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1780(2/2)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婆是土皇帝←
当乐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感觉到自己的分身,仍被包裹着,乐翼顿时满脸通红。仔细回忆,才想起昨夜,自己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晕了过去。
唉!真丢人啊!乐翼在心里长叹一声。竟然在这种时候晕,那他的宝贝不会难过么?
抬起脸,看到宇文婵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的脸更红了,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老公~身子可好些了?”宇文婵手紧双臂,将乐翼搂的更紧。声音温柔似水,听的乐翼一阵心痒难耐。顿时,那本就神无比的分身,立刻又胀大了一圈。
“嗯……翼……”宇文婵被乐翼的变化,刺激的呻吟出声。经过一天的修复,与昨夜宇文婵渡过去的一口灵气,乐翼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婵唔……”乐翼的叫唤刚刚出口,就被宇文婵的吻堵了回去。她可是被灼人的**煎熬了一天一夜。
看到如此热情的佳人,乐翼心中隐有愧疚。自己就这样晕了过去,让自己的宝贝被**煎熬了这么久。
于是,神百倍的乐翼开始奋力耕耘,以补偿自己备受煎熬的老婆。
两具火热的**,剧烈的纠缠着,喘息着,呻吟着。享受着五年来的初次欢愉。这一场鱼水之欢,一直持续到深夜,两个疲惫的人儿,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又是一个黎明到来,雪已经停了。柔和冷清的日光,在雪白的大地上,铺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乐翼是被饿醒的,毕竟他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首发
睁开眼,看到的是空旷的床。婵儿呢?!乐翼猛的坐起身。锦被滑落下来,露出他满是吻痕的肌肤。一股幸福感升腾起来,乐翼赶忙拉起锦被,覆住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房门‘嘎吱’一声开了,伴随着猛烈的寒气。乐翼一个哆嗦,立刻躺下,将自己裹紧。
“翼,醒了?喝点粥,你两天未进食了。”宇文婵仍是一身轻纱,扬着舒心的笑容。白玉小脸上,因昨夜的欢爱,还扬着些许红潮。
看到自己老婆为自己端过来的热粥,乐翼心中松了口气。他真怕宇文婵已经走了,连让他多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是我亲手熬的粥哦。”宇文婵调皮的吐吐舌头。
乐翼赶忙起身,穿戴一番。觉得身子无比的舒畅,再也没有几天前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婵儿熬的粥?!”乐翼一脸惊喜。这真是太让他兴奋了!他的老婆为他熬得粥耶!
他及其迅速的洗漱一番坐在桌旁。看着眼前宇文婵为他熬的粥,乐翼眼中升腾起亮晶晶的湿润。自己伺候了人一辈子,如今竟能吃到身为节度使家的大小姐为自己熬的粥,真是死也值了!
有些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也不算难吃。
于是,乐翼狼吞虎咽的将一碗粥吃了个底朝天。毕竟他也饿坏了,再说又是他亲爱的老婆为他熬的,就是毒药也要吃光!
“呵呵呵……翼,这粥是不是味道很怪?”宇文婵笑得很开怀。粥她是尝过的,味道虽然有点怪,但是还不至于难吃。
“哪有怪,非常美味呢!可还有么?”乐翼喜笑颜开。这点粥,本不够填饱他。
“呵呵呵……言不由衷!这粥啊,你每日只能早上吃一碗,不能多吃。要连续吃上一年才行。”
看到乐翼迷惑的神色,宇文婵笑道:“这粥里有吕洞宾给的大补药,专门给你补身子的。一年以后,包你壮的像牛!哈哈哈……”
“啊?!”乐翼吃惊的张大了嘴吧。这粥里竟然有纯阳真人给的仙丹啊!天呀!那自己会不会变成神仙?!
“哈哈哈……翼,瞧你那傻样!放心,这粥不会把你变成神仙鬼怪的!”宇文婵被乐翼可爱的反应逗得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哦”乐翼的脸终于恢复正常,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想来,神仙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自己也有点太过妄想了。
“翼,来,有些事我要交代你。”宇文婵看乐翼吃饱喝足,拉起他的大手,重新坐回床上。
“翼,今年过年就在家过吧。爹娘那边,我这就去探望一下,顺便替你拜个年。明年春天以前,你哪都不能去,老老实实在家养身子,知道么?”宇文婵窝在乐翼怀里,一边说,一边在他微红的俊脸上亲了一下。
“恩,知道了。”乐翼一脸甜腻,将老婆紧紧的搂在怀里。大手还轻轻的拍着,好像在哄婴儿似的。
“还有些事,我要告诉你……”宇文婵躺在乐翼膛上,将自己的计划与白莲的事向乐翼仔细的说了一番。待她说完,仰起头,看到的是乐翼吃惊的脸,与微微张着忘记合起来的嘴。
宇文婵也不着急,执起乐翼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起来,嘴里还愉悦的哼着小曲儿。
“婵,婵儿……你……”乐翼有些失神的喃喃唤了一声。宇文婵说的这些事,对他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
成为一之主,统领几万手下?!天!这,这不就是个土皇帝吗?!那……
乐翼脸红红的低头看向一脸笑意的宝贝。
那……那自己是皇后么?
