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聪明,蕴含大智慧(2/2)
苏楠惊讶地张大了樱桃小嘴,而萧云则会意地微笑起来,似乎明确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端木子路是个有理想有理想的人,一个蜀中的农村小孩不想整天过着爬山放牛、下水捉鱼的单调生活,想通过念书来改变自己的运气,而他确实做到了。如果不是出了那单事,恐怕他已经是那家知名公司的高管了。
但生活就是如此,永远不会有如果二字。
端木子路深知萧云的能耐,这个年轻人将自己隐藏得很深,深到无影无踪,到底有几多实力是无人能够知晓,只有年轻人自己才心知肚明,但偶然展露的才情,就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所征服。那注册资金的三千元缺口与其说是一个无奈关卡,还不如说是萧云居心留给自己的一个磨练,如果今天自己不露一小手,恐怕难以让他完全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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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太阳热情地张开怀抱,给予这片土地最大的热量。
萧云惬意地抽着一根烟,这照旧他讲得口干舌燥才好不容易从苏楠那里乞求来的,随着潜伏大智慧的端木子路来到了距离杨屋巷三条街之外的一个住宅小区,这个小区很是整洁雅观,楼房都是崭新的,尚有不少别墅,绿化也算中等了,四周苍树围绕,只是给人整体的感受缺少了一种大气。
午饭后,小区的许多人都在草地上的大树下纳凉谈天,休闲舒适,这也正是宁州的生活状态。
在绿草茵茵的草地上,除了种种的娇艳野花以外,最多的就是狗了。
种种品种的狗在这里玩耍嬉闹,汪汪追逐,如同一场声势浩荡的名狗展一般。
“子路,这个小区住的是什么人?”苏楠目若秋水,带着一顶鸭舌帽,拿着小折扇煽着风。
炽热的阳光猛如毒蛇,让她额头上渗出了些许细密汗滴,可精致而漂亮的容颜未削减半分。
“都是一些包领班和小老板,尚有不少盛饰艳抹不知廉耻的情妇。”端木子路轻声道。
苏楠一怔,木然点了颔首,没有再说话,只顾机械地低头走着,看着自己地上的影子。
萧云略微皱眉,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神情黯淡的变化,因为她以前被别人说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情妇”了,这个对女人来说无疑是水平最重的贬义词始终如鲠在喉,而端木子路的这句无心插柳的话,准确无误地戳到了她的痛处。
萧云加速脚步,与她并肩,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微笑道:“苏楠,我的影子比你的长。”
苏楠望着他,轻轻一笑,将那丝不快尽然掩去,轻声道:“可是我的影子却比你的漂亮。”
“嗯,你的影子是天下最漂亮的,你的人也是。”萧云微笑醉人,手里的烟袅袅而起。
“骗人。”苏楠耸耸俊俏的鼻子,心里却闪过一丝感动,明确了他在逗自己开心。
“山上的人,往往不知道山的形状,只有山外面的人,才气看清楚山的容貌。”萧云笑道。
“谢谢你。”苏楠默然沉静了良久,才轻声道,而这声致谢,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其中的内在。
相互站在差异的山上,对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市一览无遗,她那座山的颜色尽收他眼底。
萧云陶醉地吐了个烟圈,勾起一个清净如竹的微笑,轻声道:“我的山一定比你高。”
苏楠撇撇嘴,心情早已回复如常,经心起劲地还击道:“但我的山却比你漂亮呀。”
“喂,你们两个打情骂俏,要注意公德,别忘了旁边尚有其他人。”端木子路不满诉苦道。
萧云和苏楠没停下脚步,只是默契地相互交流了一下笑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莎士比亚曾说:女人的忧愁总是象她的爱一样,不是太少,就是凌驾分量。
男子应该在女人伤心的时候开心,而不应该随着她伤心,否则只能使她更伤心。
这句话听起来很玄乎,但这个理绝对不假。
天上不知从哪飘来一朵云彩,将太阳遮住了,天地间瞬间凉爽了不少。
端木子路在这个小区显然很受接待,许多人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显得很是熟络。
“哟,我们的神算子今天又企图出什么新招呀?”
“子路,你昨天教我的谁人小花招灵极了,我妻子和孩子可佩服我了。”
“围棋圣,有时间跟你来盘棋,我就不信坚持不到第三手。”
“哎哟,大忽悠来了,今天是出头脑急转弯,照旧要走两步啊?”
……
端木子路走到人群中,拍拍手掌,吸引注意力,高声说道:“列位,这是我的两个朋侪,他们公司刚刚建设,准备搞一个抽奖运动,来为公司作宣传,这个奖品呢,就是价值一条上万元的哈士奇,各人有兴趣吗?”
