在的心思对这些虚假的应酬和生活完全没兴趣，他只想突破自己的内心，达到更高的拳术境界。

王超一个微笑，并不多说话，而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佳尴尬了，他其实一直在等王超，这一幕犹如仙女落地，俏脸通红，旁边的贵气少女也是愣住了，他想不通，豪门漂亮千金相邀竟然拒绝了。

“朱大记者，你放弃吧，我们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王越摸着鼻子，苦笑道。

“哼！要你管！咱们走！”朱佳没好气道。

……

回到别墅，两兄弟再次深谈，只到最后，两兄弟各自说的最后一句是：

“我已经决定，重走长征路。”王超郑重道。

“我也决定，我要入伍了。”王越默契道。

王越回到房间，曹晶晶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一种孤单的气氛油然而生，显然是一直在等着他。

“晶晶，你在想什么？”王越从后面抱住女孩，心中涌出无限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