“怎么?翼想做皇后?哈哈哈……”宇文婵在乐翼怀里大笑起来。乐翼的心思她是最了解不过了。
“恩……呃,啧……”乐翼脸红红的支支唔唔,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心里却十分期望,自己能成为宝贝的后之首。(很可爱的想法)
“翼,待将来白莲的江湖地位坐稳之后,我会将你迎接过去的。内的‘衡翼殿’,就是你的寝,好不好?”宇文婵一脸温柔的笑意,小手捧起乐翼的俊脸,亲了一下。她曾在心里发誓,要守护这张永远为她展露幸福笑容的脸,她会做到的。
“恩”乐翼幸福无比的应了一声,俯下头去,吻上了心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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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四年(七八八)十二月八日,徐州……
“老爷,你就告诉妾身吧,为何婵儿一直无所出?”张姚氏微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满。她老公就是不肯告诉她为什么这么久了宇文婵一直都没有身孕。
“唉!夫人呀,不是我不肯说,实在是那宇文族长告诫过,不可对外人讲呀!”张建封一脸无奈的看着老婆,他也没办法。这个问题几年前他也很是疑惑。那次宇文天机前来拜访,无意中说到这件事,宇文天机便告诉了他原因。但是,这毕竟影响到一个女子的名声,是万万不可乱说的。
“我是她老娘!是外人么?!虽然不是血亲,可是你也不是婵儿亲爹!为何你可知,我不可知!”张姚氏毛了,直接指着张建封的鼻子嚷嚷开了。
“唉!夫人,夫人莫恼,我说来便是。不过,此事断不可再让他人知道。”张建封实在被老婆缠得没办法,终于举手投降。
“其实,此事非常简单。”张建封迈着四方步,在卧房内踱起步来,“宇文氏族,出身昆仑,非我等凡夫俗子也。当初之所以老夫同意将意儿过继于他们,也是因此之故。子都是不可能与我等这些凡人之流,传宗接代的,唉!”老爷子说完,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老婆。而张姚氏,已经被老爷子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没了反应。
“夫人?夫人?”张姚氏听到叫唤猛的一颤,回过神来。
“将来见到子都,夫人切记不可在子都面前失了常态,让她有所觉察。她孤身一人,流落民间,无亲无故,甚是可怜。如今,无论如何,我等也是她的爹娘。切不可疏远于她,让她寒心啊。”老爷子说的异常恳切,心里却在想另一回事。那日宇文天机跟他说过之后,曾告诫过他。如今,他高官厚禄,儿孙满堂。这一切的福源都是宇文婵带给他的。一旦有朝一日,他们张家负了宇文婵。那么这些福源,将会离他而去,下场凄惨。当时张建封听后,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情刚直,人品颇佳,倒不会做什么另宇文婵寒心的事,也能心安理得。
→第一百七十七章 徐州探亲←
“是呀,我等无论如何,也是她这一世的爹娘……”张姚氏喃喃的说着,脑子里闪现出宇文婵可爱的笑脸,与叫着自己‘娘’时的亲昵乖巧。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自己的女儿呀。即使是神仙,也是父母所生。哪有爹娘不疼自己的孩儿的?想起宇文婵自买下自己母女以来,呵护备至守护有佳,从没有让她们母女吃过一点苦,受过一丝委屈。可如今,乖巧的小脸已有五年不曾看见。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是死是活。
想到这里,张姚氏不禁悲从中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爷子见夫人的样子,想起五年毫无音信的大女儿,心中也很是难受。
“老,老爷,夫人!大大大大小姐回来啦!”
正在夫妻二人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小厮惊慌失措的声音。他的话,让两位老人家皆是一愣。接着,张姚氏猛的站起身来,一声惊呼,“婵儿回来了!”随后,张姚氏将刚才的一番震惊给抛在了脑后,一股脑的冲了出去。
那个报信的小厮,看着老夫人急奔而去的背影,大声叫道:“大小姐在偏院!”
屋子里的张建封好笑的摇摇头。看来,母女连心,一点都不假啊!前一刻自己还在担心,老伴会因宇文婵的身世而放不开。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看她一听到宇文婵回来的消息,便什么都顾不得的样子,哪可能会出现自己想象中的尴尬?
这是一个景致优雅的院子,光秃秃的树枝上,压着白白的积雪。一潭清池,冻着一层亮晃晃的薄冰。阳光照在上面,闪着耀眼的光。 首发凉亭假山相互依偎着,两旁原本是花草的地方,如今也变成一片白雪茫茫。
宇文婵眨着好奇的大眼睛,四处打量。她的一袭白衣,与银白色的长发,在这样的一片雪色中,显得更加飘然若仙。
“婵儿!”一声悲呼,一个影子扑了过来,将宇文婵紧紧的搂在怀里,“我的婵儿,你总算回来了呜呜呜……”
“娘,莫要如此悲切,小心身子,婵儿这不是好好的么?”宇文婵轻声安慰着老娘,美丽的眸子里,也涌出了湿润。自己在这一界,无论如何,也是有家有爹娘疼的了,不再是孤苦伶仃。
已经赶至拱门外的老爷子,见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嘤嘤哭泣,赶忙躲在一旁,也偷偷的抹眼泪。对于这个干女儿,不得不说,确实令人疼爱得紧。
“婵姐姐!”