“有。”零星的几小我私家赞同道。
更多的人是在张望状态,倒不是对这抽奖不感兴趣,而是被他后面的谁人女人深深吸引了。
苏楠悄悄站在端木子路身后,反着系上那条丝绸带子,带着甜美微笑,捧着一个小箱子。
虽然那副僵硬的黑框眼镜是一个败笔之处,但她优雅的气质加上绝美的容颜,照旧很容易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已往了。而萧云则站得有点远,一手插于袋中,一手抛玩着一颗小石子,显得有些事不关己,纯粹以局外人的身份鉴赏着端木子路的演出,这个舞台属于眼前谁人他很浏览的青年。
世上的事有时候说来真的很奇妙,有的人,任劳任怨默默耕作,却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别人的浏览,而有的人却会因为带着一个直钩在清溪旁垂钓,就赢得别人的青睐,这是机缘巧合,照旧掷中注定,谁能说得清?
端木子路顿了顿,继续说道:“每一张抽奖卷只要两元钱,钱不多,各人何不碰碰运气?说不定花两块就能把上万的小狗抱回家了。常言说的好,公正不公正,自有天知道。这抽奖是最公正的了,听天由命,咱华国人有句古话,拜得神多自有神保佑,我想各人伙平时都市虔心拜神,如今正是磨练灵不灵的时候了,况且现在的生活图个什么?不就图个在清静中能来几把**吗?现在两块钱就能玩一把心跳,何乐而不为呢?”
一针见血。
端木子路在这片地域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棋艺高明,智慧过人,许多人都昵称他为神算子、围棋圣,明星效应也在现在充实体现,他就像一名清末民初的革命青年,振臂而讲,依附着三寸不烂之舌,劝说着张望的人群,各人也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横竖不用花太多,买个心跳就是了。
于是一人掏钱后,就像倒下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众人纷纷掏钱,买一张不中,继续买。
尚有不少是原本在家里闲着无事的女人,看到这里热闹特殊,便倾巢而出,下来掏钱买的。
不到二十分钟,两千张“小纸条”——也就是抽奖卷便销售一空。
最终,一个妆扮得盛饰艳抹、一看就是专职情妇的女人中了奖,喜逐颜开,兴奋蹦来蹦去。
原来做情妇这一行,竞争压力小,相当于一个清水衙门的职务,不用怎么上班,等谁人男子有需要了,就应付一下,平时乐得清闲,人一无所事事就会百无聊赖,而寻找刺激,是最好的解闷要领了。
抽奖无疑是其中一种,奖品倒是其次,乐得是谁人意外之喜。
谁人妖冶女人像只画眉鸟,盛饰艳抹的,穿着袒露,两条白皙外露的长腿夺人眼球。
她兴高采烈地随着萧云他们回去瓦房领取谁人奖品——一条死去的哈士奇,一路上的心情都是大好,一来是为了获奖,二来是为了看到一位这么极品的男子,那张不知抹了几多层脂粉的脸庞挤满了笑容,不停地拉着萧云的手臂聊着家常,那挺立、白花花的胸部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手肘,害得苏楠气不打一处来,使气似的也拉着萧云另外一个手臂。
看着两个女人明争冷战却让自己左右为难,萧云嘴角牵扯出一个颇为艰难的自讥笑意。
他身后的端木子路则少有地带着一脸坏笑,只管不雪上加霜,但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的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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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瓦房后屋内。
宋木木正倚在床头,轻轻地翻阅着一本杂志。
屋内放着《lakeintheclearair》,美妙的声音徐徐流淌着,如月光漫过,轻柔温馨。
“木木,我们回来了。”苏楠兴奋地喊道,像是一条在水草丛中穿梭的鱼儿,推门而进。
端木子路也随着进来,而萧云则迈着有些慵懒的法式,走在最后,心胸丰俊神逸。
“这么快?效果怎样了?”宋木木微笑看着因心情好变得愈加迷人的苏楠,放下手中杂志。
“三个字,很乐成!木木,你猜猜我们赚了几多钱?”苏楠说着便倒了三杯水,递给萧云和端木子路各一杯,自己端着剩下那杯细细地酌了一小口。可能因为天气热的原因,她精致绝美的面庞红扑扑的,衬着颈上白皙若雪的肌肤,像是雪地上绽放的一朵红莲,琼姿仙貌。
宋木木摇摇头,轻声道:“我猜不出来,你快告诉我吧。”
苏楠坐到床边,掏出一张湿纸巾擦着脸庞,井然有序地把所有的细节告诉了她。
宋木木听完,掩嘴轻笑,轻声道:“拿一条死狗看成奖品,亏你们想得出来。”
苏楠眼神往端木子路那里扯了扯,轻笑道:“这条企图,还不是你男子想出来的?”
宋木木温柔地望了眼端木子路,轻声道:“岂非就没有人对此体现不满吗?”
苏楠笑了笑,轻声道:“这才是这条企图最美妙之处。一条死狗,虽然有人会不满了,但只有那其中奖的女人体现抗议,所以呢,我们就把她买票的两块钱还给了她,最后扣除成本,我们赚了3500多。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无本生利,你男子真是够智慧的,不外,木木,我以为你更智慧,要否则,这么智慧的男子怎么会栽在你的手上?”
各人被苏楠的这句俏皮话逗得大笑了起来,气氛其乐陶陶。
床上的宋木木偷望了眼谁人笑得能让女人神魂颠倒的萧云,浮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