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牛不能随便乱吹(1/2)
女人的美,有说花容月貌的,有说纯洁如水的,也有说心善似菩的,众说纷纭,纷歧而足。
但上帝往往是公正的,给了你花容月貌,就很难让你做到纯洁如水或者心善似菩,反之亦然。
如果一个女人能够三者合一,你是不是会嘴角扯起一个鄙夷的笑意,然后淡淡说一句:傻b?
别骂街,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女人,而且还让萧云碰着了,现在正在他家,仙子一样的女人。
萧云刚从千万楼间回来,站在楼下,抬头看着自己亮灯的屋子,第一个反映就是丫头回来了,可一想起这丫头说过要在成都呆到九月份才会回来,那股方兴未艾的兴奋劲就荡然无存,然后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了上午在宁大遇到的谁人神秘女人,应该是她,禁不住摇头苦笑。这个不知道是从哪座深山野林跑出来的娘们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上,即即是派影子出马,预计也未能有十足的掌握拿下,很可能会铩羽而归,更况且最近这段时间,影子不知跑去哪个犄角旮旯了,一直未露面,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日本著名作家池田大作曾说过,有诙谐感的人不会让人生厌,有诙谐感的话题不会给人压力。萧云可不会笃信这一套,在这个诡谲的女人眼前,就像伺候慈禧老佛爷,不仅外交得言不由衷,连行动都得兢兢业业,甚至是如履薄冰,杯具啊。
在夜风轻拂下,萧云接连抽了两根烟,狠狠踩灭了烟头后,才抱着视死如归的刻意上楼。
笨手笨脚开门,探头探脑进来,偷偷摸摸偷瞄,偷偷摸摸迈步,萧云进自己家却像一个毛贼一样。
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屋里静悄悄的,客厅空荡荡的,电灯孤零零的,没有人在,岂非不是她?
萧云皱着如刀双眉,腾起了一丝困惑。
“下一次再这样进屋,别怪我把你当贼,除尔后快。”一把声音从一个角落轻悠悠飘来,美如天籁。
刚松一口吻的萧云满脸苦瓜相,可一转身却笑意盎然,且热情洋溢,挠挠头道:“原来你在啊。”
“你希望我不在?”仙子轻声反问道,正坐在一张古朴藤椅上旁清静看书,饭桌上,一杯清茶热烟袅袅,并没有抬头去看他一眼,一身白衣胜雪,一双绣花布鞋,一头长及腰际的柔软青丝用一根檀木发髻随意盘起,不染半点脂粉,像寺庙中的一檀香火般清净,容颜绝世,神情永远那样的不温不火,似乎七情六欲完全掌控在她手中,从来就没有激动过。
“没有,这个真没有,你能住进来,是我三生有幸,这小屋连忙蓬荜生辉了。”萧云赞美道。
“虚伪。”仙子轻骂了句,神情泰然,照旧没有抬头,只是逐步将那本书翻过一页。
萧云摸了摸鼻子,看来攀龙趋凤这一招对她欠好使,还真是遇到软硬不吃的主了,相当难办,站在原地望着她愣了会神,一想到以后可能都要跟这个时时刻刻能够轻而易举取人性命的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就以为命苦,现在还好,最少外貌上是一片海不扬波,跟她相敬如宾,也相安无事,可要是等到九月份那丫头和蔡徽羽回来,那还不得天昏地暗啊?萧云喟然长叹,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转头望见客厅的茶几上放有一壶茶,便走已往,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尝,如刀双眉再次深深皱起。
竟然是自己最喜爱的君山银针!
这个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会是君山银针?
前些日子银狐倒是派人送了一些过来,不外早就喝完了,岂非这是这个娘们的私家货?