“姐姐!”
两声悲呼响起,一粉一黄两个身影越过拱门,扑向院中相拥而泣的两人。老爷子赶忙背过身去,遮掩自己的窘态。
于是,宇文婵再一次像粽子一样被抱成一团,哭成一片。
院外的下人们,见到此情此景,无不感动地偷偷拭泪。这位失踪多年的大小姐,虽然治下颇严,但确实为了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下人们看在眼里,心中无不敬仰万分,他们的家人几乎都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就连多年前,在寿州上任县令的凤乾凤大人,也是大小姐手下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几位女士终于发泄够了心中的思念之情。止住悲声,抹干眼泪,一起亲密的走进偏院的厅堂内。而老爷子也重新振起神,整了下衣袍,迈开四方步踱步而入。
“婵姐姐,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色儿了?”已经19岁的莲儿,依然是一副坐不住的活泼子。她坐在宇文婵身侧,撩起一缕银发,把玩了起来,“不过,到是比原来更好看了,呵呵呵……”
“莲儿!这么大人了,莫要调皮,快放下婵儿的头发!”张姚氏一脸嗔怪的喝斥莲儿,只是脸上却一点怒意都没有。
“娘~你看,好滑好舒服哦~”莲儿站起身,凑到坐在另一侧的老娘身边,作势让张姚氏也感觉下那银丝的手感。
“去!你这丫头!早点嫁了人去,也省的天天烦我!”张姚氏乐呵呵的抢过莲儿手中的银发,放了回去。
“这头发在我出关时,便是如此,想是练功练得吧。”宇文婵柔柔的笑着,为大家解惑。
“恩!以老夫看来,也确实美貌不少。”老爷子凑趣的说了一句,晃晃悠悠走进厅堂,坐于首位。
“爹,您怎么一见女儿的面,便要拿女儿取笑?!”宇文婵嗔怪的看着老爷子,撅起粉嘟嘟的红唇,一脸不依的模样。
“哈哈哈哈……”看到宇文婵如此可爱的模样,与一家人再次亲密的聚首在一起,老爷子不禁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姐姐,为何五年不见,你还是十八岁的模样?若是我俩走在一起,人家一定会以为我才是姐姐。”张如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倒是把在场的几位给提醒了。
“对啊!婵姐姐!你练的什么功夫?竟可永葆青春?!”莲儿的好奇心又被张如勾搭起来。
“这个嘛……是我们宇文家祖传的功夫……因我们宇文氏族体质特殊,不同于常人……”宇文婵眼珠乱转,磕磕巴巴的应付着莲儿的问题,说不成个整句。
“莲儿,你还是改不了这‘大嘴巴’的毛病,姐姐别理她。”貌似罪魁祸首的张如,此时做起了老好人,将宇文婵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切”莲儿不满的撅起小嘴,眼珠转了转,随即贼兮兮的说:“婵姐姐,如姐姐可是马上要成亲了,新郎官是我们贺兰大将军,哇哈哈哈哈……”莲儿爆完张如的料,大笑着跑开,躲避将要喷发的火山。
“莲儿!你!”张如满脸通红的握起小拳头,追着莲儿跑到院子里打闹了起来。屋内的三人,被两个可爱的丫头,逗得喜笑颜开。
笑了一会,宇文婵轻抿着嘴唇,问道:“贺兰将军……向爹提亲了么?”
“是呀”老爷子抚着颚下美髯,不禁感慨的说道:“关于元均的亲事,老夫也奉劝他多次了,可他就是不愿提起。前些日子,他忽然上门向老夫提亲,意欲娶如儿为妻。老夫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呵呵呵”老爷子说起张如的亲事,顿觉开心不已。贺兰元均这房佳婿,终于捞到了手里。
“那……小如的意思呢?”宇文婵转着心思,继续发问。
“如儿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她还高兴的不得了呢,呵呵呵……”接话的是张姚氏。她可是亲眼看到,张如听说之后,高兴万分。
像贺兰元均这样才貌双全的大将军,估计没有女子不愿嫁他的。虽然张如曾经心系武元衡,可毕竟武元衡的心中,只有她姐姐。后来因武元衡不告而别,张如大病一场之后,便断了这情思。如今得知贺兰元均上门求亲,意欲娶自己为妻,张如自然欢喜的紧。这位黄金单身汉,可是多少小姐们心中的佳夫人选啊!
“那就太好了,日子定了没有?”宇文婵扬着欣喜的笑容,心中暗嘱:贺兰元均,若是你敢负了小如,我定是不会放过你的!希望你是真的想娶小如为妻才好……
“日子就定在明年八月十五,呵呵呵……”张姚氏乐得合不拢嘴。只要张如一嫁,她的宝贝莲儿,也就可以寻婆家了。
三人都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只是老爷子看到宇文婵眸子里暗含的一缕厉色,心中有些犯嘀咕。她与贺兰元均之间的纠葛,老爷子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毕竟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贺兰元均这房佳婿,他是不想放弃的。至于情事上,老爷子认为,日久便会好转。毕竟贺兰元均的人品,老爷子还是很放心的。
这一晚,宇文婵住在了节度使府。晚上,几个小姐妹挤在一张床上,笑闹了很久才睡。只是,宇文婵被贺兰元均提亲的消息,扰乱了思绪,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安置好熟睡的两位妹妹,她独自来到院中,踏雪而行。
皎洁的月光,洒在雪白的大地上,将深蓝的夜空,照的一片明亮。宇文婵一边想着心思,一边随意的踱步。不经意间,眼前出现一个健壮的膛。宇文婵一愣,随即仰起头……
“啊……启,你怎么在这儿?”宇文婵有些惊讶。
“这里是我的住处……”张启眸中含笑,扬起大手,将宇文婵额前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宇文婵‘腾’的一下羞红了脸,赶忙别过头去,“这么晚还不睡……”不知为什么,宇文婵忽然觉得,张启给她的感觉,与五年前的他大不一样。这时的张启,除了相貌更加英俊之外,气质也成熟了,完全没有以前那种自卑感。做护卫那时的羞涩与木讷完全消失,已经是个成熟稳健的大男人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长安遭遇南北司←
张启没有回答宇文婵的问题,大手顺着她白嫩的脸颊抚到她的下颚。然后托起她嫩嫩的小脸,幽幽地说:“你还是五年前那般模样,无有丝毫改变。而我,却不再是以前的张启……”
随着话音的飘落,张启俯下唇来,吻上宇文婵有些微愕的粉唇。这个吻,很轻。张启只是点了一下,便离开了。宇文婵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反应不及。张启的眼神暗暗的,伏在宇文婵的耳边轻轻的说:“我可以……叫你婵儿么?”
“恩?”宇文婵清醒过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张启。
“婵儿?”张启继续伏在宇文婵耳边唤了一声,热气喷在宇文婵的耳朵里,让她的身子颤了一下。
“我,我回去睡了……”宇文婵慌忙转身要逃,却被张启一把拥进怀里。
“婵儿,我一直举棋不定,不知接下来该去向何处。我适应不了官场的争斗。吐蕃来犯,我却无法上阵杀敌,只能听命在此屯兵驻守……白莲……是你的吧?”
张启的话,让宇文婵立刻警觉起来。她扬起脸,看向头顶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婵儿……白莲在百姓中的威望太过高了,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你要小心。”张启一脸忧色,心上人的才能是无可挑剔的。可是,这‘朝廷’二字,却又隐藏了多少黑暗呢?怀中人还是单纯了些……
“启,多亏了你提醒我。不然,我还真没想到这层……”宇文婵的眼神暗了暗,温顺的偎在张启怀里,心中翻腾不止。
是啊……朝廷……树大必定会招风。我只想到利用百姓扩大白莲的威望,却没想到会引起朝廷的不满。不过嘛……不管怎么说,白莲也要挺到元衡度过刺杀之劫以后,才能垮!
正在宇文婵想的出神,张启俯下脸来,在她耳边说道:“我送你回去歇息……或是……在我这?”一边说,一边用他略显糙的大手,在宇文婵背上来回轻抚。那灼热的温度,仿佛想告诉她,他是多么的想要她。
“我还是回去的好。”宇文婵脸红红的低下头。她不是不想跟张启亲热,可是毕竟自己的卧房内还躺着两个妹妹。万一她们要是醒了不见她,她如何解释?
“恩”张启答应一声,揽着她的纤腰,向偏院走去。
“你何时离开?”
“明日”宇文婵低着头,不敢看张启的脸。这仿如昨日的浓眉大眼,如今已是一个拥有成熟魅力的男人了……
“有些急促……好吧,那明日我就不送你了。”张启并没有露出不舍之情。表情很温和,没有太大的改变。
宇文婵看他那没所谓的样子,有些不爽的撅了下小嘴儿。在她再次转身想要回到屋内的时候,身子又被张启拦在怀里。只是这次,却是一个甜蜜的深吻。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身体同样的灼热。四唇不住的捻转纠缠,仿佛怎么也觉得不够。
渐渐的,天色隐有放亮的趋势。守门的门房‘嘎吱’一声打开了房门。
听到动静,二人受惊似的倏然分开,接着相视一笑。张启微微抱拳躬身,转身潇洒的离去。看着张启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宇文婵有些不舍的感觉。昔日可爱的小张启,五年之间,竟已变成如此迷人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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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个多月就是新年了,长安的街头热闹非凡。不管皇帝是谁,老百姓和商家们日子照样过,生意照常做。
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人流穿梭不止。只是其中悠闲的走着的一个单薄的白衣身影,引起了路人的侧目。因为她在如此寒冷的雪天,竟然只着单薄的纱裙。嫩白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个不露双目的半脸面具。
“呔!你乃何人,为何在此游荡?!”一小队禁军忽然冒了出来,挡在宇文婵面前。
宇文婵一愣,难道自己的打扮太过显眼?竟然会被禁军拦路?