“茶,还好喝吧?”仙子终于抬头,托着腮帮,向这边望过来,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脸。
“很好。”萧云见到这抹笑容,有点模糊,选择了简短截说的回覆,并不敢就此问题铺陈开去。
“你是不是在希奇,这茶为什么会是你至爱的君山银针?”仙子柳眉轻挑,竟主动聊起了这话题。,
“嗯,究竟我家已经没有这茶叶了。”萧云如实道。
“想知道吗?”仙子将书本合上,放到一边,一只手端起温热茶杯,一只手悠闲地敲打藤椅。
“很想。”萧云点颔首,一半真实一半虚假。真实的是,他确实有兴趣想知道这茶叶从那里来,虚假的是,这茶叶究竟从那里来对他来说无关紧要,要害是能够跟她多接触,多相识,企望在接触相识中,找出她的弱点或兴致所在,以后对症下药也好,投其所好也罢,都可使自己不至于恒久处于下风。
“你是不是有个朋侪叫弘历?”仙子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将额角缭乱的几根青丝挽到耳后。
萧云一愣,敢情这娘们对自己了如指掌啊,连这个秘密都知晓,厉害,只好点颔首道:“是的。”
“你能打得过他吗?”仙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不想重新起劲别辟门户,继续深挖。
“不能。”萧云老实道。
“连一个八品都打不外,废物。”仙子轻轻摇了摇头。
“……”萧云只得狠狠地摸自己的鼻子。
“从明天起,我教你功夫,这一良心法你先拿去看。”仙子拿起一本封面泛黄的书,扔过来。
萧云轻松接住,听到她那句话,心中狂喜,却没有体现出来,反而露出点为难:“这欠好吧?”
“你不想学?”仙子秋水长眸一横。
“不是不是,我很是想学,也很是愿意学,可事先必须跟你说明一点,我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对功夫的出处会吹毛求疵,想学王谢正派,不稀罕歪路左道。”萧云说得正义凛然,一副君子坦荡荡绝不容小人常戚戚的容貌,令人一点都不会以为他是在钩心斗角,他这种大巧若拙的伎俩,比起一些自作智慧的人将对方吹嘘得天花乱坠要高明许多。
“你的意思是?”仙子虽然没有被他的坑蒙诱骗给吓唬住,一下子揪出了他幕后潜台词的要害。
“你总得告诉我,你来自那里吧?”萧云见自己的战略被识穿,也不再藏着掖着,爽性开门见山。
“有时候,刨根问底是件很愚蠢的事情。”仙子微微眯起眸子,伸出一只纤手,轻轻挥了挥。
嘶!
也不知什么工具飞来,与萧云手中的茶杯发生轻微碰撞,然后茶杯轰然破碎,茶水溅满一地。
萧云目瞪口呆。
仙子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出世与世无争的姿态,重新掀开那本书,仔细品读起来。
寥寂的夜,无月也无星,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不知疲倦,没有停留,直教人感伤逝者如斯夫。
良久,萧云才回过神来,望着地上的碎片和水迹,艰难咽了咽口水,望向仙子道:“师父……”
“师父?”仙子黛眉一挑,似乎对这个称谓很不适应。
“你教我功夫,我不得叫你师父吗?”萧云不敢造次,赶忙解释清楚,不想再次岌岌可危。
“我叫米粒儿,不叫师父。”仙子淡淡道。
“……”萧云无语,这个百分之百从小与世阻遏的女人逻辑思维真不是凡人所能接受的,天上断然不会掉馅饼,但也绝不会掉下林妹妹,砖头或是厄运倒是隔三岔五从空中降落,搞得凡间鸡犬不宁。显然,萧云就深受其害,这个从天而降的娘们令他无言以对,默然沉静了些久,才继续组织语言,战战兢兢问道,“谁人,米粒儿,我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不外,我纷歧定会回覆。”仙子柔声道,又轻轻翻了一页书,她似乎很喜欢这本书。
“……”萧云狂汗了一个,摸了摸鼻子,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我知道我有个朋侪叫弘历的?”
“下午我在家,他敲门,说是你的朋侪,送茶叶,我不信,就把他给捆了。”仙子轻描淡写道。
“什么?他现在在我家?”萧云下意识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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