“我乃一介布衣,来长安寻亲的。”清泠优美的声音传出,让一队禁军的眼中全都升腾起色迷迷的光芒。
“既是来寻亲的,为何要带着面具?快将面具除去,也好确定你并无不轨之心!”其中一个看似队正的人,走上前来,毫不客气的喝斥道。
宇文婵皱起了眉头,去掉面具将要面对的麻烦是她不愿见到的。就连翻军都知道有她这么一个‘奇人’,那这些禁军没道理会不知道。
见宇文婵犹豫不觉,那队正走上前来就要伸手,想摘掉宇文婵脸上的面具。宇文婵自然反应的往后退了一步,那队正扑了个空,顿时恼羞成怒。还没待他发飙,旁边又行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位将军打扮的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悠哉的说:“陈治,你在作甚?不在内老实呆着,跑来我的地盘耀武扬威。”
一句轻飘飘的话,将想要借机取乱的陈治定住了动作。
“见过李将军”陈治抱拳行礼道:“在下巡游至此,见此女鬼鬼祟祟,图谋不轨,正要询问一番……”
“行了,就不劳你费心了,本将军自会处理的。”李将军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转过马头对着宇文婵说道:“这位姑娘装扮奇特,劳驾跟随本将军走一趟吧。”说完,也不等宇文婵回应,便挥过身后一对卫兵将宇文婵团团围住。然后掉转马头,往前行去。
宇文婵无奈,只能跟着走。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瞬移而去吧?反正她随时都可以消失,等待时机便可。
看着宇文婵跟着那李将军步行渐远,被晾在那的陈治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带着手下愤然离去。
宇文婵跟着那李将军七拐八拐的走了半晌,来到一府门前。李将军翻身下马,上前叩门。宇文婵仰头,看到匾额上的烫金大字,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原来,这里便是武元衡的府邸了。细想了想,很有可能武元衡已经知道她回来的消息了,所以才会被南衙的卫兵带到他府上。
不大会,府内出来一个小丫鬟,向宇文婵行了一礼:“姑娘请随我来吧。”说完,引着宇文婵向府内走去。丫鬟将宇文婵带到书房,便行礼告退。宇文婵悠哉的坐下,四处观望屋内的摆设。
‘嘎吱’一声,一身便服的武元衡推门而入。看到带着面具的宇文婵,与一头奇异的银发,武元衡一愣。
“这位姑娘,为何到此仍不愿除去面具?”武元衡随手关好门,将寒冷的空气隔绝在外。随之一边走向桌案一边问道。
“武大人对小女子的容貌,很感兴趣?”宇文婵故意捏着嗓子说话,想要逗弄一下武元衡。武元衡听到她怪异的声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子都,你就是装成男子,我也认得出你的,哈哈哈……”
“啧……”宇文婵无趣的嘬了下嘴,半脸面具瞬间消失。一对美丽的黑蓝双瞳,似是幽怨的瞥着五年不见的武美男,“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呵……你的模样,张启早已修书知会我了。”武元衡心情巨好的端坐在书案前,一脸春意的笑容。
“哦?你们二人何时变得一个鼻孔出气了?”宇文婵一边打趣,一边瞬间移至武元衡身后,扬臂圈住他的颈子,挂在他身上。
“五年不见,子都竟是没有丝毫改变,真是令人称奇,呵呵”武元衡笑得如春日的牡丹,转过身,一把将宇文婵揽过来抱在怀里。
“你不是也没怎么变么?还是这样俊逸不凡~”宇文婵笑得像只偷腥地猫,声音嗲嗲的,“就是不知,武大人可有娶妻?”
“本大人正有此意……”武元衡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到宇文婵慢慢隐去的笑容,与想要变黑的小脸,他哈哈一笑:“何耐美人已经有了夫君,还不止一个,本大人只好暗自兴叹了!”武元衡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可是,却掩不住眸子里浓浓的笑意。
宇文婵小嘴一撅,一脸不依的样子。武元衡见状笑眯了眼,俯下脸来,吻住了这对令他无比思念的粉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仇人见面←
纠缠许久,两人终于分开。 首发宇文婵双颊微红的瘫在武元衡怀里,静静地聆听他有些急促的心跳。
“子都,我好想你。”武元衡满面含春的伏在宇文婵耳边,轻轻的说,“这次前来,可呆多久?”
“能呆多少时日,要看灵儿了……”宇文婵仰起头,对上武元衡满是浓情的眸子,“灵儿不知为何,突然离开家中。只身前往长安,要寻那窦文场报仇。如今,应是在半路上了。我得知后,派宇文鹰前去追赶,也不知追上了没有。”
“哦?竟有此事?”武元衡皱起了英眉,“如今窦文场深得皇上宠信,手握神策军,羽林军等多支禁军,势力不可小觑。找他寻仇之人,还从未听说有能活下来的。灵儿此去,只怕……”
“所以我才如此急切的前来寻你啊,你现在入朝为官,可帮我盯着点窦文场那边的动静。待宇文鹰到了长安,定会先来寻你,到时我们再做计较。”
听了宇文婵一番话,武元衡立刻面露不满,“我还以为子都是想念在下,才来探望。谁知竟是有事吩咐在下,真是让人丧气的紧。”
“呵呵,元衡~连你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宇文婵媚眼如丝的睨着武元衡,小手指在他膛上戳啊戳的。
“子都……”武元衡抓住前不老实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而后,按在自己的膛上,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宇文婵听到武元衡这样唤她,不用抬眼看就知道个中含义。 首发她小脸红扑扑的依偎在武元衡膛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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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子都!大事不妙!”武元衡急匆匆的开门进来,将正悠闲的斜倚在床栏上看闲书的宇文婵吓了一跳。
“怎么?元衡,看你一身的雪。”宇文婵像个贤惠的小媳妇似的,赶忙迎上来为武元衡拍掉身上的积雪。
“莫要管这个了,子都,我今日听到朝臣们议论。昨夜窦文场遇刺,刺客抓到了,被关进大牢,明日问斩!”
“什么?!”宇文婵一下子惊呆了。这个消息就像一声晴天霹雳,把她的脑袋劈得一片空白。
“子都莫慌,刺客并没有关进刑部,而是关在窦文场在长安的私府内。今晚我可派人前去打探……”
没待武元衡说完,宇文婵扬手挡在他唇前,“元衡,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就不要再手了。”宇文婵心里清楚的很,武元衡现在职位并不高。若是将他牵连进来,很有可能会提前结束生命。
“子都?你……”武元衡英眉微皱,满脸忧色的将宇文婵的小手握在手心。他知道宇文婵的心思,只是……若是就此放手不管,那不是意味着美人将要离开?
“元衡莫要为我担忧,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断不会有何闪失。今夜,我便前去查探一番。而你则继续关注朝中窦文场的动向便可,我会随时回来报平安的。”说完,看武元衡仍是一脸放心不下的模样,宇文婵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在武元衡唇上落下一吻,“元衡放心,你的子都定是会陪你过完此生。”
这句满含深情的话,将武元衡烫到了。他猛地抱起宇文婵,迈步走向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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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窦府一片森森的黝黑,偌大的府宅,却不闻丝毫人声。若是有高手再此,一定会觉心惊。那黑暗处无数的微弱鼻息,昭示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忽的,房脊上出现一个矫健的身影。只见他身轻如燕,落地无声的向着地牢纵身而去。
地牢的门‘咔嚓’一声被砍落了门锁,接着,那个矫健的身影推门而入。可是当他看到地牢中的人时,却是一愣,“怎么是你?!”
听到询问,地牢内被打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人费力的抬起头。
“……师……师傅……”一声微弱的叫唤,他好似用尽了力气,一下子瘫了下去。
“鹰!”一声低唤,他赶忙上前,将地上的宇文鹰扶起。
“师傅……我,我找不到灵儿小姐……只好用这个法子,引开窦文场的注意……”宇文鹰很困难的说着。一双干涸的唇,裂开了口子。一丝鲜红,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下。
“灵儿真是太不象话了!”抱着宇文鹰的宇文拓一脸的愤怒。要知道,宇文鹰他们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在他心里,可是疼爱的紧。如今因灵儿的一时冲动,让他的宝贝徒弟差点送了命,不禁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师傅……你快走吧……他们设了埋伏……”
“闭嘴!”宇文拓恨恨的低喝了一声。以他的功力,怎可能不知道这窦府暗中隐藏了多少兵马,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为何守门几乎不见?而他进府时,察觉到暗处数不清的鼻息声,也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刺客竟是他的宝贝徒弟。
他之所以会冒险前来查探,是因为前些天接到宇文天机的传信,说灵儿要来找窦文场报仇。要他前往长安,注意窦文场的动向。只是没成想,刚刚赶到长安便接到北煞门人的线报。说窦文场抓到了刺客,并关进大牢准备问斩。
宇文拓犹豫了一下,俯身将身受重伤的宇文鹰背在了背上,起身走出地牢。刚出牢门,就听到一声大笑:“哈哈哈哈,这回,我可算立了件大功了!”随着大笑渐落,四周一下子涌出数不清的拿着火把的禁军,将二人团团围住。接着,人群后面走出一人,对着宇文拓微微一笑,“哎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小美人你呀!多年不见,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哈哈哈哈”
看到此人,宇文拓的瞳孔一个紧缩。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似的,涌上头顶。
“怎么?你与这刺客竟是一伙?怎么说窦公公也于你有养育之恩,如今这么快就恩将仇报了?”
“你要怎样?!”宇文拓强压下心中的呕意,尽量平心静气的与朱华磨时间。以便寻找机会,能够冲出重围。
“呵呵,小美人,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自从北煞门脱离了窦公公的控制以后,这长安之地,便再也没有你们北煞门的人了。”朱华笑得得意洋洋。随着他的话音,旁边闪身走出一人,正是给宇文拓报信的北煞门人。宇文拓了然的点点头,心中对宇文天机的恨意更加深了一层。他不信宇文天机对此事一无所知,可是宇文天机却对他只字不提。很明显,宇文天机是存心想要跟他过不去了。只是让宇文天机没想到的是,被抓住的刺客竟然会是宇文鹰。他之所以会派宇文拓前来查探,因为他很清楚此时的灵儿到底在哪,所以他并不担心灵儿会出什么意外。
“怎么样,你选个死法吧,我可是日日盼着将你碎尸万段的!”朱华一脸怨毒,向着宇文拓逼了过来。
宇文拓眸光闪了闪,刚想张口说话,忽听一个美妙却又无比森冷的声音传来:“胆子不小啊,竟敢对我的人动歪脑筋。看来,今日说不得要送你等归西!”
众人听到如此猖狂的话,皆是一惊。很明显,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是众人四处察看了半天,也没见半个人影。
一股浓郁的花香忽然从西面八方涌来,宇文拓身边不知怎么的,多了个白衣美人。只是这美人打扮甚是惊人,大雪天只着纱裙不说,脸上还戴着一面不露双目的半脸面具。
“就是她!朱大人,她就是前几日在街市上被李济深劫走的那个女人!”朱华身后,陈治突然冒出来,指着宇文婵大声叫道。
“哦?”朱华一双色眼在宇文婵身上不停打量了半天,“打扮倒很是奇特,想来也应该是个美人,嘿嘿……”
“朱大人!您要小心这女人,她出现的太过诡异!”陈治有些胆寒,这么多人围着宇文拓,愣是没人知道宇文婵是怎么出现的。
陈治的提醒,让朱华顿时收起了轻佻之色。心里也开始打鼓:这女的不简单!这么多人围在这,她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可见其武功的可怕!
→第一百八十章 拓的离去←
而宇文婵身边的宇文拓,却被她的忽然出现惊愣住了。 首发他呆呆的看着身旁既熟悉又陌生的美人,心中不住转念:她……是婵儿么?什么时候出关了?那宇文天机竟没有向自己透露丝毫口风,安的什么心?!
他背上的宇文鹰看到突然出现的宇文婵,顿时松了口气。他知道宇文婵的实力,今天绝对能够化险为夷了。
“竟敢将我的人伤成这样,今日,你等就都留下命吧。”宇文婵的声音不急不缓,语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只是她身周凛冽着得寒杀气,让在场的人不禁头冒冷汗。
“你这女人,也太过猖狂!难道,你有这本事将我等千人之众,一举击杀不成?!”朱华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向众禁军身后退去。那跳出来指着宇文婵叫喧的陈治,也随着朱华一起后退。
当朱华恶狠狠的说完场面话,待退到众人身后松了口气时。不知怎么的,眼前一花,脖子已经被掐在宇文婵手里,站在宇文拓身旁。
围着他们的禁军皆是一愣,然后开始一脸惊愕的慢慢后退,手里的刀枪也有些拿不稳。而与朱华一起退到众人身后的陈治,则满脸恐惧的转身就跑。宇文婵并没有理他,而是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叫——白、莲”
随着白莲二字出口,宇文婵身周忽的爆发出一股透明的气浪,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气浪所过之处,皆是倏然倒地的两截尸体。一眨眼的功夫,除了他们几人以外,在场所有的禁军全都变成了两半,散落满地。 首发浓郁的花香,遮掩住了难闻的血腥味儿。这是宇文婵第一次用自己的轩辕真气杀人。她并没有以前那种恐惧的感觉,也许是见惯了战场上比这还要残忍的场面吧。而且,此时的她已经被宇文鹰重伤的样子气的没了理智,自然没有心情去感觉恐惧。
站在她身边的宇文拓,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似的。而宇文婵手里掐着的朱华,已经被这场面吓晕了过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宇文婵伸手拉住宇文拓的胳膊,却感到宇文拓无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宇文婵抿了抿嘴唇,心中猛地一阵刺痛。这种结果她早已想过,只是事到临头,不禁还是会心痛万分。
带着宇文拓几人瞬移回武元衡的府邸。刚出现在院内,便看到身着便服的武元衡,焦急的站在门前等候着。见到几人突然出现,武元衡一脸惊喜之色。随即看到宇文拓,他想要上前的脚步,却定在了原处。
“啊,恩,子都,可还顺利?”武元衡觉得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宇文拓会突然出现。
看到如此焦急的等待自己的武元衡,宇文婵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武元衡的秉就是这样,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与宇文婵共度此生。那么,无论宇文婵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在乎的。
“非常顺利,买一送一。而且,我将那些伤害鹰的恶人,全都处死了。”宇文婵一边说着,一边收起面具,扬起嘴角看着武元衡的反应。既然要做,就干脆的做个彻底。她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哄了这个哄那个。她要的是坚定不移的爱人,而不是让自己百般呵护的情人。
武元衡被宇文婵的表情惊愣住了。他能从那微翘的唇角上,感觉到此时的宇文婵,心中是多么的难过。
“子都,你这是……”武元衡顾不得宇文拓在旁边。他一脸忧色的走上前来,温柔的将宇文婵揽进怀里。宇文婵丢掉手中昏厥着得朱华,满足的依在武元衡膛上闭上了眼睛,遮住眸子里升腾起来的湿润。
“我没事,只是被鹰的伤给气到了,呵呵”宇文婵扬起手臂,搂着武元衡的腰。他合格了,她将会用生命去守护这份爱。
宇文拓慢慢垂下眼帘,不去看相互拥抱着的两人。他的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是羡慕,是嫉妒,还是幽怨。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被宇文家的两位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竟然这么强!那我又算得了什么呢?被她怜悯的小狗?
一股无比的委屈,从宇文拓心中升腾起来。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抱着宇文婵许下的诺言。宇文婵的强大,让他感觉到心底隐藏着的,不愿承认的自卑。原以为宇文婵给了他家传武谱,他便可以成为绝顶高手。可是如今,先是被宇文天机戏弄一番。又被迫离开大观园,在北煞门煎熬了三年之久。到头来,再次见到宇文婵。不但其相貌没有丝毫改变,就连武功,也已经高到只能让他望自兴叹的地步。
我还能继续留在这样的她的身边么?宇文拓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对于以前的种种,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太傻太傻。宇文婵并不爱他,他一直都知道。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可如今,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变得一文不值。那么,他还有什么脸面,什么本钱,能继续圈住这份感情?
安顿好重伤的宇文鹰,又将朱华关进柴房。武元衡知趣的回房休息,将空间留给两个五年不见的人儿。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距离三尺远的席地而坐。宇文婵一脸淡漠的看着远处高高的院墙。宇文拓低垂着眸子,心中不断翻滚。寂静的沉默,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有些森且凄凉。
宇文拓轻轻的从怀里拿出那本武谱,恋恋不舍的抚了一会,“这里……并没有记载,你所修习的武功吧?”
听到宇文拓的问话,宇文婵的心像是被刀剜了一下。
这就是五年不见,你要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么?宇文婵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
“与其被你家族长赶出家门,不如我自行离去,还可保有些脸面。”宇文拓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愣住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难道,自己对宇文天机的怨恨,竟然已这么深了么?
“你是这么想的?”宇文婵的话毫无温度,甚至比这冬雪还要寒冷。
宇文拓被如此冰冷的话语,冻得打了个寒颤。以前自己深爱着得那个,温柔似水的宇文婵哪去了?
“我除了一身毫无用处的武功,其他什么都不会。而且,我也不懂什么是‘夫道’!”宇文拓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他完全将在宇文天机那受到的委屈,原路奉还给了宇文婵。
“夫道……呵呵……”宇文婵苦笑一声。
天,你都对他说了些什么啊?你将我那可爱的小拓杀掉了么?
随即,宇文婵又摇了摇头。
干嘛把宇文拓的变化,都推到天的身上。宇文拓的秉,自己还不知道么?有此结果,也是他的天使然……
“谢谢你”宇文拓说了三个字,将那本武谱放在宇文婵身边,起身纵跃而去……
眼泪随着宇文拓的离去,涌出宇文婵的眼眶。她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都因宇文天机的几句话,被宇文拓抹了个干净。
“走了也好,去了个大麻烦,哈哈哈哈……”宇文婵苦涩的笑声,伴随着热泪流淌着。
忽的,身子一暖,被拥入一个温柔的怀抱。宇文婵抬起小脸,迎上一个满是痛惜的俊脸。
“子都,莫要悲伤,还有我”武元衡仍是那身便服,他本没有丝毫睡意。心中一直担心,院子里坐着的两人,会发生什么事。
宇文婵微微一笑,依在武元衡怀里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一名前去柴房送饭的小厮禀报说,关在里面的朱华被砍去了脑袋。武元衡不可置否,只吩咐将那尸身随意葬了便罢。而宇文鹰的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皆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于是,宇文婵也没有请什么大夫,直接用轩辕真气给治好了了事。反正宇文鹰的功夫不弱,剩下的他自己休养一番也就完好如初了。
宇文婵与宇文鹰二人又在武元衡那呆了几天,还是不见灵儿的消息。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宇文婵有些心焦。这一次,说什么也得回去陪着老公乐翼过年。而武元衡那边,已经向德宗请了假,说是要回家探亲。反正现下像武元衡这种不大不小的部司官员,倒也不是缺一不可。于是,德宗很爽快的答应了武元衡的请求。最后宇文婵便带着武元衡与宇文鹰,在过年前五天的时候,瞬移回了大观园。